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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攢錢不要命(荷包滿滿滿之二)》第10章
第九章

 這日她看了額娘和弟弟,準備回王府時,聽見一名下人匆匆來報喪……「夫人、福晉,端瑞郡王福晉病逝了。」

  拂春驚愕又不知所措。「琬玉她病死了?這怎麼可能,是不是弄錯了?」

  那下人回道:「這消息是適才從端瑞郡王府傳來的,應是錯不了。」

  「我不相信她會就這樣死了!」她出嫁後曾去看過琬玉一次,琬玉在病中,氣色比出嫁前又更差了,她心裡雖然隱隱有著不祥的預感,但突然接到她病逝的噩耗,仍是難以置信。  

  離開娘家後,她匆忙趕往端瑞郡王府。

  琬玉的遺體已被打理好,殮入棺木裡,她神色安寧的躺在裡頭,安詳得宛如睡著了一般。

  她扶著棺木失聲痛哭,「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琬玉,你不是答應我會好好活下去的嗎?我們不是約好了,明年我陪著你回去看荷花,你怎麼可以就這樣走了呢?」

  琬玉生前的侍婢上前,抬手輕輕拭去眼淚,福身說道:「我們福晉有一封信給您,她還交代,若您來看她,讓奴婢轉告您,請您不要為她的死太過悲傷,她說她已經走完了自個兒的一生,而您的未來還很長,莫以她為念。」說著,她取出一封信交給她。

