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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谷》第10章
37、第八道葷菜 趣(六)

  “不是。”徐禎貼著男人的身體,將他慢慢圈回己側,自己真是大意極了,不過穿個衣服的當兒,就讓鐘毅變成這樣,“外人我已傳話遣開,並也無需用腳走的。”

  他話音剛落,便將鐘毅打橫抱了起來。突然的失重感讓男人反射欲掙,這麼一動自然牽扯內裡的什物,強烈的快感從尾椎直往上竄,立即讓他悶哼地夾緊雙膝,卻不料換得了又一陣的激流。

  輕輕地拿捏緊繃的大腿,徐禎低頭親吻著男人那滿是汗漬的額頭,不動聲色地調整著姿勢,讓人靠得舒服一些,“你看,這就是不老實的下場。”微啞的聲音充滿磁性,即使是輕鬆的調笑也帶著幾分散不去的欲情。

  鐘毅尷尬地別開眼,就連脖子和耳後都紅透了去,他的表情依舊平平,若非那不時的呻吟和急促的呼吸,幾乎瞧不出半點異樣。但就算這人堅忍如此,被人抱到馬背上的時候也已全身發軟、遍體生津。

  “怎麼樣?”徐禎跨坐在他身後,有些擔憂地環著懷裡的男人。為了避人,他一路輕功疾走、踏壁飛檐,就算再過注意小心,也不免將人磨到蹭到。雖然早知鐘毅格外敏感,特別是在動情之後,哪怕只是小小的蹭擦,就能惹得顫動連連。

  這種體質,在此之前都是怎麼過的?

  如此的疑問在他腦中一閃而過,還沒來得及細想便聽見男人穩下喘息,啞至無比的聲音。

  “屬下……無事。”坐在前面的男人一點點地直起身子,即便是這般簡單的動作,如今對他也是無比艱難。汗水從他額上緩慢滑下,順著下巴滑到頸脖,裡衣很快深了顏色、略微濕潤地貼著皮膚。

  徐禎有些心疼,卻只是將人攬得更穩、溫柔地親吻他的發旋。雪白的駿馬邁著小步,慢慢行至幽靜的後山,徐禎故意走得很緩,一是因為時間充裕,二是擔憂猛地過快、前方的男人承受不住。

  即便如此,伴隨著時間的增長和速度的加快,男人強制控制的呼吸還是無法避免的加重加粗,再加上山中碎石零零散散,不時總會踢踩踏過,那突兀而又強烈的震動總會使得男人屏住呼吸,隨後便是蜷低身子抑不住地粗喘呻吟。

  體內置物的作用此時徹底體現出來,那光華圓潤的木珠中心,略沉的玉石依靠外力、正來來回回地撞擊外殼。這樣的撞擊並不強烈,卻因騎在馬上而效力大增,那不停不歇地震動雷電一般地刺激著內裡,不僅碾磨著致命那點,就連每一處腸壁似乎都得到了強勁的蹭擦。

  令人暈眩的快感讓鐘毅難以呼吸,體內的軟液有增無減、它們由著震盪反覆被硬物擠到穴口,隨後又因堵塞而推著回來。滿當當的津澤早已捂得發熱,溫柔又不失挑釁地衝刷著每一道皺褶,鐘毅只覺身體內處無一不癢,仿佛想要得到更粗更燙的什物,強勁有力地衝撞抽插。

  馬匹的行速越來越快,呼嘯的風聲愈大起來,徐禎仗著自己的武藝和兩世以來的極佳騎術,一邊策馬疾行一邊還能分心去啃男人高高揚起的頸脖。

  難耐的呼聲在耳邊響起,隱忍的護法終於被快感衝得失去理智,搖頭扭動著呻吟起來,緊閉的雙目眼角微紅,因為生理性而溢出的淚液濕了兩鬢。喘息之中,男人屢次挺腰收臀,仿佛得到了高潮一樣,卻又因無法發泄而痛苦痙攣,出口的聲音也似突然卡住,憑空生生斷了開去。

  “不要了,不要了……”男人微弱的聲音胡亂地響起,若非徐禎時時刻刻留意著情況,幾乎就會散在風中,“谷主……不要了……求您……鐘毅求您……啊……啊啊啊!!!”

  又是一顆林中石子,鐘毅再也受不住地驚呼出聲,一個不穩差點就要摔下馬去。徐禎連忙將他輓住,一拍馬鞍便已騰空躍起、踩著枝椏行向山中。

  不愧是影樓訓出的影衛,鐘毅的表現已讓徐禎大為驚奇。這一路他雖顧著想著,卻終沒料到這個男人一直強忍、竟能熬到了如此地步!

  這麼長的路途、這麼敏感的身體,卻忍得再過百米,便能抵達此行終途!

  微微收緊摟抱的腕間,徐禎感受著懷中之人難以自禁的喘息痙攣,不由在心裡深深自責。最初明明不過試探,卻偏偏在人咬牙強忍之後、逐漸開始故意較勁。

  真是混蛋!

