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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椅上的王者(上)》第5章
第4章

「光嬪娘娘駕到,里頭的宮女還不出來迎接?」王兔宮外有人高喊。

 玫瑰與碧玉正在用膳,聞聲忙放下筷子出來迎人。

 「奴婢見過光嬪娘娘,娘娘金安。」玫瑰與碧玉低首朝光嬪行萬福禮,兩人皆是雙手按左膝,屈有膝的蹲下身。

 但等了半天不見光嬪喊起,碧玉耐不住腳酸的微微抬首朝光嬪望去,驚見她正怒氣沖沖的瞪著她們,這一嚇不禁腳軟的跌坐到地上去。

 見她跌地,玫瑰訝然的趕緊去扶。「你怎麼了?」

 「光嬪娘娘……她……她好像在生氣。」碧玉怯弱的低聲告訴玫瑰。

 玫瑰這才往光嬪臉上望去,面前的人豐姿冶麗,面賽芙蓉,著實艷麗,她沒見過光嬪,這是第一次見到,果然是個絕世美人。

 可這位美人此刻神情含怒,柳眉幾乎堅起,她听聞這位娘娘善妒,脾氣極壞,碧玉在閉月宮里當差時,吃盡這位娘娘的苦頭,這會兒又是這樣憤概的出現,她不解她們是哪里得罪她了?

 「好大的膽子,本宮未讓你們起身,你們敢自行去了動作,還不給我跪好!」光嬪氣勢凌人的說。

 碧玉服侍過她,自然知道光嬪的脾氣有多大,忙拉著玫瑰雙腿跪地請安道。「奴婢們重新給娘娘請安。」

 「哼,這才象話,好吧,都起來吧!」光嬪的架子擺足後才肯喊起。

 兩人酸著腿的起身,玫瑰心中有些不高興,這位娘娘的氣掐真教人不敢領教。

 「你就是王兔宮的新主?」光嬪朝著玫瑰劈頭就問。

 「新主不敢當,是王上讓奴婢暫居此處的。」玫瑰謙遜的說。

 「暫居,我想也是,否則憑你?」光嬪打里完她後,不屑的掩嘴笑了。「我本以為是個如何仙姿王色的宮女,才能讓王上破例賞宮,原來……呵呵……你是什麼模樣,竟也配得一宮,實在荒唐!」見到玫瑰的姿色一般後,光嬪覺得對方根本不是個威脅,不值自己同她這樣的人生氣,怒氣頓時消散不少。

 玫瑰並不惱,她本來就不是美女,受真正的美女譏諷也是正常的。

 扁嬪見她溫馴的低頭不語,來時的怒氣又消去一些。「既然來了,我就進飾這玉兔宮瞧瞧,這座宮之前形同棄宮,根本沒人住,空置了好久,王上將它賞給你,也等于賞座破屋給你,我瞧這里頭應該殘破不堪吧……」她邊說邊往里頭走去,等見到殿里的擺設與布置後,那舌尖上的話戛然而止。

 「娘娘,這里……不破耶……」與她同來的宮女,見到里頭煥然一新的模樣亦是目瞪口呆。

 「要你多嘴,本宮自己不會看嗎?」光嬪找回舌頭後,回身用力擰了那宮女的手,直到那宮女痛得流下眼淚來才松手,可余氣未消,扭頭質問玫瑰道。「這是誰的主意,竟將這里修葺得宛如新宮,還有,這些家具、擺飾,一個無主的宮如何能擁有這些,那暖爐竟有四個,我閉月宮都不允許燒四爐,你一個宮女,憑什麼可以?!」

 後宮用度依等給予,冬日里妃級以上才掛燒四爐,嬪三爐,貴人以下兩爐,答應一爐,而這丫頭卻膽敢開四爐,這用度豈不在她之上,這還了得?!

