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011

　關注杜易諾微博的人數，開始瘋狂的上漲。

　之前最巔峰的三百萬算啥？一個禮拜之後就已經是七百萬了。

　只是他被簽約的事情還沒有公布，因為趙燁打算讓他參加選秀的事情被大家一致推翻了，現在兩個人正在尋思，到底要怎麼安排杜易諾的第一次亮相。

　不過，在杜易諾的第一次對外亮相之前，他先要對內亮相一下。

　天漿的周年慶典就要到了。

　天漿也算是老牌的演藝公司了，創立時間比不上歐美的那些百年曆史甚至更久的大公司，但在國內絕對是首屈一指的。

　三年前第一次允許網絡媒體直播周年慶前的紅毯，就被戲稱為小明燈。

　就算同是天漿旗下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參與的。比如那些連正式出道都不算，也就是網紅的小藝人，原本是絕對沒有這個資格的。

　╮(╯?╰)╭都說是原本了，杜易諾絕對不在原本的範圍內。

　無論李欣、趙燁，還是陳彌，夢露，都有參加的資格，也都有攜伴參加的資格。不過不用他們，孫嶺就直接給小藝人發請帖了。

　“希望下次你能夠得到紅貼。”請帖還是孫嶺直接交到杜易諾手上的，是規格最低的白貼，根本沒有走紅毯的資格。

　“謝謝孫總。”青年眼睛亮亮的，對著孫嶺一鞠躬。

　***

　■噠■噠■噠，小骷髏在地上跑過，跟個小老鼠一樣，撲進了沙發下面。

　杜易諾趴在地上：“戈貝爾，你在幹什麼？”

　“不去。”

　“說‘我愛你’，我就答應。”

　“……”■噠■噠■噠，小骷髏爬出來了，“我跟你去。”

　杜易諾把小骷髏抄了起來，在白生生的大腦門上啵了兩口，心滿意足的把他掛在了腰上。

　趙燁來接杜易諾的時候，看了一眼他腰上的小骷髏，頓時哭笑不得：“你怎麼還戴著那個小東西？”

　“幸運符。”

　趙燁搖搖頭，但是卻沒讓杜易諾把小骷髏放下：“易諾，除了唱歌之外，我也想讓你去演戲。”杜易諾在課堂上的表現，只能用驚艷來形容，李欣在跟著旁觀了幾次後，也是眼睛發亮，當然不可能放過他。

　“嗯，我聽你們的。”

　杜易諾這麼說玩，趙燁突然覺得少了點什麼，難受的扭了一下。然後明白過來少了什麼了——往常杜易諾這麼說話，夢露一定已經撲過來，大喊著“哎呀！你這個孩子怎麼這麼惹人疼啊！”

　_(:3?∠)_那場面很恐怖的好嗎？可為什麼現在一切正常，我反而不適應了呢？這不正常啊！！！！

　趙燁在心裡嚎叫著，但還是強迫自己把話題轉到正事上：“今天到場的除了前輩，還有不少名導，電視的電影的都有，我們會盡量幫你牽線。不過你也不用緊張，你的條件這麼好，他們選擇你是有眼光，沒選擇你，那就是名不副實！”

　這也是為什麼天漿的周年慶，一帖難求的原因。演員、導演、編劇、歌手、詞曲作家、製片人、經紀人、化妝師、服裝師，甚至燈光師、動作設計等等，不只是天漿的，和傳媒行業有關的，在自己的行業內有一定名聲的人，才有資格參與。

　這是一種認可，同時這頂尖的人才也很少有時間可以匯聚一堂，這同是大家互通有無，拓寬人脈和交際圈的好時機。除非真的騰不出時間來，否則每年很少有人能夠拒絕，提前兩三個月，大家就會把時間空出來。

　“嗯，趙哥，我知道。”杜易諾笑著應承，同時眼睛瞟向方向盤——他會緊張才是怪事，不過趙燁這樣子，總覺得方向盤好疼啊。另外，不會出車禍吧？

　總算是沒發生慘劇，杜易諾和趙燁一路平安的到達了天漿大廈。

　大廈的第二十一層，就是慶典的舉辦地。

　白貼，直接從地下停車場的電梯，直達二十一層。

　往常停車場裡是不可能有媒體出現的，但是今天特別，紅毯那邊也不是所有記者都能擠得開的，或者有些記者想要獨闢蹊徑，所以反而來這裡找新聞了。

　杜易諾和趙燁一下車，記者們看了兩眼，大多就放下了自己的□□短炮。只有少數人給杜易諾拍了幾張照。

　長得挺帥，應該是天漿準備推出的新藝人吧？

　宴會廳裡裡，現在當然是沒多少人——有點身份地位的，都在下面等著走紅毯呢。

　倆人剛站定，趙燁正在大廳裡尋覓著熟人呢，就有一個人走過來了。

　“總算來了，過來，我給你們介紹一個老朋友。”這人很帥，看起來像是個混血兒，下巴上還有個印。

　趙燁還想著：這人誰啊？看起來有點眼熟。

　杜易諾已經走過去了：“夢露姐。”

