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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母威武(長女就是狂之二)》第10章
第九章

  馮雨璇的心情實在太好了,想起他的力挺言行,讓她心頭暖燙,「謝謝你罩我。 」

  她忍不住的踮起腳尖,朝他的臉頰親了一下,但見他臉色一愣,她這才發覺自己太衝動了。這是古代啊,親臉頰可能不代表謝謝的意思吧?何況,秦嬤嬤、秋蓉、春黎、何松及石傑都在呢,她羞得無地自容。

  但賀喬殷反應也快,他是商人,怎能錯過她主動的好機會,先示意笑得闔不攏嘴的秦嬤嬤等人退遠後,他傾身,也在她臉頰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公平,不過剛剛是你主動。」

  她還搞不清楚他是什麼意思,他又俯身在她光滑額際印上一吻,而她怔愕間,他竟然將她打橫抱起,緩緩的低頭靠近她,「要公平。」

  她暗暗呻吟一聲,她是不是做了壞示範?但看他期待的眼神,俊俏到幾近漂亮的臉蛋,她還是很可恥的中招了,她心跳破百,輕輕的在他額際吻上一吻,她也有些飄飄然啊,但在見到他闇黑的眼眸往下看著她的唇時——

  她馬上摀住自己的唇,「別啊,朋友最多就是額頭、臉頰,嘴是不成的。」

  他看來有些失望,但還是笑了笑,放她下來。

  怎麼那麼聽話?!馮雨璇也莫名的覺得可惜——但理性很快回籠。

  一輩子被一個男人箍住,若是一夫一妻,白頭偕老,她便賭上這一生,但一想到,古代男人還有通房妾室呢!三從四德的鬼禮教,她是無法苟同的,更何況,愛情在她眼裡還是太神聖,成了分享餐就廉價了。

  雖然是新婚頭一天,但賀喬殷還有很多事要辦,他逕自要前往書齋時,秦嬤嬤連忙上前過來提醒他們,後院幾名通房已經在正廳裡等候請安。

  「你想見就見,不必勉強。」賀喬殷溫柔的看著馮雨璇,然後便在何松、石傑的隨侍下轉往書齋,刻意繞過正廳。

  馮雨璇看著秦嬤嬤,臉莫名燒紅,開口想解釋剛剛兩人的小親親其實只是——

  「我知道,總得演得像一點嘛。」秦嬤嬤非常善解人意,也看出新嫁娘的害羞,隨即改變話題,「大少奶奶別認為大少爺無情,幾名通房在幾年前,爺要下南方時,就給她們選擇,看是要拿一筆優渥足以過下半輩子的錢離開,或是留在賀府衣食無優。」奏嬤嬤微笑的看著馮雨璇。

  呼,秦嬤嬤沒誤會就好。聽了秦嬤嬤的話,知道那些女人只是裝飾用的,隨即,她靠近秦嬤嬤的耳畔,小小聲說:「大少爺不近女色,不是某個地方有障礙吧?」

  秦嬤嬤先是詫異的看著她,接著忍俊不禁的低聲笑了出來。

  「大少奶奶放心,爺是碰過這幾個通房的,而且,在南方還有幾名美妾,那幾個侍候大少爺也有三、五年了,爺沒讓她們生孩子而已。」

  秦嬤嬤知道他們是名不副實的假夫妻,只是,她這樣代賀喬殷解釋,卻讓馮雨璇的心情變得不大好。

  但幹麼不好?賀喬殷長得那麼好看,又那麼誘人,到處都有美人侍寢很正常啊。

  她心情糾結的在秦嬤嬤的陪同下走進正廳,看幾個美人,她不得不說,賀喬殷艷福不淺,他對自己很好,這些美人各有姿色,有的清麗像少有的嬌艷如牡丹、有的水靈得纖弱、也有美得圓潤,環肥燕瘦皆有。

  這些人不過是通房,什麼地位也沒有,馮雨璇還是以禮相待,各給了個荷包,「雖然我成了這院裡的主子,但過去,你們該幹麼就幹麼,基本上,我沒找你們,你們也不必到我面前晃。」

