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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沒卵用的重生》第90章
第090章 犯罪兄妹

  處理完工作上的事情之後,賀白和狄秋鶴立刻啓程回了國,一個回學校奮戰期末,一個開始忙碌《仙途》的前期宣傳以及華鼎暑假期間和電視台舉辦的選秀活動。

  時間轉到七月初,就在賀白告別完室友準備回別墅快快活活過暑假時,網上突然爆出了一條爆炸性新聞——狄邊舊病復發已經住院半個月了!據說命不久矣,已經喊來律師立好了遺囑,要把財產全部傳給二兒子狄夏松!

  賀白把這條爆料消息看了又看,忍不住傾身扒住駕駛座的座椅,看向開車的許慶,問道,「我回國那陣,外面不是有新聞說狄邊正計劃擴展新業務,親自去外地考察去了嗎,現在住院又是怎麼回事?這新聞是怎麼爆出來的?」

  「考察是假,突然重病是真。新聞是被一個小報記者爆出來的,那記者拍到了狄邊律師出入醫院的畫面,起了疑,就蹲守了醫院幾天,然後蹲出了這個新聞。」許慶保持著車速的穩定,詳細解釋道,「皇都最近受狄春華買凶傷人事件的影響,股票有些不穩,再加上秦莉放下了公司事務專心去國外救護女兒,現在皇都內部只剩狄邊一個決策者,在他突然重病的情況下,為了穩住公司情況,暫代職務的副董用外地考察這種理由來遮掩事情真相是很正常的危機處理辦法。」

  「這些我能理解……」賀白皺眉,又扒拉了一下爆料內容,說道,「我奇怪的是狄邊怎麼會突然重病,而且這新聞爆出來的時機會不會太湊巧了一點,剛好是在皇都度過狄春華事件的影響,情況重新穩定起來的時候……」巧得就像是有人為了不讓皇都好過,特意挑這個時間爆料了一樣。

  「這新聞不會是秋鶴爆出來的吧……」他戳了戳手機螢幕,合理懷疑。網上的爆料詳細得連狄邊遺囑的大概內容都說了出來,怎麼看怎麼像是狄三歲慣常會用的挑起敵人內部矛盾的法子。

  許慶肯定搖頭,「絕對不是,狄少沒下過這樣的命令。」

  「……難道真的只是巧合?」賀白越發疑惑了。

  不是秋鶴的話……難道是外公?可如果是外公,那許慶應該也會知道這事才對……不對,現在的重點應該是,狄邊真的重病了嗎?如果是真,那前一陣還健健康康的狄邊現在為什麼會重病?人為?如果是假,那狄邊弄這個假新聞又是為了什麼?試探秦莉?

  秦莉匆匆從國外趕回來,找藉口打發走王律師之後走到病床邊看了看始終昏迷不醒的狄邊,氣得轉身狠狠給了狄夏松一巴掌,又急又怒,「你怎麼這麼蠢!我辛苦謀劃都是為了誰!你聯繫不上我,就不會去聯繫你曾叔嗎!為什麼要自作主張給狄邊下藥!我拼到現在,為的就是你以後能雙手乾乾淨淨的過上無憂的生活!可你現在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自己動手!說!是誰給你的藥!你給他下的是什麼東西?是什麼東西!」

  「我、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擔驚受怕大半個月的狄夏松情緒也處在崩潰邊緣,被罵得看都不敢看床上昏迷不醒的狄邊,捂著臉上的紅腫掌印,眼眶通紅,低吼道,「我也不想這樣的!你電話為什麼打不通!為什麼!你知不知道,他都知道了!你剛剛趕走的那個王律師也知道了!你沒發現他看我們的眼神很奇怪嗎!為了不讓他看出破綻,我這段時間裝得跟個傻子一樣!媽!是不是每次只要妹妹一出事,你就對我不管不顧了,我到底是你兒子還是你算計財產的工具!我本來是皇都堂堂正正的二少爺,就因為你做的那些——」

  啪——

  秦莉收回手,忍著眼淚看著他,身體顫抖,痛心道,「你閉嘴……閉嘴!工具?你居然覺得我只是把你當工具?狄夏松,你是不是想逼死我……是不是……」說著癱軟在地上,終於受不住這段時間的連續打擊,捂著臉哭了起來。

  忙碌大半個月,她吃不好睡不安,好不容易打點好一切,把女兒秘密安置在了曾培中安排好的醫院裡,結果還不等她喘口氣,居然又接到了兒子害了狄邊的消息,她只是個女人,是個無依無靠一無所有的女人,父親重病癱瘓在床,女兒為了躲風頭進了精神病院,如今唯一健康沒汙點的兒子又……太累了,這種生活太累了。

