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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原來在身邊(無敵密愛之)》第4章
第四章

  年輕真好。周桃花不禁感嘆,華芊芊的肌膚細細滑滑的,有如在牛奶中泡過,細白得幾乎看不見毛細孔,散發著乳白色瓷光,不像她那具看來嬌艷,實則已慢慢老化的軀體,相差十五歲的老膚與嫩肌還是有相當大的差距。

  不可否認,她在華芊芊的身體重生,是她賺了,華芊芊的肌膚是那麼光澤,那麼充滿彈性,Q彈軟嫩,有股風來我自搖曳的脫俗靈氣。

  「芊芊妹妹,你今兒個的精神很不錯,眼神清澈,目中有神,兩頰散發粉色蘋果光,看來你離完全復原的日子不遠了。」瞧她在窗邊靜坐也是一幅圖畫,美不勝收。蕭朔青凝望著眼前女人,有點移不開。

 回到華家後,周桃花不知發了多久的呆,只覺得腦子裡有千絲萬縷解不開的線,她越理越亂。靜靜地望著窗外的梧桐花,她在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走才不會誤入地雷區。

  是把周桃花的才智展露出來,收抬一干惡親戚,還是繼續保持華芊芊的小白花形象,讓眾人把她當軟柿子捏。

  頭一回,在職場叱吒風雲的她也有舉棋不定的時候,她是周桃花,也是華芊芊,兩人天差地別,要如何自然的讓熟悉華芊芊的人接受她,不對她起疑,這真是一大考驗,且她還在考慮強勢登場,或是示弱擒凶,真正的華芊芊不能白死。

  她正想著想著,件冰涼的器具碰了她下,她猛地一驚回過神,這才瞧清楚貼著胸口聽心跳的東西是聽診器。

  而她見過最帥氣的醫生正咧開一口整齊的白牙,似笑非笑的啾著她,眼中透著抹戲詭。

  「咦!蕭醫生,你來了。」真養眼,耐看又下飯。

  周桃花忽然想吃椒麻酸甜魚片,又酸又辣的糖醋口味,鱸魚去鱗、去腮後,洗凈並瀝乾水份,頭尾切開,魚身肉取下切斜薄片,去除魚的龍骨,放入蔥薑水中腌十五至二十分鐘……

  她想下廚做料理,雙手獲得控制不住,切薄片的魚肉,下鍋去油炸,滋滋作響的炸魚聲……

  可她不能做,因為華芊芊是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別說做菜了,她連燒開水要開瓦斯都不會。

  人可以突然開竅,變得聰明,明辨事理,但是沒有教過的事,不懂還是不懂,不可能一夕之間變成料理高手。

  想當好華芊芊,她就必須放棄某些嗜好,但不是就此不碰了,她還能「學習」,找個理由學做菜。

  蕭朔青好笑的挑眉。「芊芊妹妹,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喊我,怎麼幾日沒見就變生疏了。」