  幾個人互相對看幾眼,這什麼意思?不准她們在她面前出現?果然,她容不下她們,其中一名通房突然站了出來,「大少奶奶,雖然很不應該,但芸荷還是想說些話。」

  「你說。」她看著顯然是其中長得最美的通房。

  「我們幾人在皇城已經不少年,大少爺在南方住了三年,這中間雖曾短暫來回,但很多日子,我們都是獨守空閨。」

  芸荷深吸口氣,「好不容易盼到大少爺娶妻,未來,大少奶奶就是我們的頭,希望我們能在待候少爺之餘,也可以幫大少奶奶分憂解勞。」

  「不,我就不必了,我不喜歡帶著一大串粽子做事,我話也說白了,虛與委蛇、笑裡藏刀,還是什麼爾虞我詐等手段,只要被我發現一次,人就不必留。」

  芸荷雙手藏在衣裙內,攥成拳頭,氣得渾身微微顫抖,這意思不就要她們幾人繼續枯守在後院!

  但馮雨璇已乏了,她揮揮手,秦嬤嬤向幾人點頭,她們也只能行禮退下去。

  晚膳時,賀喬殷才再出現在她的面前,「今天都做了些什麼?」

  「要當當家主母嘛,請管事將上回召見的,府裡的管事、嬤嬤、丫鬟、粗使下人等等一個個叫來讓我認識,一個一個的離開。」她笑著說。

  「也看到那幾名通房?」他又問。

  「嗯,每個都美。」

  「沒有你美。」

  「那當然,不過,我是你的朋友,你的生意夥伴,這一點記得啊。」她很認真的看著他,其實,在心裡也很認真的提醒自己吧,這男人太帥就麻煩,女人都會主動撲上來的。

  他微笑點頭,卻突然伸出手,直接以拇指輕輕劃過她的唇角,「有醬汁。」熱氣爬上她的粉臉,被他碰觸的唇更是麻麻的,她還沒說話,賀喬殷已經很順手的將指腮上的醬汁舔去。

  她莫名的口乾舌燥,急急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咳咳咳——」該死,她嗆到了。

  賀喬殷沒等丫鬟上前,他立即從椅上起身,快步走到她身後,溫柔的拍背,擔心的黑眸還不時的看著她。

  厚,還頻頻放電,馮雨璇暗暗深呼吸,再在心裡拚命提醒自己,只有朋友是長久的,男女朋友或是夫妻會有太多磨難,她可千萬不能對他動情。

  這一夜,她睡得不好,最糟糕的是,她還作了春夢,染指的對象就是賀喬殷。

  事實上,這個月光特別皎潔的夜晚,很多賀家人都輾轉難眠,賀府等於變天了,賀怡秀最後雖沒有被送到莊子去住,但賀喬殷派人去撂了狠話,若再聽到她喊馮雨璇賤人,他會立即安排她出嫁。

  至於賀喬殷,則是耳力太好睡不好,一牆之隔,某人的春夢發出嗯嗯呻吟,像小貓的夢囈在深夜中撩得他心癢癢的,只得大半夜的找秦劍練拳去,降降火。

  翌日,馮雨璇沒意外的睡晚了,但相同的是,她披頭散髮像阿飄——但在賀喬殷眼中像仙子的回到寢臥時,賀喬殷已經穿戴整齊,俊秀的容貌,一身銀白長袍衣袂飄飄的走向她,她不禁有些呆愣,以為仙人下凡來。

  但在他走近時,她才注意到他眼睛下方有點青色,一想到昨晚的春夢,馮雨璇頓時有了罪惡感,不會是自己的意淫造成的吧?那也太瞎了!