 「這些是內務府的人送來的,奴婢只管用,不知為何是四爐。」她說。

 其實她素知宮中規矩,可是冶冷逍當日在竹林中對她說,他賜什麼,她受就是,不受豈不拂了他的意,因此明知不妥,她還是受了,讓內務府送來什麼,她就用什麼。

 「娘娘,內務府最講規格,若無王上的特準,哪可能這麼做。」

 扁嬪身邊有兩個宮女,說話的是叫曉月的宮女,她為人機靈,也較會討光嬪歡心,因此讓光嬪視為心腹,她此時上前提醒光嬪。

 扁嬪不由得狠很掃視玫瑰,方才見她相貌平凡,便沒將她放在心上,可瞧這棄宮的改變後,又重新撰起她來時對玫瑰的忌恨。

 「王上特準的是嗎?那這些菜希想必也是王上特賞的?」光嬪見膳桌上吃了一半的餐食,豐盛程度根本就塞過她的,登時怒大再添油,一把大快燒爆了。

 「這是御膳房送來的,奴婢不知是不是王上賞的……」玫瑰見她氣得頭發都快豎起,不禁擔心的瞧向碧玉,今日惡客臨門,她們可能真的會很慘了。

 「說,你對王上做了什麼,讓他對你這不起眼的宮女格外相待!」光嬪妒問。

 「奴婢沒有……!」

 「住口,還不說實話,在我面前還敢撒謊!」光嬪發起怒來若實可怕,竟然翻了膳桌,踢了爐子,菜希被槽蹋了一地,爐大也全數滅去。

 玫瑰與碧玉見狀趕緊跪下。

 「奴婢真的不知道娘娘要奴婢說什麼?」玫瑰愁道。

 「是啊,娘娘,您誤解了,玫姊姊並未對王上做過什麼或說過什麼,這一切都是王上自己的意思,與玫姊姊無關。」碧玉幫著說話。

 「稱這笨丫頭原本是本宮身邊的人,如今改派到這宮里來享福後,是不是也忘了自己是誰,以為自己是主了?」光嬪改而怒斥碧玉。

 「奴婢不敢!」碧玉惶然道。

 「不敢?哪里不敢了,娘娘,我瞧碧玉離開您後,是沒出息的認一個宮女做主子了,這丫頭有好吃好喝就不要自尊了!」曉月在一旁煽風點大的說。

 扁嬪越听越大,反手就給了碧玉一巴掌。「以後別說你出自我閉月宮,丟人現眼!」

 碧玉被打得眼冒金星,玫瑰見了,縱使一開始有心隱忍,這會也忍不住怒了。「娘娘,你怎能動手打人?」

 「你都稱呼本宮一聲娘娘了,本宮責打宮女天經地義,你若多嘴,本宮連你也打!」

 「娘娘,奴婢們並無犯錯,您不能胡來!」見光嬪實在蠻橫撥辣,玫瑰不由得沉下臉來。她們是身分低下的宮女沒錯,但宮女也是人,不能任由人不講理的打罵。

 「反了,小小的宮女竟敢指責本宮胡來,你當真不知死活了!」光嬪發起脾氣從來不知收斂,隨手抓起一個銀制燭台便往她身上扔去,這一扔她來不及躲開,額頭被砸個正著,硬生生砸出一道日子,登時血流如注。

 碧玉嚇得眼淚鼻弟齊流。「玫姊姊,你受傷了!」

 曉月驚見忙對光嬪道︰「娘娘,您怎麼傷了她?」

 「這丫頭敢對本宮無禮,死都不足借,本宮怎就不能傷她?」光嬪隨意打罵宮人慣了,並不覺得如何。

 「可是這個不同,王上對她似乎……」曉月語帶保留,但也已暗示光嬪,玫瑰受王上厚待,傷她可能觸怒王上。

 扁嬪原本天不怕地不怕,但經這一提醒,再見碧玉驚慌哭著用絲絹悟住玫瑰的傷口,但不僅沒有止住血,還浸濕了絲絹,那血流得滿臉都是,其狀可怖,不禁起了後怕。

 「你這丫頭真不小心,怎麼就自己跌膠了,鬧得這血流滿面的模樣真不象話,本宮瞧你一個宮女也請不動太醫過來醫治,曉月,回頭你從閉月宮拿罐金創藥過來給她,別說我這做娘娘的見到宮人受傷也不心慈理會了。」

 玫瑰與碧玉听了傻眼,這推卸的話光嬪也說得出口,甚至明擺著怕事情鬧大,不許她去就醫,這女人實在可惡至極。

 「娘娘的好意奴婢心領了,金創藥也不必勞曉月送來,這傷口我們會自行處理,不會驚動任何人的。」玫瑰忍氣吞聲的說。

 她以宮女的身分已在宮中惹出許多爭議,實在不想再生事,也想息事寧人,便忍下這口氣,不與光嬪計較了。

 扁嬪听了安心不少,心中也知玫瑰雖只是宮女,可宮女能獲賜一座宮殿,這還能是一般的宮女嗎?

 見玫瑰額上的血仍在流,心虛怕事的她趕緊對曉月道。「那咱們快走,就不妨礙她自己療傷了。」她毀壞人家的地方,還砸傷人,不負責任的就這麼匆匆走人了。

 那位之前被擰痛手臂的宮女竟被光嬪落下,她尷尬的見這場面,不知說什麼才好。

 「這是你主子做的,與你無關,你也快回去吧,若光嬪娘娘見不到你跟上,也許又要生氣了。」玫瑰對無措的她說。

 那位宮女眼淚立刻掉下來。「謝謝的體諒,我……嗚嗚……這就先回去了。」誠如玫瑰所說,回頭光嬪若見不到她,那棍子是挨定了,怕挨打,她連忙慌張的跑回去。

 見那位宮女對光嬪畏俱的模樣,玫瑰嘆氣的瞧了碧玉,「我總算知道你當初在閉月宮過的日子淒倦到什麼程度了。」

 碧玉抹淚苦笑,一面扶她起身。「全弦月王宮的人都不想到閉月宮當差,光嬪娘娘真的很不講理,要不是玫姊姊的關系,我還擺脫不了她,玫姊姊幫我六多了。」碧玉邊說邊搬來被踢倒的椅子讓玫瑰坐下,這時見她傷口的血已逐漸止住,不再任流,這才放心些。