  「我失憶了。」這小毛頭調戲她。

  他笑著點頭。「很好的藉口。」

  「你在吃我豆腐。」周桃花在心中不停扣分,對他的印象越來越差。

  他一臉正經。「我在聽診,聽你心臟有沒有雜音。」

  「可你剛剛手指碰到我胸口。」他擺明了性騷擾。

  若她不用扮演華芊芊,肯定過肩一摔,管他人帥不帥,老娘長得美可不是來取悅你,讓你辣手摧花。

  一聽,他又笑了。「我本來想追你,你長得美又有錢,能讓我少奮鬥三十年,你出錢我就能開醫院當院長,不過醫病之間嚴禁男女感情,我只好忍痛放棄你。」

  如果是華芊芊,此時已被他逗笑了,捧著肚子大喊朔青哥哥,可她是見過世面,人生歷練豐富的周桃花,所以她不僅不笑,還一副「你拉完屎了嗎?」的表情。

 「我跟你不熟,你追我我也沒興趣。」

  蕭朔青很感慨的嘆口氣。「果然是失憶了,你沒以往好玩了,女孩子要多笑才不會長皺紋。」

  「錯,笑多了才有細紋,你學藝不精,不夠全面。」現在還有人用這麼拙劣的方式騙女人?他大概很少哄人,人長得帥只要往人群一站,便有三千佳麗任君挑選。

  他再次發笑,好像她的犀利反擊令他發噱。「代貞小姐,我發現她不只傷了腦子連人都換了。」

  周代貞面色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我家大小姐以前是不太懂事,可是人會變的,遇到了些事總會長大。」

  「你是指車禍嗎?」他得好好為她再做次檢查。

  人有可能因腦部的狀況而產生性格上的變化,但華芊芊差異實在有點大。

  周代貞點點頭,「大小姐的外傷並不多,但她足足昏迷了兩天,腦的構造太微妙,再精妙的儀器也不見得檢測得出來。」

  「你說的有道理,找個時間再帶她上醫院做個徹底檢查,我親自來做,不假手檢驗師。」他們有時太散漫了。

  「嗯!我來安排。」再做一次檢查也比較安心。

  兩人旁若無人的討論,將正主兒冷落他方。

  「喂!兩位,我以為醫生是來看我的手傷。」周桃花手腕一舉高,露出變成深紫色的可怕掐痕。

  「啊!怎麼不早說,傷得挺嚴重的。」

  蕭朔青小心翼翼捧高雪嫩細腕,仔細檢查有無傷到骨頭。

  周桃花嘴角一勾,略帶譏誚。「我怕打擾到兩位的打情罵俏,代貞姊姊跟蕭醫生在交往嗎?對不起我失憶了,沒發現你們的關係,請多多體諒,我想不起來不是我的錯,而是醫生的醫術太差……」

  被說醫術不精,絕對是一種羞辱,可是朔青微微一窘後,還是好脾氣的笑笑,坦言醫生不是神,也有能力未逮的地方,救人不救命。

  他太鎮定了,再想到剛剛他吃自己豆腐,甚至不把自己當一回事,擅自作主,周桃花就覺得怎麼看蕭朔青怎麼不順眼。

  她也不隱藏自己的毒舌實力,一句句攻擊人家,說什麼沒本事就別畫大餅,又說她有的是錢,可是絕對不會拿出來給他蓋醫院、當院長,讓他少奮鬥三十年,他說反話的激將法對她起不了作用,她寧可把錢拿去給清貧人家,積功德布施。

  她一張口把一長串的話不喘氣的說完,把蕭朔青、周代貞兩人嚇得目瞪口呆,不曉得她的口才幾時變得這麼好,會用話損人,不見血的把人損得體無完膚,渾身是傷。

  蕭朔青也不是生氣,而是無言以對,臉色泛青的丟下一句「伶牙俐齒」就轉身離開,修補他受驚嚇的心。

  周代貞不能走,她只能用審慎的目光打量失憶後的大小姐,覺得她今非昔比,判若兩人。但是她認為這是好的發展,大小姐是總裁唯一的孩子,等將來總裁老了,管不動公司了,大小姐可以跳出來接手,不讓環伺的虎狼豺豹有一絲染指公司的機會。

  周桃花也不介意對方打量的目光,接著讓她去拿冰敷袋來,正在冰敷時,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敲門進房。

