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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逆襲[重生]》第194章
第194章 爭礦

  皇后薨逝,在京文武百官和皇室宗親必須遵守喪期的繁瑣禮儀,平民百姓按例需穿素服三日。

  「皇后娘娘昨日薨了。」容開濟身穿素服,嚴肅叮囑管家:「老李,你提醒著點兒裡裡外外,切勿犯忌, 護城司官兵日夜帶刀監督巡視呢。」

  「哎, 好勒。」李順嗓門洪亮,手腳麻利,仔細清點堆積半桌的包袱,爽快道:「您放心, 我們雖是平頭老百姓,但好歹在皇城根下討日子,大規矩錯不了, 個個穿著素服呢。」

  「鋪子裡呢?」容開濟關切問。

  「鋪子裡老江管得挺好的。昨兒消息一傳出來,咱家布莊的鮮亮顏色衣料立即收進倉庫了, 等過了這陣子再掛出去。」李順答。

  「那就好。」容開濟滿意點點頭。他手上動作不停,將一套雪青、一套墨藍的綢袍包進包袱皮紮好, 牽腸掛肚,鄭重其事,安排道:「這些東西裝成兩箱吧,一箱子衣褲鞋襪,一箱子食物和雜物,盡快給哥兒托船送去。唉,眼看天熱了,他赴任時只帶了幾套換洗衣衫,全是厚毛料子,沒法穿吶。」

  「今兒個上午收拾裝箱,下午我去渡口打聽清楚,明兒一早給少爺送去!」李順語氣歡快。

  「咳咳,咳咳咳~」季節交替,乍暖還寒,容開濟犯了咳疾,彎腰咳嗽好一陣才直起腰,沖關切湊近的管家擺擺手:「我沒事。」他點點布莊繡娘為兒子趕製的衣袍,和藹囑咐:「老李呀,回頭你悄悄提醒老江幾句,哥兒不比從前了,他在喜州當知府,言行舉止必須穩重,衣褲鞋襪得盡量給他做得老成些,別過於鮮亮。假如拿捏不準,可以留神瞧瞧京官的穿戴,那樣就差不遠了。」

  「正是呢!」李順深以為然,贊同道:「我一定提醒他,少爺是一州父母官,確實不好穿得太鮮亮。哦,對了,瑫公子昨日下學送來幾本字帖,說是替他叔父大人轉達的,托船一齊送去喜州,給少爺閒時賞玩。」

