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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名醫難求》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瘋子

宮裡動靜第二天才傳到了外面,當然街頭橋上繪聲繪色演繹的故事就有很多戲說的成分在裡面了,比較靠譜的說法,是宸妃娘娘變成蝴蝶飛走了呢。宋明哲囧,藝術源于生活高於生活,另一個時空不知不覺也被還珠粉佔領了嗎?

不知為何,聽到這個消息後西風人就消失了,蕭裕純找人找到了宋明哲這裡,強烈懷疑宋明哲差人城東城西買吃食跑腿去了,宋明哲表示自己才不是那種思想覺悟地下的後進分子。蕭裕純像是想到了什麼,苦笑了幾聲,認栽一般四處帶了最佳替補邵文遠行走。

宋明哲遠觀蕭裕純的背影,眼波流轉,思緒萬千,背在身後手裡緊抓的一本小冊子被他捏成一團。

“……六月救下章氏女,密藏家中,雖與章氏不和,但其治河功績流芳百世足以,老夫盡其所能留下章氏一點血脈,愧矣……章氏與載德婚後育有一子,起名希,希翼吾孫一生順遂,喜樂平安……”

這是宋明哲從祖父手劄裡翻出的舊年記錄,紙張敝舊,字跡模糊,需要細細辨認才能讀出大半內容,但這能辨認出來的部分,已是觸目驚心。載德正是宋明哲先父的名諱,宋明哲吸著冷氣,在手劄裡找了又找,歷年診斷記錄,來往人等,各家紅白喜事皆有記錄,唯獨漏掉了自己父母過世的那一段。

宋明哲咬著唇,躲在屋裡,假裝翻閱時下流行抄本小說,中間夾著祖父手劄,翻來覆去看了半夜,模模糊糊問道一陣槐花香,正想著槐花飯呢,想著想著睡了過去。

“再不醒,可就要錯過午膳的點兒了。”

宋明哲驚醒,蕭裕純笑意盈盈坐在自己對面,把玩著自己新入手的雕花核桃玩器。

宋明哲擦了擦唇邊的口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坐在桌邊睡了一夜,低頭細看,一身冷汗就淌了下來。手抄本裡空空如也,壓痕猶在,就是不見祖父的手抄本。

“你有沒有,你有沒有看見我的,我的……”宋明哲聲音越來越低,不敢拿眼睛去看蕭裕純。

蕭裕純鳳目中的疑惑倒不似作假,“什麼東西?我方才進來的時候,你就趴在桌上熟睡像頭小豬崽子一樣,怎麼都叫不醒。”

宋明哲心下暗叫不好,忙打了一個哈哈,把話頭圓了過去。

陪著蕭裕純吃了一頓沒滋沒味的飯食,好容易挨到午後,好說歹說把蕭裕純送了出門。宋明哲回到自己房間,房裡房外找了起來。先不說自己向來警醒,就說自己睡眠不佳,斷斷不會睡到這個程度的。

除非,宋明哲臉色鐵青在自己窗下找到小小一堆灰燼,食指沾了些許在鼻尖聞了聞,又小心用舌尖舔了舔。這玩兒意名為一夢黃粱和摻在酒裡的醉生夢死算是相親相愛的不二搭檔,作用大概如名字提示的那樣,讓人好夢一覺到天亮。

這東西金貴,非豪門大戶不會使用的,蒙汗藥要便宜的多,儘管事後有後腦勺疼的後遺症,就是瓦肆裡也多用醉生夢死,畢竟放酒裡的只要一小杯就等藥倒一個人,藥力隨著酒的年頭越陳越強,而不是一夢黃粱風吹吹就散。

到底是誰呢,宋明哲用紙包撮弄起來一點,包好小心收在懷裡。剩下的看著四下無人,盡數踢散在牆根草叢裡。

迷藥的事情宋明哲和小王爺提都沒有提,就這麼過去了。接下來的時間裡,小王爺,邵文遠,連著郝福起都忙碌了起來,連著蕭四娘都斷了走動的腳步。大家的解釋當然豐富多樣,從被老子拎著學習,到西風翹班自己不得不連他的份一起努力,再到夫家的小功孝上門不便,老實人郝福起都支支吾吾說自己就是忙啊就是忙。

閒人宋小明當然表示,大家有事業有家庭,忙一點挺好,他感同身受,非常理解。可是人吧,總是個習慣動物,從小心翼翼把人錯開來,到門可羅雀,中間的心理落差真不是一點半點。

