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009

　“事先如何？”杜易諾上前一步，他只比這謀士高上幾個釐米。但在謀士感覺，他卻好像一座山壓了下來。

　“事先……事先告密……”謀士腦海中一片空白，腿也軟，腰也彎了，說話間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後四個字就有些含糊了。

　“為人臣者，君憂臣勞，君辱臣死。我為陛下之臣，為何要無端找死？我笑，乃是為陛下喜。”

　“喜從何來？”曹丕問。

　杜易諾的注意力從謀士身上轉移，謀士趕緊松一口氣，站在原地擦汗。

　“陛下三言兩語間，賺出這些醃臢之物，豈不是喜嗎？”杜易諾抬頭，眼睛掃過其他五個謀士。

　“胡言亂語！”另一個謀士大喝，“陛下，這杜易諾不過一惡毒小人，還請陛下誅殺此獠！”

　其他人也跟著趁機罵，這時候曹丕要是來一句：拖下去砍了！這戲也就結了。可曹丕看了一眼蘇老師，發現老頭一臉的感興趣，可是比他剛才看項莊舞劍的時候，感興趣多了。

　曹丕就不想這麼快完結了，反正他現在是曹丕，是君王，是主角。最出風頭，最惹眼的總歸是他，其他人無論怎麼蹦躂，都只是給他增彩而已。

　“杜易諾，朕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曹丕自認擺出了帝王的威儀。

　下面夢露捂著嘴巴笑：“這傢伙擺的姿勢怎麼這麼像英勇就義啊。”

　“謝陛下。”

　趙燁心疼自家孩子：“這還能不笑場，易諾這都要忍笑忍得肚子疼了吧？”

　“東阿王乃陛下臣子，陛下若要殺，聖旨一道，以謀逆論足以。至於證據，抄家東阿王府，便立刻有了。陛下不做，只因東阿王乃是陛下親弟，陛下愛之惜之。七步成詩，聞所未聞，東阿王若成詩，自然聲名大振，有益無害。若不成，陛下難道真以不能為詩斬之？三歲孩兒，六旬老翁聽到，都要笑掉大牙。若真如此，立於堂上的，你、我、他，怕是都要身首分離了。”

　杜易諾說台詞的時間挺長，可是曹丕還在想到底該怎麼接。誇獎他，責罰其他人？還是說他胡言亂語？

　可是杜易諾剛說完，蘇老師就站起來了，他拍拍手：“同學們都表演得很精彩啊，可惜時間不夠啊，要下課了。”

　蘇老師沒表現出對誰很賞識，不管是杜易諾，還是曹丕。

　曹丕有點不高興，沒注意謀士和曹植看他眼神不太對。

　杜易諾他們沒走出多遠，蘇老師的助理卻來了，給了趙燁一張蘇老師的名片，又要了一張趙燁的名片。

　***

　錄音棚裡，杜易諾在唱歌，陳彌在聽，趙燁在聽，夢露在聽，每個人都是一臉的沉迷。

　陳彌現階段讓杜易諾唱的大多是其他人的歌，國內、國外、低音、高音、抒情、搖滾、藍調、神曲……只有幾首，是陳彌自己譜的玩笑之作。

　為什麼叫玩笑？因為陳彌以為沒有人能唱得了。那是只有唱歌軟件才能唱的，可是軟件缺少了人的情感，連陳彌譜曲真正效果的三分之一都達不到。

　給他看一遍譜，聽兩遍伴奏音，他就能拿著詞唱出自己的風格。

　他就是天籟製造機。

　“你要保護好嗓子，你一定要保護好嗓子。”陳彌的口頭禪現在變成了這個，他給了杜易諾兩個藥茶的方子，一個冬天一個夏天，讓他不喝水，就喝藥茶。

　“陳老師，我能拿幾首歌出去用嗎？”趙燁這天在杜易諾的課程結束後問。

　“當然可以。”陳彌轉身拿了一枚u盤，遞給趙燁，“要我幫忙嗎？”