  「是嗎?」容開濟笑逐顏開,愉快說:「既然是哥兒叔父的心意,那可千萬別忘了,一定記得裝箱啊。」

  「忘不了,我現在就去拿來包好,擱箱底正好。」李順說幹就幹,一陣風地忙碌著,主僕二人高高興興整理要給容佑棠送去的東西。

  ——只要不是皇帝駕崩、只要日子太平安穩,那麼無論皇后薨還是其他皇親國戚逝世,與普通百姓關係都不大。

  皇后薨,老百姓頂多私底下議論幾句儲君人選,最關心的還是自家柴米油鹽醬醋茶。

  但,皇后的逝世對文武百官和皇親國戚而言,意義就非同小可了。

  貴為一國之後,只要她生前沒被廢除,則其喪禮毫無疑問是最高規格的。

  但楊皇后的喪禮卻異常中規中矩,承天帝沒有旨意,故毫無增添之處,外人看著隆重,內行明眼人心裡卻犯了嘀咕。

  自長公主去世後,皇宮再一次迎來喪禮,一溜溜的白色燈籠取代了大紅。尤其停屍的彌泰殿,更是喪樂肅穆哀切、哭泣哽咽聲不止、披麻戴孝的人來來往往。

  哀悼悲緬,皇親國戚奔波忙碌。其中,韓貴妃母子較別人更忙得腳打後腦勺,但他們的心情格外暢快,堪稱忙得不亦樂乎。

  與此同時,承天帝再度休養,將朝政交由長子代理、把髮妻的喪葬事宜交由禮部負責,後宮自然由韓貴妃掌管。

  乾明宮內

  承天帝仰躺,閉著眼睛,明黃綾被蓋到胸口,身穿同色寢衣,兩手交握擱在腹部,手背十分枯瘦,脈絡凸起。

  「父皇?」大皇子輕聲呼喚,他躬身探頭,凝視年老衰弱的父親,眼神幽深晦暗,屏息等候半晌,又輕喚:「父皇?」

  「嗯?啊,何事?」狀似入眠的承天帝如夢初醒,睜開渾濁無神的眼睛,慢吞吞扭頭。

  大皇子急忙跪下,跪在腳踏前,畢恭畢敬稟報:「父皇,兒臣方才說:由於皇后娘娘薨了,皇兄南下的隊伍停在距京城一千里外的運門渡口,他憂心如焚,病倒了。而且按禮制,皇子理應奔喪,但明旨分了封地的親王須有聖旨傳召才能回京,兒臣請您的示下。」

  「什麼、什麼渡口?」承天帝茫然疑惑,昏昏沉沉,嗓音沙啞無力。

  「運門渡口。自那兒上岸後,皇兄就要改行陸路了,倘若沒發生變故,估計五月上旬能抵達廣南州。」大皇子耐著性子重複,時刻告誡自己繃緊臉皮、保持哀切。事實上,他歡欣雀躍,激動興奮,竭盡全力才勉強壓下狂喜之情。

  「哦。咳咳,咳咳咳……」承天帝發出一串咳嗽聲,鬢髮灰白的老人深陷明黃被褥堆裡,散發濃烈衰弱氣息。

  「父皇?父皇您沒事吧?」大皇子目不轉睛,俯身湊近關切詢問,骨子裡隱秘陰暗的渴盼卻壓抑不住,尖聲叫囂著朝外噴湧,令其焦慮忐忑,心如擂鼓。

  「陛下?陛下?求您節哀,千萬保重龍體呀。」李德英眼眶泛紅,驚恐請示:「大殿下,老奴去請御醫吧?」

  「唔。」大皇子威嚴一揮手,李德英垂眸,快步行至屏風外吩咐御前太監迅速傳太醫,他仍返回裡間,與禁軍統領曹立群及其手下忠心耿耿地守護老皇帝。

  「朕、朕無礙,暫且撐得住。」承天帝平復呼吸後,抬起枯瘦的右手,大口大口喘息,憂愁問:「你、你剛才說、說澤祥已經平安抵達廣南州啦?唉,他怎麼又病了?病得厲害嗎?」

  大皇子一臉錯愕,怔住了,暗忖:什麼亂七八糟的?我何曾那樣說?

  嘖嘖~

  父皇老了,真是老了,耳聾眼花,病得稀里糊塗。

  電光石火間!

  「不——」大皇子剛張口想否認並解釋,卻突然閉緊嘴巴,自認為被鬼迷了心竅,鬼使神差地默認了,藏在寬大袍袖下的手使勁握拳,骨節泛白。

  「朕問你,祥兒病得厲害嗎?他是不是水土不服啊?」承天帝有氣無力地追問。

  那夢寐以求的寶座,九五至尊之位……自皇后病逝以來,大皇子狠狠揚眉吐氣,萬分亢奮,夜不能寐。此刻他心神大亂,底氣嚴重不足,脫口恭維道:「父皇英明,您果然料事如神。」

  「唉。傳、傳旨督促隨行御醫,令其好生伺候著,廣南州潮濕悶熱,澤祥水土不服也難免,那你侄兒們呢?皇孫還好麼?」承天帝自說自話,咳嗽一陣喘息一陣,絮絮叨叨。

  開頭撒了一個謊,往後便需要絞盡腦汁地圓謊。

  大皇子硬著頭皮答:「您放心,侄兒侄女們無恙,並未傳來水土不服的消息。」

  「好,那就好。」承天帝欣慰頷首,狀似略清醒了些,諄諄叮囑:「朕得休養一陣子,朝務你負責管理。皇兒,切記,遇事要多向元老大臣請教,他們理事經驗豐富,假如你們實在拿不定主意,再、再來稟報朕,明白嗎?」