  一向堅強果敢的母親突然崩潰哭泣,狄夏松衝動的情緒稍退,無措了一會,蹲下身扶住她的肩膀,笨拙安慰道,「媽,你別哭,我錯了,是我錯了,你別哭,對不起,你別哭……」說著也不由得紅了眼眶,抱住她哭了起來,盡情發洩著這段時間積壓在心裡的恐慌和無助。

  兩人哭得難過不已,期間醫生進來查房,見狀還以為他們是在擔憂狄邊的情況,雖然至今沒查出來狄邊昏迷不醒的原因,但仍想辦法勸慰了他們一番,然後搖著頭走了。

  送走醫生,秦莉和狄夏松都勉強冷靜了下來,秦莉去洗手間洗了臉補了妝,然後走到病床邊推了狄邊幾下,見他像死豬一樣毫無反應,微微皺了眉,走到沙發上坐下,看向窩在沙發邊角不敢看狄邊的狄夏松,溫聲問道,「夏松,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狄夏松挪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像是找到了勇氣一般,詳細把那天聽到的對話說了一遍,然後強調了一下之後死活聯繫不上她和曾培中的焦急擔憂,最後才說到了別墅傭人的那通對話和他的決定。

  「什麼對話,你說清楚。」秦莉安撫的反握住他的手,在腦子裡篩了一遍狄宅傭人的身份背景,沒想出誰可疑來。

  狄夏松瞄她一眼,到底意難平,小聲說道,「那你先告訴我為什麼要把手機關機,還有曾培中那裡,他是不是騙我們的,不然怎麼一到用他的時候就聯繫不上他人了。」

  「別這麼說你曾叔,他現在可是全心全意的為著我們母子三個!」秦莉拍了他手一下,見他不滿,忙緩和下表情,揉了下他的手,解釋道,「春華犯的事在國外算是很嚴重的過錯,唯一的脫罪方法就是鑒定精神情況,用病脫身,剛開始我擔心……所以沒敢用這法子,後來還是你曾叔想辦法聯繫了一家熟悉的醫院,打點好了一切,把你妹妹撈了出來。但為了瞞過警方,春華她必須在醫院裡呆一陣,她很怕,我就陪她住了幾天,確認了一下醫院的條件,剛好那家醫院因為特殊的原因必須遮罩信號,只有固定的地方能上網和與外界聯繫,你聯繫不上我就是因為這個。」

  「無法和外界聯絡的醫院?這和坐牢有什麼區別。」狄夏松覺得有些不對,但還不等他繼續質疑,秦莉就警告的瞪了他一眼,把他的話堵了回去。

  「當然有區別!那家醫院環境很不錯,好些個身體不好需要靜養的名流都住在那裡。病人住獨棟別墅,有一整個專業的醫護團隊看著,伺候得很盡心。而是只是住一段時間,又不是一直住下去,你曾叔是真的把你和春華當成自己的孩子在疼,不然何必這麼費心力,你別亂質疑。」秦莉解釋著,突然垂眼嘆了口氣,眼中帶著一絲感動和愧疚,「你曾叔為了忙春華的事,累得本就不好的身體現在變得越發糟糕了,前幾天還昏迷了一次,和我聯繫的都是助理,你聯繫不上他大概是因為這個。他的日子也不多了,若不是你這邊出了事,我早就過去陪他走著最後一段路了。」

  狄夏松眼睛亮了起來,期待問道,「最後一段路?媽,你的意思是,他快要……」

  「別亂說!」秦莉打斷他的話,抬手挽了挽頭髮,又拍了拍他的手,跟他細細分析道,「總之現在這情況,有些事被狄邊發現了也不要緊,反正快要收網了。你就是太年輕,急躁了一些,中聯世紀現在可是皇都的救命菩薩,狄邊就算知道了真相暫時也不敢怎麼樣,況且他還有把柄在我手上,你又是他的親兒子……你啊,他要趕你走,你就走,直接去找你曾叔就是了,到時候一收網,隨便他怎麼蹦躂,皇都也還是你的,你完全沒必要對他動什麼手。夏松,你以後可是要掌管兩個大公司的人,可不許再這麼急躁莽撞了,該學的東西都要學起來,媽媽和妹妹以後還得靠你。」