 「哪兒的話,你沒在她宮中,她不也凶神惡煞的自己找來,碧玉,對不起,這次是我連累你,你若沒與我在一塊,她們也不會這樣對你。」玫瑰歉意的說。

 碧玉知道她指的是曉月說她認宮女做主子的事。「我才不在意她們說什麼,玫姊姊待我好,就算真的認你做主子又如何,上回王上要殺我,玫姊姊竟願意陪我一起死,就已讓我下定決心要好好報答你,而這回稱本來也不會受傷的,又是因為替我出頭才頂撞光嬪娘娘,我才是每次都連累你的那個人。」她對玫瑰既歉疚又感激的銳。

 「別這麼說,你我是一起入宮的,說好互相照顧扶持,你又認我做姊姊,我們榮辱是一起的。」

 碧玉感動極了,吸了吸鼻子,又瞧了瞧玫瑰額頭上的傷口,忍不住問。「你這傷不去找人醫治可以嗎?」

 玫瑰搖首,這一搖頭又更暈了。「算了吧,反正血也已經止住了,你幫我上點金創藥,今日我早點歇息,明日傷口應該就不明顯了。」

 冶冷逍瞧向正伺候他更衣的玫瑰,目光在她額上多停留了些許時候。「傷了?」他狀似隨口問問。

 「唉。」她為他套上了蟋龍朝靴,低低的應了一聲,不想惹人注意。

 「誰傷的?」

 以為他問過就算了,竟是追問下去。

 「沒人傷,自己跌的。」

 「自己跌的……瞧過太醫沒?」

 「擦藥了,不用太醫。」

 「黃德,傳……」

 「王上,真的不用了,若……若真要人瞧一下,等會兒奴婢自己去偵刑司的醫所就行了。」

 太醫是只給王族人看病的,通常宮人生病只能去慎刑司,那里雖是刑罰犯罪宮人的地方,但同樣也設有簡陋的醫所,專門治療生病的宮人,只不過那里為人看病的是太醫院里最末等的藥生,醫術普通,大約只能看看簡單的毛病,真正生病通常是幫不上忙,但那才是她這身分該去的地方。

 他深深瞧了她額上腫脹的傷口一眼。「黃德,掌嘴!」他忽然道。

 在一旁的黃德馬上跪下自掌起嘴巴來,其他宮人見這情景全嚇得不知所以。

 玫瑰不禁心驚,忙問︰「王上為何讓黃德公公掌嘴?」

 「宮中之事首領太監如何不知,又如何知情不報!」他聲音極冷。

 「王上說得是,是奴才該死,本想等您下朝後再奏報的,哪知奴才的自作主張惹您動怒!」黃德邊打邊說,不一會臉頰兩邊都打紅了。

 「你且給孤瞧仔細這傷口,她要去偵刑司的醫所,讓她去,她醫幾日,孤要雙份。」

 「是!」

 玫瑰完全听不懂他在說什麼,又為什麼打人?只覺內心七上八下,隱隱不安起來。

 弦月王宮內設有戲台,稱暢音閣,此閣外觀飛檐翹角,內部木雕精美,氣氛華燈綺彩。

 而今日玲妃壽辰,便于此大開戲台,听聞這戲班子大江南北走透透,各地方的名曲戲目都能唱,尤其是中原的侍詞歌賦更是一絕。

 下弦宮空置,宮中無後,李玲位列妃位,已算是後宮之首,她的壽辰眾人理所當然爭相討好,因此幾乎所有後宮都來到暢音閣為她祝壽。

 「這戲都快開唱了,玲妃娘娘怎麼還未出現?」有人心急的往暢音閣大門張望著說。

 「急什麼,玲妃娘娘有孕在身,白是走得慢些。」

 「也是,娘娘若能順利產子,不管男女,皆是咱們弦月王上的第一個孩子,那意義重大,令人期望至深吶!」

 「王上並不多信,後宮嬪妃不多,僅一妃一嬪以及數個答應而已,玲妃娘娘幾乎集萬干寵愛于一身,受盡王上的獨寵,她的孩子當然受大家期待。」

 「是啊,娘娘待人謙遜有禮,從不侍寵而驕,在王宮內外極有聲望,很得人緣,不像某人,老是盛氣凌人,讓人討厭,咦,說到這討厭鬼,怎麼還沒出現?玲妃娘娘大壽,她敢不來?再怎麼說她只不過是個嬪位,就算如何記很地位在她之上的玲妃娘娘,也不該在這場合表現出來吧!」

