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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成蜜就[西門吹雪同人]》第105章
番外4 過年(下)

  紅泥毛焙的精巧炭爐,小巧的火焰,爐上慢煨著的雪水,滿屋的茶香。

  花月樓舉起茶杯輕品了一口,慢聲輕吟道:“空花落盡酒傾缸,日上山融雪漲江。紅焙淺毆新火活,龍團小碾鬥晴窗。窗晴鬥碾小團龍,活火新毆淺焙紅。紅漲雪融山上日,缸傾酒盡落花空。”

  花滿樓聞言笑了笑,道:“六哥又在我面前賣弄學問。”

  花月樓挑眉道:“莫要跟我打趣,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是誰的詩。”

  花滿樓微笑道:“東坡先生的回文詩雖然有名,但是讓六哥如此應景的頌出來,卻也是要考究文才功夫的。”

  花月樓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道:“我也就會念詩罷了,還真浪費了你辛苦烹的茶。”

  花滿樓笑道:“我也知六哥來找我肯定不是來喝我泡的茶。”

  花月樓亦笑道:“我來找你還真是另有他事。”

  他說著,沉吟了一下,便問道:“七童,你老實告訴我,你跟陸小鳳做了麼?”

  花滿樓聞言一愣,笑問道:“做什麼?”

  花月樓悠悠然的站起身笑著走到花滿樓身邊,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別跟我裝傻,你這招對付陸小鳳管用,對付我可不管用。”

  花滿樓輕歎了一聲,道:“六哥,你怎麼連問這種話都能面不改色。”

  花月樓挑眉看著花滿樓臉上微帶著的紅暈,呵呵笑了起來,拍著他的肩膀道:“看樣子那只家禽還挺在意你的,竟是到現在也忍著沒有動了你。”

  花滿樓捧著茶杯微笑道:“六哥希望他動我?”

  花月樓微眯著眼,“啊”了一聲,輕聲慢道:“當然……不希望。”

  便是在話語中那片刻的停頓之間,只見站在花滿樓身後的花月樓急速出手,迅如電光,幾處輕點,便點住了花滿樓的穴道。

  花滿樓愣了一愣,他還真沒有防備,花月樓會突然動手。

  歎息一聲,道:“六哥,你想幹什麼?”

  花月樓笑著從花滿樓的手裡拿出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從衣架上拿起了披風將花滿樓裹好,微微俯身,再站起時,便打橫抱起了花滿樓。(咳,不用懷疑,是公主抱。)

  花月樓輕輕的笑了起來,柔聲道:“做哥哥的,自然不會害了你。”

  花滿樓有些無奈的被花月樓抱住出了屋,雖然有些奇怪,但卻很是鎮定,只是微笑道:“六哥當然不會害我,但是有時候做起事來,卻是讓人不能接受。”

  花月樓笑道:“沒關係,只要結果是好的就成。”

  感受著迎面吹來的冷風,花滿樓歎了口氣,道:“六哥這是要帶我去哪?”

  花月樓笑道:“當然是好地方。”

  正在他二人路過庫房的時候,正見一個年及弱冠的少年英姿挺拔,面貌俊美,正在指揮著僕人向裡運東西。

  那少年抬頭看見他們的時候,愣了一下,走上前看了看花月樓,又看了看在花月樓懷裡的花滿樓,疑惑道:“六叔,七叔,你們這是幹什麼呀?”

  花月樓笑道:“這沒你的事,忙你的去。”

  花滿樓卻同時開口道:“雲兒,去把你爹叫來。”

  默……

  花珞雲看了一眼臉上掛著無害微笑的兩位叔叔,輕咳了一聲,道:“侄兒這還得打理今年新置辦的年貨,就不打擾兩位叔叔了。”

  話一說完,這小子就使出輕功溜了回去。

  花滿樓無奈道:“他是寧願得罪我,也不願得罪六哥你。”

  花月樓安撫的抱了抱花滿樓,笑道:“這小子也被大哥訓練成了人精,知道什麼是對自己最好的選擇。”

  花月樓話說著,就繼續向前走了過去。

  穿過後院水榭的時候,花月樓歎了口氣,道:“你們兩個又跟著我們幹什麼?”