  被她這麼一說,狄夏松立刻覺得眼前開闊起來,也覺得之前慌張亂做事的自己實在是太丟人,忙拍著胸脯保證道,「媽你放心,我已經成年了,以後會越來越好的,保證讓你和妹妹過舒舒服服的享福日子。」

  「乖,這才是媽媽的好兒子。」秦莉欣慰的摸了摸他的臉,臉上重新露出了笑意。

  兩人母慈子孝的展望了一下美好的未來,過了好一會才想起正事,繼續交流起來。

  「所以到底是哪個傭人碎嘴,慫恿你給狄邊下的藥?」秦莉皺眉恨恨問著,似是準備把那兩個害人的傭人拎出來碎屍萬段。

  狄夏松也氣了起來,覺得自己是被人愚弄了,完全忘了之前是他自己主動偷的藥,憤憤回道,「不是狄宅的傭人,是一個幾十年前給狄宅做過事的老傭人的兩個兒子,他們過來幫母親尋友,卻沒尋到,廚房王嬸看他們可憐就讓他們留宿了一晚,我聽的是他們的談話,藥也是他們的。他們說在他們那個村子裡,有戶人家的媳婦就是用這個藥毒傻的惡婆婆,不會要人命,也不會有人查出來,我就……」

  秦莉聽完狠狠皺眉,立刻發現了裡面的不對,抓緊他的手問道,「你的意思是,你湊巧聽到了一對來尋親的老傭人後代的談話,又湊巧聽到了王律師和狄邊的談話,最後還巧合之下拿到了那兩個老傭人後代拿來的藥?全部是湊巧?」

  「是、是啊,就是湊巧……」狄夏松回答不下去了,陡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變得煞白,急道,「媽,我是不是鑽套了?可、可……」

  秦莉想到什麼,猛地抬頭看向病床上的狄邊,然後起身拉起狄夏松,把他往外推,「你走,去D區找曾培中,他會護住你,快走!」

  狄夏松開始慌了,「媽、媽,到底怎麼了,你別嚇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

  「別問了,你先離開這,等去了D區之後我再——」

  砰!

  病房門突然被推開,王律師帶著幾位員警跨步走了進來,指認道,「他就是狄夏松,藥是他下的。」

  員警二話不說上前抓人。

  秦莉懵了一瞬,見員警直接拿出手銬銬住了狄夏松,壓著人就要往外走,忙撲過去阻止,尖聲道,「你們要幹什麼!放開他!放開我兒子!他什麼都沒做!你們放開他!」

  「秦女士。」員警把她強行拉開,不耐說道,「警方已經找到了那兩個遺失了毒物的農民,現在人證物證具在,請不要阻擾辦案。」

  「不是我!你們放開我!我不要戴這個!放開我!」狄夏松連連掙紮,扭著腦袋想向秦莉求救,視線掃過站在一邊的王律師,腦中靈光一閃,大喝道,「是你對不對!是你引我去偷聽那場談話的!是你!你受了誰的命令?是不是狄邊!是不是他害我!」

  王律師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冷笑說道,「董事長現在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連中的是什麼毒都不知道,到底是誰害誰?好心告訴你一句,雖然在警方調查期間,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沒有隔開你和董事長,但保險起見,這間病房裡是裝了攝像頭的,想想你這半個月來在病房裡的表現吧!證據面前還有什麼好抵賴的!」說完又涼涼看一眼秦莉,不屑的挪開了視線。

  警方拖著不停掙紮的狄夏松離開了,秦莉追了兩步沒追到,表情扭曲的側頭看向留守在病房裡沒有跟著員警離開的王律師,咬牙切齒,「王則!我不管你這次是受了誰的指使跑來害我兒子,如果夏松出了什麼事,我要你和狄邊不得好死!」說完恨恨看一眼病床上仍然昏迷不醒的狄邊,又環顧一圈這間不知道哪裡裝了攝像頭的病房,踩著重重的步子離開了。

  當天晚上,在獲得了毒物樣本,進行了一番針對治療之後,昏迷了半個月之久的狄邊終於蘇醒。同時,狄夏松因涉嫌謀殺生父而被捕的新聞上了微博頭條,看得賀白一臉懵比。

  什麼玩意?狄夏松從兩個老農那偷來了一份不明成分的野生動植物毒液下給了狄邊?目的是想弄死狄邊好提前繼承狄邊的遺產?

  這狗血的劇情是怎麼回事?記者這麼寫是認真的嗎?現在狄邊被秦莉吃得死死的,狄夏松是瘋了嗎,葬送自己弄這一出?