　“呵呵呵，還是弟弟眼睛亮。”帥哥翹著小指捂嘴笑，趙燁只覺得五臟六腑在這一刻都起了雞皮疙瘩，偏偏帥哥還似嗔似怨的瞥了他一眼，瞬間把趙燁ko！

　等到趙燁終於從那種無法對外人言的酸爽中恢復過來，夢露已經帶著杜易諾走遠了。趙燁趕緊追上去，追著追著，他發現那兩人所走的方向，好像有個老外？

　“諾爾~真高興這麼快就再次見到你了。”夢露的聲音就算不裝女聲，也是稍微有點高的那種男聲，他說著充滿法國味的英語，聽起來很有一種浪漫的誘惑。

　被他稱為諾爾的男人大概四十多歲，身材高大，留著很有型的鬍子，是個非常有魅力的中年男性。

　“哦，夢露，真沒想到會在這見到你。”他看到夢露之後整個人都笑開了，很顯然說的是真心話，不是裝腔作勢。

　對方的意思看來是想和夢露擁抱一下，但是夢露只和他握了握手，轉身就為兩人介紹：“這是我一個很好的小朋友，杜易諾。這是我很好的大朋友，諾森•赫利特。”

　“你好，杜。”赫利特這才和杜易諾握手，不過看樣子他更願意視線一直集中在夢露身上。

　趙燁過來了，正好聽到了赫利特的名字，可他還是沒想起來這位是誰。不過，他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沈助理——趙燁也不是那麼沒臉色的，很顯然夢露是出於善意才介紹對方給杜易諾認識，那這時候趙燁願意選擇不去打擾，從別人那裡了解情況。

　“米國的飲食大亨和電影大亨，威盧納電影集團的持股人之一，貝瑞•沃爾森的好朋友。”沈助理也沒賣關子，趙燁問，他說出了赫利特的一大串名頭。

　“還是個男女不忌的花花公子……”趙燁也想起來是誰了，他在很多好萊塢名人的緋聞上，都看過這位的身影，他看著那邊相談甚歡的三個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下了衝過去的谷欠望，“他跑到華夏來幹什麼？”

　“跟著沃爾森來選角的。”

　“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貝瑞•沃爾森是好萊塢的知名導演之一，他是個只拍商業片的導演，怎麼爽怎麼來，經他手的電影就沒有不大賣的，也沒獲獎的……

　但獲獎這種事情，是金字塔最上層的巨星們才要考慮的，對於絕大多數演員來說，能被沃爾森看上，就算只是個小配角，也足夠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了。

　好萊塢的演員尚且如此，華國的演員就更不用說了，真能在沃爾森的電影中出場，那已經不是鍍金了，是鑲鑽石。

　“沃爾森不願意拿這件事炒作，星輝有兩個小配角的名額，老闆壓下去了。”

　“……”從這情況看，為了保密，跑來玩的赫利特也沒走紅毯，而且很早就上來了。

　“別想了，那兩個小配角已經都定了。不過，現在看來你家孩子是有機會了。”

　沈助理示意，這時候杜易諾已經離開那兩人朝趙燁走回來了。

　“怎麼樣？”趙燁趕緊迎上去。

　“讓我明天下午四點，到第六教室去試鏡。”杜易諾把一張小名片遞給了趙燁。

　趙燁接過來名片，可他心裡一點高興都沒有，眼睛一直盯著夢露和赫利特。

　杜易諾知道，趙燁這不是看上夢露了，心生嫉妒神馬的那麼狗血。他就是覺得這機會好像是夢露用色相換來的，這得虧是天漿的周年慶典，要是換個時間地點，管他什麼亨不亨的，趙燁早就上去連歪果仁帶夢露，一塊大巴掌扇了。

　——自家孩子自己知道，杜易諾要成功，難道在找機會的時候，還需要用潛字計？

　“趙哥，我去拿點吃的。”

　“嗯。”趙燁剛答應完，沒兩分鐘差點氣死——杜易諾再次出現在了老色狼的身邊，端著兩盤子的吃食。

　那邊三人說了一會話，夢露和杜易諾就各自端著一個盤子過來了。

　“看你那臉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喜歡我上我了呢。”回來的路上，杜易諾已經跟夢露講明白了，看見趙燁，夢露就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別想太多，傷腎，不舉。”

　“呸！爺們是直男！筆直筆直的！”