 「這女人一向善妒,見不得別人好,這樣心胸狹,要不是玲妃娘娘容她,她遲早給自己惹禍了。」

 「一點也沒錯」

 玲妃過壽是宮中大事,碧玉吵著要來瞧熱鬧,玫瑰原本不想來的,但還是硬讓碧玉給拉來了,她故意選了個角落站,低調的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沒料到藏得深,反將其他宮女私下討論的這些話都听進耳里了。

 玫瑰忍不住猜想這位玲妃娘娘到底呆怎麼樣的人?之前自己待在馬役司,從沒機會在後宮走動,自然無緣見到這位人人口中遇柔賢淑的奴子,雖然後來去了玉兔宮,但那里地處最東,而玲妃住的儲月宮在西側,要踫面也不易,因此她並沒有機會見到這位宮中目前地位最高的娘娘。

 「來了來了,玲妃娘娘到了,啊,連王上也來了,原來娘娘是與王上一道才會來遲了。」有人興奮的嚷起來。

 玫瑰聞言立刻伸長頸子往暢音閣的大門瞧去,果然見到一對璧人出現。

 冶冷逍穿著績羅常服,衣上繡有翟紋及十二章紋,模樣自是俊不可當,他的氣質不怒而威,君王之氣震懾四方,而與他並肩而立的女子……

 玫瑰見她生得雲鬢花顏、蜻首嶸眉,天冷她頸上圍了團狐毛,那氣質雍容華貴、儀態萬方,一手經捧著四個月大的孕腹,那清麗婀娜的模樣我見猶憐。

 「玲妃娘娘真是個大美人!」連碧玉瞧得都忘情的贊。

 玫瑰首次見到如此風華絕代的女子自是震撼的,可令她更加驚愕的是,她心中居然閃過一絲念頭,若今日站在冶冷逍身邊的人是自己,那會如何?

 也能這般驚艷四座嗎?

 自然不可能,自己如何跟玲妃相比?

 若與他比肩的是自己,有多少人要不服、要失望了……

 這驀然出現的「不法」「心思令她惶然震驚,雲泥殊路,她如何會想這個,這根本不該她想!

 「王上,既然您願意陪臣妾听戲,那這戲自就由您選干!」坐走戲台前的主位後,李玲溫婉嬌媚的拿若戲曲自錄讓冶冷逍過目。

 「今日你過壽,你決定吧。」冶冷逍漫不經心的道。

 李玲輕笑,那笑意經柔,風情萬種。「既然王上讓臣妾自己選,那臣妾就選」貴妃醉酒「這出戲如何?」

 他擺手便是同意了,戲班開始熱鬧開鑼,李玲微笑的坐在冶冷逍身邊安靜的听戲。

 這戲唱得精采,不時有拍掌叫好聲像海浪般一波接著一波的響起。

 「玫姊姊,真好看,你看!」碧玉看得入迷,常忘情拍手,但事實上她們位置站得偏遠,並不能看到戲台的全景,但這也夠碧玉看得津津有昧了。

 玫瑰原本也盯著台上看戲,可忽然間,她感受到一道目光似乎膠著在自己身上,她心頭漸漸不規律的亂跳起來,不可能,她躲在角落,人那麼多他如何注意到?而且他應當不知她也來了才對……

 她屏著氣的向暢音閣最醒目的位置瞄去,果真那高高在上的男人正目不轉楮的望著她。

 她呼吸頓時一頓,趕緊轉回身低下頭,不敢相信他竟能在人聲吵雜中,一眼就看見她。

 她深吸了幾口氣,要自己定下心神,也許他看的不是她,是自己誤會了,于是她忍不住又再度轉回身去,想確認是自己看錯了,這回,他目光已移回戲台上,但兩片薄埂的唇上有抹奇異的笑意,雖然他目光已不是朝她這方向看來,她卻仍能感受到他在看她,那捉摸不定的心思才更令人心惶不定。

 「玫瑰姑娘。」黃德突然出現在她身邊。

 她嚇了一跳。「黃德公公?」

 「玫瑰姑娘,王上讓您過去。」黃德很自動,對她已悄悄改了稱謂和用語,客氣至極。

 「王上瞧見玫姊姊也來了嗎?」站在玫瑰身旁的碧玉也很驚訝。

 黃德一笑,「王上一踏進暢音閣就注意到了,這不就讓我來帶姑娘過去。」

 「王上的眼可真尖啊,玫姊姊還是快過去吧,別讓王上久等了。」碧玉馬上羨慕的笑說。

 「可是……」玫瑰並不想過去,今日是玲妃娘娘過壽,自己這馬役司出身的宮女連伺候她的資格都沒有,過去做什麼?