  「芊芊呀!剛剛是不是朔青來了,我好像看見他的車子開出去了。」馬莎拉蒂最新型跑車。

  「嗯,蕭醫生剛走。」走得有些狼狽,他的確是看上她的錢,想人財兩得,卻被她說破了,醫生的醫德是跑去哪了,道德淪喪。

  「怎麼不留他下來吃飯呢?二嬸還想和他好好聊聊。」

  不就是一個養廢的大小姐,朔青居然拿不下她?蕭紅玉怨起侄子的沒用。

  「留不住,他有急事。」周桃花肩一聳拿出一本書假意在看,擺明不想理會,識相的話就從哪來,回哪去。

  偏偏有人不識相的往她身邊一靠,涎著笑看她,害她全身的寒毛都立正站好了。

  「芊芊……」

  「二嬸,還有事?」看她那神情,必是有所求。

  「是這樣的,我在『晶華珠寶行』看中了一條鑽石項鏈,打八折才五百萬,便以你的名義定下,你知道二嬸戴起鑽石項鏈會很好看的。」她試探著想貪點小便宜,看看失憶後的侄女是不是和從則一樣好騙。

  周桃花眼睛不眨的點頭。「二嬸算我帳上好了,一點小錢花了就花了,斤斤計較反而窮酸,我看中了一艘遊輪才兩億多,我都不好意思跟人家買,不過對方缺錢,我就當作幫人家一個忙。」

  「喔……真的……呃,很好呀!是、是很實惠的價格,你真會精打細算……」  

  兩億,她居然毫不猶豫的丟下去!一聽到能平白得到價值五百萬的鑽石項鏈,蕭紅玉笑得嘴巴都闔不攏,暗喜賺到了,但是華芊芊一轉口就是拿兩億來買遊輪,她當下有被比下去的感覺,彷彿在說她眼光很短淺,不懂什麼是好東西。

  什麼叫財大氣粗,這便是了,周桃花明顯在炫耀,好讓蕭紅玉羨慕嫉妒恨,暗暗的咬牙切齒。

  她這用意有二,一是看看蕭紅玉的胃口有多大,是區區的五百萬就能餵飽,還是想得更多。二是明白地告訴二嬸,她就是有錢,在她的允許範圍內自家人叼叼小錢無妨,但別得寸進尺了,她不是提款機。

  分寸掌握好,大家還是一家人,她吃肉,也會留點肉湯分他們喝喝,若是不知足的想搬走她的金庫,那就連湯也沒得喝,喝西北風去吧!其實她父親對兩位叔叔已經夠好了,明知他們並無長才還讓兩人當上分公司的總經理,只是掛個名,就配股又私下加薪,什麼也不必做,一年就能拿走一、兩千萬的薪水和股利,等於是白給的零用錢。

  不過比起每年數百億的收益,這點錢就不夠看了,人的心是無底洞,填也填不滿,能得到更多誰會嫌棄。

  在蕭紅玉表情訕訕又妒羨的離開後,覺得錢太多也是一種負擔的周桃花輕揉發疼的太陽穴。「代貞姊姊,我的私人財產到底有多少?」應該說她有錢到什麼程度,讓人臉面都不顧地在她身上挖錢。

  周桃花只是隨口一提,並無查賬的意思,不料,隔天就看到十幾位頂級會計一字排開算帳。她頓時頭皮發麻,十分後悔提了這件事。

  整整三天,就算她對看賬目有天賦,光看會計師整理出的賬目,兩眼也都冒黑影了,更別提一筆一筆去算了。

  當然,一流會計師不是蓋的,條條列表起碼她看得懂,但看完以後她頭更暈,有種被錢砸破頭的感覺。

  很少跟女兒交談的華正英真的很疼華芊芊,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他每年為她置產一幢房子,還以她的名字買下多座農莊和酒莊,請專業人士管理,所得營利盡歸女兒所有。

  華芊芊二十五歲,所以她擁有二十五幢豪宅,二十五間農莊、酒莊,台宅全租出去,收益甚豐,農莊、酒莊經營得很好,有些在國際上的知名度相當高,她還是周桃花時曾經去過,但被攔在門外,謝絕參觀。