  「你沒睡好?」他關切的上前。

  她肯定多了一雙熊貓眼,她想。

  「你昨晚作惡夢是嗎?我聽到一些聲音,本想去看看你,但後來你又沒聲音了,我就沒有過去。」他神情擔心,但在見到她粉臉頓時燒紅時,心晨的笑意差點沒憋住的衝出口,這才公平,誰讓他即使打了大半夜的拳法也還睡不安寧。

  她頭低到不能再低,根本不敢看他。

  她昨晚發出的聲音絕對不可能是惡夢,她在夢裡很享受啊——嗚嗚嗚,他也太善良了,怕她難堪,才說她作惡夢吧。

  賀喬殷忍著笑意,但捉弄適可而止,事實上,從她羞看他的目光,他很樂觀的想著昨晚在夢裡讓她嗯嗯啊啊的人是自己。

  隨後,兩人用了早膳,從賀喬殷口中,她才知道這賀府門外很熱鬧,很多好奇的老百姓守著,想看看他們這對新婚夫妻會不會在今日回門?

  事實上,一大早,外頭早有和郡侯府的人在等著了,是她父親派人來請她回門的。

  「這種面子不必給了,當初沖喜不成,被丟在這裡沒人理,再來,我也不是在侯府出嫁的,回門做啥?」馮雨璇可不領情。

  他蹙眉,「怨你的爹娘?」

  「怨爹不怨娘,冤有頭,債有主,不能一視同仁的。」她很認真的回答。真正的馮雨璇已經死了,她這個人記仇,要回門也不必一早就回,讓他們慢慢等唄。

  不意外的,這一天下來,侯府管事就來探頭好幾回,但連馮雨璇的面都沒見到,只有丫鬟代為轉告的話,他也不得不駕車回侯府稟報。

  馮萬里氣得渾身發抖,三步並作兩步的直奔側院,太可惡了,賀家總是娶走他一個女兒啊,不是說會盡半子責任?那就該準備回門禮回門啊,賀家不是自詡是富豪之家,財大氣粗的,備些黃金、銀兩、布匹或古董也不過是九牛一毛,竟然連回門都不肯!

  他怒火滔天的來到側院,岳氏跟馮映璇今日特別打扮了下,而且,還是他派人過來服侍的,就是怕賀喬殷夫妻回門要見她們,但誰知根本是做白工了。

  他怒斥眼前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岳氏,「你養的好女兒!讓我在皇城成了笑話了!」一揚手,「啪」地一聲,岳氏臉上出現紅紅的掌印。

 馮映璇嚇得立即跑上前,雙手抓看父親的手,「爹,你別打母親——」

  「什麼母親?你要叫她『六姨娘』!」他憤怒至極的推開她。

  她跌坐地上哭泣,岳氏立即上前將她拉起來,擔心的問:「有沒有怎樣?」

  馮萬里愈看愈火大,「怎麼,有靠山了是嗎?也對,你的乖女兒說了,她回來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帶你跟映璇進房間,將你們好好檢查一番,是否瘦了,身上有無傷痕?只要有任何一項,她就將你們帶走,也會與候府一刀兩斷。」

  岳氏驚恐的抱著女兒,看著他愈加陰狠的表情,忍不住顫抖起來。

  「你怕嗎?難道雨璇不是你教出來的?你可真會教啊,我就看看,她哪來的魄力!」馮萬里將一肚子怒火全朝她發洩,狠踹了她好幾腳,馮映璇年紀雖小,卻是衝上去擋,儘管岳氏又將她護在懷裡,小小身子也被踢了一腳。