　音痴主動要求幫忙，趙燁當然不會拒絕：“那太好了，我準備在六音上發，陳老師，我們……”

　陳彌和趙燁一番密謀，杜易諾在邊上聽著，到後來又被趕去唱了兩首。

　六音是華國最大的原創音樂平台，最近幾年，有很多普通人從這裡起步，走向了神壇。更有許多影視劇的主題曲，都是出自六音。

　松下圍棋就是六音的一個很有名的，純音樂創作的大神號。他表示其他人可以在非盈利狀態下，把音樂拿走填詞。但除了少數幾個同級別的大神，其他人用他的音樂填詞唱出來，多被說成是畫蛇添足，毀經典。

　李靜嵐就是松下圍棋的一個鐵粉，不管口碑好不好，她只聽圍棋大的純音樂。尤其是今天，戀愛長跑了三年半，都已經談婚論嫁的男朋友突然跟她分手。還是相熟的好友告訴她，那人有新歡了。

　新歡絕對不會是這兩天有的，朋友也不會是這兩天才知道的，不過人家本來就是跟她前男友更好。現在告訴了她是人情，就算一輩子不說也是本分。

　淚水不停的朝下淌，但李靜嵐不是因為傷心破碎的感情，她還沒那麼賤，她就是委屈，難受，還有悔恨。她的眼睛不小啊，怎麼就那麼瞎！

　李靜嵐來六音聽歌，即使那些歌曲她已經全都下載了放在手機裡，但這個時候她更希望能夠坐在電腦桌前。

　有些讓她驚喜的是，大神更新了。新歌的名字叫：天籟。

　“i’malive...wo~oh~oh

　rrain...

　……”

　聽著聽著，李靜嵐的第一反應是詫異，怎麼有歌詞？而且這首歌，聽著耳熟。

　但是很快，歌聲流淌過她的耳邊，她的英語很爛，大學畢業幾年更是已經把英語扔得不能再扔了，就算這首歌很多常用詞，但還是聽不太懂，但那沒關係。

　歌聲裡充滿著熱情和幸福，充斥著對生命的愛，對生活的愛，她聽得清清楚楚，歌聲如同撒播而下的陽光，驅散了她心中一切的陰霾……

　“！”突然，歌聲沒有了，李靜嵐被驚醒過來，才發現已經自動跳轉到下一首歌了。

　李靜嵐趕緊調回去，循環播放。

　聽了一遍一遍又一遍，突然，她再次哭了起來，這次的她在嚎啕，聲嘶力竭。不到五分鐘，她止住了眼淚。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這時候，她已經徹底的擺脫了灰暗，就算臉上依舊有著淚痕，但她已經振作起來了。

　何必要傷心呢？渣男現在在快快樂樂的過日子，那我也該快快樂樂的過日子。

　李靜嵐閉了一下眼睛，這才去看這首歌下面的注釋，準備給大神留言。

　結果，她發現大神衹說了一句話：我找到了天籟。

　天籟，不是歌的名字，其實也是一種注解。天籟本身的歌名是《i’malive》，原演唱者是一位女高音的歌手。原版的女聲歡樂明快，本身就充滿了正能量。翻唱者是男性，使用的卻是和女聲同階的高音，演唱之後，少了一份輕鬆，多了一份厚重。

　聽過的人，比如李靜嵐想要多多的寫上評論，但是等到要開寫的時候，卻又發現不知道該如何下筆。於是，六音下面被頂得最高的一個評論是：

　老婆，出來看上帝_(:3?∠)_

　天籟爆炸一樣的火了起來，松下圍棋的微博第一天轉發就超出了二十萬，在熱搜榜上掛了一個禮拜。它下來的原因，是天籟2接棒了。

　松下圍棋一個禮拜後再次更新，叫天籟2。

　這一次，下面的評論幾乎一水的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首歌沒有伴奏音，從頭到尾的歌詞只有不斷重複的一個字——啊。