 「玫瑰姑娘還是快請吧,不然王上龍顏真要不悅了。」黃德見她猶豫,提醒道。

 她無奈,只得暗嘆,「好吧,我這就過去。」不想為難黃德,她離開碧玉往王座走去。

 不一會兒,黃德已領她來到冶冷逍面前,他向冶冷逍回復道︰「王上,玫瑰姑娘帶到了。」

 冶冷逍額首,「讓她站在一旁吧。」他輕松道,並沒有刻意看她。

 玫瑰听命的站在他左側,而有側就坐著壽星李玲,她的出現立刻引起李玲的側目,不過也就一眼,李玲並未置緣什麼,繼續看她的戲。

 然而李玲轉過來的瞬間,讓近看她的玫瑰微訝了。

 原來玲妃的眼珠是棕色的,弦月人的眼珠大多深黑,難道玲妃不是弦月人?

 這發現讓玫瑰頗吃驚,怪自己過去六不將宮中的事放在心上,才會連玲妃的出身都不知。

 而這也讓她朕想起另一件事,冶冷逍討厭花,這事听說宮里上下都知曉,雖說眾人得到的理由與真實不符,但好歹也知不能犯忌,偏自己與碧玉傻傻不知情,才會臉些闖下大禍,不僅差點害死冶冷逍,連自己和碧玉的小命也賠進去。

 看來以後她還是放些心思在四周,多了解一下宮內的事。

 心思轉了一大圈,終于又轉回眼前來。

 一開始她不明白冶冷逍為何讓她過來,等站了一會後,目光看向戲台上,才發現自己所站的地方竟是全暢音閣最好的位置,這里能看見戲台上角色的每個細微動作,這才知曉冶冷逍的用意,原來他想讓她看得更清楚些……

 「王上,光嬪娘娘來了。」小太監低著身子向他享報。

 「嗯,讓她過來。」他說。

 玫瑰以為光嬪見不得玲妃壽誕風光,打定主意不會過來,這會居然還是來了,令她有些訝異。

 「臣妾來遲給玲妃姊姊祝壽,還請王上恕罪,玲妃姊姊見諒。」光嬪進來後立刻朝冶冷逍與李玲行禮說。

 玫瑰瞧見低下身的光嬪頭上一片珠光寶氣,這珠花別得突兀,瞧去有點好笑,光嬪是也想上台唱戲嗎?怎麼好端端的把自己弄成這樣?

 「既然來遲了就站一旁吧!」冶冷逍連位置也不給她坐。

 扁嬪氣憋,這是罰她站了,堂堂的娘娘站著听戲實在難看,難怪她氣得唇都要咬破了。

 「王上,光嬪妹妹這幾口在養傷,不宜久站,還是讓她坐下吧?」李玲心善為她說項。

 但冶冷逍像是沒听見,連回應也沒有。

 李玲素知他的脾氣,自己若不知輕重再去求,必會惹怒他,只得無奈的讓光嬪繼續站著。

玫瑰听見光嬪有傷,不禁感到訝然,瞧去才發現光嬪氣色確實不佳,但光這樣看,根本瞧不出她傷到哪了?

 這時光嬪突然轉過臉來,好像這才發現身旁站著的竟然是玫瑰,王上听戲,身邊三尺內除了貼身近侍黃德外不得站人,玫瑰能站這里肯定是王上刻意安排的,光嬪想到自己居然與一個宮女站在同一處,這般貶她的身分不由得更惱了。

 眼中流露出對玫瑰的恨意幾乎濃得化不開,若不是在這種場合,又有冶冷逍在,光嬪早將玫瑰大卸八塊了。

 玫瑰愕然,為求白身安全,她不敢與光嬪同肩而站,識相的往後退一步,但光嬪惱怒的視線還是沒有移開,她索性再往黃德身邊靠去,黃德見了她的窘狀,嘴邊扯起莫名的笑。

 她不解他這笑的含意,于是小聲問。「黃德公公在笑什麼?」

 「沒什麼,笑有人至今還不知死活。」

 「唉?這話是在說誰昵?」

 「自然不是說您,不過您既然听了,就當沒听見吧。」

 她蹙眉,這話也太沒頭沒腦了吧?「黃……」她想再問仔細點不甘寂寞的光嬪早已不理她,轉而對冶冷逍說話,她于是噤聲,先听光嬪對冶冷逍說什麼。

 「王上,這出戲名為」貴妃醉酒「,是在銳中原皇帝唐明皇與貴妃的故事,那唐明皇奪了自己的子媳為妃,對其寵愛有加,荒廢朝政,最終引起國難,而貴妃被當成禍水,縊死在馬競驟,您說這貴妃何其無辜啊,只因受寵就要這樣枉死?」