  「在看什麼?」狄秋鶴突然出現,彎腰從後面抱住他,側頭親吻了一下他的臉頰,然後好笑的擦了擦他嘴角沾著的薯片渣,笑問道,「又偷吃零食了?不是說過要等我回來一起吃飯的嗎?」

  賀白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也側頭親他一口,開心問道,「和林墨談完了?檔期安排開了沒有?」

  「安排開了,我提前錄了一批視頻給他們做宣傳的時候放,到時候也會抽空做一下現場連線。」狄秋鶴回答,繞過沙發坐到他身邊,摸了摸他的肚子,然後不滿的輕輕拍了一下,「天天這麼吃也沒見胖,以後不許再吃零食了,多吃飯。」

  賀白翻白眼,往外拉他的手,「都說了我吃不胖,對了,網上的新聞你看到了嗎?狄夏松被抓了,狄邊不是重病,其實是被下了藥,據說他中的毒含有神經麻痹的成分,可能會毒壞腦子。」

  「看了,毒壞了就毒壞了吧,皇都反正也要倒了,他就算健健康康的治好出院,也做不回他的皇都董事長了。」狄秋鶴平淡回答,抽走他手裡的平板電腦放到一邊,抱起他親他一口,笑著說道,「走,不管那些糟心事,先吃飯,我給你買了點心回來。」

  賀白其實還有些其他的事好奇想問,但見他暫時不想提起這些的樣子,貼心的把問題咽下,邊隨他往餐廳走邊故意說道,「剛剛是誰說不許我再吃零食的?你拼命往家裡買吃的,卻不許我吃,良心呢?」

  「良心被一隻貪吃的小狗仔啃掉了。」狄秋鶴戳他臉,心情看起來還算不錯的樣子,突然伸臂把他抱了起來,還輕輕顛了顛,滿意說道,「其實還是重了一點的,加油繼續吃。」

  賀白氣得揪他頭髮,然後捏他鼻子,嫌棄,「明明是你疏於鍛鍊,力氣變小了。」

  狄秋鶴深深看他一眼不說話,決定等晚上用行動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

  三天後,與皇都緊密合作的中聯世紀突然宣佈破產,害得皇都的資金鍊直接斷裂,股票跌停,迅速走到了破產邊緣。聽聞噩耗後的狄邊病情加重,再次陷入昏迷。

  網絡上,吃瓜群眾們看著這一出父子相殘大戲,把被收押的狄夏松和利用精神病逃脫法律制裁的狄春華調侃為「犯罪兄妹」,並嘲諷猜測狄夏松會不會也學著他妹妹來個精神鑒定,把謀殺父親的罪名給洗脫掉。

  像是為了回應網友們的猜測,狄邊的私人律師王律師突然發出一則聲明,貼出了狄夏松從小到大的所有體檢報告,並表示為了防止狄夏松「突發」精神病,他已經申請讓中立機構立刻給狄夏松鑒定身體健康狀況了。

  網友們樂呵呵拍桌,表示果然好一出大戲,父子能反目成仇成這樣,豪門狗血多啊……哦不對,皇都要完蛋了,已經豪門不起來了。

  D區。

  秦莉把平板電腦砸到地上,用力捶了捶沙發,然後崩潰的撲到沙發扶手上哭了起來。

  氣色變得越發糟糕的曾培中撐著病體靠過去,輕輕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慰道,「小莉,別難過,網上那些人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沒什麼好看的。你放心,皇都這次肯定完了,狄邊身體受了毒素影響,下半輩子絕對好不了,過個幾年,等這事風頭過去了,我們……你再把夏松撈出來,送他去國外學點東西,那時候他剛好二十七八歲,正是幹事業的好時候,不耽誤的,快別難過了。」

  「可我不甘心,憑什麼我的孩子要背上殺人犯和精神病的標籤,憑什麼!」秦莉突然主動抱住他,哽咽道,「培中,這一定是老天爺給我的報應,報應我當年沒有好好對你,培中,對不起,是我不好,你要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現在我只能依靠你了。」

  曾培中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語氣卻依然溫和,還帶著一絲難過遺憾,邊安撫拍她邊嘆道,「我又何嘗不想……別哭了,你笑起來最好看,我喜歡看你笑的樣子。」

  「都這把年紀了,哪還有什麼好看不好看的……」秦莉像是被他安撫到了一般,漸漸止了哭泣,松開他整理了一下哭花了的臉,主動幫他揉腿,溫柔問道,「這幾天情況怎麼樣,醫生怎麼說,身上還疼嗎?」