第十二章

　012

　“切~諾爾是追求過我，但人家可是傳統的華國妹紙。”夢露臉紅了一下，他現在沒上妝，硬漢臉上明明白白的寫滿了嬌羞，看得趙燁趕緊退後兩步，惹得夢露一眼瞪過來，看他怒目圓睜，趙燁反而好受了。

　“你別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行了。“

　“我亂七八糟，還是你思想骯髒？我告你趙燁，下次你再想這些烏七八糟的，老娘直接糊你一個五指山！”夢露一隻手端著食物碟子，一隻手攬住了杜易諾胳膊，“也不看看，就我弟弟這樣子，還需要用潛的？妥妥的男神啊。”

　小骷髏嘩啦嘩啦動了兩下：凡人喲！泥萌的大眼珠子是長來擺設的嗎？！！

　杜易諾摸了兩把小骷髏，傳過去一道意念：寶貝兒，我隨時等著你來潛我。

　小骷髏再次嘩啦嘩啦兩聲：你把油抹到我肋骨上了。

　杜易諾把爪子縮回去，沒兩秒又抓回來了，還帶著更多的油：有油？矮油~我都沒注意，回去我就給你舔乾淨了。

　■■！小骷髏張開嘴巴咬在杜易諾的掌心上，無奈身為骷髏騎士，契約的作用，他不可能真正意義上傷害主人分毫。

　杜易諾舔了舔嘴脣：寶貝兒，說真的，別這麼熱情，我都快硬了。也別這麼急，現在你沒身體，等到你有身體了，我讓你咬個痛快。

　不過這個咬嗎……到時候就得把字拆開來看了，華國的文字可真是好用啊(﹃)。

　_(:3?∠)_神啊，天神、地神、死神、魔神、還有這裡的佛祖、上帝，什麼神都好，過來一個把這個傢伙收走吧。

　“弟弟，別玩你的鑰匙扣了，小心把油蹭到身上。”夢露提醒著，同時好奇的問，“弟弟，你的英語還真好，發音非常好聽。”

　杜易諾答應一聲放下小骷髏，被夢露稱讚後，他笑得一片陽光明媚：“我很喜歡英語，我覺得我大概……還是有那麼一點語言天賦的吧？”

　這點是真的，原來的少年杜易諾，非常的有語言天賦，所有的功課裡，他成績最好的就是英語其次是語文，單詞只是看一遍就ok，從來不需要復習。當然，他的其他功課相比之下，就差很多了，都只是在及格線上徘徊。

　畢竟是在那種壓抑環境下成長的少年，根本沒有一個可以讓他靜下心來學習的環境。

　夢露捂著臉：“弟弟啊，每次你這麼笑，都讓我忍不住臉紅心跳啊。”

　杜易諾笑起來的時候，嘴咧開的弧度很大，眼睛變得彎彎的，幾乎能夠用誇張來形容。普通人要是笑的幅度這麼大，會讓人覺得很醜。可是他這麼笑，看到的人不會覺得醜，只會覺得：啊，他好開心。然後莫名的，看到的人也會覺得開心，會跟著他笑起來。

　那是一種純粹到近乎純淨的笑容，感染力極強。

　趙燁看不慣夢露，往常有點事兩人一定要嗆聲，但也有時候，夢露說了，他就只剩下跟著點頭了，比如現在。

　三個人正插科打諢的聊著，李欣忽然過來了。

　“小杜，一會能唱歌嗎？”

　“什麼時候都可以。”杜易諾說。

　“行，那就大概半個小時之後。”

　“等會，大姐，現在讓他唱歌，那不得罪人嗎？”趙燁攔了一下，“況且這事前排練都沒有，現在就讓他上？”

　“放心，得罪不了什麼人。排不排練，對小杜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事情吧？”

　趙燁怔了一下，眉頭皺起來了：“天漿這是要幹什麼？你們內部的事情，不要拉上我們。”

　他是紈褲，但並不表示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就算是被家裡人寵著，但那樣的家庭耳濡目染，他的政治嗅覺還是很敏銳的。

　現在大廳裡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晚宴上一直就有樂隊在演奏，稍後也會有各路（主要是天漿旗下三家演藝公司）歌手上去一展歌喉。

　現在是真的現場原聲，這可是露臉的好時候。可要是丟人，也同樣是好時候。正因為兩面性太強，所以即便機會難得，在周年慶上演唱的基本上都是中流，或者偏上的藝人。身份更高的，沒必要，身份更低的沒資格。