宋明哲閑極無聊,已經給八哥從涼風有興,秋月無邊教到我是一隻小小鳥,再繼續下去就能參加才藝大賽,編寫點淒慘身世,什麼原本是瀟灑英俊的大好男兒,被老巫婆變成了一隻醜八哥的傳奇故事了。

這一不小心就到了仲夏,不談過世原因,宮裡接二連三幾位重磅人物去世後,一孝未平,一孝又起,官家受的打擊頗大,不問朝政問鬼神,四處尋常江湖奇人,一心想要與愛妃夢中相會。

好在他打從前太子去世時,寵信宸妃娘娘開始,就不理朝政許久,朝臣們有丞相們抬頭,尚書議事,以端王為首的宗親權貴點頭,該賑災賑災,該治河治河,該剿匪剿匪,還算是井井有條。

傅家在前此宗親案中受打擊不小,總算和全家圈進的倒楣蛋延昌郡王比起來又好得多。後宮裡木有了腰杆子硬的靠山,只能靠自己努力鑽營,總不能榮華富貴皇親國戚的名頭斷送在自己手上吧?

傅宗邦在洗脫了自己嫌疑,老實了那麼一小陣子後,重新活躍了起來,立志於給官家四處尋訪山林隱逸,甚至於想把自己身邊得用的鐵面士推薦給官家。傅雪彥大搖其頭,無可奈何間,私下裡小動作不少,官場裡有小道消息,說傅家在江南物色田土,哪怕京裡的基業丟了,還能給子孫留點耕讀的本錢。

蕭裕純火力全開找宋明哲吐槽來著,傅雪彥這混小子真想歸隱田園,老子送他一塊低,白送,他明明是障眼法,護城河外最近發現了好多面目被毀的無名屍啊,這事和傅雪彥沒關係的話,我把叉燒生吞下去。

此叉燒非彼叉燒,宋明哲給自己的八哥取名,在大樑絕對是特立獨行,獨樹一幟。蕭裕純略逗了逗鳥,發現叉燒的業務範疇從山歌小調到南來北往的罵人話後,輕飄飄留下一句,雖然名字奇怪,但和著賊鳥倒也匹配。

宋明哲啃著自己的梨,沒有打算好心從蕭裕純手裡解救愛鳥的意圖,廢話,這小兔崽子自己睡覺的時候精神百倍,等自己打著哈欠爬起來陪它談星星談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理想的時候,丫就把腦袋放到翅膀下打瞌睡,這晝夜顛倒睡眠不足,與半夜起來奶孩子也不逞多讓。

蕭裕純提出想帶宋明哲去城外走走,也被宋明哲找藉口推脫了。

“城外有什麼好看的,你方才不是說好些個無人認領的屍體麼,我是郎中,只能治活人,不能治死人。”

蕭裕純點了點宋明哲的鼻子,對他唱反調的態度絲毫不在意。“既然你說了,我可就自己去了,到時候發現什麼好玩的,你可別再拉著我的袖子抱怨我與你不貼心了。”

宋明哲老臉一紅,想起了自己把蕭裕純袖子拉下來的往事,多少有點害羞不好意思。

蕭裕純倒是臉皮厚,大笑著摸了摸宋明哲的臉,滿意的離開了。

宋明哲收回方才天真純然的表情,火速回到房裡,換了一套不起眼的衣衫,戴上斗笠,偷偷摸摸出門,跟上了小王爺的轎子。

“月娘,月娘,你會回來看我的吧,你一定捨不得離開我,你總說寢宮裡我不在你心裡就空落落的,心裡冷,我在這裡陪你,你再對我笑一笑好嗎?”官家對著承恩殿裡一副音容圖,一個人翻來覆去不知說了些什麼,領頭的大太監進入兩耳不聞窗內事,直把自己做花瓶的模式,小太監們看見師傅臉色,也不敢上前。

為什麼沒有幾個宮女了呢,官家說了,怕自己身邊人來人去圍著宮女,被宸妃娘娘看見了,吃醋,就不肯回來了。

官家擦著臉上縱橫的老淚,心裡深恨江湖術士無能,說是能陰陽重新相見,但不過一場迷夢罷了,倒是傅家獻了一個法子,不過要用到孟真人百余幅仕女圖。那個鐵面士說,這孟真人的仕女圖,是合著天上星宿來的,原是純陽派有通天之能,幻術異能不可枚舉,後來衰落了,手藝丟了,但玄機還留在美人圖裡,只待有緣人解開。

