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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妻沒上限》第5章
第4章

 「提亞?你怎麼來啦?」江明月驚訝地喊道。

 「怎麼?不歡迎啊?」

 「歡迎,怎麼會不歡迎呢?岩基的總裁大駕光臨,可令本工作室蓬蓽生輝,你看到沒有,那邊有好幾道金光呢。」她指著天花板誇張的描述著。

 「明月,你別糗我了,我怎麼可能那麼厲害。」邵提亞開口求饒著,因為她的伶牙俐齒他早已領教過了,而她如陽光般的性情,也令他不自覺的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般,再一次面對她,他的心中不禁充滿了兄妹之情。

 「你來有事嗎?」她收起玩笑之心,正經八百的問他。

 「呃……」

 「哈,你不用說了,我了、我了。」她走到他的身旁,一副好兄弟的口吻,但因身高的關係,她只好放棄好兄弟搭肩的動作,改勾著他的臂彎,拖著他走進自己私人辦公室。

 「我說提亞啊,你到底是玩真的,還是玩假的?我可警告你,無誠勿試。」她將他推坐到沙發上,準備來個清算儀式,雖然認識他的時間極短,但因個性使然,她早把他當成自家大哥一般,說起話來自是再直接不過了。

 邵提亞一聽,立刻舉起右手發誓,「真的,我是認真的。」

 江明月看他一臉的誠懇,於是便相信了他,「是真的就好了,若被我發現你口是心非的話,嘿、嘿、嘿,你就等著死神的招喚吧。」

 他唯唯諾諾的趕緊點了點頭,俗話說的好:惹熊、惹虎,不可惹到恰查某。他又不是不要命了,要是惹到她,他包准一輩子沒有好日子過了。

 「堇歡呢?她不在嗎?」

 「喔,她有事出去一會兒,馬上就會回來了,怎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這麼算起來,不就有好幾十秋了嗎?」

 此時,門外傳來桑堇歡的叫喊聲,「明月,我回來了。」

 「你望穿秋水的可人兒回來了,我們出去吧。」

 當兩人一踏出辦公室,原本笑嘻嘻的桑堇歡當場隱去笑容,「你來幹什麼?」

 她放下手中江明月交代她買的零食,不待他回答便往辦公室走去。

 她的無情,令邵提亞立刻垮下了肩頭,「明月。」

 「別氣餒,讓我想想該怎麼幫你。」老謀深算的江明月,當下很講義氣的替他想法子,此時,桑堇歡提著東西從辦公室走了出來。

 「還給你。」她將兩手伸得直直的,一手鈴著衣服,一手拿著盒子。

 「什麼?」這會兒,邵提亞的臉色更加難看,桑堇歡此舉簡直太污辱他了,竟然要他收回自己送出去的東西,頓時他氣得轉過身,背對著她。

 「喂,我說還給你,你聽見了沒有?」她耐著性子再說一次。

 「沒聽見,我耳聾了!」他聲如洪鐘賭氣地道。

 「你……」桑堇歡的臉上泛起了紅光,江明月則退到一旁隔山觀虎鬥。

 「我再說一次,還給你。」她忍著氣,再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邵提亞索性搗住耳朵,這可令她忍無可忍,「好,你不收是不是,沒關係,我就從這裡把它扔下去。」說完,她便打開窗戶,就要把手中的東西丟下。

 江明月一見立即飛奔過去。「堇歡,你瘋了是不是?」連忙搶下她手上的東西護在自己懷中。

 邵提亞看著她瘋狂的舉動,早已氣得失去理智,「隨便你,你高興就好,反正東西已經是歸你所有,要我收回,辦不到!」語畢,他奪門而出。

 「堇歡,你無緣無故發什麼脾氣啊?」江明月納悶地問道。

 桑堇歡這才慢慢的冷靜下來。是啊,她這是在發哪門子的脾氣,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就發脾氣,太不像她了,她是怎麼回事?