　但就是這個“啊”，高低起伏，旋轉飄搖，有時仿佛爆炸的太陽，有時仿佛靜謐的淺溪，溫柔時如同母親的臂膀，激烈時如同踏破敵人的鐵騎……

　聽到這首歌的人，從第一個“啊”開始，就仿佛被扔上了聽覺的雲霄飛車。五分四十二秒後，歌聲停止，所有人都是一臉的懵逼，外加心臟劇烈跳動。

　一般要聽到第四遍，第五遍，才能回過神來，然後長長吐出一口氣，再高呼一聲“爽！”就跟大夏天喝了冰鎮啤酒一樣，什麼煩心事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了。人們站起來伸個懶腰，活動活動筋骨，忽然覺得，這個世界重新美好了起來。

　所以，這評論要一直翻到兩百多頁後，才能看到說人話的。

　左音唐璜：他在玩弄聲音……玩得太尼瑪好了！qwq大神！求真身！求嫁！

　左音唐璜也是原創歌曲界的男神了，真男神，不是男神經病那種。他以高冷著稱，聽說現實裡也是男神級別的。結果這次晚節不保，也賣萌了。

　翻唱歌與天籟2也被人放到了外網上，音樂無國界，更何況原本這就是一首英文歌一首無歌詞歌，華夏的人們能感受到的，歪果仁一樣可以。

　無論原來你喜歡的是鄉村、搖滾、藍調、歌劇、民族，陽春白雪還是下裡巴人，都不妨礙你從歌聲裡尋找到那股子激情與溫暖，風靡完全就是一夜間的事情。

　同一時間，各大演藝公司，都在尋找著這位天籟男神。

　接著冒出來的牛鬼蛇神就更多了，有小歌手跳出來“招認”，有叫獸表示唱歌的不是人是合成軟件，還有專家叫囂著要國家嚴查這是精神、毒、品啥的，真是群魔亂舞。

　***

　“趙燁啊，我把薛祈給……”

　“滴！”電話被掛斷了。

　天漿傳媒的孫大總裁悔不當初_(:3?∠)_

第十章

　010

　趙燁開始折騰的時候，已經跟孫嶺打招呼了。當時打招呼是想著讓孫嶺搭把手，畢竟就算知道杜易諾的會火，但也沒想到會火成這種程度。這都邪乎了_(:3?∠)_人家怕怕。

　孫嶺剛開始只剩下無奈了：這事就算跟我說，還不是我再給趙小鯰打個電話？自己直接打給趙小鯰不就好了，還多此一舉。但腹誹歸腹誹，孫嶺還是吩咐下去了。趙小鯰幹這事其實也是大材小用，轉手就把事情吩咐給自己助理了，於是，星輝的幾家御用水軍整軍待發！

　可是……水軍剛開始水，就被人民群眾的汪洋大海淹了！連個水花都沒撲騰起來！妥妥一秒淹死的那種！

　負責的眼鏡沈助理嚇了一跳，他們只是想推“波”，可推都沒推，海嘯就掀起來了。尤其在自己親耳聽過杜易諾的歌聲之後，沈助理凌晨四點半，就把趙小鯰吵起來了。

　趙小鯰知道了情況，最重要的是聽了歌之後，強忍著再聽幾遍的衝動，轉手就把孫嶺也給叫起來了。

　孫嶺聽了歌之後，當天清晨五點左右，上面的事情發生了第一次。

　薛祈算是星輝的“二哥之一”，今年二十六，長相很man很正，演技也很不錯，是大小熒幕上大家都熟悉的硬漢造型。唯一的不好，大概就是他太硬漢了，戲路有些窄，以後大概也不會再更進一步了。

　但不管怎麼說，薛祈已經算是自己立起來的藝人了，尤其薛祈為人很不錯，沒什麼么蛾子。他在家裡坐著，劇本和代言都能自己送上門來。帶這種藝人，是最省心的了。

　薛祈原先的經紀人叫李欣，也是星輝幾個金牌經紀人之一。這兩人可不是“鬧離婚”，而是和平分手。薛祈本人對自己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滿意，想要求穩。李欣則覺得薛祈讓她沒什麼工作的熱情了。

