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君臣相合（八）

　周慕進來的時候， 譚蒔正握著葉青的物什，刺激起葉青的情.欲。雖然是在伺候別人，但是看著葉青的反應，譚蒔覺得還挺有趣。

　這一幕落入周慕的眼中卻十分刺眼， 他盯著譚蒔的手，有那麼一刻想要將這隻手砍去。

　葉青比譚蒔先看到周慕， 他被周慕帶著殺意的眼神看得瞳孔微縮， 整個人都僵硬了。譚蒔感受到了葉青的突然變化， 看向葉青， 再扭頭看向身後的周慕。

　譚蒔微微驚訝， 然後就是滿面怒容：「誰准你進來的？給朕滾出去！」

　這皇宮，甚至是他的寢宮周慕想進就進，這是把他這裡當什麼地方了？窯子嗎？

　聽到譚蒔的話，周慕更是火上心頭。

　他朝譚蒔一步一步的走近：「皇上， 難道你以前說的話都是騙臣的嗎？」

　「朕什麼時候騙你了？」譚蒔把被子一扯將自己和葉青裹了起來。

　「以往皇上不是對臣說，皇上只喜歡臣了嗎？」周慕道：「那現在皇上又在做什麼呢？」

　「朕可沒說過這樣的話。」譚蒔想了想，沒記起來，皺眉道：「朕做什麼，輪不到你管。」

　「皇上可不能這麼絕情。」周慕突然出手， 將譚蒔摁倒在了床上。

　兩人四目相對， 譚蒔居然在周慕的眼中看到了不理解和控訴。譚蒔被氣笑：「周慕，你有什麼資格質疑朕絕情？你為了邱家質疑朕的時候，可有想過朕？」

　「沒有！所以朕為什麼要想你如何？」譚蒔冷淡的道：「朕想要寵幸誰就寵幸誰，你管不著。」

　「我偏要管。」周慕垂頭在譚蒔的嘴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用疼痛標記譚蒔。

　譚蒔伸手推周慕，最後卻越糾纏越緊。

　被一旁的葉青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從譚蒔的話中知曉了，原來這個男子竟然是周丞相！

　對葉青來說，周慕也是讓他崇拜的人，年紀輕輕卻位極人臣，不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卻著實是讓人欽佩和仰望的。

　宮外早有皇上和丞相各式各樣的曖昧傳聞，今日他才第一次這麼確定，丞相和皇上之間真的有不同尋常的關係。

　兩個尊貴至極，高高在上的人，此時卻像是普通的情人那樣，置氣，爭吵，拈酸吃醋……皇上如果真的腦了丞相，哪裡還會和丞相這般說話，早讓人給打出去，再治個大罪了。而丞相若是不真心唸著皇上，何苦這個時候冒著被罰的危險進宮來這一趟？

　又何必介意本該三宮後院的皇上多上一個孌.寵呢？畢竟一個孌.寵，如何能撼動丞相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只不過兩個人，身在局中，看不清自己內心而已。