 「明月,我為什麼生氣?」她有些亂了方寸,反問了江明月。

 「你問我?生氣的人是你,你怎麼反倒是問起我來了,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哪知道啊?」江明月佯裝不知瞠大了雙眼,但心裡卻是在偷笑。這下他們很快八字就有一撇了,那天她製造機會給他們獨處,雖然不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事,但堇歡失控的情緒卻說明瞭一切,她對他是有感覺的,只是她不願承認而已。

 「在退還禮物這件事上,我做錯了嗎?」

 「這也不能說是你的錯,只不過他是男人嘛,有自尊心的男人通常都是如此,你讓他在面子上掛不住,他當然會惱羞成怒,也才會這樣一走了之,這是男人的通病,你也不必太自責了。」江明月引誘著她步入陷阱,這是她最大的缺點,容易心軟又太習慣把錯誤全往自己身上攬。

 「真的?」

 「真的,你想想看嘛,這些禮物對你來說,或許是太貴重了些,但對他而言,只能算是九牛一毛而已,就以他的標準來說,也適用於禮輕情義重這句話,不是嗎?你就收下吧,不必為此耿耿於懷。」

 桑堇歡聽她頗有道理的一席話後,也就釋懷了。也罷,收下就收下,反正她也不會因此少一塊肉,頂多是占了點她衣櫥的空間而已,也算不得了什麼。

 這時,她的內心升起了些許的內疚,她不該小題大作的,惹得大家都不愉快,對她也沒好處,她是該好好地檢討檢討自己的行為了。

 然而,邵提亞並沒有真的走人,他只是坐在門外的樓梯間,邊抽著煙,邊懺悔著,一個將近三十歲的男人,竟然對一個女人大吼大叫,這算什麼男人嘛。

 但這是他第一次替女人親自挑選禮物,竟然還被人打回票,這事要是傳出去能聽嗎?他不是那些不上道的小癟三,他可是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邵提亞,怎麼會栽在一個女人手裡,他可真不服氣。

 他是在生氣,但他氣消了,對於桑堇歡,他有勢在必得的決心,踩熄了煙頭,他重整一下士氣,帶著陪罪的心,一步一步走回堇月工作室。

 「提亞?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江明月走向他,拉著他坐到沙發上,就這樣三人圍著長桌而坐。

 靜默了半刻,方才兩個吵嘴的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對不起。」

 「好啦,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大家都是朋友嘛,事情過去就算啦,言歸於好吧。」江明月拉著兩人的手將三人的手交疊在一起,朝邵提亞眨了眨眼。

 「提亞,你不是來約堇歡出去玩的嗎?」她再加把勁,這個媒人婆的紅包她就賺定了!

 「是、是啊,我是來約堇歡去聽音樂會的,不知道堇歡有沒有空?!」

 「我……」

 「有、有、有,怎麼會沒空呢?堇歡是個工作狂,但也該找個時間出去消遣消遣,你來得正好,帶她出去走走吧,免得她只顧著工作,傷了身體,時候也已經不早了,你們還得先趕去吃飯吧,快走、快走。」

 江明月推著他們出門,不忘加上一句,「祝你們玩得愉快,而且玩得愈晚愈好,堇歡,你車子我會幫你開回家的,你就放心去玩吧,拜拜。」她俏皮地扮了個鬼臉,隨即將門關上,倚著門雙手合十,朝天拜了拜。

 「老天爺,這回禰可得幫幫忙啊!月老,紅線可記得給他們系上啊!我花了這麼多的心血,可別讓我又白忙一場啊!求求禰們,關照、關照我吧!」

 她隨意收拾下桌面,拎起兩個皮包,鎖上了門,準備去桑家飽餐一頓,順便找她的「搭檔」商量商量,看看下一步她該怎麼做,事不宜遲她還是快走吧。

 「這場音樂會真不錯。」桑堇歡由衷地說著。「是啊,真的是挺有水準的,不愧是名指揮家,值得聆聽。」

 邵提亞極具佔有欲的摟住她的腰,在月光下漫步在中正紀念堂之中,隨處可見卿卿我我的情侶,令他也有那種幸福的感覺。

 「你一定要這麼摟著我嗎?」她有些不適應的問著,他卻又加強了力道緊摟著她,這不禁讓她在心裡犯起了嘀咕。

 她怎麼會讓自己淪落至此呢?她就知道不該和他出門,甚至不該再和他見面,自己這隨遇而安的個性給害死的。

 她的問話令他倍感訝異,她真的很與眾不同,在良辰美景下,她竟會問出這樣殺風景的問題,不過她既然這麼問了,那麼他也得很誠實的回答,「是啊!」

 他竟然還回答得如此理所當然,桑堇歡更加難以接受,「你不覺得這樣太親密了嗎?」這是一個事實,畢竟他們只能算是很普通的朋友,但他們之間的行為,卻像是交往已久的男女朋友,這太不合常理了吧。