  甫一到達溫泉,徐禎便將人放了下來,卻不捨讓其躺在冰冷的石頭上,而是靠坐在自己懷裡,放底身軀。

  “……還好嗎?”用手撥開男人濕透的前發,徐禎柔和地開口出聲。知道自己失態了一次的男人點了點頭,此時他已有些清醒,除了偶有一下的痙攣顫抖,急促的呼吸竟然逐漸平穩。

  徐禎心痛極了,一次次地輕吻他的臉側,手下的動作麻利簡潔,只是微微挑逗一下,便已將層層衣衫褪了個乾淨。

  滿是汗水的裡衣下是同樣濕透的褻褲,高挺的肉柱與之黏著,勾勒出一個撩人的山形。徐禎將人稍許抬起,勾著腰帶將褻褲剝開,柔軟的布料蹭擦著帽頂,連著條條絲狀的透明,離去的時候帶了腫脹稍稍彈起,堵滿異物的出口立即流出薄薄的軟液。

  “別……別……”渾身顫抖的男人本能地去擋那根在頂端周圍不斷騷擾的小小指尖,卻在意識到那指尖屬於何人的時候,僵硬地想要退縮回去。

  “別怕。”徐禎握住鐘毅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親,最後讓他靠在旁邊那處傾斜的位置,方便雙腿泡進溫泉。

  “溫度還好?”迅速脫光自己的衣服,徐禎一腳踏入水中,幾盡膜拜似的親吻著男人的小腿和膝蓋。與剛勁健碩的鐘毅不同,徐禎的身體格外漂亮,這種漂亮是常人公認的美,頎長的身型、白皙的皮膚,就連肌肉也不顯山露水,明明只是薄薄一層卻蘊含著極為強大的力量。

  當這樣一具身體毫無遮掩地呈現在眼前,就連鐘毅也都不免屏住呼吸。他的身體已經蓄勢待發,卻好在咬著毫釐的理智,避不去看谷主的身型。

  卻扛不住對方掰正自己,不依不饒地起身湊近。

  “怎麼,已經厭惡到不願看我了?”徐禎咬住鐘毅的鼻尖,用舌尖慢慢舔舐勾弄。輕飄飄的話語帶著點委屈,鐘毅還真慌張地看了一眼,待瞧見對方眸中那份狡黠,又松了口氣地別開視線。

  趁此機會握住男人腫脹的腿間,果然得了一聲短促的驚嘆,徐禎只要來回一擼,立即換來身下陣陣顫動呻吟。胸前的肉粒已被夾得充血紅腫,徐禎將舌尖探向乳暈,順著縫隙舔弄起來,男人立即將胸膛挺起,不知是求饒還是相迎。

  細碎的呻吟漸漸增大,好不容易控制住的呼吸更加粗重起來,男人幾次想去護住胸前的肉點,卻被谷主握住拿開,最終只能用力扣在身側石壁,不由自主地扭動身軀。

  一股又一股的津液艱難地從串珠縫隙流淌出來,男人的肉柱傲然挺立,正如他的身型一般碩大粗長,帶著脈動的性器經脈暴露,一跳一跳地被徐禎握在手中,那部位已然濕滑無比,仿佛下刻就要爆炸似的腫脹灼人。

  此時的徐禎已不打算逼人求饒,在聽到男人的呻吟變了個聲調,便將乳夾取了下來。堅硬的肉粒被含入溫暖的嘴裡,稍許緩解了火熱的疼痛,柔軟的舌尖舔舐著頂端,立刻帶來快感酥麻。舒服的低吟從男人嘴裡情不自禁流瀉出來,徐禎猛地用力一吸,鐘毅立刻驚喘著抬高腰間。

  這裡的感度果真很好,徐禎換去另側同樣操作,很快便逼得男人顫慄扭動。他再也忍受不住高潮的禁錮,本能去找最近的東西,硬物在徐禎腿側蹭來蹭去,免不得要勾到繩子,帶動內裡小小串珠。

  “唔……”鐘毅的眼角已經紅透,雙瞳漸漸散亂瘋狂,徐禎也知拖得太久,連忙解去繩索、鬆開腰間緊扣的皮環。皮具脫離肉柱的時候,即便為數不多的牽扯也快害得鐘毅發狂,只聽困獸一般沙啞的嘶喊,男人痙攣地掙扎了幾下,險些滾進浴池之中。

  徐禎嚇了一跳,索性選了個淺灘讓他靠住岩壁,溫暖的泉水剛好浸過曲起的腳踝,一波一波地衝刷菊穴。將鐘毅的左腿抬至足夠的角度,徐禎俯下身子慢慢拉扯堵塞尖端的那串玉球,摩擦尿道的感覺再也不帶半分疼痛,只有蜂擁而來的快樂欲情,透明的液體被帶到外面,爭先恐後地冒出頭來,隨後順著跳動的柱子縷縷蜿蜒地弄濕叢林,沾滿鼓脹的兩個囊袋。

  不知何時,鐘毅的呼吸越發短促,顫動的肌肉緊若岩石,而當最後一粒珠玉被“啵”地拉出,大量的白濁立即噴得徐禎滿臉都是。甚至在他微微一愣躲開之後,還間斷性地出了三股,濺得那泛著紅暈的麥色肌膚滿是狼藉。

  一時之間,兩人的鼻腔中幾乎只剩了精液的味道,徐禎低頭瞧了瞧自己抖擻的分身,最終決定等人清醒。被高潮衝得失神的男人軟在水中,只有小腹還有陣陣跳動,徐禎低身取出堵塞的肛塞,只見那穴口抽搐了兩下,猛地吐出濃稠的軟液。