  「有你陪著,哪裡會疼,你別聽醫生胡說。」曾培中柔情滿滿的看著她,臉上帶著幸福滿足。

  秦莉羞澀低頭,挽了挽頭髮,柔聲和他說了幾句家常話,然後慢慢轉移著話題,最後遲疑說道,「培中,夏松這次的事發生得太蹊蹺,以狄邊的性格,他就算是要報復我,也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我總覺得這事背後還有其他人在算計我們母子……我就是怕,等你去了,我乾脆也隨你去了吧,沒你護著,夏松又在牢裡,我怕我等不到和夏松團圓就被躲在暗處的豺狼害死了。」

  「別胡說,有我在,誰也別想害你!」曾培中打斷她的話,摸了摸她的臉,勸慰道,「以後可不許再說這種傻話,你還年輕,一輩子還長著呢,別怕,不管是誰躲在暗處,我都會幫你把他們揪出來收拾乾淨,你安安心心的過日子,別亂想了。」

  秦莉感動的看著他,再次撲到他懷裡,感動的喚他的名字。

  曾培中低低應了一聲,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慢慢嘲諷了表情,問道,「小莉,你覺得這次是誰在害你和夏松,有懷疑對象嗎?」

  看不到他表情的秦莉毫無所覺,陰狠了表情,咬牙回道,「肯定是狄秋鶴!他早就看我們母子不順眼!這次也一定是他!那王律師曾經和他一起對付過我父親,他們肯定早就勾結在了一起,野種就是野種,就喜歡躲在陰暗的地方做壞事!」

  「狄秋鶴?」曾培中笑了,低頭看著她露在外面的脖頸皮膚,眼神像刀一樣緩慢滑過,似在考慮從哪裡下刀最好,慢悠悠回道,「原來是那個黃毛小子,你安心,我這就想辦法給你出氣……」居然把注意動到了他女兒未來的保護傘頭上,這秦莉的心,是越發大了。

  皇都的分公司開始一家接一家的倒閉,每天都有皇都旗下的產業關門或者員工罷工跑路的消息傳出,破產近在眼前。

  七月中旬,就在賀白和狄秋鶴安排好國內事宜,準備出國開始V&G的工作時,王律師突然找上了門,代表狄邊請求狄秋鶴去醫院和狄邊見上一面。

  「我以為你已經拿著錢離開了。」狄秋鶴把茶放到他面前,態度還算溫和的開口——他已經從胡召那得知,王律師已經被范達收買了。

  王律師看一眼窩在狄秋鶴旁邊玩平板電腦,並不參與談話卻也不離開的賀白,又看一眼這間充滿家庭溫馨氣氛的別墅客廳,心裡隱隱意識到了什麼,忙收斂好情緒,誠實回道,「我為皇都做了幾十年的事,雖然最後沒能堅守住原則,但是……總歸也已經這樣了,就當是為了給我在皇都的職業生涯畫上個圓滿句號吧。」

  狄秋鶴對他的回答不置可否,詢問道,「這次狄邊讓你過來找我,有什麼目的?」

  王律師搖頭,「我也不清楚,他這次昏迷的時間有點久,人也有點糊塗了,只說要見你,卻沒說為什麼。」

  夏日的午後太陽很烈,別墅裡卻很舒適。狄秋鶴突然想起去年的這個時候,他似乎正剛剛和狄邊脫離父子關係,獨自前往邊境省拼一個不知前路的未來。

  而現在,他已經拼到了,還有了一個家。

  「那就見吧。」他平淡開口,在身邊人抬頭看來時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溫柔的看他一眼,笑道,「就當是給這份父子親情劃上一個句號。」

  賀白看著他臉上的釋然微笑,緊繃的神經放鬆,沒好氣的拉下他的手,繼續玩起了小遊戲。

  狄秋鶴轉而捏住他放在沙發上的腳,在被踹了一下後寵溺的笑了笑。

  王律師看著兩人自然親暱的互動,視線在狄秋鶴滿是愛意喜悅的眼神上停了停,放下茶杯,識趣的起身告辭。

  一天後,狄秋鶴獨自來到醫院,推開病房的門,看向窗前背對著門口,坐在輪椅上看著窗外的狄邊,跨步進入,淡淡問道,「有什麼想說的,說吧。」

  坐在輪椅上的人動了動,手扶上輪椅慢慢轉過來,看向站在門口一臉冷淡,卻耀眼又自信的狄秋鶴,眼裡突然流出一串淚來,啞聲道,「秋鶴,你終於肯來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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