 但他的回答仍是依然故我,「不會啊。」很明顯的,她理性的抗議對他完全無效,所以她只能默默承受他加諸在她身上的自以為是。

 夏夜裡的微風徐徐吹來,酷熱的暑氣吹起了她的煩躁,她不禁又開口問:「你不會覺得很熱嗎?」一向只待在冷氣房的她,讓她一年不分四季都穿著套裝,只有在冬天時,她才會再多加上一件大衣避寒。

 關於這點,他自然不會明白,因為他早已熱得把西裝外套丟在車上,只穿著件短袖白襯衫,領帶也早解下來放在口袋裡,敞開了衣襟,他哪還能體會她的暑熱。

 「不會啊!」一連三個問題、三個簡潔有力的回答。

 這不禁令她開始懷疑,他身邊的女人是不是都非得這麼可憐。

 「你對每個女人都這樣嗎?」她提出一個與她切身有關的問題,如果她必須再和他相處下去的話,他現在的行為已經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這是她第一次對他這麼感興趣,提出了這麼多問題,他當然會有問必答,因為她一直很沉默,頂多是他問她答,他怎能不珍惜這可以令彼此更加瞭解的機會呢?

 他思量一會兒,給了她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答案,「這就不一定了,因為你是特別的。」

 「特別?」桑堇歡的腳步不禁停了下來。在這一問一答中,她發覺了他另一項缺點,那就是他的主觀意識超強,他說一,別人就不許說二,只重視自己的感覺,只關心自己的喜好,其他的一切他一律視而不見。

 「是的,你是特別的。」他捧著她的臉,「不要問我為什麼?我只要你知道,在我心目中你是特別的,那就足夠了。」猶如在宣誓般,他真心的對她說出她在他生命之中所占的地位,以及她所代表的意義。

 他對她的喜愛,在此刻瞬間湧現,「我可以吻你嗎?」這是他一直渴望想做的事情,藉著天時、地利、人和,他大膽的提出請求。

 他滿腦子裡都綺麗的思想,間接也影響了她,她張著微微顫抖的雙唇道:「我可以說不嗎?!」這模棱兩可的話語,換來他斷章取義的實際行動。

 他搖著頭,緩緩俯首而下,當四片唇瓣緊密的貼合在一起的時候,一股電流穿透了她的全身,她只覺得眼前一片烏黑,接著天旋地轉令她無法思考。

 他的吻由淺而深,只能任由他深情的侵略,她遺忘了呼吸,也遺忘了矜持為何物,在他的引導下,她不自覺張開口,享受今生甜蜜的初吻。

 他的柔情似水,由他口中傳達給她,他從不知親吻也可以令人如此醉心,他沉醉地吻著她,吻得她整個人幾乎靠在他身上,才發覺原來他的吻已經快令她窒息,他輕輕的放開她,讓她不至於因缺氧而昏倒。

 「我的吻技還可以嗎?!」他有些不識趣地問著。

 但她並不以為忤,只是別過臉,「別問我,因為我無從比較起。」

 邵提亞一聽,立刻興奮不已,他竟然是唯一吻過她的男人,這個發現也讓他雀躍不已,緊緊將她擁入懷中。

 「高興什麼?」她明知故問,直覺認為,只不過是一個吻而已,並不能改變些什麼,但他卻不同。

 「你不會懂我此刻的心情,這種站在雲端上的感覺真好!」此時,他真覺得自己的背上長了翅膀,天地之間可以任他遨遊,這是他前所未有的感受。

 「是嗎?」她的確不懂。「那我們可以回家了嗎?」

 「時間還早,我們去陽明山上看夜景好不好?!」他乘勝追擊地建議著。「不了,我明天還要上班,你不累嗎?」她覺得自己堅定的心,正逐漸離她遠去,她不能讓自己沉溺於迷謾態中,只因他的強勢逼迫而妥協,她必須及時的阻止,若是不能,至少也該適可而止。