 冶冷逍冷笑,「是啊,女人無辜,有過的是君王,不該寵幸禍水殃及百姓,險些連國根都保不住,孤謹記,禍女不可親!」冶冷逍說這話時故意往她瞧去,那禍水豈不指她。

 被罰站的光嬪本想借著論戲攀談引冶冷逍注意,哪知卻反而自取其辱,踫了一鼻子灰,這會兒她氣得都要哭了。

 李玲見狀不忍,為了幫她化解尷尬,便道。「今日是臣妾的生辰,那些國仇家恨的事,臣妾女人家不懂這些,選這出戲也只有趣在唐明皇與貴妃的兒女情長上,臣妾記得中原有位大侍人曾為兩人做了首」清平調「,這開頭是--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華濃。若非群王山頭見,會向瑤台周下逢。一枝紅艷露凝香,雲雨巫山桿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裝。

 名耗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解識春風無限恨,沉香亭北倚欄桿。

 「這詩多美,將貴妃的嬌艷媚態以及唐明皇對她的痴情開容得無以復加,臣妾也渴望能像貴妃一樣,讓王上喜愛。」李玲雙頰紅艷的望向冶冷逍,情意綿長意在言中。

 「唐明皇只要貴妃在身側就可解除煩憂,玲妃的品德比那位貴妃有過之而無不及,孤有你,豈不更滿意。」冶冷逍難得含笑對人說出這種話。

 玫瑰極為羨慕李玲隨意就能吐出侍來,談吐優難,這才是德容才學兼備的女子,若她肚中也有些墨水,那該有多好,就能與人談古論今,朗朗高談……

 「淚濕羅巾夢不成,夜深前殿按歌聲。紅顏未老恩先斷,斜倚燻籠坐到明。王上,不只玲妃姊姊希望得您相顧,臣妾同樣需要您的憐愛,別忘了臣妾」望仙樓上望君王「。」光嬪爭寵,哪受得了只有玲妃一人得勢,張口也要爭點鋒頭討恩寵。

 連光嬪都能脫口成章,玫瑰不禁低下頭來,顯得自卑了。

 冶冷逍對光嬪的話也只是冷瞥一眼,他近來對她冷落到谷底,至于原因光嬪自己清楚得很。

 扁嬪忿忿地摸摸自己頭上的大片珠花,不住憤慨的瞪向站到黃德身旁去的玫瑰,都是這女人,都是她!

 「宮女玫瑰既然也在這里,這戲也看了,不如同樣表示一下自己的看法。」光嬪話鋒一轉的要玫瑰表現。

 扁嬪曾上內務府調過宮女資料,得知玫瑰出身雜技,沒讀過什麼書,之前還只能在馬役司當苦役,如今要她評戲,是有意讓她出丑。

 瞧一個草包能說出什麼花來!

 扁嬪點名玫瑰,冶冷逍眼皮輕彈,眼眸色澤深了些。

 玫瑰哪里不知光嬪的用意,她臉頰一熱,手心都冒汗了。

 「奴婢……奴婢只會看戲,不會評戲。」

 「會看戲卻不會評,你這不是白看了嗎?平白槽蹋了人家一出好戲!」光嬪馬上挖苦。

 「奴婢……」玫瑰臉頰更燙了。

 「好啦,別只會奴婢奴婢的,宮女就是宮女,出身不入流,文采貧乏也是當然,只是稱這樣的人下次就別來听戲了,好在這里都是宮內自己人,若有外賓在,那可是丟了咱們弦月的臉,以為弦月的後宮都是文盲。」

 玫瑰被光嬪說得面紅耳赤,而冶冷逍的臉色也已沉下,但就不知是嫌棄玫瑰沒讀書,還是不高興光嬪說話刻薄。

 黃德掛在嘴上的那抹詭笑一真沒散去,這時笑得更深,低後往王上的臉望去,見主子遞了個冷冷的眼神,他馬上會意。

 他回過身,手拍了拍,只見站在三尺外候命的小太監立刻上前來--

 「黃德公公有什麼吩咐?」

 「王上體恤光嬪娘娘養傷辛勞,賜座,還不過去備椅子,伺候娘娘坐下。」

 扁嬪听見馬上笑逐顏開,王上總算肯讓她坐下了。

 「是,奴才這就伺候娘娘入座。」小太監領命就要去辦。

 「去吧,對了,回頭順便去請太醫過來,王上關心光嬪娘娘的傷勢,要在這里親自瞧太醫為光嬪娘娘換藥。」黃德再說。

 「什麼,讓太醫在這幫我換藥?!」光嬪聞言大驚失色,整張臉突然刷白。

 「沒錯,這是王上的意思。」黃德笑應。

 扁嬪一急,馬上轉向冶冷逍道。「王上,不用了,臣妾的傷好多了,不用太醫看了,不用了……」

 「難得孤關心稱,光嬪想拂了孤的好意嗎?」冶冷逍語調冷涼的問。

 扁嬪卻神色驚惶的抱住頭。「王上,臣妾丟不起這個臉啊!」宮里的人幾乎都在暢音閣里,若讓人人都瞧見,她情願去死!