  拂春淚流滿面的接過信,「我與琬玉情同姊妹,她就這樣離去,我的心又不是鐵打的,怎麼可能不悲傷?琬玉怎麼就這麼狠心,丟下我們自個兒就先去了。」

  那侍婢含淚道:「請您節哀,讓我們福晉能安心的離去。」

  拂春摀著嘴轉過身,不敢再當著琬玉的面哭泣,可是她的心裡難忍哀痛,實在無法多留,沒多久便離開了。

  回到王府,她才打開琬玉留給她的信……

  拂春,我的死與端瑞郡王無關,你切莫責怪他,是我命數已盡,無緣與你再做姊姝。

  自他去後,我相思成疾,累得親人朋友為我憂慮不已。

  我為情所困、為情所苦,終究是作繭自縛,愁郁難解,以致病入沉痾,難以救治。

  你莫要為我之死而哀傷,此去,也許我能與他再次相逢,你該為我歡喜。

  望你保重,莫以我為念。

  琬玉絕筆

  看完信,拂春淚流不止。

  琬玉去找她一直惦念的那個人了,她再也不用為情所苦了。

  也許這樣對琬玉才是最好的,可是她卻失去了最好的姊妹。

  她抹了抹淚,遙望著虛空,喃喃道:「琬玉……希望來生,你與他能如願以償,相守終生……」

  這時一名下人前來通傳,「稟福晉,太福晉請您過去一趟。」

  「太福晉找我有什麼事?」她正為琬玉的死而傷心,委實不想在這時候去見婆婆。

  「奴婢也不知道。」

  拂春擺擺手,「罷了,我待會兒就過去。」

  她洗了把臉,收拾好心情,才過去巴顏氏的院子。

  「不知額娘找我有什麼事?」

  「我聽說你在嫁給永玹前,永玹把一間鋪子租給了你,可有這事?」

  既然婆婆會這麼問,就表示已經知道了什麼,她若是再欺瞞可不好,於是她老實承認,「是有這事。」

  「既然如此,你已嫁進王府,那鋪子的營收也該歸入府庫,怎麼帳上都不見那些銀子?」巴顏氏厲色質問道。

  這是一個下人先前無意間聽到她與帳房和管事的談話,向她稟報的,否則她還被蒙在鼓裡。

  「那脂粉鋪子是我私人所有,為何營收該歸府庫?」拂春反問道。

  「但那店鋪是永玹所有。」

  「我有付他租金。」她反駁道。

  「你給的那點銀子哪裡夠付租金,那間鋪子的租金一個月少說也要幾十兩,你這是白用他的鋪子。」

  「那五兩的租金當初是他自個兒說的,何況我與他是夫妻,就算用他的鋪子又如何?」

  巴顏氏拿她的話駁斥道:「你們既已是夫妻,難道賺得的銀子不該歸入府庫嗎?」

  「那是我的嫁妝,憑什麼歸入府庫?」拂春不滿地道。

  「就憑你白用的是永玹的店鋪。」

  在她為琬玉的死哀痛時,婆婆還揪著這事來責難她,拂春再也忍不下去,朝她吼道:「我白用又如何,永玹他樂意讓我白用,你管得著嗎?你要是不滿,大可以讓你兒子別把鋪子租給我!」說完,她不想再多待,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對她這般大不敬,巴顏氏氣得跳腳,「這賤人竟敢如此頂撞我!來人,去給我把她抓回來,我非用家法治她不可!」

  她身邊的那些婆子和丫鬟奉命前去抓人,但沒在福晉的寢院裡找到人,找遍整個王府,才知道福晉又出門去了。

  拂春出了巴顏氏的院子後,一氣之下直接回了娘家。

  她想回來向額娘傾訴琬玉病逝她心裡的哀痛,卻沒想到娘家這邊竟也出了大事。

  就在她得知琬玉病逝的消息,前腳剛離開娘家,後腳就有人前來認親。

  此時廳堂裡,瓜爾佳常德神色嚴肅,白佳氏則沉著張臉,在兩人跟前,站著一名十五、六歲的姑娘。

  那姑娘淡淡地說道:「我額娘說七月初三那夜您酒醉錯認了她,但她傾心於您,遂將錯就錯,為了不使您為難,翌日她不告而別,沒想到珠胎暗結,在翌年生下了我。」她容貌淡雅,神色清冷,彷彿在說著別人的事,臉上面無表情。

  白佳氏擰眉怒瞪著丈夫,「你竟然背著我在外頭生下了一個女兒?!人家都千里迢迢前來認父,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這……」瓜爾佳常德尷尬的看著妻子,不知該說什麼,也無法反駁那姑娘所說的話。

  那年他奉皇命下江南調査一件案子,他記得很清楚,那一天正是七月初三,因為那日是他的生辰,幾個同僚宴請他喝酒,他喝多了,被一個姑娘扶進廂房裡,酒後誤將她看成了妻子,辱了那姑娘的清白。

  等他清醒時對方已經離開,他找了幾天,找不到人,遂也沒再找下去,等調査完案子回到京城,自然沒敢把這事告訴妻子,時間一久便也忘了,可他萬萬沒想到當年那個姑娘竟然替他生了一個女兒。

  那姑娘看了兩人一眼,神色冷淡的繼續說道:「我額娘病歿前將我的身世相告,並囑我前來京城與阿瑪相認,我不得不遵從母命,這才前來認親。」

  聽她說完原委,白佳氏也不好趕她走,她瞠著丈夫,怒道:「這事是你自個兒惹出來的,你自個兒看著辦!」說著,她拂袖站起身要離開,這才看見女兒站在廳前,不免有些錯愕。「拂春,你怎麼又回來了?」

  拂春沒有回答額娘,而是震驚的望著阿瑪,「阿瑪,這姑娘說的可都是真的?她是您與別人所生的女兒?!」

  她阿瑪與額娘素來恩愛,阿瑪自始至終只有額娘一個妻子,從未納妾,怎麼會搞出這樣的大事來?她簡直不敢置信。

  瓜爾佳常德瞅了女兒一眼,再看向站在他跟前的姑娘,一時間沉默不語。

  「這事讓你阿瑪自個兒去處理,你先別多問。」白佳氏拽著女兒離開前廳。

  她這是想讓丈夫與那姑娘把話說清楚,好教他確認那姑娘究竟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她雖氣惱丈夫竟在外頭與別人生了個女兒,可如今人都找上門來了,總得弄清楚事情真相,若那姑娘真是丈夫的女兒,也不能讓她流落在外。