 此時,心情極佳的他,自然是不會違背她的意思,而作出適當的讓步。

 「好吧,那麼我們明天再去好了。」他笑著點頭,隨即擁著她步上歸途。

 耳邊傳來的話語,是不容辯駁的肯定句,於是她便不再出言反駁他,因為他是一個愛強人所難的人,所以她只能選擇當一隻縮頭烏龜,將自己縮入龜殼中,逃避他的侵犯、閃躲他的攻擊,這是她唯一可以逃離他的方式。

 從他送她回家,且回到自己的家,他的心情一直保持在極度亢奮的狀態,因為他們之間有了進一步的發展,他開心的大叫出聲,做出拉弓的姿勢,他覺得自己已是勝利在望。

「堇歡?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江明月停下了手指,轉頭看著她。

 她才剛和桑伯伯說完話,進堇歡的房間打開電腦都還過沒十分鐘,堇歡怎麼就到家了?這個白癡邵提亞,她好不容易利用堇歡的愧疚之心,替他鋪了一條路,他竟然不知道珍惜,這麼早就放堇歡回家,他到底有沒有大腦啊?真是笨死了!

 「會早嗎?都十點多了還早啊,不過你怎麼還沒回家?」桑堇歡換了一套運動服,盤起腿坐在床上,好奇的問著她。

 「等你啊,你沒有回來,我要怎麼回去?叫我坐十一號公車啊?!」江明月順手關了電腦,爬到床上與她肩並肩地坐著。

 「神經病,你不會坐計程車啊,要不然叫我那兩個妹妹送你回家不會啊,就一定非得要我送你不成。」桑堇歡勾起食指敲敲她腦袋,看看她會不會變得聰明點。

 「你以為我當真一根腸子通到底,不會拐個彎啊,她們都不在嘛,而且你也不看看我長得貌如天仙,若是遇到計程車之狼怎麼辦啊?我看是你有問題才對,還說我呢。」江明月自吹自擂,引來桑堇歡的笑聲連連。

 「你少臭美了,計程車之狼若是遇到你,不被你打死,已經是謝天謝地了,哪還敢妄想非禮得逞,別作春秋大夢了好不好,江大小姐。」

 桑堇歡嘴上損著她,要她別往自己的臉上貼金。明月可是武術高手,那些微不足道的小色狼她哪裡會看在眼裡,惹她江大小姐心情不快,還不一掌劈得狼兒眼冒金星,一腳踢得命根子不保,不趕快逃命,留下來是想死啊。

 「桑堇歡,你別欺負我哦,小心我向桑伯伯告狀,到時候看你還怎麼神氣得起來,哼!」她抬出靠山,一張嘴嘟得高高的,桑堇歡見了好氣又好笑。

 「好,我向你說聲對不起,這樣可以了嗎?」

 「這還差不多!對了,堇歡,今晚玩得開心嗎?」聽到一句道歉,她便將話題轉移,今晚她可不想浪費太多唇舌和好友抬杠,因為她肩負著「套話」的任務。

 「開不開心呢……音樂會很不錯,是一場很美的饗宴。」桑堇歡並不想說得太明白,因為她知道,一旦讓江明月得知真相,她一定會搞得她不得安寧。

 「就這樣?」這無關痛癢的回答,無疑是在她的興頭上澆了一桶冷水,那邵提亞是一頭牛嗎?慢吞吞的,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她這個太監!

 「不然還能怎麼樣?」桑堇歡仍是那副表情。

 惹得江明月直想切腹自殺,急問:「邵提亞都沒有表示?」

 「表示什麼?」桑堇歡閃動著明亮的雙眼,決心把她騙到底。

 江明月有些哭笑不得。他究竟有沒有出招啊?這麼好的機會,他到底懂不懂得把握啊?天啊,殺了她吧!