  而這些還是小部分,叫她意外的是華芊芊的持股居然比父親的百分之二十五還多,她是真正的第一大股東,若想接掌總裁之位易如反掌。

  更令她沒想到的是,她的外祖家是夏威夷第一造船廠,製造過無數大小船隻,如今還是造船業的龍頭,不少船公司還排隊等著訂船,生意多到接不完。

  而外祖家的公司,她有百分之十五的股權,是外公給她母親,她母親又留給華芊芊的,她的確是名符其實的公主。

  總之結算下來,華芊芊名下的資產絕對不亞於其父華正英,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便是華正英不善表達的父愛,他用幾輩子花不完的金錢來確保他身故之後,女兒能衣食無缺的繼續揮霍。

  難怪有那麼多人打她的主意,包括她的至親,隨便從她身上拔一根頭髮下來,就足夠養活這些米蟲。

  重活一回的周桃花在驚愕之後,又擔憂起自身的安危。

  見識到這麼巨額的財產後,她更確定華芊芊的車禍不是意外,一定有人暗中動了手腳,等她一死,別人就有機會瓜分這一切。

  是她的兩房叔嬸?或是看似寵溺,實則縱容華芊芊變廢物的堂兄弟們?或是其它她還沒多交談的近親?還是隱藏在暗處的黑手?

  這種傷腦子的推理周桃花一向不專精,她最擅長的是賺錢,因此決定要找上專業人士解決問題。

  於是她以逛街為由來到「元邦保全公司」,同時從一堆金錢數字中溜出來,她快被自己的多金嚇到腿軟。

  錢太多也很煩人,該買的都買了,要把錢花在什麼地方?周桃花想到馨華基金會,那絕對是花錢的深坑。既做公益又博善名,還可以合法節稅,何樂而不為。

  想想,她也是功利之徒,只是她有節制,知道取之於人,還之於人,在自己有能力的時候不妨幫助別人,也許有人正等待有心人的一施援手,救助他們從絕望中站立。

  遞出華芊芊的名片,周桃花順利被請到夏元熙的辦公室外,鮮少主動與人交談的他這回特地走出辦公室相迎——雖然他臉上寫滿了不歡迎。

  兩人分別在沙發落坐後,夏元熙就問了對方來意,周桃花爽快的說了。

  「你說你想調查此次的車禍原因?」

  聽著這個身上有周桃花影子的大小姐說出來的話,夏元熙眉頭一蹙,隨即又恢復漠然神情。他不太樂意見到這位全身是謎的金主,卻又無法克制想去探索的慾望。

  太像了,完全是複製了個人。

  她走路的姿態,說話的語氣,顧盼之間流露出的傲氣和自信,以及眼底那抹誰也取代不了的光釆,全都像極了那個人。

  要不是臉和身材不像,他都要以為周桃花活過來了,那個令他又愛又很,又割捨不下的小偷。她偷走他的心,一走了之毫不負責。

  忘了一提,把他當小弟使喚的人,全世界也只有她一人,只有一個敢指著他鼻頭大罵,頤使氣使的周桃花。

  「你是怎麼了,是我出車禍不是你出車禍,你倒是比我憔悴,滿臉鬍鬚,還瘦了一大圈,你是要潛伏進難民堆不成,這造型挺有創意。」臉色真難看,活脫脫幾日幾夜沒睡似,眼眶下方都浮腫發青了。

  這女人的嘴巴真賤,諷刺起人毫不留情……夏元熙沒生氣,反倒有幾分懷念,他又想起一直在心底的周桃花。「我有個很親近的人死了,我在為她守孝,百日內不剃鬍……」

  民間習俗,至親過世後,守喪期間不理髮、不剃鬍,表示哀悼之意。但近幾年遵守的人少了,因為大家都太忙了,要工作,要見人,頂多在停靈時遵守,一旦出殯了便修整儀容。

  「守什麼孝,她又不是你媽!快把你難看的鬍子刮掉,男人臉上要乾乾淨淨才好看,什麼留鬍子才有男性魅力全是騙人的,一臉鬍子髒死了。」

  看到熟人,周桃花忍不住原形畢露,兇悍的性格表露無遺。

  深沉的雙瞳一瞇,透著鋒芒。「你和周桃花很熟?」

  他這麼問,不只因為抓住了她的語病,也因為他又再一次將兩人重迭,那隻針對他的囂張跋扈根本是同一個人,像到他都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熟透了,世上沒人比我跟她更熟了,因為我就是她。周桃花默默吐槽,但現在還不是說出真相的時刻,只好掩飾地說:「呃!不是很熟的朋友,只是在同一個職場而已。」