  那些液體宛若決堤,帶著木球一股腦地涌了出來,甚至發出“噗噗”的氣響,而鐘毅兩條結實的大腿也一下一下地跟著抽動。而當最後一粒排泄吐出,男人的眼角又溢出透明的水來。

  “沒事,沒事。”徐禎親吻著他的眼瞼,用脣暖去那份濕潤,平復了些許的顫抖再次增大,男人最終再也控制不住地側身躲閃、將面容深深埋入自己的臂彎之中。

  徐禎攬住鐘毅的肩膀,堅定不移地將逃開的男人環回自己的懷抱,他低低長長地嘆息一聲,有些遺憾地開口勸道:“既然不行,便也算了……這事本就可有可無……”

  “不是……不是的……”鐘毅的聲音帶了些哭腔,即便壓抑也有著明顯的顫動,他依舊沒有拿開雙手,就算否定也只重複單一的詞語,甚至太過凌亂模糊,讓人有些辨識不清。

  38、第八道葷菜 趣(七)

  “不是……不是的……”鐘毅的聲音帶了些哭腔,即便壓抑也有著明顯的顫動,他依舊沒有拿開雙手,就算否定也只重複單一的詞語,甚至太過凌亂模糊,讓人有些辨識不清。

  好在徐禎腦子不慢,很快通了其中緣由,他啄了啄男人開合的嘴脣,越過牙齒勾引另條舌頭,彼此的唾液在口腔交融,慢慢從嘴角溢了出去。溫柔的親吻讓人沉迷,徐禎笑著拿開微松的手臂,又去吻乾男人眼睛周圍發紅的嫩皮。

  “害羞還是丟臉?”徐禎勾著嘴角,眉宇之間盡是縱容,他用鼻子拱了拱男人下巴,貼近下身蹭擦旁邊結實的筋肉,“那麼,你也瞧瞧我丟人的模樣?”

  鐘毅眨了眨眼,模樣不免有些呆愣,徐禎卻已笑著將他的右手放到自己胯下、那熱得發燙的腫脹之上。他手上一抖,好似被灼傷似的想要抽開,卻被徐禎緊緊拽著,讓那同樣高溫的手掌捂住自己跳動的灼熱。那地方精神抖擻,被男人下意識的勾撓弄得更加鼓脹起來,透明的津液從前端落下,一滴一滴地染濕緊握的兩人。

  甫被碰觸,徐禎不禁哆嗦了一下,他微喘地親吻著男人的臉頰,看進那雙難以置信又傻愣愣的眼裡,“怎麼,莫非在你眼裡我是個冷清冷血的怪物?”引導著那混上了細汗和液汁的右手上下擼動,徐禎低啞地發出呻吟。與常年習武之人一樣,鐘毅的雙手滿是硬繭,特別是使用暗器和握劍的地方,更是擱得令人生疼。然而徐禎卻能巧妙地控制著力度,讓那繭子將自己蹭得酥麻打顫。

  濕濡的水聲在沉默之中格外清晰,鐘毅愣愣地躺在那裡,任著徐禎操控動作。在他的眼裡滿是谷主充滿慾念的神情、耳中僅聞的是那越發急促的粗喘,就連皮膚毛孔似乎也只能感受到那灼熱的氣息和情動之時的陶醉顫動。

  一波波的慾念不斷積累,待鐘毅終於適應了手上的頻率,甚至還會本能地模仿、時不時自發動上小動的時候,徐禎也即將瀕臨高潮。強烈的快感從下身鼠蹊直竄向上,卻在爆發的前刻被生生抑了下來。

  “呃!”噴射的出口被猛地堵住,不得而出的痛苦讓徐禎難受得躬起身子、大聲粗喘著渾身打顫。而鐘毅則是驚恐地頓在那裡,兩手將僵得不敢動彈。

  徐禎的表情猙獰極了,他好不容易緩過那陣噴發的慾望,喘息地去吻男人的額頭。倒不是真有自虐的習慣,只是想到男人之前那般神情,第一次對自己方才的行為有些歉意。

  卻偏偏並不後悔。

  既然不後悔,那就讓他一次,平一回吧。

  徐禎艱難地笑著,眉眼之間真實的愉悅卻毫不掩飾地泄露了出來。呆愣的男人慢慢頓悟,他著實慌了小會,隨後也同樣緩了神情。他極慢極慢地抬起雙手,第一次主動去抱那個曾經視為神祗的男人,那動作不免有些猶豫,小心翼翼得仿佛下刻就會退縮回去。

  而徐禎也不開口催促,只是微微勾著嘴角,神色柔和地耐心等待。

  終於等到不著力勁的雙手環在頸後,徐禎再忍不了地沉下身軀,跳動的肉柱堅硬粗壯,熱燙燙地頂開尚還染著水澤的隱秘皺褶。還沒進入,那菊穴便已經收縮吞咽,仿佛貪婪地想要求食似的,去吸那與之碰觸的帽檐。

  徐禎的身體微微前進,胯間熱物堅定不移,他的聲音極其沙啞,呼出的熱息噴灑在鐘毅臉上,帶著難耐和壓抑的焦急。滾燙的肉柱擠開腸肉,仿佛要將裡頭填滿,隱隱的脹痛從內處傳來卻蓋不住那滿足和舒適,以及愈發騷動的難忍欲情。