 瞧她欲哭無淚的樣子,讓桑堇歡不禁有些開心。難怪明月那麼喜歡捉弄人,原來捉弄人是這麼有趣。

 「明月,你為什麼這麼支持他?」桑堇歡直接破題問道,因為不想再和她打啞謎。

 「你都知道啦?」江明月扁了扁嘴。好戲都還沒上演就要散場啦,虧她還使出渾身解數,演得活靈活現的,這會兒沒戲唱啦,真掃興。

 見她一臉大勢已去的模樣,令桑堇歡有些氣不過,她未免也太瞧不起她了吧。

 「我能不知道嗎?你做得那麼明顯,而且這從來就沒有過。說真的,你到底欣賞他哪裡?」

 「全部!」

 「全部?他有這麼完美嗎?」桑堇歡不可置信。明月一向很挑剔的,之前追她的男人,通常三兩天就被明月三振出局,沒有一個可以活過第四天,那個邵提亞有什麼好,值得她如此支持他。

 「其資他在我眼中並不完美,只是他的缺點會因為你而變得不重要,我相信他可以帶給你幸福快樂的未來,所以我才會全力支持他。」

 「為什麼我沒有這種感覺?不是我不相信你的眼光,而是他太耀眼了,像我這麼平凡的女人是抓不住他的,你不覺得嗎?」桑堇歡客觀的分析著,因為她的理智一向勝於她的情感,她若是參與這場仗,她是必輸無疑的,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將自己推入無底深淵當中呢?

 「堇歡,你太悲觀,也太小看自己了,如果他不是那麼耀眼,我又怎麼會看得上他呢?他會為你而改變的,或許這期間他還是會三心二意,但他終將會為了你迷途知返,守候你一生的,相信我。」江明月一改平常的嬉皮笑臉,很認真且肯定的道出她心中所想。

 這一番話,深深的鑲入桑堇歡的心坎,不過她還是抱持著懷疑的態度,她雖相信江明月的判斷力,但她卻對自己毫無信心。如果一朵花還沒盛開就枯萎了,那麼它連曾經都不曾有過,又如何留下美好的回憶伴它一生呢?

 真是太可怕了,她不敢想像那種日子,她寧可含苞待放一輩子,或許它不曾美麗過,但至少它還有期待,不會失去活下去的力量。

 「死兔崽子,你還有臉來,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塊才怪!」江明月一見到邵提亞便立刻沖了出來,揪著他的衣領,再快速拉著他往她的辦公室裡。

 「你是條牛啊?還是腦子還沒開窺啊?這麼好的機會你竟然讓它白白的溜走,想活活把我氣死是不是?虧我還不惜血本,捨命陪君子,你卻一點進展也沒有,你是豬啊?明明長得一臉聰明樣,卻白癡得教人吐血,你就不能……」

 江明月關起門,不分青紅皂白,劈頭就罵,邵提亞是被她罵得莫名其妙,不知經過了多久,他終於聽出端倪,原來是她被桑堇歡騙了,難怪她會火冒三丈,他帶著笑意任由她消氣。

 「罵完啦?口渴不渴?要不要我替你倒杯水?」

 「你……」她都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他還笑臉迎人地拉著她坐下來,拿起她放在辦公桌上的馬克杯,真的走出去替她倒了一杯水進來。

 「你被堇歡騙了,昨晚我們可是大有進展呢!」他透露了些蛛絲馬跡。

 「昨晚我……吻了她。」

 江明月,不雅地將剛入口的開水如數噴了出來,邵提亞趕忙遞了好幾張面紙給她。

 「你說什麼?你吻了她?!」她瞠大了雙眼,無意識地擦拭著口,「那是堇歡的初吻耶,這是真的嗎?」這教她如何相信,他真的奪走了堇歡的初吻?