  萬里還覺得不解氣,將桌上茶具乒乒乓乓打落地上後,見母女還哭哭啼啼,他怒不可遏的甩袖離去。

  什麼皇城賀家、什麼商業巨擘賀喬殷,我呸!他怒氣沖沖的往前廳走去,一到迴廊轉角,差點跟急著跑來的總管撞成一團,氣得他怒吼,「趕死啊!」

  老總管被撞倒在地,還起不了身,喘著氣兒道,「侯、侯爺,呼呼——來了——來了,共三輛——三輛豪華馬車停在門口,賀家大少爺——」

  馮萬里眼睛一亮,沒耐性聽他說完,就急急的拔腿奔往大廳。

  果不其然,大廳裡賀喬殷一身紫袍大袖,貴氣十足的端坐著,在她身旁的馮雨璇穿了同款布料的裙裝,臉上畫了淡妝,看來容光換發,身上的首飾一見就知價值不菲,讓她添了貴氣。

  有錢就有勢,兩人看來就是一身富貴氣兒,而他明明也算沾了點皇親國戚,但怎麼都覺得這座還算富麗的大廳多了股寒酸味兒,連帶地,也無法提高他的氣勢,此時他的正室王氏也已得到消息,急急的趕了過來。

  小倆口沒失了禮數,喊了聲,「父親、母親。」

  但被喊的兩人可不敢託大,招呼兩人坐下,還沒好好談談,門口又陸續進來幾名年輕窈窕的繽紛身影。

  馮萬里跟王氏一看,臉色微微一變。

  馮雨璇就算沒有原身記憶,也看得出這兒個看來不怎麼安份的姊妹們都精心打扮,一雙雙含羞帶怯的眼眸已不知偷瞄她親親相公幾回了,侯府教育真的很失敗啊。  

  但這些人都來得這麼快,怎麼就不見她的親娘跟親妹妹?

  她有些心急,耐著性子,聽著馮萬里向賀喬殷介紹家裡的成員後,正要開口,賀喬殷握住她的手,微笑的看著侯爺,「女婿想見見璇兒的娘親跟妹妹。」

  馮萬里心裡後悔極了,自己剛剛怎麼那麼衝動?他尷尬一笑,「她們母女倆剛好身子不舒服,歇著呢。」

  「我去看看。」馮雨璇立刻起身,但他朝她搖搖頭,再看著馮萬里說:「若非璇兒想見她們,我是不肯帶她回門的,畢竟,你這個女兒原本就是被丟棄在我賀府,昨天成親,您也未出席,既然岳父沒打算讓她們出來見璇兒,我們就走吧。」最後一句,他的目光再度回到妻子身上。

  成親大禮,是他們不想去的嗎?沒人邀請,他們去吃閉門羹?!大廳裡沒有一人有好臉色,心裡全怨著,也氣賀喬殷亳不給面子的當眾洗臉,哼,果真是最低層的商戶!

  馮雨璇聽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一笑,「好,我們走。」

  「等等,呃——女婿,你這話不能這麼說啊,雨璇若沒此番際遇,又怎麼能比家中姊妹有更好的歸宿麻雀變鳳凰?」馮萬里連忙開口。

  「所以說,侯府所出儘是麻雀?」他煞有其事的將目光——掃過那些等著飛上枝頭的馮家女兒。

  馮萬里臉色突變,王氏更是臉都黑了,但能反駁嗎?瞧那幾個嫡庶女兒眼神透著蕩漾春心,桃紅染頰。

  馮雨璇忍俊不禁的輕聲笑出來,賀喬殷也是個腹黑男嘛。

  馮萬里眼見他們頗有不見岳氏母女就要走人的態勢,也只能硬著頭皮讓人去帶過來,還使了個眼色。

  下人明白點頭,很快就離開,過一會兒,岳氏母女就讓人帶來大廳,但馮雨璇一見岳氏那腫得半高的右臉頰,厚厚脂粉下,眼睛也是微腫的,還有馮映璇走路時一拐一拐,雙眸還腫如核桃……

  馮雨璇立即怒了,連父親也不願叫,怒指著馮萬里,「堂堂一個侯爺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妻女?這是侯爺從哪裡學到的鬼教養? !」她鼻腔忍不住泛酸,喉頭哽咽。

