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條執著於二胎的龍

　　9.

　　安德烈居住在深海，凱爾喝下能讓人類在海底呼吸的藥劑，抱著孩子與龍一同回到了洞穴。

　　那裡有一張舒適的床和可愛的嬰兒椅，不過很明顯，他們的孩子更喜歡睡在凱爾懷裡。安德烈不止一次說龍不能太依賴父母，可人類總是將小龍護在身前，而他們的孩子已經學會抱住凱爾的乳尖與自己的父親鬧脾氣，噴出的火星越來越多。

　　「凱爾，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已經能獨自橫跨海洋了。」安德烈拎著孩子的翅膀把幼龍甩進洋流。

　　小龍在水中縮成一個球滾出去老遠，然後張開羽翼憤怒地游回來，落在安德烈臉上用尾巴拍打他的下巴。

　　「這是你的爸爸。」凱爾無奈地摸了摸孩子的爪子。

　　「爸爸！」小龍細聲細氣地叫著，飛回了人類的肩頭。

　　安德烈的眉毛挑了起來，凱爾心軟，不捨得龍對孩子太過嚴格：「安德烈，他還小……」

　　龍不為所動，捨棄了人形叼著小龍游出了洞穴。

　　人類聽見安德烈說：「凱爾，我們很快就回來。」

　　巨龍的確很快就回來了，但是他們的孩子蔫頭蔫腦地抱著凱爾的乳粒淚眼汪汪地注視著他。

　　「安德烈，你欺負他了？」

　　巨龍把他們摟在懷裡搖頭。

　　小龍也搖頭，只是可憐兮兮地抱著乳粒喝奶，晚上蜷縮在凱爾懷裡動來動去，不斷用鼻尖磨蹭他的頸窩。

　　第二天，幼龍眷戀地舔了舔凱爾的臉，依依不捨地游走了。

　　凱爾醒來找不到孩子急得推醒身邊的巨龍。

　　「他會回來的。」安德烈親吻凱爾，「每一條龍都要學會獨自生存。」

　　「我的孩子還那麼小……」

　　「對龍來說已經足夠大了。」

　　「安德烈，我捨不得他！」人類咬住了龍的嘴角，「能不能把他追回來？」

　　安德烈緩緩搖頭，摟著凱爾的腰翻了個身：「就算追上了，他也不會回來。」

　　凱爾垂下眼簾，眼眶有些紅。

　　「不過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再生一個孩子。」龍的眼底湧起滾燙的慾望。

　　「我好想他……」凱爾根本沒有把安德烈的話聽進去，哽咽著縮進龍的懷裡。

　　安德烈與人類額頭相抵：「凱爾，我會一直陪著你。」

　　凱爾摟住了龍的脖子，卻偷偷地在心裡想要自己去尋找孩子。他趁著龍外出的時候重新披上巫師的長袍，帶了足夠的藥劑又新做了一些吸引龍的粉末。人類在墨色的海水里奔跑，細軟的沙從他指縫間溜走，他還沒跑多遠就開始想念安德烈，於是在掌心倒了些藥劑。

　　巨龍划破海水落在凱爾面前，化身為人將他壓在了身下：「別離開我。」龍的聲音里壓抑著淡淡的懇求。

　　凱爾手裡的試劑瓶跌碎在地上，安德烈的眼底翻湧著灼熱的情潮。凱爾在深海被龍脫光了衣服，白嫩的腿隨著水波晃動，很快就被安德烈狠狠貫穿，花瓣下圓潤的小核紅腫起來，酥麻的快感如電流般竄遍全身。

　　龍俯身含住人類的乳肉吮吸，甘甜的奶水溢滿口腔。

　　凱爾摟著安德烈結實的臂膀仰起頭，墨色的海水在他視線盡頭蕩漾。龍的手滑進了他的發梢，滾燙的性器撞進濕軟的花穴。

　　「總想逃跑，一點也不聽話。」安德烈用力貫穿了穴道，「我要懲罰你。」

　　凱爾的雙腿環住了龍精壯的腰：「儘管來。」

　　安德烈的欲根愈發腫脹，頂弄人類小小的子宮。

　　「別太溫柔。」凱爾在寂靜的深海鑽進了龍的懷抱，然後小聲地說，「……安德烈，我喜歡你。」

　　龍將他按在柔軟的細紗上，不斷撞開抽緊的穴道，腫脹的欲根在濕熱的穴道里馳騁，人類被情慾吞噬，伸手揉捏小巧的花核，粘稠的汁水從穴道深處湧出來，龍與凱爾深吻，情不自禁將他按在胸口。

　　「我要……要到了……」凱爾啞著嗓子尖叫，身前挺立的性器吐出了白濁，很快消散被海水攪散。

　　龍在花穴突然咬緊的剎那含糊地笑起來，將軟綿綿的人類壓在身下瘋狂地頂弄，然後與他一起攀上情慾的頂峰。

　　微涼的海水包裹著凱爾因為情慾而發熱的身體，他懶洋洋地蜷縮在龍懷裡：「安德烈，你是我見過最溫柔的……生物。」

　　龍低頭舔凱爾的唇角，然後化身巨龍匍匐在人類身邊。

　　「太溫柔了……」凱爾疲倦地挪到龍受過傷的爪子邊，指尖沿著恢復如初的指甲滑動。

　　他想起幼龍捧著安德烈的爪子哭得傷心欲絕的模樣。

　　「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溫柔呢？」凱爾也捧起了巨龍的爪子。

　　「我的凱爾……」龍回頭用鼻尖蹭了蹭人類的臉頰，「我喜歡你。」

　　「我會永遠喜歡你。」安德烈用巨大的身子將小小的凱爾圈住。

　　凱爾抱住了龍的脖子，親吻墨藍色的美麗鱗片，哽咽著說：「我也是。」

　　10.