  伴隨著帶著脈動的硬物越是往裡,原本虛搭著的雙臂也愈發使力,一股股的軟液從結合之處滲漏出來,仿若取之不盡的泉水,不斷從看不見的內裡頻頻供應。

  男人的身體總是忠實地反映了他們的本能需求,而當頂端的帽檐進到敏感地點的邊緣,卻不往裡邁進的時候,鐘毅居然下意識地挪動身軀,試圖讓那隻在附近磨蹭打轉、弄得自己空虛瘙癢的物體狠狠頂撞深處致命。

  徐禎低低的笑著,回應似的猛然挺身,在那帶著脈動的硬物蹭過致命的同時,一口咬住胸膛肉點,叼在嘴裡用力一吸。

  鐘毅幾乎彈跳起來,而那因腰部挺起而變得更高的肉柱,也在同一時間吐出大股濃濃的軟液。

  “本能而已。”徐禎低聲寬慰著滿臉通紅的男人,他俯身在他臉上蹭了蹭鼻尖的汗珠,順便偷了個溫和的親吻。鐘毅聞言臉上更紅,羞窘的情緒影響下處,本來已經是緊貼的腸壁收得更緊,更加急切吸附腫脹。

  “誒,別……”徐禎倒抽了口氣,尾椎附近一片發麻,他急急忙忙喘了幾口,怒氣洶洶地扣住男人精實的腰間。

  僅是那幾下呼吸帶來的震動就讓鐘毅顫抖不已,更別說那宛若打樁似的凶狠抽插。巨大的硬物整根到底,恨不得將他捅穿一般在盡頭之處轉動擠擰了,直到鐘毅受不住地曲起雙腿才迅速抽出,待至出口再反覆衝進、每一次都會頂撞那處窒息。

  “啊,啊……”止不住的聲音從男人嘴中流瀉出來,那瘋狂的律動所帶來的快感已然驅散了他全部的神智,充滿液體的腸道滿是抽插造成的聲音,縫隙擠出的那些則像淫水似的“噗嗤噗嗤”地向外噴濺。

  此時此刻,就連徐禎也已控制不住自己,明亮的鳳眼全部都是火熱欲情,高溫的腸壁緊緊裹著他的性器,柔軟的汁液潤濕著敏感的表皮,早就脹痛待發的硬物焦急地跳動,最終抖動著射出滾燙的濃稠。

  一股股熱液噴上腸壁,強勁的射精令男人夾緊雙腿,興奮的渾身不斷打顫。與此同時,白色的熱流也噴了出來,滴滴答答地落在他胸膛和小腹之上。

  高潮的快感讓兩個人都有些失神,徐禎自然恢復得快些,他在鐘毅身上趴了小會,隨後慢慢支起身來。余潮未盡的男人眼裡好似蒙了層淡淡的薄霧,深紅的雙脣讓人忍不住撕咬吞食。

  他這麼想著,也這麼做了,卻在碰觸之時嘗到了腥鹹,想起最初自己所逼迫的,終歸還是沒忍下心,只是伸出舌頭輕輕舔卷,最終溫和地覆在上面,軟綿綿地彼此蹭擦。

  “還好嗎?”在鐘毅恢復神智的時候,徐禎依舊死皮賴臉地賴在他的上方,就連體內那個微軟的什物也依舊舒爽地帶在原處。

  “屬下……無事。”鐘毅努力地清了清嗓子,奈何無法改變沙啞的音色,他有些尷尬地動了動身體,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詢問,“谷主還要……?”

  會提問了,有進步!

  徐禎心中大喜,面上卻不完全顯露,只是用手指勾住躺在叢林的敏感,立刻聽到了男人發出的低低呻吟。

  這樣的聲音帶著事後慵懶,柔柔軟軟地撞擊著徐禎的心,他喘了口氣微微停頓,隨後將人抱在懷裡,邀功似的用腦袋磨蹭男人的胸膛,“今天我沒手下留情,再鬧你可受之不住,所以就先放過你吧。”

  這日一次性見到谷主太多的另一面,鐘毅驚訝之餘都有點麻木了。此時瞧著了撒嬌耍賴,他倒沒有太多慌張,只是竊喜這人好似離得更近了些許,忍不住也想放開膽子回抱回去。

  當然,這膽子剛才動情時有,此時卻是不敢再做。於是放在兩處的胳膊只是微微動了動手指,便安安靜靜地停在原處。

  徐禎也不逼他,因為他已察覺自己的劣根又有蠢蠢欲動的趨勢,他將肉柱抽了出來,被堵在裡頭的粘液大股大股地冒出松弛的菊穴。液體流出的感覺讓鐘毅覺得不太舒服,他費勁地稍稍支起身子,那些軟液得到助力,更加快速地流瀉出來。

  39、第九道葷菜 晨(一) ...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進屋裡,徐禎慢慢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堅毅硬朗的面容,雖然並非最最上等,卻也絕對五官端正。只是昨日被折騰太慘,男人尚還沒有清醒,然而只要如此看去,即便是呼吸淺淺、閉目睡顏,也讓徐禎覺得左肋之下格外溫暖、格外舒服。

  薄薄的軟被裹著赤裸的身軀,兩人肌膚緊密貼合,就連私密的毛髮也會因此不時擦到。徐禎心滿意足地親吻著男人,仿佛總是不足夠似的一次接著一次,從額頭漸漸遍至鼻尖臉頰。

  這人果真屬於自己,並不僅是忠誠順從,更是有著濃郁的情意。這情意不知從何而來、何時燃起,卻也絕對真真切切,正因為他兩世為人、正因為看盡世間百態,也正因為一次又一次的試探相逼。