　「皇……皇上……」

　葉青帶著明顯顫抖的聲音響起，讓譚蒔反應過來，眼神一厲，抬腿將周慕從身上踹了開來。

　譚蒔咬牙切齒的道：「周慕！給朕滾回去！」

　周慕立在床邊，分毫不動的看著譚蒔：「臣，恕不遵命。」

　「……」譚蒔被周慕的沒臉沒皮給震驚到了，揚聲叫小陳子，叫了幾聲，卻遲遲沒有進來。

　不僅小陳子沒進來，那些個伺候的人就跟死了似的，半點動靜也無。

　譚蒔臉色一沉：「人呢？」

　周慕道：「臣將他們遣走了。」

　譚蒔的臉色更黑了，這些人到底是誰的奴才？

　「周慕，你想怎麼樣？」譚蒔覺得這樣說話顯得自己太弱勢了，於是又道：「你真不怕朕斬了你？」

　周慕沒說話，譚蒔卻愣是從周慕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了幾分『臣不怕』的意思。

　譚蒔氣結：「朕遲早會弄死你！」

　周慕道：「好，臣等著。」

　兩人一番看似劍拔弩張的對話，氣氛卻沒有因此變得冷厲。譚蒔再次想起身邊躺著的葉青，調整了一下呼吸，對周慕道：「朕要安寢了，丞相若是有事便明日再議。」

　「臣陪皇上。」周慕說著便打算寬衣解帶。

　譚蒔一愣：「朕不用你陪。」

　「可是臣想陪皇上。」周慕繼續脫著外衣，一副無賴的模樣。

　譚蒔覺得自己有必要為了自己的面子，還有被壓制的氣憤和周慕打上一架。

　譚蒔身上的衣服只剩下里衣裡褲，柔順輕薄的衣褲將譚蒔的身形襯得若隱若現，穿衣顯瘦，內裡卻也有肉，這是蕭錦辰在軍隊裡時練出的好體魄，在宮中雖也有荒廢一二，但是也保養的不錯，腹肌肱二頭肌什麼的都有。

　若不是被藥壞了身子，這誰上誰下還說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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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譚蒔和周慕真的打起來的時候，葉青迅速的穿好衣服爬下床，他原本是準備去找御林軍、搬救兵來，在看了一一會兒，發現周慕基本不還手，是在單方面被譚蒔揍的時候，他便站在了一邊，沒動彈。

　皇上沒危險，又沒發聲讓他去叫人，他便不敢私自行動。

　譚蒔也發現了周慕根本就是在讓著他，但是他心中郁氣不僅不散反而見長了。

　這是逗貓兒玩兒呢？

　譚蒔道：「滾出去！」

　葉青被譚蒔暴躁的模樣給嚇得不敢出聲，周慕卻依舊不肯走，站在原地看著譚蒔，譚蒔轉頭不看他。糟心。

　周慕看了一眼葉青，雖然沒有出聲，葉青卻感受到了周慕的指令。

　葉青看向譚蒔，譚蒔衝他擺了擺手。

　周慕這樣的，趕也趕不走，打也真的下不了狠手，他能怎麼辦？

　譚蒔斜靠在床邊，沖周慕招了招手：「既然你把伺候朕的人給嚇走了，那你過來伺候朕吧。」

　譚蒔一口一個『你』讓周慕懷念譚蒔一口一個親密的『慕卿』的時候。

　可是，或許他在為邱家說出的那些話，真的把讓譚蒔傷心了。周慕第一次這麼清楚的感受到，如果讓在乎的那個人傷心了，自己也會不好受。

　周慕朝譚蒔走過去，譚蒔再衝他勾了勾手。

　「侍寢。」譚蒔道。

　周慕隱隱有感覺到，譚蒔妥協得太快這顯得有幾分不對勁，但是譚蒔在看著他的時候，他的腳步下意識的往前。

　譚蒔勾住周慕的脖子，二話不說的親吻上週慕的嘴唇，舌頭撬開周慕的牙關，引來但周慕更兇猛的反擊……兩人不一會兒就一起倒在了床上。

　在周慕意亂情迷的時候，譚蒔的手刀砍在了周慕的脖頸上，周慕倒在了譚蒔的胸前。

　譚蒔檢查了一下周慕是不是真的昏迷了，確定了周慕不是在裝昏迷了之後，隨手把人丟到了床上。

　看著床上以奇怪姿勢趴著，卻依舊冷峻美型的男人，譚蒔勾起嘴角。

　小樣兒，治不了你。

　雖然被調起的**還沒有降下去，但是譚蒔現在沒興致動周慕，前面反正也沒什麼太大動靜，譚蒔也懶得擼了，洩氣似的在周慕身上踹了兩腳。

　準備裹著被子睡覺的時候，譚蒔不解氣的坐起來，看向床腳的周慕。他一把給周慕蓋好的被子扯了，在周慕的臉上各種揉捏滾擠，如此折騰了一番，把周慕的臉揉紅微腫之後，才有些小心虛的放開了周慕，鑽回了被窩。