  花琰樓用摺扇敲著自己的掌心,笑道:“六童,你跟著西門莊主膩歪了幾天,好不容易出屋見了人,就把七童拐帶走了,我這哥哥當得也真不容易,總得把你們都照顧好了不是?”

  花錦樓也在旁邊微笑道:“一家和睦,兄弟有愛,我也得關心關心你們。”

  花月樓笑了一聲,道:“想跟就跟著吧,別給我搗亂就行。”

  花珞雲他能趕走,這倆瘟神,花月樓卻是動不得的。

  只聽後面兩個笑著應了一聲,花月樓便繼續向前走了。

  花滿樓此時出聲歎氣道:“三哥五哥,你們也是唯恐天下不亂。”

  花琰樓笑道:“這只能怪大哥現在正忙著年底賬務的結算,暫時是顧不了這後院了。”

  兩位花家公子跟著花月樓和花滿樓左轉右走,終於走到了目的地。

  花錦樓看了看面前的屋子,歎息一聲。

  花琰樓微挑著眉,呵呵一笑。

  靜心齋——花家少爺自小被關禁閉的地方。

  此齋牆壁內裡嵌著鋼板,就連門口窗扇,也都是用了鐵棍鋼筋所築,不過是在外面再加了一層的木頭,讓人從外貌上看,也不過是一間小小的書房罷了。

  但這書房卻是鋼筋鐵骨,一旦落了鎖,任誰也是闖不進,出不去的。

  花月樓抱著花滿樓,一腳踹開了前面的鐵門。

  屋子裡燃著火爐,溫暖而舒適,絲毫沒有一點寒冬臘月的清冷。

  花月樓抱著人拐了個小彎,就走進了靜心齋的內室。

  當花琰樓和花錦樓看見屋內的景象時,不禁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被束縛在內間軟榻之上的,不是別人,正是陸小鳳。

  此時的陸小鳳正身穿著一件單薄的裡衣,雙手上揚被捆在床頭,修長的雙腿,窄細的腰身,英氣俊逸的面龐上透著些微的酡紅,唇上那兩條標誌性的眉毛也早已被人剔了去。

  額上的汗珠點點而出,臉頰上打濕的碎發貼在皮膚上,一頭長而黑的髮絲散亂於榻上。

  聽到有人進來,便沖著外間抬起頭,微咬著已經泛著血色的下唇,又濃又長的睫毛輕輕忽閃了兩下,便張開了一雙水汽彌漫的盼子。(親們不用詫異,陸小鳳在原著裡本來就是美男子,他那雙長長的睫毛可是出自古老先生的原話,噗,鼻血啊)

  陸小鳳這副梨花帶雨的嬌媚樣子,立時驚得兩位花家哥哥半晌都不能言語。

  當陸小鳳看清了來人都是誰,立刻吼了出來:“花老六!趕緊放開我!否則爺爺我跟你沒完!”

  本來這是很有氣勢的一句話,偏偏陸小鳳此時說出來,卻帶著幾分的情欲和暗啞,這氣勢,自然是弱了不少,甚至還能讓人產生一絲嬌嗔怨懟的錯覺。

  當然,絕對是錯覺。

  花滿樓此時臉色也變了,終於沒有了那一路上的鎮定,急忙開口道:“六哥,你別告訴我你想弄這個!”