  對,試探。

  即便他早就舉手相邀,將人拉入懷裡、定了一生,卻同樣帶著試探質疑。一點一點的、一步一步的,慢慢地深入、在底線相逼,甚至迫著他挖開最為隱晦的傷痛,取出壞瘤、解開心結。因為他知道,哪怕僅有半點的無法確定,便就無法卸下心防,自己就是這樣多疑的人,前生如此、就連今世也無法改變。

  然而卻偏偏存著無暇的理想,認為若要攜手,便得互相信任;若是定下,便就只得一世一生。

  狡猾如他,無恥地裹著溫柔的外皮,好似開導,卻也同是再三試探。並不是沒有投入感情,卻與男人付出的太遠太遠。

  就是昨日,抑或更前,那人將自己全部毫無保留地坦露在眼前,從裡到外,甚至血淋淋地破開自己的傷口,任他生生撕得更深,然後變著法子將其縫上。

  明明應該疼痛無比,明明就是屈辱傷害,卻也無怨無悔、甘心承受。

  真是要命。

  徐禎心裡難受極了,他緊了緊懷裡的男人,低低長長地發出嘆息。好在此生他們尚有充足的時間,即便男人無法放開,即便自己用情不夠,卻也可以費心彌補、放慢腳步認真經營。

  或許因為摟得太緊,熟睡的男人微一皺眉、終於漸漸甦醒過來。漆黑的眼中迷濛了小會,很快便是一片清明。他不由自主地張了張嘴,卻在意識到彼此姿勢的時候,有些尷尬地動了一動。

  “別動。”徐禎在他嘴角含了一口,環抱著的雙手也背後慢慢游移,結實的肌理吸附手掌,稱不上細滑卻充滿彈性。刮著脊線一路下滑,略癢的觸感讓男人微微一抖,隨後便默不吭聲地將自己交付出去。

  就是這樣……

  順從的男人讓徐禎暗暗嘆息,濃郁的憐惜又情不自禁地涌上心頭,攀爬的指尖輕輕一點,在尾椎的突起略一揉按,隨後便順著溫度見高的縫隙按向緊密。耳邊傳來低吟一聲,徐禎垂眼去看男人的神情,只見他低著腦袋好似埋進自己懷裡,兩耳已是燒得紅透。

  “冷清冷血的怪物之後,還添加了沒良心的禽獸?”畫著圈地揉著因緊張而不由張合的位置,徐禎輕鬆地調笑著,在男人慌忙抬頭的時候吻了吻他緊皺的眉間。

  “逗你呢。”細碎的親吻溫柔地向下,在男人堅毅的下巴啃了小口,隨後像是品嘗著美味似的在鎖骨上研磨。鐘毅只是安靜地躺著,察覺自己一絲不掛的時候便已羞得渾身發燒,此時再被

  啃啃咬咬,更是不知如何動作。只好維持著最初側躺的姿勢,任由谷主到處折騰。

  而當他終於壯起膽子,沿著薄被掀起的縫隙、偷偷去瞧谷主那光滑細緻的皮膚之時,四處惹禍的雙手也已搗鼓到了胸膛上面,此時正沾著冰涼的粘稠在那裡慢慢按揉。

  “嗯……”紅腫的部位更加脹痛,男人無意識地夾了夾雙腿,喉中發出短促的聲音。徐禎用額頭在他額上親昵地蹭了小會,隨後便又著了一點,更加輕柔地在另側擦揉。

  “退什麼退,你我都是男人,又是早便瞧清楚的,還有什麼必要害羞。”

  捏了把男人試圖拉開距離的屁股,黏糊糊的指尖索性塗抹起密處臀間,直到將那處弄得水潤發亮,這才勾著手指,用指甲輕輕刮撓上面會陰。

  四處惹火的手指一會撫摸一會揉按,有時還會輕輕併攏,拉著那片薄薄的表皮。男人被弄的全身發抖,卻依舊梗著脖子,竭力忍著出口的喘息。而當徐禎放過細嫩,直接去拍兩個滾圓,那閉目隱忍的男人才終於脫力朝外歪倒,悶悶發出半聲嘆息。

  徐禎微微一笑,終於放男人仰面躺倒,而自己則是坐起身子,任那軟被滑到床下。再次瞧見谷主的身軀,鐘毅依舊心臟狂跳,體內的血液上下分走,一處卷到臉上火熱赤紅,一處涌至胯下鼓脹脈動。

  彈了彈立在眼前的小東西,徐禎心情極好地勾著嘴角,羞窘的男人面色通紅,那尷尬地尋找著地縫的樣子,實實在在誘人可愛。

  呵呵,可愛的壯士?自己的口味真是越來越重得讓人欣慰了。

  依舊是那冰涼柔軟,均勻地塗抹著腿根之處,鐘毅懊惱地雙手捂臉,再也不敢去瞧徐禎的面容。被人溫柔地塗抹藥物的部位,便是附過皮具的皮膚,那上面依舊有些發紅,雖然火辣辣的微微疼痛,卻連擦傷也都算之不上,又怎值得谷主小心?