 邵提亞比出勝利的手勢,「不要懷疑,這是千真萬確的事,你沒看到我的黑眼圈嗎?這就是最有利的證明,因為我興奮得一夜難眠。」

 「這……太快了吧,你是怎麼做到的?」她還真的仔細端詳著他,而他確實沒有說謊,他眼下是真的有黑眼圏。這個好小子,果真是個中高手。

 為了滿足江明月的好奇心,也為了報答她的媒妁之恩,他便將昨晚兩人相處的情形,钜細靡遺地說給她聽,她的表情由驚喜、羞怯,到最後的憤慨。

 「可惡!竟敢耍我,太過分了,看我不罵得她無地自容不可,什麼好朋友嘛,還整我?!」故事一說完,她便氣衝衝地往桑堇歡的辦公室沖去。

 「桑堇歡,你竟敢騙我,你好大的膽子啊!」她破門而入,嚇得桑堇歡按錯了鍵,一整天的埋頭苦幹在這一刻全都功虧一簣。

 江明月一步步逼近,眼看著就要遭她的毒手了,邵提亞快一步抓住她的手,用身體擋在桑堇歡的面前,「明月,有話好說嘛,何必動手動腳的昵?」

 「邵提亞,這是我們姐妹倆的私人恩怨,不關你的事,你給我滾遠一點,否則休怪我傷及無辜。」她只是虛張聲勢,但他卻不明就裡,依然擋在兩人中間。

 「桑堇歡,不要畏首畏尾像只小狗,敢做敢當才是勇者的行為,出來,你聽見沒有?」明月得理不饒人的吆喝著,她哪敢和明月正面交鋒啊。

 桑堇歡拎著一件西裝,藉著邵提亞的掩護,便往門口竄去,「快走啊,你不是說要去看夜景嗎?快走啦!」她嚇得臉色發青,拉著一臉納悶的邵提亞,火速離開江明月的勢力範圍。

 「桑堇歡,算你有種!敢逃?你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你就別被我逮著,就等著吧!不、不用等了,我宣判你無期徒刑,受刑吧!」江明月追到門口大喊,宣判完畢後,重重的甩上門,「砰」了好大一聲,以泄心頭之恨。

 邵提亞一進電梯便狐疑地發問:「堇歡,你為什麼要逃走?」

 這時,桑堇歡早已嚇得一身冷汗,「不逃,留在那裡做什麼?等死啊!」她真的慘了,她會被他害死,所謂不知者無罪,她又不能責怪他。

 「會嗎?明月不像是不講道理的人,你又何必怕成這樣,我替你說去。」

 他知事態嚴重性才想天真替她說情,別傻了,事情才沒他想的這麼輩。

 「謝謝你哦,你還害得我不夠慘啊?我現在只是無期徒刑,你想害我變成死刑嗎?省省吧,你只要做到沉默是金,我就感激不盡嘍。」她悲觀請求著,卻換來他一臉的義憤填膺。

 「這怎麼可以,事件是我挑起的,自當由我跳出來化解,怎麼能讓你一人承擔呢。」他說得慷慨激昂,她卻聽得膽戰心驚。

 「不必了,真的,求你別再雪上加霜了。」她說得煞有介事。

 邵提亞不禁要問:「無期徒刑是什麼?」他並不懂她們之間的密語。

 桑堇歡歎了口氣,「三不政策,不聽、不聞、不問。」她的語氣十分懊喪。

 「就這樣?」

 「什麼就這樣?!這會兒我不死也剩下半條命了!你不知道,明月言出必行的能耐有多徹底,一次就夠我受的了,如今又要再來一次,教我要如何度日啊?!」

 她淒苦著一張臉,早知道她就坦誠明說,現在可好了,逞一時之快,坐一世之監,這下可怎麼辦才好?「沒有挽救的辦法嗎?」

 桑堇歡悶著頭,想了好久,終於想出一個法子,「有了,鮮花攻勢,明月最喜歡紅玫瑰,就送她九百九十九朵紅玫瑰好了,在她心花怒放之餘,她一定就會原諒我的。」這個時候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不試試怎麼知道行不行。

 「好吧,我明天就替你送來,這是我的錯,我應當補償的。」

 「這張名片給你。」她從皮包裡掏出一張名片。「幹什麼?」

 「這是我妹妹開的花藝廊,也是明月的最愛。」

 「好吧,我照做就是了,現在我們去哪裡吃飯呢?」

 這會兒她才意識到,自己在情非得已的狀況下,又做了什麼蠢事,她垂下頭萬般無奈地道:「隨便!」隨即便被他擁上車。

 唉,還是人算不如天算,昨天夜裡她還一再的告誡自己,別再做出利人不利已的事,今天她卻偏偏又失去了警戒心,自投羅網,教她怎麼能不大歎命運乖舛?

 而他快樂似神仙般,跟著車內播放的音樂拍打著節奏,這天淵之別的心情,教她如何能坦然以對,難不成這就是她的命嗎?飛來的豔福她不享都不可以,這是什麼道理啊?她已無語問蒼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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