  花月樓嘿嘿的笑了起來,抱著花滿樓走近軟榻,笑道:“還是我家七童聰明啊,這麼快就猜到我要幹什麼了。”

  花琰樓和花錦樓聞言同時翻了個白眼,現在就是個傻子也知道花月樓要幹什麼了。

  花月樓用花滿樓垂下來的腳分開了陸小鳳早已無力的雙腿,把花滿樓置於陸小鳳的腿間,將他扶正坐好,把披風和外衣,也都幫他脫了下來。

  花滿樓感覺到夾在自己腰際的那兩條溫度頗高的長腿,俊臉“蹭”的一聲就紅了起來。

  陸小鳳此時已經有些驚恐了,尖聲喊道:“姓花的!你別玩了!算我服了你還不行!”

  花月樓手間微動,一枚石子打出,就立刻封住了陸小鳳的啞穴。

  輕咳一聲,從還懷裡拿出一本製作精良的小冊子攤開,花月樓在陸小鳳已經瀕臨絕望的眼神中,握住了花滿樓完全不能自主的那只手,“啪”的一聲就按了上去。

  這冊子的每一頁都是是用千層的薄紙輾壓而成,厚度不小,紋理潤潔,上面還有細細的刻痕,能夠讓花滿樓很好的描繪出上面的東西。

  初時有些驚訝花月樓動作的花滿樓,隨著手指下摸出來的東西,臉色越來越紅,都已經快滴出血來了。

  花滿樓急忙驚慌道:“六哥,你放開我!這東西可不能玩!”

  花月樓聞言笑了笑,卻是毫不理會花滿樓的慌亂,依舊堅定的抓著那只已經開始打顫的手,讓他摩挲冊子上每一頁的內容。

  花錦樓好奇的往前探頭一看,立刻仰起脖子向後轉身。

  我的乖乖,老六這小子是從哪弄來的這東西,簡直讓人看了後鼻血橫流啊。

  花琰樓此時也看到了小冊子上的內容,已經抓著自己五弟的肩膀,捂著肚子哈哈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花月樓直到確定每一頁的東西都被花滿樓摸明白了,才又拿回了書,滿意的直起了身。

  看了看兩個都已經變成番茄的人,花月樓笑道:“我可把話提前說明白了,陸小鳳吃的藥,是我找小離特意定做的,中了藥後不在兩個時辰之內解決,那後半輩子就得過太監的生活了。”

  迎著陸小鳳已經驚恐瀕死的目光,花月樓繼續道:“本來這藥是用來對付我家西門的……”語氣頓了頓,歎息一聲:“但畢竟這也是新藥,冒然用在他身上要是出了什麼問題可不好,所以就先找你來試試了。”

  陸小鳳滿腔恨意的瞪著花月樓——你就不怕我出什麼事!

  花月樓當做沒有看見陸小鳳眼神裡的控訴,轉頭對已經傻住的花滿樓道:“七童,這藥啊,是專門用來對付那些不聽話的受的,哦,你不明白什麼是受,沒關係,你只要知道,幫著陸小鳳解決他的前面一點用處都沒有,關鍵是還得對付他的後面。”

  花滿樓急聲道:“六哥,你別鬧了,快把解藥給我!”

  花月樓擺了擺手,笑道:“你不就是解藥麼,還用找我要什麼?”

  然後,花月樓又將一個小瓷瓶塞在了花滿樓的手裡,笑道:“一會兒用的著。”

  他說著,便上前掐了一把陸小鳳的臉,嘖嘖兩聲道:“瞧這水靈的,可惜我家七童看不見。弟妹,把你後庭的貞操獻給我家七童,這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花月樓話一說完,就轉身邊推著站在後面的兩位哥哥向外走,邊笑道:“行了行了,咱也快走吧,打擾了人家的好事,可是要遭天譴的。”

  隨即轉頭向花滿樓喊道:“七童!陸小鳳可是半個時辰前中的藥,你的穴道一刻鐘後就解開了,好好努力啊。”

  花滿樓急切的向外面喊道:“六哥!你別走!三哥!五哥!你們都給我回來!”

