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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名醫難求》第80章
第八十章 他說

“媽媽,我爸爸為什麼出差這麼久還不回家,媽媽,明哲聽話,你千萬不能不要我呀。”

“媽媽,你能聽見我說話嗎,我考上醫學院了,以後我也能治病救人,要治好很多很多人。”

“哎呀,下周考病理,老三幫我叫份外賣吧,咱們再把筆記複習一遍吧。”

“我第一志願一定要填醫學,就算步我爸的後塵又怎麼了,他在我心中是最偉大的人!”

“明天又是大夜班,晚上正好有球賽,可惜不能喝啤酒,咱們買點鴨脖雞爪什麼吧?”

被從山上帶回來的宋明哲一個人蹲在角落裡胡言亂語著,沒有人明白他在講什麼,幾個膽戰心驚的大夫過來看了看,紛紛表示驚嚇過度,痰迷心竅,或許下一刻就好了,也許就是一輩子維持這個狀態。

蕭裕純用一堆瓷器把人砸了出去,在人家背後大罵庸醫,西風臉皮抽搐著找人善後安撫幾個郎中,咱家小王爺一般不這樣的。

瘋了的宋明哲一個人都不認,得著人常撕咬追打,幾番下來沒有下人敢靠近,蕭裕純親力親為,照料瘋瘋癲癲宋明哲。

有時候病情好些,宋明哲安靜如雞,會騙著頭乖乖坐在蕭裕純身邊看他閱讀寫字;有時候病情惡化,把蕭裕純當做殺父仇人一般追打,恨不得寢其皮食其肉;來了興致一個人爬到屋頂追月亮,心情不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蒙著被子,假裝自己是一朵五顏六色的蘑菇。

宋家人已經死絕,宋明哲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都被蕭裕純隱瞞著,沒有人知道宋明哲此刻的狀況。蕭裕純在身邊,情況會好點,起碼有人與宋明哲驢唇不對馬嘴說說話,蕭裕純忙碌不得空,下人畏懼之下,會用軟繩把宋明哲捆起來,一捆就是一整天。

宋明哲學會坐在椅子上打瞌睡,自己上下左右活動眼睛玩兒,得知內情的邵文遠偷摸著過來看了一眼,眼淚幾乎要掉下來。宋明哲撿起地上髒了的饅頭,不管不顧往嘴裡塞,邊塞邊樂呵呵的笑著。

邵文遠剛想動手搶饅頭,被西風神色黯然攔了下來,這兩天宋明哲已經發狂咬了五個人了,現在放嘴裡咬著起碼是能吃的饅頭,前些天啃泥巴的時候才是危急呢。

“宋家人知道嗎?”

西風很慢很慢搖了搖頭,“宋家人沒人了,幾個遠親平素也不大來往,就我們幾個人回來看看他了,有人說話的時候,他病會好點。”

邵文遠蹲下身,視線和地上打滾的宋明哲齊平,“你是誰呀?”

宋明哲一個骨碌從地上渾身是泥爬了起來,高高舉起了右手,五指併攏,“有,我是紅領巾!”

邵文遠臉上露出幾分不忍,在他猶豫間,就被宋明哲一下子撲到在地,“說,是不是你偷了我的手機,我要給家裡打電話!”

邵文遠扭了幾下,不敢用力怕傷了宋明哲,在西風的幫助下,好容易從一身瘋勁的宋明哲手裡脫身,饒是如此,手心裡也蹭掉了一塊油皮。

西風歎了一口氣,壓低了聲音,“也就是主子不死心,換做別個人家……”

“西風!”不遠處傳來了呵斥聲,蕭裕純眉宇間滿是疲憊,但依然身姿挺拔出現在西風身後,和顏悅色對著邵文遠,“有空常來陪陪希希,有人說話,他病會好的快點!”目光極溫柔注視著和螞蟻比賽跑步的宋明哲。

邵文遠艱難的點了點頭。

“你們都是死人麼?主子跳井看不見?!”小王爺又對著看護宋明哲的人大發一通脾氣,他額角突突跳著,聖上最近對自己非常感興趣,事事都要自己陪著,大慶殿的修復工作剛進行到一半,先前官家大行程式還未走完,結果回來又看到這樣一幕。

他心疼的上前,擦著宋明哲臉上的汙跡,宋明哲此刻安靜了許多,用臉蹭著蕭裕純的手心,溫順的像一隻小貓咪,剛剛淘氣完畢,想要和主人撒撒嬌。

“我該拿你怎麼辦……”

一句沒人能夠回復的話。

沒有事情是偶然的,蕭裕純把宋明哲的看護裡裡外外堪堪換了一個遍,順藤摸瓜,居然真的揪出慫恿宋明哲跳井的人來。

“你為何下次毒手!”蕭裕純怒氣衝衝來到子久違的正房。如今已經升格成為端王妃的齊心棠端坐在內,手裡拿著府裡的帳冊,慢條斯理翻看著什麼。

乍聽聞指責,齊心棠不見慌亂,慢悠悠放下手裡的帳冊,“爺這麼問真是奇了,妾身做了什麼讓爺這麼生氣呢?”

蕭裕純按捺著怒氣,壓低的聲音近乎於咆哮,“我是說你讓下人慫恿宋明哲跳井的事情!”

齊心棠捂著嘴,像是聽到了一個極好笑的笑話,“爺這麼說,我就不明白了,咱們府裡都是自家人,哪裡來什麼姓宋的,不知道還以為誰金屋藏嬌,有福氣的很呢!”

蕭裕純定定注視自己的髮妻片刻,目光陰冷,“以後我會把他帶出府,其他事就不勞夫人費心了!”

他大步流星離去,身後齊心棠的聲音急急追來,“王爺前途大好,何苦為了一個廢人自毀長城呢!”