  說是這麼說,周桃花其實看得出來華芊芊很喜歡自己,華芊芊很崇拜周桃花在專業領域的才華與自信,還有那披荊斬棘的強悍。

  華芊芊聘僱周桃花後,曾有意無意的問她要不要接下馨華基金會,她覺得周桃花的氣勢和領導能力足以擔任執行長。

  在幾次的交談中,周桃花有注意到,華芊芊似乎為基金會內部太亂了而困擾,還有所謂的派系之分,她不是很喜歡,而執行長越佳心的魄力不足,壓不下各種聲音,反而受制於人,有執行上的困難。

  所以她找來周桃花也有託付的意思,但知情人並不多,大多是親近人,此事還在商討中。

  「你剛跟我說的話她都說過,十分嚴格禁止我蓄鬍。」她是會拿刮鬍刀追著他剃鬍的人,不剃光鬍子不肯罷休。

  她裝傻,假笑。「喔!是嗎?真是太巧了。」

  「是很巧,巧到我覺得你被她附體了。」周桃花的霸道沒幾人招架得起,連在刀口混了幾十年的江大海都豎起拇指佩服,說她是個傻大膽、女漢子,這樣的女人很難找出第二個。

  周桃花一聽,臉色微變地差點跳起來,指著夏元熙喊「大神」,但表面上還是裝鎮定的回嗆,「什麼附體,你看我像短命相嗎?」

  「我不會看相。」但她的言行舉止太可疑了。  

 她故意冷哼一聲,嘲弄。「我當你兼職算命師呢,連鬼神都搬出來了!好了,言歸正傳,我這次是私人委託,偷偷找上你們徵信社,不過我希望不要讓其它人知曉。」

  他挑眉。「包括令尊?」

  周桃花明顯頓了一下,有些猶豫該不該說,畢竟死的是華正英的女兒。「他不問就不提,我想他沒時間關心此事,他讓自已忙得看不到女兒,我有沒有事他不會太在意。」

  這話說得有些刻薄了,從華正英每年為女兒的置產看來,他絕對是個愛女兒的好父親,但他雖不是刻意,還是無形中疏遠她,導致她的成長過程中缺乏父愛。

  從小在父母的愛長大的周桃花實在看不慣他的作為,在語氣上難免重一些,她認為只給物質享受的爸媽不配為人父母,年幼的子女需要的是關懷和陪伴,而非一張張鈔票。

  錢取代不了父母的愛,只會讓彼此的心越離越遠。

  「你想隱瞞?」看來她和父親的關係並不親近。

  她搖頭。「不是隱瞞,只是沒必要搞得眾所皆知,你知道我父親是聯華集團的華正英,相信這身分會引來不少嗜血的鯊魚,我不想將自個兒的私事公諸在鏡頭前,讓那些嗜血的狗仔從我身上挖掘屬於我家族的私密事。」

  別小看八卦記者的本事,無風都能起浪了,更何況是大難不死卻性格迥異的豪門千金,東拼西湊的,一些靈異話題還想不出來嗎?

  周桃花很擔心,她不想被當成奪舍的惡鬼處理掉,她想活,正大光明的站在太陽底下。

  「這就是你的理由?