  拉著女兒回到院子裡,白佳氏見女兒神色有些不對,關切的問道:「你怎麼又跑回來了?可去看了琬玉?」

  拂春點點頭。

  白佳氏心知女兒這會兒心裡怕是難受得緊,拍了拍女兒的手,不舍地道:「琬玉這孩子素來聰慧,只可惜命太薄了。」

  提起已香消玉殞的摯友兼姊妹,拂春的眼眶又紅了,「對生死,琬玉她比誰都看得通透,唯獨對情之一字勘不破。」

  白佳氏搖頭嘆道:「這情字自古以來又有幾人能勘破?咱們都在這紅塵之中,被情所縛。」

  上門來認親的那個姑娘倘若沒撒謊,那麼她額娘也是為情所迷,才會生下了她。

  拂春靜默了一會兒,抬眸望著額娘問道:「額娘,那個姑娘是怎麼回事?她真是阿瑪的女兒嗎?」

  「我也不確定,所以才讓你阿瑪仔細問問她。」

  「倘若真的是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只能留她下來,如今她已舉目無親,才來投靠你阿瑪,咱們還能把她趕出去不成?」

  雖然對這事一時無法接受,但她不是個沒肚量的,她都能幫著丈夫養著他兄嫂那一大家子的人,不會連他的親生女兒也容不下。

  說到這兒,白佳氏不想女兒擔憂,催女兒回去,「大不了就是我和你阿瑪再多個女兒,而你多個妹妹罷了,快回去吧,時辰不早了。」

  拂春不想回去,她挽著額娘的手撒嬌道:「額娘,今晚讓我留下來陪您吧。」她想知道那個姑娘究竟是不是阿瑪的女兒,另一方面也不想在這時候回去見婆婆。  

 白佳氏看出異狀,追問道:「你這是怎麼了,為何不回去?可是同永玹鬧脾氣了?」

  「我沒同永玹鬧脾氣。」拂春微嘴搖搖頭。

  「難道是永玹的額娘又刁難你了?」白佳氏從女兒那裡得知巴顏氏不太待見女兒,王府里能給女兒臉色看的就只有她了,見女兒抿著嘴沒答腔,她催促道:「跟額娘還有什麼好隱瞞的,你快跟額娘說說是怎麼回事。」

  拂春心想,阿瑪惹出來的事已經夠讓額娘心煩了,她委實不該將自個兒的事同額娘說,讓額娘還要替她擔心,但額娘一再追問,她只好簡單的將事情說了。

  聽完,白佳氏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女兒了,「所以你在頂撞了你婆婆之後就跑回來了?」

  「嗯。」

  「你這孩子也真是的,你出嫁前,額娘不是一再交代你,嫁過去不同在咱們家裡,別同長輩頂嘴,要好好孝敬你婆婆,你這脾氣怎麼就忍不住呢?」白佳氏受不了地叨念道。

  「琬玉病逝,我心裡正難過,她又那般咄咄逼人,我一時沒能忍住嘛。」

  「這事你雖有錯,但那鋪子是永玹在你出嫁前就租給你的,堂堂郡王府難道還短少那些銀子不成,非要問著你要,你婆婆分明是想同你過不去。」

  白佳氏心疼女兒,也覺得愧對女兒,女兒出嫁時她沒能給她準備太豐富的嫁妝,那間鋪子還是她自個兒掙來的。

  想到女兒受的委屈,白佳氏妥協了,「好吧,你今晚就留在這兒過一宿,我差人到郡王府說一聲,就說我病了,讓你留下來照顧我。」

  這個理由夠光明正大,也不至於讓女兒被人說閒話。

  聞言,拂春終於開心的笑了。

* * *

  「福晉呢?」

  「稟王爺,福晉回了大學士府,不久前差人來說大學士夫人病了,今兒個要留在那裡照顧,不回來了。」院子里的一名侍婢稟告道。

  聽聞岳母病了,永玹正打算過去探望,此時一名下人前來稟報--「王爺,太福晉請您過去一趟。」他轉而走向額娘的院子,進去後,便見額娘沉著一張臉。

  巴顏氏一看見兒子,開口便罵道:「你瞧瞧你娶了個什麼樣的女人回來,我不過說了她幾句,竟然這般忤逆辱罵我,發了一頓脾氣後還跑回娘家去!」

  聽出拂春回娘家之事似乎另有隱情,永玹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還不是為了那間鋪子,以前的事我就不管了,如今她都嫁到咱們家來了,那鋪子的營收就該歸入府庫,我可有說錯?可她竟然頂撞我。」巴顏氏不滿的數落。