  大皇子低頭,避開父親的眼神,恭謹答:「兒臣記住了。」

  「嗯,好,好。」承天帝嘴唇蒼白,半張著嘴,忽然劇烈咳嗽,咳得眼尾泛淚臉色鐵青,兩眼發直,嚇得在場所有人心驚膽戰,惶恐呼喊「速傳御醫」。

  李德英跪倒,膝行至龍床前,顫聲大喊:「陛下?陛下您這是怎麼啦?別嚇唬老奴啊!」

  大皇子的心突突狂跳,幾乎喘不上氣,睜大眼睛緊張旁觀,手足無措。

  幸好,御醫們在偏殿日夜待命,一聲令下便背著醫箱火速趕到,圍在龍床前,七手八腳地實施救治。

  「動作快點兒!」

  大皇子厲聲喝令:「你們趕緊設法,倘若陛下有個差池,本殿下唯太醫院是問!」

  「是。」

  「殿下請放心,老朽一定竭盡全力。」御醫戰戰兢兢答。

  「李公公?」大皇子站直了,退避龍床一丈遠。

  「老奴在。」李德英焦頭爛額,哪怕高居內廷總管之位,他也只是太監,無權忤逆皇子,忙躬身小跑靠近,餘光頻頻朝龍床飄,很擔憂承天帝。

  大皇子慢條斯理抻了抻袍袖,威嚴吩咐:「本殿下得趕去御書房處理朝務,陛下這兒你仔細伺候著,絕不能有絲毫疏忽。」

  「是。」

  「陛下需要靜養,倘若有誰來探望,你機靈點兒,適當擋一擋,別總讓老人家勞心費神。」大皇子又道。

  「老奴明白。」

  「你忙去吧。」大皇子下巴一側,昂首挺胸,抬腳走了。

  半個時辰後

  精緻的三腳青玉熏爐內龍涎香裊裊,一室靜悄悄。

  承天帝仍仰躺,眼神卻恢復清明睿智,冷冷說:「瞧見沒?朕或許太長壽了,成了討人嫌的老不死。」

  「陛下息怒。」李德英也恢復從容恭順的模樣。

  「人心吶人心。」承天帝長歎息,淡漠道:「國喪關頭,且看他如何應對,免得日後抱怨朕沒給機會。」

  李德英誠摯勸慰:「陛下,歇會兒吧?晚上慶王殿下一定會帶小殿下探望您的,到時殿下們看見您這樣,不知得多麼擔憂呢。」

  承天帝閉上眼睛,沒再說什麼,臉拉得老長,顯而易見的失望。

  皇后去世,京城老百姓多少還注意些,但外省山高皇帝遠,許多僻靜村鎮連聽也沒聽說,即使聽說了,也不過「哦?哦!哎呀!」幾句罷了。

  容佑棠近期忙碌不堪,他長高了些,同時瘦了半圈,年輕的身軀勻稱挺拔,脫下冬裝後,穿上單薄春衫,臨風玉樹一般,清俊翩翩。

  順縣牧歸山腳下,艷陽高照。

  雙方對峙,僵持一上午,容佑棠熱得渾身大汗,身穿補子繡雲雁的緋色知府官服,外表文雅,眼神卻凜冽肅殺,態度強硬,嚴肅告誡:「我再提醒一次:整座牧歸山都屬於喜州!元大人,莫非你沒看見沿途的界碑?」

  「界碑?」

  「那是被人為挪過的,不能作數!」雕州知府元白針鋒相對,理直氣壯地反駁:「容大人初來上任,你有所不知,喜州與雕州緊鄰,順縣大大小小的匪患斷鬧了幾十年,土匪猖獗嘛,界碑被他們弄得亂糟糟,比如你說的那一塊吧,都只剩半截兒了,歪歪斜斜,且銘刻模糊,無法辨認。所以,牧歸鐵礦山應屬雕州與喜州共同所有。」

  哼,厚顏無恥,胡攪蠻纏,你們想明搶?

  「元大人此言差矣。土匪固然猖獗,可他們挪動界碑做什麼?石頭既啃不動也換不了錢糧。」容佑棠毫不客氣,鏗鏘有力,斬釘截鐵道:「從古至今,牧歸山都完整地屬於喜州!」

  兩撥人簇擁各自的知府,互相瞪視,劍拔弩張,氣氛極不友善。

  元白臉色陰沉沉,怒問:「這麼說來,容大人是打算霸佔一整座鐵礦山了?你未免太過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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