　腳往周慕腰上一搭，睡覺！

　一會兒之後，譚蒔腳一勾，那被掀開的被子又重新回到了周慕的身上。

　「嗯，我腳冷……」譚蒔嘟囔了一句，徹底放任自己沉入夢想。

　在譚蒔發出穩定勻稱呼吸的時候，周慕的眼睛忽然打開，燭光照出了他眼中濃濃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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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需要好好談談。」首先提出的是譚蒔。

　周慕道：「臣也有話想對皇上說。」

　兩人表面平靜的相對而坐，小陳子過來斟茶的時候，對於他們倆之間的平靜卻硬生生有一種驚心動魄之感。

　「周慕，你到底想要什麼？朕屁股底下的這個位置？邱家？名垂千古？」

　「臣……要江山。」周慕道：「有了江山，便可以輕易得到其他你所說的一切。」

　譚蒔差點就直接指著周慕的鼻子，說他狼子野心了。

　「哦？那你想如何？」譚蒔死死的盯著周慕。

　周慕與譚蒔對視，沒說話。

　對於關鍵時間就知道裝死的周慕，譚蒔氣結，手在桌子上狠狠一拍：「周慕，你以為朕治不了你是不是？」

　周慕抓過譚蒔的手，揉了揉，道： 「臣與邱家有一段淵源。」

　譚蒔想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拽不動。

　「皇上，乖順一些好嗎？」

　「乖順？你當朕是狗呢？你怎麼不乖順一些？」譚蒔陰陽怪氣的道。

　讓皇帝乖順一些，這話也就是周慕這樣的亂臣賊子才說得出來了。

　「如果皇上肯退位，臣一定對皇上乖順，皇上的話對臣定然是說一不二。」

　「放肆！」譚蒔抬手一個茶杯就摔到了周慕的面門上。

　誰知道周慕躲也沒有躲，就這麼讓茶杯碎裂，碎片從他的臉上胡亂擦過，滾燙的茶水也澆到臉上。

　譚蒔來不及罵人，起身過去給周慕檢查，觸手是一片活著茶水的血水。

　譚蒔聲音微顫：「來……來人！叫太醫！」

　最後周慕的臉被包紮成一個球，只能在宮裡先待著。

　譚蒔看著想笑，卻又笑不出來。還有幾分心疼。他摸了摸心臟的位置，心想，難道是蕭錦辰的心在影響著他嗎？否則他怎麼會在那時感到那麼擔憂？

　譚蒔看著周慕這幅樣子就莫名很來氣，他覺得周慕根本就是用了苦肉計，為的就是袒護邱家：「你和邱家究竟有什麼淵源？用得著你這麼維護？」

　周慕道：「不是。」

　「不是什麼？」

　「不是為了邱家。」周慕道：「是為了皇上。」

　「為了朕毀容？你以為你一張臉就想換朕的屁股底下的龍椅嗎？你這算盤打得太響了！」譚蒔道。

　「臣是為了讓皇上消氣，不是為了邱家。」

　譚蒔聞言頓了頓：「……你說的是真的？」

　「嗯。」

　「朕勉為其難的信你一回，但是慕卿啊，你說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你這樣很讓朕誤會，朕沒那麼多精力去猜你的小心思！」譚蒔幾乎要化身哥斯拉，他吼完之後，覺得心中的氣才順了一點。

　譚蒔坐下，喝了一口茶，對表現很「乖順」的周慕道：「現在告訴我，你和邱家究竟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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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慕和邱家的淵源不淺，事情要追溯到二十年前，周慕的爺爺是個威名赫赫的大將軍，但是在在戰場那種地方，時刻都要有戰死沙場，馬革裹尸的心理準備。而周慕的爺爺，也終於死在了戰場上，連屍體都落到了敵國的手中。

　蕭錦辰的父親，也就是先皇，當時指派了邱老爺子邱紹雲和周慕的父親一起去支援。蕭家世代都是在為夏朝而戰鬥，幾乎每個人都是死在戰場上的，那時候周慕已經出身，蕭錦辰的父親在做好回不來的準備後安心的去了。