　就算是這樣，要是平常孫嶺也舍不得把薛祈交給趙太子“糟蹋”，但誰讓現在是特殊情況中的特殊情況呢？

　不只是天漿娛樂，整個華夏都缺少能夠接班的真正巨星。

　真正在國際上站穩了腳跟，有一定聲譽的，最多的都是六零後、七零後，乃至於五零後的。八零後只有一位，還是毀譽參半的吳蕎馨。九零後就更別提了，他們即便成功混上了國內的一線，但在國外什麼都不是。

　現在，冒出來一個杜易諾。有貌，有身材，有話題度，還有天籟的聲音。

　不過，這些也只是給杜易諾成為巨星多增加了一點比別人更多的可能。

　當天籟2出現在了網絡上，進而衝出亞洲，走向世界的時候。

　這種可能又增加了更多的一點，於是上面的情況出現了第二次。

　再次被掛斷之後，孫大總裁屁股底下像是長了刺一樣，起起坐坐了半天，抽煙一直抽到天亮，一個電話打給了李欣。

　“知道天籟嗎？”

　“人在星輝？！給我！”

　“他已經有人帶了。”

　“誰？！”

　隔著電話，孫嶺都有一種母老虎發威的感覺。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跟對方組合成一個團隊，要麼找其他新人。”

　“……”母老虎思考了一會，孫嶺這麼說，就是天籟的經紀人和他本人分不開，但既然孫嶺這個電話打過來了，就說明孫大總裁不信任那位經紀人的能力，“什麼時候讓我見到他們？”

　***

　孫嶺帶著李欣找來的時候，杜易諾和趙燁剛從錄音棚裡出來。

　知道杜易諾的歌聲會火，但是兩個始作俑者都沒想到會這麼火，雖然只是網紅階段。趙燁和陳彌一商量，決定改變之前準備放上去的第三首歌。可是商量完了，決定改了，陳彌又突然表示，對早就錄好的歌不滿意了。

　不是不滿意杜易諾的歌聲，是不滿意伴奏音。

　可是改來改去，陳彌的感覺是，只有更不滿意，沒有最不滿意。

　作為一個音痴，陳彌這幾天撓頭撓得都快謝頂了，可就是缺少那靈光一現。

　看見孫嶺，隔著還三四步呢，趙燁就冒出一句：“不換。”

　孫嶺當沒聽見：“趙燁，我也知道是不可能讓你換人了。但是你畢竟是新手，很多事情不清楚，所以我給你找了個老師來。這位是李欣。”

　“趙先生好，以後我就是你的助理了。”李欣說的話，連孫嶺都意外了，沒想到她願意把自己放這麼低。

　李欣對著趙燁伸出手，眼睛瞟了一眼杜易諾，又收了回來。

　杜易諾的那個嗓子，就已經足夠他成為一顆星了，再加上他現在的顏和身材，他就有了在巨星上拼一把的可能。

　“你好，但我可還沒同意你做我助理。”趙燁跟李欣握手是風度，不是接受。

　“趙先生，早晚有一天，他需要的就不只是一個經紀人，而是經紀人團隊，現在就把這個架子搭起來，不好嗎？”

　“你有什麼能力？”

　“如果沒估計錯，趙先生是想讓他參加金麥殼吧？”

　金麥殼是華夏眾多選秀節目之一，也是業界外界口碑最好，相對來講最公平的節目。隔年一期，男、女、個人、團體都可報名。夏天最熱的時候開始舉辦各大城市的初賽，入冬的時候是復賽，一直到新年前夕總決賽。

　每年都有不少人通過金麥殼成名，成為藝人，成為歌手。

　一旦他登上金麥殼的舞台，那杜易諾的歌喉就是豹子，通殺！

　“對。”