 合冷逍嗜笑,「孤都不怕你替孤丟臉了,你自己怕什麼?黃德,太醫來了嗎?」

 「回王上,太醫早在外頭候傳了。」黃德道,這意思是在光嬪來之前,人早安排好了。

 「很好,傳!」

 「傳太醫!」黃德高喊。

 不一會太醫進來了,先三見過冶冷逍以及玲妃後,便提著藥箱向一臉驚俱的光嬪走去。

 「請光嬪娘娘坐下,這樣微臣才能替娘娘換藥。」

 「不……不……我用不著換藥!」

 她態度慌張,轉身要逃,讓眾人覺得奇怪,不過就是換個藥,她有必要這麼害怕嗎?

 「娘娘得罪了。」她才推開太醫要距,就讓黃德的手下攔下,按回椅子上。

 「娘娘,王上對您一片關懷,您不可辜負啊!」黃德笑說,遞個眼神給太醫,太醫立即摘下她戴在頭上的那大片可笑的珠花。

 珠花落下的瞬間,暢音閣里即刻傳來此起彼落的驚呼聲。

 「天啊,光嬪娘娘的頭怎麼禿了?!」

 「太可怕了!」

 「好難看啊!」

 這竊竊私語聲因為太熱烈也太多了,霎時讓整個暢音閣吵雜起來,甚至蓋過台上的貴妃戲碼,教台上的角兒不知這戲還要不要唱下去。

 冶冷逍擺了手,這戲只好先撤了。

 這會大家的注意力更集中在光嬪那禿去的頭上。

 扁嬪前頭原本濃密的發已被剃去約手掌大小,額上也有一處傷口,那傷口不知是太醫醫術不好還是沒盡心,傷口歪七扭八極其丑陋,再加上被剃去發,讓光嬪整張臉變得奇丑無比,慘不忍睹。

 玫瑰也見到光嬪驚人的慘相,不禁吃驚的悟住嘴,免得自己也驚呼出來,不敢相信光嬪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她是遭遇到什麼事了?

 「光嬪娘娘半個月前不慎由坐轎上跌落,摔傷了頭,太醫正奉命醫治,請各位安靜,先別擾了太醫的心思,若無法好好替娘娘療傷,這傷怕又得要再多醫半個月了!」黃德刻意提高音里,讓所有人都听見。

 扁嬪的人緣本就極差,黃德說完這些話,反而引起更多人的噗嗤汕笑,光嬪聞聲更加羞憤欲死。

 玫瑰摸摸自己額上的傷,這傷已經結痂幾乎好了,而光嬪半個月前摔的,那不就是光嬪傷她後的隔日?

 兩人受傷的時間差不多,自己是到慎刑司的醫所由藥生醫的,光嬪是讓太醫院醫術高明的太醫療,怎麼都已過了半個周,她的傷已好,光嬪的傷卻是慘成這樣?

 驀地,她想起那日在上弦宮冶冷逍對黃德說的話--「她要去慎刑司的醫所,讓她去,她醫幾日,孤要雙份。」

 雙份?!她猛然看向冶冷逍,他正好轉過臉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她呼吸為之一窒,瞬間明白,光嬪的傷是他下令傷的,而且不許光嬪的傷比她好得快,這才讓太醫越醫傷勢越嚴重,甚至連頭發也給剃去一大塊,讓她丑得無法見人,才會戴上那一大片的珠花遮丑。

 原來,他已曉得她額上的傷是光嬪所為,所以也傷光嬪替她出氣!

 但,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樣做?為什麼要幫她……

 她心情很復雜,再往冶冷逍瞄去,他深不可則的雙眸仍盯著自己,她心髒一跳一跳地,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碧玉,你看了那出」貴妃醉酒「後有什麼感覺?」玫瑰坐在玉兔宮里的圓桌前,手里捧著的熱茶早涼了,她失神的問。

 「看戲就看戲,還得說心得嗎?」

 昨日碧玉沒能與玫瑰一樣站在王駕前听戲,所以並未听見光嬪羞辱她才疏學淺的那些話,因而碧玉不解她是怎麼了,只知昨咱暢音閣回來後,便老是發呆。

 昨日光嬪大大出丑,惹來笑柄,後來知道是跟光嬪欺負她們有關,讓王上給修理了,自己為此可是開心得很,但奇怪的是,回來後反見玫姊姊唉聲嘆氣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玫瑰繼續嘆氣。