　杜易諾的歌喉怎麼樣，在場的都知道。半個小時，正好是人差不多都到齊的時候，杜易諾不是第一個節目，也是前三，他上去了，後邊的人……呵呵了。

　聽李欣說話那麼衝，就知道把杜易諾安排在前邊是一些人，孫大總裁故意的。

　別人不知道杜易諾歌喉怎麼樣啊，少數聽過他現場版的，一部分人心裡知道就算了，知道他有打爆的時候，懶得現在多費口舌。另外一部分甚至會去惡意詆毀，說他演唱像是老和尚念經。

　周年慶上被安排前邊或者後邊上台的都不好，前邊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和別人交談，拓寬人脈上。後邊大多數人都累了，也決定好今天夜生活，已經歸心似箭了。

　“別擔心，孫總就是想讓小杜做一條黑魚。這對小杜有好處，沒壞處，否則我也不會答應。”

　“什麼叫‘你也不會答應’？我才是易諾的經紀人。”趙燁的臉立刻黑了。

　李欣頓時明白自己說錯話了，也是她一時沒改過來原來的習慣。

　“趙哥，對不住，這次是我莽撞了。”李欣立刻勤勤懇懇的道歉，一臉的悔恨。

　趙燁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而且他氣歸氣，但是稍微想想也明白孫嶺的意思。

　天漿確實不錯，稍微關注一下娛樂圈，就知道天漿是最好的傳媒公司。旗下的星輝是所有小藝人嚮往的天堂。可就因為老大的位置坐得久了，很多人就開始懈怠了。

　一種“反正公司資源多，我等著公司喂就好”的想法開始普遍存在於員工裡，而且更多的人不想著去外界爭取，反而執著於內鬥。

　短時間內這還動搖不了天漿，可也只是短時間，孫嶺一直想著各種方法想要壓下這把火，但顯然從沒成功過。

　“一條黑魚，不是只會讓內鬥更加劇烈嗎？”趙燁低聲問。

　“如果這條黑魚，是別人比不了的龐然大物呢？”

　“行，反正是為了易諾好，我們怕什麼。”趙燁點點頭，沒說的是，反正他們只有兩年約，時候一到，要是在天漿過得不好，那就單飛。

　——趙燁原來在局外，演藝圈裡，又有誰是他不敢得罪的？說句不好聽的，他想和星輝的一哥一姐玩一點超出友情的遊戲，孫嶺都不會廢一句話，對方本人也會高高興興的把自己洗乾淨送上來。

　但既然已經在局中了，他還想讓杜易諾穩步發展，那他就不能這麼張狂了。

　半個小時一閃而過，對杜易諾來說可是度日如年啊。

　_(:3?∠)_趙燁和夢露竟然都不讓他吃東西了，飲料和酒也不讓他喝了，看著擺滿了食物的大桌子，杜易諾真懷念他巨龍的身軀，這要是有龍嘴，一口就都進去了。

　話說，其實他的信仰力這個月爆發一樣的增長，已經足夠給小骷髏製造一個身體了。但從骷髏，到肉、體，這種不只是手感和材質上的飛躍。

　當然因為戈貝爾是他的亡靈騎士，這一點是註定了的，不管哪個世界的法則都是如此，他製造出的仍舊只會是死的身體。就算是死的，要想和戈貝爾的靈魂無比貼合，其中的消耗也會是原來骷髏的數百倍不止，還很有可能會遭遇到這個世界法則的抗拒。

　所以，就算有大把的信仰力，杜易諾估計，他給小骷髏製作的身體，也只能是現在這個迷你大小的。

　現在就是隻能看不能吃了，但至少他是骷髏，還沒那麼惹龍垂涎，如果是人……

　那不是勾我饞蟲嗎？要知道我可是幾萬歲的處龍了，按照這個世界的說法，陽火那是盛到沒邊了_(:3?∠)_

　趙燁、夢露、李欣，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陳彌，這時候都已經圍在了杜易諾的身邊，不說話，就守著他——他們都以為，杜易諾的沉默，是因為他即將迎來初次真正登場，正在緊張中。

　最後，杜易諾看著桌上的美食，還是決定給自己騎士把身體製作出來。好東西就要跟老婆分享啊，總不能因為自己想吃老婆吃不到，就不讓老婆吃東西啊。

　想通了，杜易諾滿意了。正好也有人來招呼他，時間差不多，要上場了。

　樂隊也有點奇怪，彩排的時候沒他，怎麼這個時候把人加上來了。問他們要伴奏的曲子，負責的沈助理答“不需要伴奏，下一個是清唱”。

　在這種晚宴上清唱？樂隊表示見過是見過，但人家都是大牌，一站在台上底下人不說話的那種，現在這個……

　杜易諾？還真沒聽過。

　“這是想來個與眾不同？”

　“我覺得像是破罐子破摔。”

　╮(╯?╰)╭誰讓這些樂隊的人恰好都自忖是專業音樂人士，竟然沒一個知道天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