　最後蕭錦辰的父親回來了，沒有死在戰場上，卻被先皇給賜了死罪，原因便是通敵叛國。

　因為周慕的父親從敵國的手中要回了周慕爺爺的屍體，便被一些玩弄權術的小人搆陷，進獻讒言。先皇年邁，被那些個奸臣，還有那些后妃吹了吹枕頭風，他居然就這般的信了。

　其實追根結底，也是皇室在忌憚周家的兵力。

　周家雖世代為臣，連女兒都從來不往宮裡頭送，也不戀權，只要皇上一下令就會將虎符等東西交還，只要一聲令下，就可毫不猶豫的將腦袋系在褲腰帶上去征戰四方。在外人眼中周家的人都是傻的，這樣做，到底圖個什麼？

　周家人的行為很少人能理解，但是周家人自己卻始終明白自己的使命，他們要守護夏朝，就是這麼一個簡單又不簡單的理由。

　周慕的父親對小小的周慕就時常強調：為國為民，這是我們的使命。

　周家便是以這個準繩在前行著，百年屹立不倒，而這一切終結在了周慕父親這一代。先皇下令滅了周家九族，那一次，逃出來的，只有周慕一人而已。

　邱家邱老爺子是那時候唯一搭了一把手的人，他把周慕掛名在了他一個戰死的下屬名下，周慕改頭換面的出現在了由邱家親家，也是邱老爺子的好友舉辦的學堂中進學。

　此後邱紹雲一路為周慕保駕護航，時間一天天過去，所有人都開始淡忘周家的存在，更忘記了那個「在大火中被燒死」的那個唯一的周家血脈。

　時間的齒輪在轉動，先皇死去，蕭錦辰被擁上帝位。本以為是個小傀儡的蕭錦辰最後卻狠狠地反咬了這些控制他的人，不僅能鬥敗奸臣，親自去軍營磨練，親自上戰場廝殺，最後還穩穩的做住了龍椅。

　而周慕也重新的回到了朝堂，卻不再是武臣，而是一介文臣，最後還因為蕭錦辰的賞識，讓他暢通無阻的坐上了丞相的位置。

　邱紹雲對周家，對周慕都是大恩，他在死前對已經成為丞相的周慕祈求周慕要保邱家一次。邱紹雲已經看出邱家已經是盛極必衰，邱家子弟也都養大了心，這樣下去，或許會惹來殺身之禍也說不定，於是死前用恩情換了一個承諾。

　周慕自然是答應了，他對邱家其他人並無太多的感覺，卻也始終因為唸著邱紹雲的面子，對邱家多有照拂。

　譚蒔聽完周慕和邱家的淵源，道： 「這麼說來，我們還是仇人？所以你才要謀算朕的帝位？」

　「臣與皇上並無恩怨。若是真要說，那也是臣對不起皇上，對皇上用了藥。」周慕申請肯切的道：「臣罪該萬死，但是臣更願意用此餘生對皇上贖罪。」

　譚蒔扯了扯唇角，卻沒有笑意：「那是朕有錯在先，若不是朕糾纏與你，也不必受此大罪了。」

　這簡直就是報應。

　蕭錦辰的父親讓周家斷子絕孫，周家的「餘孽」反過來讓蕭家皇室斷子絕孫了。

　「臣想登上帝位並非是因為貪念權勢，而是臣想利用這個位置，做一些臣必須做的事情。」周慕道：「例如，給周家翻盤，恢復他們忠烈之名。」

　如果這樣做，那就是讓先皇的名譽掃地，死後也要背負上罵名。雖然此事的確是先皇做的不對，但是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在位的皇帝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此事翻盤，他要護住先皇的名聲，護住皇室的尊嚴。

　顯然周慕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他縱然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卻依舊還不夠，他還必須前進一步。