蕭裕純停了停,一拳用力打在走廊柱子上,破碎的柱體上,留下一絲絲鮮紅。

痛失愛子的蕭四娘被送到了相國寺,據說整日裡抱著一隻布娃娃,口裡瘋言瘋語。唯一讓蕭裕純在意的是,雖然傅家死士隨著劫法場土崩瓦解了,但是蕭四娘陪嫁去以東風為首的一批人始終不見蹤影,為此他問過西風許多次,都被西風冷著一張臉表示不知去向糊過去了。

“那位東風姑娘是你什麼人?”問的次數多了,邵文遠也不免好奇。

“妹妹。”第十三次被主子問詢的西風這樣回答邵文遠。

邵文遠吃了一驚,“那現在情況如此,你若是……被王爺發現可是殺頭的罪啊!”

西風摸摸僵硬的兩頰,“被拘禁在法門寺的那位貴人還是主子妹妹呢,到了那個時候,沒有什麼下不去的手吧?”

邵文遠也沉默了,“去看過宋明哲了嗎,他最近如何了?”

“我覺得病情好些了,可以認出我了,儘管是拍著我的頭讓我把遠處的樹枝撿回來的那種。”

兩個人談論著無關的話題走遠了,沒承想身後一雙眼睛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梅影秋的日子不大好過是真的。他是先皇的心腹,可不是聖上的心腹,既然不是自己人,待在要緊位置的屁股就沒那麼舒坦了。不過聖上忙著勵精圖治,尚且沒有顧到他這一頭。不過他待在黑梅衛的時間倒是屈指可數了。

“傅家小公子可準備好了?”梅影秋對著下屬吩咐。

“是,長官,已經從裡到外換過衣衫,這幾日吃的也是粗面饃饃,沒有給一點精糧,手上臉上屬下自作主張弄出一點瘡斑。”

梅影秋點點頭,算是認可了這樣的處置。“傅家可有信物留下?”

“有碧玉佩一枚,按照您的吩咐,準備兩個適齡男童,一個從頭到腳精緻穿戴,從小門出發,另一個粗布衣衫,但配著傅家的玉佩,稍後從大門走。”

梅影秋留戀的看過自己多年來經營的黑梅衛居所,一群人從坊市淘來各種小裝飾品,把這個傳說中如同十八層地獄一般的地方,打扮的頗有人情味。

“把傅家小公子抱過來我看看。”抱來的孩子正是當年宋明哲機緣巧合救下的那個,從法場上意外逃脫,男童大大的眼睛裡寫滿了驚慌失措,緊緊抓著抱住他的黑梅衛衣衫不放手。

“該做的都幫你做了,以後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梅影秋捏了捏男童的臉蛋,讓人重新把孩子抱了下去。

“王爺,您果然料事如神!先前那個孩子看著白嫩,但是不久之後從正門送出來的那個被我帶人拿下,從懷裡搜出了這個!”邵文遠舉起手裡的碧玉佩,給蕭裕純看清上面貔貅紋路。

蕭裕純心頭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第二組人手收到的反抗可還激烈?”

邵文遠臉色暗了暗,“幾個兄弟拼死才把孩子搶下來,老葛差點折了一條命。”

蕭裕純的心方才定下了七八分,“證據確鑿,帶人奉詔書,把梅影秋拿下吧。”

梅影秋在黑梅衛經營日久,多少有些許死忠,是以拿下他也格外不易。不過黑梅衛再怎麼厲害,也只是皇家養的一條狗而已,就算牙齒再鋒利,脖子上還是帶著繩索,和城外常年練兵的真狼不好比。

被強押到蕭裕純面前的梅影秋,唇邊還有未曾擦去的血跡,憑空為本已俊美的姿容,增添了幾分驚心動魄的美。

“今日認證物證俱在,你可有不服氣的?”蕭裕純打開扇子,居高臨下望著手臂反剪在身後的男子。

梅影秋笑了笑,笑容中露出的輕諷讓蕭裕純大為惱火。

“二十幾年章家滅門的慘案,端王爺可還記得?”

蕭裕純頓了頓,側臉,不太明白他此刻提及此事是為何。

梅影秋大笑數聲,“願賭服輸!我只是後悔當初不該瞻前顧後直接取了你們父子的狗命!”

蕭裕純給西風使了一個眼色,西風立刻動手把梅影秋帶了下去,梅影秋依然不管不顧大喊著,“姓蕭的,你不要太囂張了,你當我們章家只有我活下來嗎,我們會親手把刀子捅進你的心房……”

天邊有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半邊天空,頃刻大雨傾盆,落在地上,濺起朵朵水花。

宋明哲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的人看不清臉,模模糊糊在自己面前亂晃。不知為何那些人中,和自己交際不多的梅影秋的臉突然變得特別清晰,他遠遠站在自己面前,嘴唇蠕動,想要說什麼,自己側耳細聽,卻怎麼也聽不清楚。

等他驚醒的時候,發現自己一身冷汗站在一間陌生的屋子前,左手一隻風車,右手一隻撥浪鼓,身後還有下人端著碗筷緊跟著自己碎碎念,“小祖宗,您就吃一口吧,要是餓瘦了您,咱們都得掉腦袋。”

宋明哲撓撓頭,吃放向來是人民群眾的大事,可是自己吃飯什麼時候和別人的腦袋息息相關了?

“請問,我這是在哪裡?”

“明哲,你終於醒了!”宋明哲被蕭某人一把抱在懷裡,力道之大,宋明哲懷疑自己的幾根肋骨好像斷了。

“停停停,我不會像睡美人一樣,睡了很久吧,我怎麼覺得渾身酸痛呢,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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