  馮萬里正要回話。

  「岳氏才不是妻,只是侯爺的妾——」王氏不愉快的更正。

  「不都是侯爺的女人嗎?而且堂堂一個侯爺這麼對待自己的妻女,你這個當妻子的很光榮?還是你也很想被拳打腳踢?需不需要我幫忙?!」馮雨璇火冒三丈的吼了回去。

  王氏臉色一白,悶悶閉嘴。

  馮雨璇抿著唇,再走近岳氏跟馮映璇,淚光閃動,雖然不是原身,可是原身的深厚親情就在她的骨血裡,她好難過,好傷心啊,「很痛吧?」

  賀喬殷看著淚光閃閃的妻子,再看著岳氏及馮映璇,三人五官極像,只在年齡上有差別,但論神態便顯得不同,馮雨璇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晶瑩剔透、活潑靈動,而岳氏或許歷經滄桑,晦暗了點,神情中透著楚楚可憐。

  「唉唉,雨璇誤會了,這也是我不讓你見她們的原因,岳氏昨晚在花園階梯上摔了一跤,臉上還沒消腫,當時她牽著映璇,害著她一起滾下來,就拐到了,是不是?」馮萬里微笑的看著兩人,但眼裡一閃而過的冷光,母女倆也沒錯過。

  岳氏嚇得低頭,連忙回答,「是啊,大少奶奶千萬別誤會侯爺,真是奴家自己不小心的。」

  簡直欺人太甚!馮雨璇真想掄拳頭了,「你以為我眼瞎沒看到你那雙討人厭的——」

  賀喬殷突然握住她的小手,柔聲的說:「你不是想跟你娘跟妹妹說些體己話嗎?」

  她咬著下唇,望著怯怯看著自己的母親,她眼中也是祈求,她不想要她跟父親槓上吧,這個原身的母親許多苦都是自己獨吞——她咬咬牙,不管有沒有禮貌,她左右手各拉起母親跟妹妹就往後方走去。

  馮萬里火大的要起身罵人時,兩道冷光突然射向他,他臉色一白,看著賀喬殷傳臉上的冷冽,頓時不敢開口了。

  馮雨璇在側院與母親及妹妹聊了許多她在賀府的點點滴滴,她報喜不報憂,沒提其他賀家人,「所以,你們跟我到賀府去住吧!呃——若覺得不自在,也可以另外租個房子給你們住的。」

  岳氏的手緊緊握著女兒,「不行!你不能仗著大少爺疼寵你就亂來,哪有女兒出嫁,另外租屋養娘親與妹妹的道理?何況,你爹還在,還有你母親——」

  「那種爹我要不起,至於娘口中的母親對我有多壞,你也知道,總之呢。」她雙手握住娘親痩弱的小手,「我是娘所出的長女,這個家就我來撐,不用太久的,再忍幾個月,我一定有辦法將你們帶離這裡,過好日子的。」

  「傻孩子,娘跟映璇衣無缺,過得很好,你好好的跟大少爺過日子,來日生個胖娃娃,娘就開心了。」岳氏慈愛的說著。

  「嗯嗯,妹妹也想看姊姊的娃娃。」馮映璇也認真點頭。

  馮雨璇淚眼看著兩個傻親人,一心只要她好,自己怎麼過都沒關係,她不要啊,她努力的勸,伹兩人都不肯,映璇是見母親堅定拒絕,也跟著說不要,勸了幾回,直到岳氏保證不會再有委屈,她也只能無可奈何的接受,允諾一定會找時間再來看她們。