　“那為什麼不讓他去參加詞聲微語呢？”

　“詞聲微語在業界的口碑可不好。”

　“但是它比金麥殼火爆得多，推出來的人也同樣比金麥殼的火爆。”

　詞聲微語火爆，還是黑火和紅火一塊燒的那種，每年都會鬧出來黑幕、潛規則之類的，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詞聲微語的團隊故意爆出來炒作的，亂不只是一個字。

　可確實詞聲微語裡走出來的人，往往比其他選秀節目走出來的人關注度更高，更火。

　“易諾想要火很容易，但我不能用他的名聲去換。”

　杜易諾這樣的，要真進了詞聲微語那節目，一定會被人抓著各種炒。別說是天漿的面子，就算是趙燁把自己的面子扔出去，都不一定能壓住。

　趙燁覺得要是孫嶺找來的“助理”就是這種檔次的，那還是算了吧。

　“那太好了。”誰知道李欣笑了，“趙哥，既然我們意見統一了，那何必還要讓孩子去上選秀節目受罪呢？”

　星輝的大多數人不知道趙燁是什麼來路，李欣也還沒到能知道的那個層次，但她和其他幾個比較會做人的經紀人，都被提點過，沒事別招惹這位。現在趙燁又霸著天籟，孫嶺也拿不過來，還有剛才那兩個人說話的架勢，再看不出來那李欣就是傻子了。

　以後要是真跟他一塊乾，那李欣得知道趙燁到底是什麼心思。如果就為了讓天籟火一把不擇手段，那李欣轉身就走。

　再好的苗子，放進污水裡，也長不成大樹。

　“這我同意。”同意的是夢露，“現在的小杜，直接讓他出道就好了。參加選秀節目，不過就是為了積攢人氣，為了讓演藝公司看到，現在小杜這兩樣都有了，還要他去參加，故意給他拉敵人嗎？”

　拿著曲譜皺眉的陳彌忽然抬起頭來：“附議！”然後又低頭。

　趙燁：“……”_(:3?∠)_你們都欺負我。

　***

　松下圍棋的微博更新了，但是六音卻沒有。

　他就是我的天籟杜易諾#自在#

　松下圍棋的微博和六音上都沒有更新歌曲，只有杜易諾的微博，有歌的鏈接。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煩事在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

　詞是早有的一句佛家的詩偈，曲卻是新的。整首歌就是從頭到尾把這首詩唱了三遍。伴奏音更是清淡，只有偶爾出現一兩聲弄弦。

　李靜嵐坐在那裡，閉著眼睛聽了何止十遍。

　歌到百花，她聞到花香，到月亮，她看到明月。到涼風，她覺得清爽，到冬雪，她打了個激靈。

　無煩事，好時節，那種輕鬆和愜意，放下一切的擔子，只是觀花賞月，乘風戲雪……

　睜開眼，李靜嵐呼出一口氣，今晚上就聽這首歌當搖籃曲了，一定會做一個好夢。

　不過，大神這是出現了？矮油，有點不真實感啊。

　她看了看這首歌下面的留言，有的很正常，比如那些尖叫、讚美，還有排隊拜大神之類的。但怎麼有的她看不明白？

　拿走我的心：天，完全傻了好嗎？大神是小杜啊！小杜啊！

　吃餃子不吃醋：突然又相信這世界上還有明天了。

　灰咖啡發黑：………………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還是那兩個字“加油”

　李靜嵐開始翻杜易諾之前的微博，結果越翻越奇怪，等到她翻到那封遺書的時候，她也跟其他人一樣傻了。

　自殺的小杜是近一年前發生的事情，再怎麼健忘，當初看過這件事的人，還是有印象的。

　在憤怒和痛苦中自殺的小杜，和歌聲裡滿滿都是正能量的天籟，這差得也太大了。

　不過如果細想的話，或許差得也不是這麼大。是不是只有經歷過最黑暗的人，才能知道光明的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