　　人類發現安德烈手腕內側的龍鱗一直有些黯淡，即使傷痕已經消散殆盡，它們依舊沒有恢復原來的模樣。

　　凱爾的歉意與日俱增，深夜會偷偷抱著龍的手出神地望著那些鱗片。其實安德烈醒著，龍比人類還要擔憂，只是安德烈擔憂的是凱爾，而不是自己的鱗片。

　　龍想讓人類散心，於是帶著他去了遙遠的另一座城市。

　　那是一座安靜的沿海城鎮，沒有太多光明教會的教堂，連騎士都很稀有。凱爾的注意力逐漸轉移，他喜歡黃昏時分與龍在人煙稀少的街道上行走，只有這時街道才是安靜的，他的安德烈牢牢地拉著他的手，肩上滑落綿延的赤色夕陽。

　　凱爾與龍在晚霞徹底消散之前回到旅館，身披白袍的牧師舉著油燈坐在樓梯邊讀一卷羊皮紙。人類第一次見到教會的牧師，據說他們能治癒一切疾病。於是凱爾猛然想起安德烈黯淡的鱗片。

　　「請問……」凱爾猶猶豫豫地湊過去，「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牧師抬起頭，他的臉色很蒼白可是透著一絲異樣的紅暈。

　　「凱爾。」安德烈從人類的身後環住了他的腰，「怎麼了？」

　　牧師抬起手，油燈柔和的光暈照了一小片木質地板。

　　「你能把他的鱗片變回原來的顏色嗎？」

　　「龍……」牧師垂下眼簾，從樓梯邊站了起來，白色的長袍拖在地上窸窸窣窣得響，「你的龍？」

　　凱爾勾起嘴角，快活地笑起來：「我的龍。」

　　安德烈無奈地親了親人類的耳朵。

　　「可以。」牧師的笑容蘊藏著些許悲傷，他白皙的手懸在龍手腕上方，柔和的光芒在掌心閃爍。

　　安德烈的鱗片又變成了好看的墨藍色。

　　「謝謝……不過你的龍呢？」凱爾與安德烈十指相扣。

　　牧師驚慌地後退了一步。

　　「無意冒犯，」凱爾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教會的牧師，你願意幫我的龍，那說明你也有自己的龍。」

　　安德烈寵溺地揉了揉人類的腦袋。

　　牧師咬唇搖了搖頭，舉著油燈跑走了。

　　「我猜錯了嗎？」凱爾困惑地注視著牧師的背影。

　　龍將他打橫抱起，往房間里走：「沒有。」安德烈微笑起來，「他身上有另一條龍的味道。」

　　「……很濃。」安德烈埋頭深吸了一口氣，「就像你身上我的氣息。」

　　人類晃了晃腿：「想不想更濃烈一點？」

　　龍推開房門，摟著凱爾滾進了被褥。

　　「想。」安德烈的呼吸間滿是滾燙的情慾，「凱爾，你是我的。」

　　屋裡瀰漫起粘稠的呻吟，而距離旅館不遠的湖邊，牧師吹熄了蠟燭，皎潔的月光順著他潔白的長袍傾斜而下。

　　牧師解開了紐扣，顫抖著脫下了衣衫，雪白纖細的身軀暴露在撩人的月色里。他緩慢地走進冰涼的湖水，因為寒冷而渾身發抖。

　　墨色的水霧自湖底翻湧而起，將牧師赤裸的身軀包裹起來，而牧師蒼白的臉上泛起一層情慾的紅。

　　那些游走的黑色水流幻化成無數只手抓住了牧師的四肢，它們拉開牧師的雙腿，其中一隻手探進他的雙腿間。

　　牧師絕望地仰起脖子，可有一隻手在他叫出聲之前捂住了他的嘴。

　　腿間游走的手擠開花瓣捏住了柔軟的小核，牧師在水中顫抖起來，掙扎著扭動著身體，那只手不緊不慢地揉捏花核，不斷擠壓軟軟的小粒。

　　淚水從牧師的眼角滑落，他的掙扎逐漸疲軟，痛呼演變為含糊的哽咽，身體在水中被墨色的水霧徹底包裹，而那只手依舊在玩弄他的花核，直到牧師雙腿一軟沈入水底，黑色的水流剎那間消散殆盡。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漣漪自湖心一圈一圈蕩漾開來。

　　牧師被抱出了湖面，他雙腿微敞，高潮的花穴翕動著吐出粘稠的淫水。

　　「想我了嗎？」

　　牧師望進一雙猩紅的眸子，嘴唇蠕動。

　　「這裡想我了嗎？」

　　牧師的花核再一次被捏住，他渾身僵住，終於崩潰地捂住臉：「想……」牧師伸出了雙手，「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

　　許久之後，一條墨色的龍自湖畔騰空而起，似血般鮮紅的眼底映著月光。

　　牧師獨自趴在湖邊喘息，下身泥濘不堪，動作間濃稠的白濁溢出穴口。

　　他艱難地披上白袍，踉踉蹌蹌地離開了。

　　—完—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每個小故事都在一條時間線上_(:зゝ∠)_，連起來是完整的故事啊！

　　從第四個故事開始搞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