  雖然額娘沒說得太清楚,但他已約略聽出是怎麼回事,解釋道:「額娘,那鋪子是她的嫁妝,營收自該歸她私人所有。」

  見兒子還替她說話,巴顏氏更是不悅,「但她租的店鋪是你名下的。」

  「額娘也說是我名下的,我願意讓她用著,額娘就不要多管這件事了。」他沒想到當初租給拂春那間鋪子竟會鬧出這些事來,把她給氣回了娘家。

  「我全是為了你才管著,你卻為了別的女人怪我多管閒事,你心裡還有沒有我這個額娘?」兒子一再維護媳婦,讓巴顏氏嫉妒難忍,又忍不住舊事重提,「當年你阿瑪過世,太后不顧我才剛死了丈夫,把你硬生生從我身邊搶走,你可知道那些年我是怎麼苦苦思念著你過來的,差點就要熬不住,好不容易終於把你接回身邊,你卻同我離了心,那是我心裡永遠的痛啊!」

  「額娘說的那女人不是別人,她是我的福晉,且當年的事也不是孩兒願意的。」每回他不順額娘的意,她總要將此事拿出來埋怨一番,他已經聽了無數次,不想再聽了,決定要趁著今日這個機會把話說清楚,「那時因為額娘思念阿瑪,悲傷過度以致心神失常,失手傷了孩兒好幾次,太后也是擔心孩兒,才會把孩兒暫時帶進宮裡去照顧,待額娘恢復後,便讓孩兒回來了,太后從未想過要同額娘搶孩兒,這件事都過去這麼多年,孩兒也早已回來您身邊,還請額娘莫要再怨怪別人。」

  「你人是回來了,可你的心卻沒有回來!」巴顏氏責備道:「這些年來你從不聽額娘的話,額娘讓你娶雪瑩你不肯,非要進宮去求皇上賜婚,把那賤人娶回來氣我。」她也是後來才聽說賜婚一事是兒子自個兒去向皇上求來的。

  永玹無法理解顏娘為何這麼不待見拂春,「額娘,無論如何孩兒已經娶了拂春,您就不能看在孩兒的面子上,好好待她,別再為難她嗎?咱們一家子和和睦睦的難道不好嗎?求您別再整日裡對她諸多挑剔,讓她不想回來。」

  聽兒子每句話都在維護拂春,巴顏氏怒道:「我挑剔她什麼了?她不想回來就不要回來了!」

  「她是我的福晉,她不回來,難道您是要讓孩兒住進大學士府嗎?」他忍不住說了重話。

  他這話宛如直接戳在巴顏氏的心上,她面色愀變,狠狠瞠著兒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怪額娘趕她走嗎?是她自個兒要走的!」

  「拂春是我的福晉,而您是我的額娘,就當是為了我,您就不能好好善待她嗎?咱們一家就三個人,非要鬧得闔家不寧您才滿意嗎?」

  巴顏氏還是不認為自個兒有錯,「是她忤逆我,對我不老不敬,你卻只顧著袒護那個賤人,責怪我這個額娘,你這麼做對得起你死去的阿瑪嗎?」

  覺得無法與額娘再說下去,永玹轉身想離開。

  見狀,她有些驚慌的叫住兒子,「你給我站住!」

  他是停下了腳步,卻不想回過身看向額娘。

  不想因為拂春而毀了他們母子之間僅存的情份,巴顏氏只能咬牙退讓道:「我沒說不讓她回來,你要想她回來,差個人去接她就是了。」

  聞言,永玹這才回身向額娘行禮告退,並親自去了趟大學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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