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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花自飄零水自流》第64章
第六十四回 一語成真張蘭身隕 逆水行舟自芳遇險

 雙喜答應著去了,走到月門邊,雙福恰從外頭風風火火跑進來,同雙喜走個了對臉。

 雙喜低聲道:「主子此時不大高興,你有分寸些。」

 雙福欠著身子向裡頭瞄了眼,也放低聲音道:「昨日做的首飾並衣裳都拿回來了,太子妃叫送過來給主子過過目。」

 雙喜道:「那你還是別進去了,主子這會兒怕是沒空理這個。」

 雙福摸了摸頭道:「納側妃多好的事兒,主子還不高興?」

 雙喜照著他腦門輕拍了一下道:「你懂什麼!」

 水汭卻聽見兩人在月門邊嘰嘰咕咕,叫雙喜道:「兩個小子在做什麼?」

 雙喜雙福忙回身打千將衣服首飾的事回了,水汭聽了道:「太子妃喜歡便罷了,不用給我瞧。」

 雙福答應著正要退出去,水汭又喊回來道:「另叫人做些衣裳首飾,尺寸…」看向雙喜道:「你一會領著裁縫去趟後院,給小安的娘量量尺寸。」

 雙喜眼中訝然一瞬,忙又低頭口中答應著,同雙福退了出去。

 水汭仍靠坐在籐椅上,面上卻又有些不虞,單指摩挲扶手邊緣,口中輕喃道:「你究竟是想做什麼…「

 花自芳在甄家住了兩日,方等到水溶方重又登門。

 甄應嘉免不了一番客氣款待,直忙亂到了晚間方妥當。甄應嘉本欲命人在正房中收拾一間出來給水溶居住,水溶卻道:「我許久不見小花,不如便住在他房間隔壁,串個門子也方便些。」

 甄應嘉也便遂了他的心意,叫人在花自芳所住院落重又打掃一間,送了好些新做的被縟進去方罷。

 甄應嘉交代下人在院外聽從差遣後便告罪離去,這小小院落總算只剩水溶同花自芳二人。

 花自芳道:「我這兩日裡一心等著王爺何時才能辦完公事快些過來,真真是度日如年。」

 水溶含笑道:「實與你說了,我這次來金陵本就沒有公事,這兩日全是被金陵地方官員拖著才無法分身出來,要是叫堂兄知道,可跑不了一頓責難。」

 花自芳雙眼圓睜道:「王爺來金陵,竟是…竟是為何?」他本欲問是否水汭托他前來,問到半途又覺不妥忙改了口。

 水溶道:「如你所想,我好端端的京城不待,跑來這陰雨連綿的江南,可不就是我那堂兄給我找的好差事!」

 花自芳心下歡喜之餘又有些不安道:「我聽張太醫說,江南之事很是複雜,說不得會對他將來有何損害,王爺這般前來是否不大好?」

 水溶揶揄道:「他?哪個他?」

 花自芳不自在道:「王爺你莫取笑我,我為此事擔心了十餘日,也不知是張太醫唬我還是真的。」

 水溶道:「若不是因江南之事幹係重大,我看堂兄的模樣恨不得自己插上翅膀立時飛過來。也就是因為複雜了些,才少不得讓我來替他辦這件事。」

 花自芳面有憂色道:「既是重大,那對王爺會否造成不便?」

 水溶笑道:「有你這話我可沒白來金陵一趟。」正色道:「堂兄叫我前來,一為護你平安,二為一樁正事。你也莫又負擔,只安心在甄家休養,若是想領略這江南風情,出門時叫人陪著就可。」

 花自芳也知自己之力,於太子王爺之大事上也無甚裨益,也不便問那許多,只點頭應了,又半遮半掩的問了幾句水汭情況,水溶又少不了調侃幾句,諸如得知花自芳被挾之後水汭如何擔憂如何暴跳如雷云云,花自芳自然羞窘不已。