　譚蒔問道：「如果你成功了，如果朕和你沒有露水姻緣，你會怎麼對朕？」

　周慕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臣會留皇上一條命，然後幽禁起來。」

　「若是邱家人想殺死朕呢？」

　周慕的眼神堅定：「臣能保住皇上。」

　譚蒔用手蓋住眼睛，好一會兒才道：「朕不需要你保護。」

　他感受到了周慕改變的心，感受到了周慕的信任，也感受到了周慕的袒護，卻不打算順著周慕來。

　他要做的不是被周慕帶著節奏走，成為依附周慕而生的寵物。而是牢牢的把控住自己的地位，讓周慕無法翻身！

　只有這樣，周慕在他徹底玩兒膩之前都無法離開他。

　他的任務也可以順利的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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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慕不可能放棄為周家翻案，也無法違背道義，背棄恩情的任由譚蒔處理邱家，而譚蒔也無法答應將帝位拱手相讓，同樣也無法放過邱家。

　邱家的存在簡直就是在挑戰帝王脆弱的神經。若是就這麼輕易的放過邱家，那他這個皇帝便算是個笑話！

　兩人的意見無法相合，關係便再次的降落到了冰點。私下的手段也是開始多了起來，皇室的根基更深，控制力度更大，勢力更廣，但是周慕同樣有著極大的優勢。蕭錦辰提拔上來的年輕官員便宜了周慕，周家的舊部，還有和周家有牽連的人物等等，都將歸於周慕一派。

　從那日早朝就可以看出來，朝堂之上的大臣，大半之數竟然都已經走到了周慕的身後，周慕的手段十分了得。而這不是最讓人忌憚的，最讓人會措不及防的應該是周慕還沒有展現出來的勢力。

　譚蒔儘量讓自己不去想周慕的勢力到底滲透到了什麼地方。專心的部署著自己的勢力，而小陳子還有其他身邊的人都被譚蒔給換了一遍，因為譚蒔早就察覺到了這些人的不對勁之處。

　尤其是小陳子，譚蒔對他早有懷疑，沒有及時換了他不過就是為了不打草驚蛇而已。

　葉青還是被譚蒔留在了身邊，卻沒有再碰過。葉青是個聰明人，他在得了效忠譚蒔的機會後便用心做好手上的事情，雖然心中愛慕，卻不會表現出自己的非分之想，對譚蒔忽變的態度也毫無怨言的接受。

　這樣乖巧的人兒，譚蒔覺得自己應該是喜歡的。他無數次想將葉青抱起來放到自己的腿上，抱在懷中，這樣一個人總比周慕這樣的要好一些。

　但是，他發現他還是放不下周慕的，譚蒔無法確定這是因為蕭錦辰的影響，還是說，他對周慕也有了幾分貪戀。

　……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周慕找到了一堆可以保住邱家的證據，邱淑梅的孩子也愣是被安在了蕭家一位身體很不好，常年來很透明的王爺的身上，念在她肚子裡的是「皇室血脈」，邱淑梅沒有被處死反而被指給了那位王爺做妾。

　邱家雖然也保住了性命，卻並不似以往那般得意了。而且譚蒔還坐在龍椅上，被皇上厭棄的人，邱家人還能好過？至於周慕，周慕大事上只幫他們這一次而已，至於別的，周慕不會太插手。

　譚蒔對這樣的結果還是不太滿意。他要邱家三更死，周慕卻偏要把邱家留到了五更，這也是在昭示著譚蒔被周慕壓制了的事實。

　譚蒔在這事兒上輸了半局，便打算在另外的事情上找回場子，大事另說，上朝的時候便是譚蒔最好刁難周慕的時候。

　而周慕縱然被罵成了狗都堅持不回嘴，這讓眾臣不由感嘆，造孽哦，帝王冷情，丞相卻深情重情，這是怎樣一個虐戀情深！

　其實周慕越是這樣譚蒔就越是不高興，當然，若是周慕敢和他對著干，他自然會更是火冒三丈，總之，如今譚蒔面對周慕便是一萬個不淡定，看到便是心頭火氣。

　整日火氣旺盛，譚蒔也有要發洩的時候。

　譚蒔不吃葉青，又不想見周慕，他一個年輕氣盛的男人，哪怕是那處不太好用了，也是覺得有些憋的慌。尤其是這具身體已經被開發，身體食髓知味，吃過了肉味的人，很難堅持一直吃素。

　終於有一天，各種火氣上湧的譚蒔爆發了。

　特沙國居然敢對夏朝發兵？

　干死它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