  當然,回應花滿樓呼喚的,是外間“哢噠”一聲落鎖之音。

  花錦樓回頭看了看還聽不出什麼動靜的靜心齋,又看了看前方優哉遊哉走著的花月樓,道:“老六,這樣行麼?這後果要是讓爹知道了……”

  花月樓輕輕笑了一聲,打斷了花錦樓的話,道:“爹說了,他不過就是想要個兒媳婦罷了,到時候把陸小鳳娶回花家就是了。”

  花琰樓笑問道:“陸小鳳能同意嫁進來?”

  花月樓呵呵笑道:“這有什麼困難的,他總有求到我家西門的時候。”

  花琰樓聞言挑了挑眉,陸小鳳做這事的幾率還真是大。

  花錦樓道:“不過我很奇怪,陸小鳳的警惕性一向不小,對什麼毒藥麻藥的直覺更是奇准,你是怎麼讓他中招的?”

  花月樓笑道:“我給他倒的酒他不敢接,但爹給他斟的茶,他可就不敢不喝了。”

  花月樓話一說罷,就哼著小調,手裡甩著靜心齋的鑰匙,向前走遠了。

  另兩位花家公子站在原地,感受寒風許久。

  花錦樓輕聲問道:“三哥,為什麼我會覺得有點冷?”

  花琰樓“嗯”了一聲,喃喃道:“到年末了,天寒地凍也是自然。”

  到了來年草長鶯飛,春夏交替。

  花家在此時又迎來了一件天大的喜事——花家的七公子花滿樓的婚事。

  這件喜事之豪華與繁盛,更是遠遠超過了之前花家幾位公子的婚宴。

  整整鋪了五條街的宴席,一百零八桌的客人。

  八百萬兩的聘禮,十六抬的大紅花轎。

  這場婚事驚動了整個江南的百姓,武林中也是慕名而來者甚多,就連遠在京城的九重天子,都送來了賀禮。

  花家的人個個都是喜氣迎天,歡喜滿面。

  於宴席中招待客人的六位公子,也是應對有禮,溫文爾雅,笑容怡然。

  就連花老爺子,也是於席間笑聲不斷,滿面紅光。

  至於拜堂的時候花七公子滿臉的苦笑,和新娘子僵硬的動作,對於這些被豪華勝景迷了眼界的客人們,也是不太容易能察覺到的。

  唯一讓人比較奇怪的是,陸小鳳這個一向親近於花家,和花家兄弟關係極為要好的朋友,此次卻是沒有出現在婚禮上。

  就連司空摘星在花家大宅左竄右找了許久,都沒能發現他的人影。(六歎氣:司空對朋友太尊重了,就是沒想過去洞房裡找找。【注】)

  當然,對於這一點怪異之處的猜測,也是眾說紛紜。

  有人說陸小鳳此時正出海遠遊,去解決扶桑小島上的紛亂。

  也有人說陸小鳳此時正在大漠,去追尋天下第一神刀的蹤跡。

  更有人說陸小鳳是因為一個月前於幽靈山莊一事誤傷了花月樓,兩人交惡,陸小鳳為了躲人,所以才沒有出現。

  不過最後那個說法剛被人提出,就立刻遭到了眾人的打壓和質疑。

  因為無論誰都知道,那不過是陸小鳳和花月樓與西門吹雪的一場戲,於他們之間的友情,根本就毫無損傷。

  不過花滿樓的婚禮過後沒有多久,那個新娘子就不幸感染了惡疾,只能於深閨古院中休息靜養,絲毫不能吹風見人。

  這件事情一經宣傳,又是讓無數知道花滿樓為人的江湖豪傑與江南百姓扼腕惋惜,大歎花七公子命途多舛,時運不濟。

  以至於每次坐在酒樓茶館裡的陸小鳳聽到別人如此閒話,臉上都陣青陣白,就聯手裡握著的杯子,都咯吱咯吱的響。

  【注】貌似新娘子的蓋頭必須讓新郎來揭,若是由其他的人動手揭了,會很不吉利。所以天下第一神偷就從來沒想過要去揭小七新娘子的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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