當今聖上不正是有緣人,大樑上下能集齊仕女圖,誠心尋求鬼神之事的答案,非官家莫屬。

只要把仕女圖在大慶殿裡按照他寫著的順序擺好,點起傅家準備的人魚油脂的蠟燭,就能與陰間的宸妃娘娘相見,若是心誠的話,求個來世姻緣也並非不可能。

官家大是心動,來世姻緣這四個字太誘惑了,今生緣分既盡,來世再聚,再一回恩愛夫妻白頭到老,也未嘗不可呀。

“去,把我的一百單八幅仕女圖都拿到大殿裡。”

“這都是些什麼人?”小王爺沒有忌諱骯髒,在義莊裡親自查看屍體。

西風用刀鞘撩開白布,方便主子看清楚。“手上有常年握劍的老繭,身量結實,脖頸處有日曬的皮色差異,筋骨結構也是習武之人,其他身份來歷一概不知。”西風解釋了兩句,又牢牢閉上了嘴巴,眼底下顯而易見的青黑,可見這些日子他也並不好過。

“習武之人,”蕭裕純嘖嘖稱奇,“最近京裡可有什麼人報了失蹤沒有?”

“回主子,並沒有。”

“你說這奇不奇,京裡天天抬著死人出來,裡面就愣是沒人報個案子,連丟了狗的都沒

有!”陸老頭喝了兩口酒,酒糟的鼻頭更紅了兩分,宋明哲樂呵呵給他添起了酒。上層路線走不通的宋明哲,選擇了另闢蹊徑,事實證明,不管黑貓白貓,逮著耗子就是好貓。

凡事和生生死死有關的,沾邊的,一定少不了陸老頭摻一腳。宋明哲為了避嫌,一直沒有和他打招呼,被他好一頓埋怨,所以就有了今日的一頓賠罪酒。

“這凡事啊,逃不過一個理字,我和死人打了多少年交道了,什麼樣的屍體沒見過,什麼西湖八屍案啊,京城老宅碎屍案啊,都是小意思,今年這個事情,我告訴你,可懸呢。”

宋明哲像好學的學生一樣忙不迭點頭,“您說說,哪裡有問題,我還是沒明白。”

陸老頭用指頭沾了酒水,在桌子上豎著畫了一條線,“這人啊,有生和死的區別,這生呢,是你的病人,而另一頭呢,都是我的病人。”陸老頭在那條線的兩邊各畫了一個圈。

“你那裡的病人治不好,死了,就到了我這裡來,而我這裡的人投了胎,又重新回到了你那裡。除非有大的戰事,或者疫病,我們的總數應該是保持不變,穩定上升的。”

宋明哲模模糊糊有了一點了悟,“你的意思是,最近抬出來的死人特別多,但是京裡並沒有人失蹤,或者讓人看出端倪來。”

“對!”陸老頭把桌子拍的邦邦響,引起周圍人一片側目,“我估摸著好些個人混進城來,數目可能還不小,按照同樣是習武之人的推斷,大概會攜帶兵器,小宋跟我回鄉下避避?我打算下個月就帶著老婆孩子去京城郊躲躲,大約明年春天,過了這個是非時候再回來。”

說這話的時候,陸老頭神色清明,半點沒有剛才一醉解千愁頹廢老頭的樣子。

宋明哲慢慢搖了搖頭,嘴裡發苦,“有些事,我是躲不開的。”

“幫你查人?”邵文遠手裡捏著薄薄幾片紙,嘴裡像過了酸柿子,拼命想要吐出來,“小王爺知道麼?”

宋明哲定了定神,帶著微笑,“這點小事就不用麻煩小王爺,他全權交給我了,你查出什麼東西直接告訴我好了。”

邵文遠帶著懷疑又看了宋明哲好幾眼,宋明哲咬牙堅持沒有放鬆面部表情,終於邵文遠表情鬆動了些,“成,幫你查,不過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肯定不快,能查的大概就不錯了。”

“等你的好消息,事成之後,不管小王爺有沒有賞,我肯定記你一個情,總是跟在西風後頭當替補,你不說,我都替你委屈得慌,再怎麼樣也是純陽派的嫡傳弟子啊……”宋明哲勾著邵文遠的肩膀。

邵文遠露出感激的神色,“宋兄這話說到我心坎兒裡了,這小王爺重用我是看得起我,但總在內宅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總不是長久之計,做兄弟的不像西風,還有妻小要照顧,這折壽的事情做多了,自己也不安心呀……”

兩個人親親熱熱像是兄弟一般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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