 「玫姊姊,你哪里不舒服嗎?」碧玉擔心的問。

 「我……碧玉,你進宮前可上過私塾?」

 「私塾?有啊,咱們弦月重教高,子民普遍都上過私塾,一般女子至少讀四年書,富貴人家的女兒學得就更久了,但我家里並不富裕,家人只供得起我讀兩年書。」碧玉說。

 「你至少還讀過兩年書,我就幾個月而已,勉強識字罷了。」玫瑰沮喪的垂首,就連碧玉學的都比她多。

 「不就是多識幾個字嘛,自己努力也可以啊,你何必這樣嘆氣?」見她自卑的模樣,碧玉安慰她,也明白了原來她是為學不如人而難過。

 玫瑰听了,忽然抬起頭來,「從前沒讀書不覺得如何,日子只求溫飽罷了,如今才覺得做學問的重要,人若沒有文墨,就不能進步,就不能懂更多,碧玉,你說得對,現在讀書也來得及,不如你跟我一起學習吧?」

 「一起?」

 「嗯嗯,你不是說讀書這種事自己努力就可,你跟我一起努力吧!」玫瑰興匆匆的邀碧玉一塊向學。

 「可是……說實在的,我並不喜歡讀書,上私塾的那兩年,其實滿痛苦的……」碧玉露出難為信的表信。「再說,自習固然很好,但也得先經夫子講解過,咱們懂了才自習,不然也許越學越錯,反而貽笑大方。」

 玫瑰才振奮起的精神又萎靡下來。「是啊,學問不是去借幾本書讀一讀就能學得好的,還要夫子教導,可借咱們身在宮中,又是地位低下的宮女,誰會肯教咱們讀書呢?」

 碧玉見她失望的樣子,不禁後悔方才不該提自習的事,這會兒反而教她更泄氣了。

 「有人在嗎?」外頭突然有人喊。

 見玫瑰沒什麼精神應對,碧玉出去瞧怎麼回事。

 然而不一會兒,碧玉就局開眼笑的走回來,身後還跟著一名老頭子。「玫姊姊,找你的,你瞧是誰來了?」

 玫瑰還坐著發愁,抬眼望去,只見一個陌生的老人家走了進來,這人是誰她並不認識,但因為對方年邁,她還是趕緊站起身去迎接他。

 「請問老人家是……」她去扶他坐下。

 「老夫孔景泰。」老人家坐下後板著臉報出大名。

 「孔……孔景泰,圖文館大學士孔……孔大人?!」孔景泰是當代最有名、被推舉為最有學識的大學士,這樣的聞人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她驚得趕緊站真身,態度比剛才更恭敬一些。

 孔景泰七十有余,平口若無重要名帖,是請不動他出現,此番卻主動找上她自是有原因。

 「你就是玫瑰?」他上下打量她。

 「呃……是,我就是宮女玫瑰。」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文學大家,她緊張到舌頭都不靈活了。

 「嗯,跪下來吧。」他又道。

 「嘎?跪……跪?!」

 「怎麼,不願意?」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一見面就要她跪,她是得罪了他什麼嗎?

 「天下人想要老夫收為學生的沒有萬個也有千個,老夫讓你跪地拜師,難道還不夠格嗎?」

 「什麼?!篙師,您願意收我做學生?!」她大驚,這不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吧?「不相信嗎?哼,老夫也不相信自己會同意收一個宮女做學生,沒辦法,王上的旨意老夫又豈敢不從,不過你倒是給老夫好好的學,老夫教過的學生可不能沒出息!」

 她更為驚愕了,是冶冷逍讓他過來的,那人竟然讓大學士過來教她讀書?

 這個消息令她整個人傻住。

 「喂喂喂,你跪是不跪,不跪我就回復王上去,說你不想求學。」

 「啊,我要學,我跪,我跪!」玫瑰不再多想的馬上跪下叩首拜師。

 孔景泰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可以起來了,老夫每日下朝後會過來,你就將這時間空出來,老夫會教你一些東西。」他吩咐。

 「多謝孔夫子……等等,還有碧玉,她是不是也能跟著學習?」她不忘拉碧玉一起。

 孔景泰老臉拉下,「收你己是不得已,老夫怎可能再額外教導別人,你別得寸進尺。」

 「可是……」

 「玫姊姊,算了,主上只恩典稱一人,我沒關系的,且如我之前所說,我對讀書做學問的事一點興趣也沒有,硬要跟著學習只是活受罪,更會氣壞大學士。」碧玉坦言道。

 堂堂大學士教一個宮女讀書寫字,實前所未見,王上的恩典只給玫姊姊,豈可能延及自己,她心知肚明,也有自知之明,王上對玫姊姊是特別的,玫姊姊此後只怕被栽培得越發不一樣了,她內心里對玫姊姊可是越來越羨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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