  卻也還是老老實實地躺在那裡,張開雙腿、坦露私處。

  他知道,一直以來谷主雖然溫柔卻也處處帶了試探,即便理智不斷提醒自己,卻也不由自主地沉溺進去。只是這些試探算些什麼?明明還有更好的方法,比如丟回影樓殊途,比如交予一個不能完成的任務。卻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地耐心開導,溫柔卻也足夠堅定。

  其實獲救的是自己吧,被這溫柔而又強大的人。

  “什麼時候知道的?”將人抱起坐在懷中,徐禎在他後腰尾椎塗抹藥物,輕輕柔柔地啃咬燒紅的耳廓,待那溫度更上一層、又寵溺地用面頰來回蹭擦。

  鐘毅的肌肉猛地一鼓,在此之後又極其緩慢地放鬆開來,他抿著嘴角沉默了小會,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聲回答,“昨日……確定的。”

  徐禎按揉著男人酸痛的肌理,眼裡更是讚嘆滿意。他扶著鐘毅的腰側將人拉開些許,滿是笑意地看進對方的雙瞳,“之前卻是有所感覺?”

  鐘毅有些不安地垂下眼,微乎其微地點了點頭。

  徐禎揚眉,並不願意就此放過,他猛地捏住男人的後頸,逼迫男人看了回來,“即便這樣,你也願意?”

  男人聞言只差頭上冒煙,他的視線向左向右,就是不敢對上近在咫尺眼眸,卻又擔憂對方不願長等,艱難地憋出一個“是”字,就連膝蓋也都不自覺地往內處收緊了。

  徐禎被他逗得想笑,卻又怕這羞成熟蝦的男人真的自燃,他控制不住勾起的嘴角,索性默默垂首,去逗下方那個吐水的小頭。情緒緊繃的男人被這麼一攪,渾身夾緊地向前傾斜,很自然地被人接住、依在肩窩急促的呼吸。

  一邊結束,徐禎將人拉來握住自己。男人緊張兮兮地技巧全無,汗濕的手心帶著笨拙的討好,即便弄得有些發痛,卻也讓他的心尖顫動起來。就這樣,兩人在床上折騰到中午,這才前胸貼後背地吩咐侍從準備飯食。

  40、第九道葷菜 晨(二) ...

  吃過午飯,徐禎去廳堂議事而鐘毅則被勒令在房中休息,從來沒有午睡習慣的護法在谷主的視線下老老實實地蓋上被子,強迫自己進入睡眠。

  可惜,直到徐禎回來的時候,還是精神抖擻。

  徐禎當然也不指望鐘毅睡著,只是希望那人乖乖躺著別扯到傷口。他百無聊賴地坐在正位上,間或一下地喝上口茶,例行議事還是那些,什麼某個分堂與其他幫派有了矛盾啦;什麼藥谷的誰誰又救了哪個名士名人啦;什麼散出的商號需要這些那些的幫襯啦;什麼又有某些莫名其妙的傢伙以販賣霧谷的假地圖在江湖中興風作浪啦……

  零零碎碎、亂七八糟。

  好在這些都有專人處理,不過事情前後與他匯報,否則單就只有他這一人,就算生出三頭六臂也規整不完那些個破事。

  就這麼唧唧歪歪地扯了將近大半個時辰,眾人才總算瞧著了谷主眉宇之間的淡淡不耐。識趣的紛紛告退離開,卻偏偏有個不怕死的還從外頭往裡進來。

  進門的人一身勁裝黑衣,刀刻似的面容上毫無表情,他安靜地向谷主行禮,就連這簡簡單單的動作也做得規矩模範、分毫不差。

  這人便是現下的影樓總管影淵,自從他從影十七手裡接過這個位置,便也繼承了總管僅有的那個名字。至於影十七,自然有上代谷主親自操手,從此有了永久的名字。

  說起來鐘毅之前排號多少,又叫什麼名字?最重要的是……現在是不是也該想想他的新名,別等退下來的時候措手不及才好……

  徐禎一邊天馬行空地胡亂想著,一邊接了影淵遞來的黑色信函。那信函印著霧谷的暗紋,內裡記錄了樓中某個生意的相關明細。說白了就是張催命符,發給影衛外出送命。

  這是霧谷暗面那道收益來源,卻往往無需谷主關注。

  所以……這是在搞什麼?

  徐禎皺了皺眉,抽出裡頭同色的信紙,上面羅列的那堆東西怎麼看都與自己毫無關係。他疑惑地去看廳內站得筆直的男人,也直到這個時候,那人才捨得開口回答。

  “無色坊右使許如青,與鐘護法有殺親之仇。”

  徐禎愣了愣,復又去看手中的紙張,黑底白字清楚明了,卻讓他越往下看眉間越深。殺一個人,取幾個秘密,卻絕不如紙上所寫那麼簡單。

  無色坊雖叫無色坊,卻絕非一個民間染坊,坊眾遍布大江南北,生意也是龍蛇混雜。具體做些什麼,半個同道的霧谷當然清楚,但若談及其中辛秘卻連他們也都不得而知,卻似和當朝重臣有所牽連……

  而這樣的地方,顯然是不好妄動、更是不能隨意去挖內裡那些小秘密的。再說那個許如青,也不是什麼能夠輕易暗殺的無用之輩,江湖上傳聞朱雀右使許如青,那朱雀的紅卻是血的顏色。