  周桃花挑釁的反問。「這還不夠嗎?」

  「夠。」人都有隱私權,防止他人窺探她滿意的點頭。「另外,我在想如果這件車禍不是意外,那麼對方做了第一次,會不會有第二次。」

  面色一青的夏元熙想著,有此可能,而且有過失手的經驗,下一次會更謹慎。

  「你的意思是?」

  「我需要一個貼身保鏢。」

  「保鏢?」這倒不難。

  「要反應快,功夫好,絕對可靠的人,最好是女的。」她記得有個叫小娟的女孩,她挺能打的。

  「女的不好找,不過我找個你沒得挑剔的人。」夏元熙的心中已有人選,她不接受都不行。

  「好,我相信你的安排,你在這方面滿值得信任。」他是專業的,眼光鋒銳如鷹有識人之才。

  他們明明是第二次見面,她為什麼總用這種他們已經認識很久,不信任他要信誰的語氣說話?

  想到這裡,夏元熙黑眸一閃,明暗不定。「明天我會把人送到府上。」

  「好!越快越好,我擔心那隻黑手會再度伸向……喂!我都坐了好一會兒,怎麼沒人送上咖啡或茶,小鴻呢!他太散漫了,不知道要招呼VIP貴客嗎?」這些小鬼沒她盯著翅膀都硬了。

  正在門外喝咖啡的安管主任鄧子鴻聽到有人以叫小弟的口氣喊小鴻,口中的咖啡頓時噴了出來,身體被某人奴役到有些慣性,不由自主的泡好某人習慣的咖啡口味,推門而入。

  「華小姐,你的咖啡。」咖啡一放下,他僵住了,他怎麼在做小妹的工作?

  「兩顆糖球,一大匙奶油,再撒上濃濃的肉桂粉?」

  鄧子鴻下意識點頭,點完了又面有疑色的低頭一看——華芊芊的要求跟他依照周桃花喜好泡來的咖啡口味一模一樣。

  他忍不住喃喃自語,「她不是桃花姊,為什麼我會以為她是桃花姊?」唯命是從,不敢有二話。

  待「華芊芊」離開後,夏元熙的心思還是繚繞在她身上,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就連吃飯的時候也是。

  是呀!華芊芊明明不是周桃花,可每個認識周桃花的人一見到她,都會不自覺的把她當周桃花看待,她讓人往東就沒人敢往西,安份地像小綿羊。

  這也是夏元熙不解的地方。

  在這場會面中,他不斷地去觀察這位千金大小姐的一舉一動,細心且謹慎,連最細微的臉部表情也不放過,他看得非常仔細,一絲一毫都難逃耳目。

  這是一個圈套,他看出來了。

  一個請君入甕的圈套,專為他而設。可是他不懂為什麼?

  從未見過面的兩個人並無交情,她找上他能得到什麼,看聯華集團驚人的規模,與它相較,他的公司不過是小螞蟻而已,連跨過高門的門坎都沒有資格,她有什麼好圖的。

  除非華芊芊不是華芊芊?

  夏元熙再一次心痛了,他只要看見華芊芊,便會感覺周桃花也在,她和華芊宇是同一人。可這是不可能的事,他愛的那個囂張女人死了,他親自抱起她的身體,為她淨身,穿上壽衣、入殮,他親眼看見她的屍身被送入火裡。

  人死不能復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他也接受她已死的事實,但是他卻覺得她還在,好像她的魂魄還在……等等!夏元熙忽然有了個荒謬的想法,而他想去證實它,再這麼胡思亂想下去,他都要去看醫生了。

  這時,跟他同桌的鄧子鴻說:「熙哥,你有沒有感覺到華小姐很奇怪,像桃花姊二世。」

  他不敢說再世,太靈異了,人死哪能再回來。

  「你說她像鬼?」

  說到鬼,鄧子鴻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雙手忍不住互搓手臂。「熙哥,你別提那個字,我今年犯太歲。」

  「幹我們這一行的怕什麼鬼,你拿刀砍人的時候就不會怕。」還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眉頭都不皺一下。