  最終,小倆口並沒有在和郡侯府用午膳,馮萬里很是心疼那桌山珍海味,卻也沒有辦法。

  見馬車走遠了,他急急回頭問管事,「那些回門禮呢?」

  老管事拱手答,「稟侯爺,共有兩輛車,奴才看了,裝得滿滿的——」

  他眼睛一亮,「放到哪裡去了?庫房?」

  「沒啊,小姐吩咐車夫沒她的話,不許下…所以,剛剛又整車子載回去了……」

  馮萬里簡直氣到槌心肝,瞪著早已不見車影的街道,無聲的在心裡痛罵一番。

  而遠去的馬車內,馮雨璇的臉色也很難看,感覺到賀喬殷凝睇的目光,她做了個深呼吸,「抱歉,讓你看我這張臭臉,但再給我一點兒時間。」

  她其實又生氣又心疼,岳氏不願跟她走,她明白岳氏是不想她因為自己而遭外人非議,讓賀家上下看不起她,所以,寧願守著侯府的小院子,悲慘的過日子。

  雖然不是她的親生母親,伹她還是忍不住想哭,她佔用原身的身子,卻幫不了原身的母親,好廢哦! 「對不起,你的懷抱借我一下。」熱淚奪眶而出,她撲進他的懷裡痛哭出聲。

  一股心疼湧上心坎,賀喬殷雙手將她緊緊環抱。

  隨著馬車晃動,他感受到她柔軟的窩在自己懷裡的嬌軀,聽著那壓抑的哭聲,他伸手在她的後腦勺輕柔地撫著,「不哭了,我會派人送些藥膏跟補身湯藥去,也會另外派人暗中替你守著你娘親跟妹妹,再有狀況,我會想辦法,讓她們離開侯府的,你別傷心了。」

  她用力點點頭,她知道他有能耐,而且,也相信他會說到做到。

  她哭了會兒,心情平復些後,才抬頭看他,哽咽開口,「謝謝,你放心,你這麼對我,我也會加倍對你好的,真的,我以我的生命發誓。」

  他凝睇著她布滿淚痕的臉龐,含淚的雙眸閃動著堅定光芒。

  她怎麼會如此讓他心動?他拿起帕子,動作輕柔的檫拭她臉上的淚珠,「我相信你,我呢,就等著看你怎麼加倍對我好。 」

  「嗯,一言為定,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她大哭一場,此刻放下心後,昨夜沒睡好的濃濃睏意跟著襲來,她打個呵欠,安心的窩在他懷裡睡了。

  微微低頭,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仍有淚痕的睡顏,他心疼又不捨的輕輕以手為她拭去。

  接下來的日子,馮雨璇開始擔起賀家當家主母的責任,賀家人除了賀敬哲外,其他人倒挺有同仇敵愾的團結之心,等著看她笑話,若是她有什麼事向翁氏請教,翁氏就裝生病不見。

  看清這一家人的鳥樣,她也不介意,賀府極大,大小事情多,外頭的店鋪也不少,半個月的時間,她進出賀府,仔細觀察,從府裡及店鋪中找了幾個年輕但有管理資質的男女來府裡,當培訓幹部。

  她很清楚的跟賀喬殷說,半年後,她會離開,他也不可能永遠待在皇城,南方還有他的事業,所以,栽培些自己的心腹來打理賀府,才能一勞永逸。  

 不過,那些幹部與賀府沒血緣,賀家人又難搞,她只能栽培他們管事的能力,但如何讓賀家人不敢動他們,還得聽他們的話,那就得看他的了。

  賀喬殷聽明白了,這不就是兩人簽定合作契約裡的其幾條嗎? 能讓人聽話的藥粉外,還有隱衛等等。

  「藥粉使用過了嗎?」他問。

  「用過了。」她笑得很開心,「配合隱衛一起使用的。」

  她巧笑倩兮的告訴他,賀喬書在外又招惹了良家婦女,人家求償一百兩,他偷拿家中古董賤賣,她讓隱衛給他餵了顆癢癢藥,手癢嘛,愛偷摸姑娘,手癢嘛,愛偷東西,讓他癢個十天半個月的,看他的反省態度來決定要不要再喂下一顆。

  至於賀怡秀則是另一個蠢到無藥醫的黑心女,竟命人在她的點心裡放瀉藥,隱衛發觀,她就讓隱衛加了雙倍的瀉藥放到她的茶水裡,害人害己,讓她親身感受嘍。

  他微微一笑,在他撥了另外兩名侍衛給她後,他就沒讓越瓦納跟秦劍繼續暗中保護她,也讓兩人回去南方,幫忙那些管事打理航運等事,除此之外,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他要為馮雨璇的離開鋪路,一段讓她圓夢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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