  “這生意可是按規矩來?”徐禎將信函丟在桌上,煩躁地用食指點了點。那影樓主管微微稍頓,很快便用那毫無波瀾的聲音清晰地回答:“是,樓中生意無一不依規矩行事。”

  “剛才是我說錯話了。”徐禎一愣,苦笑地灌了口茶,微涼的液體滑入喉中,總算緩解了一絲焦躁,“不過即便沒有,上面那位的生意,就算霧谷也是不能不接的。”

  影淵傾身行禮,平板地答了個“是”字。隨後又盡職盡責地開口補充,滯板的語調與其說在講述同僚的情況,不如是陳述毫不相干的事實。

  “近些年來鐘護法雖然一直在查,但當年之事做得乾淨利索,直到今日,樓裡才算清楚知曉。”

  也就是鐘毅此時身份特殊,並不僅是個隨時可換的肉盾護法,所以樓裡才會來談口風,以免事後有個萬一,自己發火遷怒過去?

  畢竟樓中影衛有條規定,如是涉及自身家仇的生意,可以優先參與抑或接手,當然,這都是在此人的能力與之相及的前提之下。

  至於鐘毅,能力絕對沒有問題,能成為護法的只會是排行第一的那個影衛,唯一不同的只有,他已算做谷主的床上之人,倘若自己搖一下頭,那條規矩便失去了效用,與此同時,也讓他失去了唯一一次親自手刃仇人的機會。

  “先退下吧。”

  影淵退下之後,徐禎長長嘆了口氣,他閉目靠在椅背之上,疲憊地揉著微微跳動的額角。

  這個從不讓人省心的傢伙,就連仇人也都那麼要命……你說,要是個普普通通的街邊小販,可得多麼的好啊……

  41、第九道葷菜 晨(三)

  清風拂葉、綠樹蔭蔭,徐禎穿過一條條長廊、在某間院落稍作停頓,隨後抬腳邁入院門。這是自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最熟悉的地方,大多時候也都有那人伴隨身側。手中捏著黑色的信封,徐禎深深閉了閉眼,走到臥房的時候已然收拾了全部心情。

  “鐘毅。”推門進屋的時候,鐘毅依舊閉著眼睛。徐禎坐在一側枕邊,瞧看著自離開之後便沒換過姿勢的男人。

  企圖裝睡遭到識破,鐘毅尷尬地睜開雙眼,他動了一動、似乎想要坐起身子,但又不太確定谷主願不願意自己這樣,不免有些躊躇起來。

  徐禎低低地笑著,摟著男人的腰、將他整個抱了起來,隨後在那滿面赤紅的臉上用力一吻,只聽“啵”的一聲,很快便能瞧見那艷麗的顏色迅速地朝耳朵蔓延。就這麼捏捏扭扭、蹭蹭摸摸,直到懷中的男人輕顫微喘,不停使壞的那個才戀戀不捨地將人放開。他拉著鐘毅在自己旁邊坐下,頓了一頓,才交出那個已被弄得又皺又爛的黑色信函。

  看到徐禎手中的東西,鐘毅的瞳仁猛地一縮,左肋更是變得冰冷。區區一紙宛若千斤之重,仿若只要呼出口氣,便會沒法拿住一般。

  果真還是不要了嗎?

  鐘毅默默地拿出信紙,一字字地查看內容。無色坊,秘密,暗殺,確確實實足夠凶險。

  但……又何妨?

  既然那人讓他去死,那他便就死掉好了。知道太多、發覺太多,早就應該變成這樣。

  只是,其實,殺他無需廢此周折,區區一個護法罷了……

  啊,對,不能因此毀了那人好不容易才開始恢復的好名聲。

  那麼,他確實,甘願。

  極長極長地嘆了口氣,徐禎將男人的腦袋攬過來一點,並在發頂久久地留下個親吻,“我都說得那麼明白,你怎麼還會想歪了呢。”徐禎的聲音苦澀非凡,好似從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好似無法承受如此的冤枉,卻偏偏沒有半點怨恨,反倒有一股濃濃的鈍痛不斷在他心中翻騰。

  那樣的鈍痛應該來源於身邊的男人,應該起始於不捨憐惜。

  他指了指其中一排小字,在“許如青”上重重地戳了幾戳,隨後壓下想要戳爛那張紙的衝動,緩了口氣慢慢說道:“這個男人,便是殺你父母的凶手。”

  言畢,懷中的男人果然繃了全身。

  徐禎微微垂下眼睛,將人慢慢放了開來,他站起身子走了兩步,背對鐘毅靜靜地看著窗外。許久,便聽到身後發出悉悉索索下床的聲音,即便不看也知道男人跪在了地上。

  “想去?”徐禎的聲音平靜非常,好似在他身後不是決意相伴的情人,只是普通下屬一樣。

  鐘毅一頓,堅定地說道:“請谷主成全!”

  “即便這筆生意極其危險,倘若稍有不慎便會身首異處、死無全屍?”

  “即便是死,屬下也不會暴露身份、留下絲毫霧谷的線索!”這一次鐘毅答得格外的快,卻氣得徐禎差點咬碎一口銀牙。他猛地轉過身,一把抓住男人的衣襟、將其狠狠摔到床上,“我徐禎要個死人幹嘛!”