  「那不一樣,這犯忌諱,我最近開始信佛。」其實他什麼神都拜,能保平安的通通信,有拜有保佑,事事順心。

  「你為什麼不乾脆剃頭當和尚去。」

  他正經八百的搖頭晃腦。「我在考慮中」不過他愛吃肉,一次能吞掉五公斤的香煎炭烤牛排,無肉不歡的他恐怕很難成佛,阿米豆腐。

  坐隔壁的陳士峰也插嘴,「熙哥,我的頭皮都發麻了,華小姐居然以長輩的口氣輕拍我肩膀,跟我說:『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守那朵臭花,咱們阿峰是男人,要有擔當,敢跳船是她的愚蠢,你不用拉她回來,還要大笑三聲,讓她後悔去』,嚇死我了。」

  她怎麼曉得他被交往五年的女友劈腿,這是上個月的事,他只跟桃花姊說過,她答應要保密——而桃花姊一向嘴很緊。

  很詭異,他都要懷疑桃花姊沒死,她回來了。

  「熙哥,叫我阿峰的人並不多。」數都數得出來。

  陳士峰當年也是道上的狠角色,槍殺了不少對手和搶地盤的角頭,長年盤據通緝犯榜單,可是江大海一出面,他只判了三年傷害罪,再加上最強的律師全面護航,關了一年五個月便假釋出獄,投入夏元熙的公司工作。

  他殺人不眨眼連家人都怕,拒絕他回家,可打他混黑道就認識他的周桃花不怕,把他看成和夏元熙一樣的弟弟,該打還是照打,罵起人來毫不喘氣,從無懼色。

  所以除了江大海和夏元熙外,周桃花是他唯一服氣,也當成自家人守護的姊姊。

  「我知道了,我會去查清楚。」他比陳士峰更想知道華芊芊是誰,她身上有太多耐人尋味的謎團。

* * *

  夏元熙說到做到,準備動手解開謎底。這一天,他來到了華家大宅。

  周桃花開門放他入內,領著他來到溫室,同時問:「人呢?」

  「什麼人?」

  「我要的人。」

  冷冷的男人雙手插在口袋裡,面不改色的說:「不就站在你面前,需要給你放大鏡嗎?」他嘲諷。

  「我面前?」他帶來的是隱形人?

  周桃花左看右看,始終只看見一人,沒有旁人,不禁懷疑她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

 「我不是人?」夏元熙冷笑的指指自己。

  她一怔,很無禮的上下打量。「閣下幾時去泰國了。」

  「近日並未出國。」

  「那你的變性手術在哪裡做的?不太成功耶!」男性象徵還在,配件……應該不缺吧!

 她的嘴巴還是一樣的毒。腦中一冒出這念頭,夏元熙就有些怔住,他心裡的「她」指的是周桃花,而非眼前活生生的華芊芊,他再一次為自己的搞混而不快,明明是兩個人卻總當一個人。  

 「我沒變性。」

  她頭一點。「看得出來,可是我的要求是女的,你覺得你化起妝,穿起女裝像女人嗎?」女人跟女人比較方便,還能同睡一張床,可一個大男人要讓她往哪裡擺,難道要跟人家介紹他是來修水管的水電工?太扯了。

  「男朋友。」他開口。

  「蛤?你說什麼?」她一定是幻聽了。

  「你的男朋友。」他重複。

  聞言,周桃花腦子有些短路,轉不過來。「你要當我的男朋友?」他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冒出這麼奇怪的念頭。

  「假的。」

  「假的?」她像鸚鵡般地重複。

  「你不是不想讓人知道你私底下在調查車禍的真相?若是你身邊突然平白無故的出現一個人,你想有心相害的人會不會因此提高警覺,按兵不動的等你放下戒心?」為了自己的私心,向來冷漠寡言的夏元熙也變得能言善道,隨口編出令人信服的理由。

  「你分析的有幾分道理,不愧是專業人士,想得周到。」多個小跟班,第一個瞞不過的是她的秘書兼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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