 花自芳因問道:「張太醫本說帶我前來是藉著太子之力護得他自己平安,這十幾日裡我也沒看出有何凶險,這也是他信口開河的罷?」

 水溶臉上頓了頓方道:「前日裡從甄家離去後,張蘭已不知所蹤了。」

 花自芳一愣道:「不知所蹤?他離開金陵了?」

 水溶搖頭道:「隨他一道來金陵的幾個下人都還在,行李銀兩甚至他的扁鵲針都還在。只他自己不見了。」

 花自芳失色道:「莫非他…」卻說不下去,心中有些驚悚。

 水溶道:「十之八九。」

 花自芳沉默半晌方道:「我觀張太醫也不是惡人,雖挾持我來了江南,但卻未傷我一絲一毫,甚至待我有如上賓,若真是…我當日就不該應了你的話,萬不能離了他才對。」

 水溶皺眉道:「若是你沒有留在甄,此時保不齊便是你同他一起沒了蹤影。」

 花自芳道:「究竟是何種事故,竟能要了他的命?好好的太醫,為何會淪落到民間?」

 水溶道:「幾年前張蘭懼了權貴做了件違心之事,如今…這也算報應罷。」

 花自芳道:「不管過去他做了何事,難道罪竟致死?」

 水溶嘆氣道:「宮中之事深如海。」

 花自芳見涉及宮闈隱秘,也只得噤聲不問,心中卻平添幾分淒惶。

 水溶勸慰了幾句,方道:「江南之事全部辦完至少也要半月之久,我選幾個得力的下屬送你回京,也省得你在此地擔驚受怕。」

 花自芳離京十餘日,也早惦記京中一干人事,也便道:「我在此也幫不了王爺何事,不如就此回去也罷。」

 水溶點頭道:「你早日回去,堂兄也能早日安心。」

 花自芳忽想起柳湘蓮之事,忙道:「王爺,還有一事我要同你一說。」便把柳湘蓮在江南之事講與水溶,只略去了他與甄寶玉私情一事。

 水溶聽完後神色不變道:「我就知小柳兒當日離京決非遊山玩水那般簡單,但卻未想到竟是來辦甄家。」

 花自芳奇道:「王爺早知湘蓮乃是錦衣衛下屬?」

 水溶道:「柳家幾代錦衣,我怎會不知。」看看花自芳神色,笑道:「你是否以為湘蓮同我結交也是存了什麼心思?」

 花自芳有些不好意思道:「王爺瞧出來了。」

 水溶道:「小柳兒雖身份所限,不得不做些分內之事,譬如江南這件。但他天性豁達俠氣,在京中是出了名的,我與他結交也是欣賞他為人,若他對我當真是有所圖,我也早離他遠遠的了。」

 花自芳安心道:「是我想的多了。」

 水溶道:「他從江南迴去之後同我日漸疏遠,想是怕我瞧出他的不同來。甄家這事,保不齊是他第一次辦的案子。」

 花自芳呆了呆,頓時明白為何柳湘蓮回京之後急於成親,待尤三姐自刎之後又如此輕易的便出了家。想是甄家一事讓他觸動極大,甄家家破人亡總是讓天性樂天的他萬沒想到他一人之力竟至如斯。

 甄寶玉聽說花自芳要走,也便特來送行。

 花自芳見著他也很是歡喜道:「甄少爺,我還以為那日你必定是惱了我,不肯再見我了。」

 甄寶玉道:「我惱你做甚?我也瞧出來你是個挺好的人,往後要是有機會,再來金陵,我帶你一道去耍。」

 花自芳道:「往後你若是到長安去也必要去尋我才是。」

 兩人相識時間頗短,卻因了柳湘蓮之關係,似是認識許久一般,此時離別,心中反倒均有些不捨。

 甄寶玉向前湊了湊低聲道:「我聽說你早就娶妻生子,能不和太子廝混就散了罷,沒什麼意思。」

 花自芳也不拒他好意:「憑機緣罷。」

 水溶已交代好了下屬幾人,此時過來見花自芳同甄寶玉告別,笑道:「在京中時不見你多親近榮府寶玉,倒是和甄家寶玉親厚。可見『真假』有別。」

 甄寶玉也笑了道:「來日若是到長安去,我也得特去瞧瞧這賈寶玉究竟是何等人物。」

 說笑了幾句,水溶道:「早些走罷,趕在天黑前船能入了江口。」

 果然天黑之前,花自芳所乘船隻便入了江。

 來時順風順水,回時卻是逆水行舟,在船上感覺頗為不同。

 花自芳終是久居內陸之人,早已暈船的不成樣子,吐了幾次,頭暈目眩,站立都不能了,只得在艙中臥榻休眠。

 隨行的幾人俱都是北靜王府的侍衛,行船於他們倒無甚嚴重影響,只天色漸暗,江上風大,只留了兩人在甲板上看顧,剩下的也都回艙中休息。

 漸漸黑透,江上只能瞧見零星幾點漁火,船中眾人俱都昏昏欲睡。

 忽的一陣勁風響起,似是什麼穿空而過。甲板上假寐的兩侍衛騰空而起,忙的查看,卻見一隻羽箭端端射在這艘大船的船帆之上,射斷了繩子,帆布已落下。

 本就逆向行駛的船隻,船帆放下之後,速度立時變慢,幾乎停在江中。

 這時幾艘小艇快速從四面包圍過來,兩名侍衛大聲呼喝,艙中眾人出來一瞧,俱都大驚。

 小艇之上幾人凌空躍到大船甲板之上,王府侍衛忙上前與之搏鬥。

 一番廝殺,忽有侍衛大喊:「不好!他們在鑿船!」

 旁人忙看向船底,只見小艇上餘下幾人已都在水中手持鑿錘將船體鑿破。

 水溶本就擔憂路上出事,選的這幾名侍衛都是武功高手。這些殺手水性極好,一個不妥便飛身下水,侍衛們俱都是長安人士水性不佳,只能幹看著著急。

 不多時大船底便被鑿漏,船身已漸漸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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