  鐘毅被摔得頭昏眼花,想要起身、徐禎卻已壓了上來。他怒氣衝衝地盯著鐘毅,就連自己失口說了真名居然也沒半點察覺。反倒是滿面肅然的男人瞪大雙眼,好半天才心虛地瞥開視線,“並非絕對無法完成,只要屬下小心一些……”

  “並非絕對?小心一些?”徐禎一字一字地重複著關鍵的詞語,就差將它們嚼碎了吞進肚去。

  第一次瞧著徐禎的怒顏,鐘毅居然毫不驚恐,反倒覺得心臟的位置有些什麼溫暖的東西,幾乎充滿溢了出去。他定定地看向徐禎,將那無雙的容貌刻入腦海,然後用一種極其平穩聲音堅定地說道:“屬下定會小心行事,完好無缺地回到谷中!”

  徐禎嘆了口氣,他將額頭抵在鐘毅的額頭上,言語中隱隱帶了些無奈妥協,“那,便去吧……”

  42、第十道葷菜 實(一)

  最近,霧谷的谷主一直是很閑。並不是谷裡沒有事情可做,而是無論從心理角度上和還是身體角度上,總會覺得少了些什麼,渾身上下都不利索。毋庸置疑,少了的自然是那連小廝的活兒都一道兼顧了的鐘護法。

  徐禎叼著牙籤,一下下地戳著盤中的吃食,這塊硬了、那塊軟了,這塊切歪了、那塊切擰了,卻不想這一盤子點心全是出自同個廚子之手,甚至在擺上之前都住在同一蒸籠。

  唯一的區別,只是端到自己面前的人有所不同,陪自己吃的人沒了蹤影。

  如果時間往前倒轉數月,就算拿手槍抵在他的腦門上,徐禎也不會相信自己會有這麼腦殘的一天,但這一切在真正發生的時候,也就容不得他不相信了。

  算起來鐘毅已經走了十天、應該快到無色坊所在的榕城附近。自從答應鐘毅出谷,徐禎楞是用“身體狀態不是最佳”、“影樓尚還需要布置”這類理由留了他三天。其中纏綿無需言表,雖然沒有真刀實槍、但挑逗糾纏數不盡數,害得歷來以冷面嚴肅著稱的鐘護法,直到臨走上馬的那刻,耳朵上的赤紅也沒有消失。

  一口咬住紮起來的糕點,徐禎像對待仇人似的一下下地嚼著,要不是廚子將東西蒸得又松又軟,說不定還會磕到他的白牙。

  “這點心沒欠你什麼吧……”容天歆剛一進門,看到的就是兒子這副凶狠的模樣。他囧囧有神地停在那裡,身後依舊跟著萬年黑衣的影十七。

  徐禎皺了皺眉,除了最初幾日受身體影響,之後他對影十七便已沒了負面情緒。但每每想起這個便宜父親,卻還不免有些膈應。

  容天歆本就不是盞省油的燈,不過片刻便開始四處張望起來,“鐘毅呢?怎麼不在?”察覺正在行禮的影十七身型一頓,這才擰了眉毛、神色古怪地說道:“我才出去兩個來月,你總不會已經將人玩膩丟掉了吧。”

  難怪最近風平浪靜得很,本還以為這便宜老爸差點殺了兒子、終於學會老實一些,誰知道只是帶著情人偷摸地遊玩去了。只是……

  什麼叫“已經將人玩膩丟了”!

  徐禎在心裡磨了磨牙、又磨了磨牙,表面上卻只是點點手指,揚著眉毛微笑起來,“兩個來月,曾經又有誰能過得兩天?”

  他說完這話,影十七果真渾身一緊,容天歆也有些不贊同地說道:“無論如何,畢竟是你貼身護法,跟了隨了這麼多年,終歸還有情分……”

  “說來孩兒一直奇怪得很,”徐禎不動聲色地接過話端,語氣自然得絲毫不像將人打斷一樣,“那日之後,孩兒談到鐘護法那會,您與前總管似乎對此分外在意?”他頓了小頓,待容天歆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又悠悠然然地補上了一些,“好似並非因為他是孩兒的護法,而是因為鐘毅本身。”

  徐禎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容天歆畢竟身為霧谷前谷主,不過驚訝了小會、便已迅速淡定如常。但在他身後的影十七可就不一樣了,雖然影衛也善隱藏情緒,但他卸任多年、又與容天歆長年在外隱居,自然漸漸放了開來。

  有些東西只要學會了放開,便不是那麼容易再藏起來的。

  只是他們不願說,徐禎也不著急,既然最初的目的已經達到,他便也無意沒事繞圈,“影樓來了筆生意,是和無色坊有關的。目標之一的許如青則是當年殺害鐘毅全家之人,按規矩……”

  “按規矩?!孩子掉了怎麼辦!”

  徐禎還沒說完,容天歆已經一嗓子吼出來了。

  原來,容天歆一直以來游刃有餘只是覺得兒子雖然對人沒了興趣,但處理還是沒處理的。畢竟自那以後,兒子心性有所改善,再也不似曾今那般任性妄為。鐘毅是個護法,而且沒有犯過大錯,即便玩了膩了、若是不想讓下屬心寒,自然不會隨意斬殺。

  最重要的是自己雖然出門在外,谷裡的風聲還是有留心的。

  卻沒想到……

  容天歆震驚,徐禎也好不到哪去。他盯著自己的便宜老爸,臉上只有大大的囧字。

  什麼孩子,誰的孩子,什麼掉了,誰的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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