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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8末世路》第96章
96、一線之遙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七天之內給我解決這樁荒唐事。」

  等荀策乖順的跟在皇甫謐身邊離開,再聽不見他說話後,皇甫瑞獨個兒站在猶如颱風過境、人仰馬翻的觀察室裡,大發雷霆。

  那個傾注了NHP大半資源和高科技結晶的冷凍艙歪斜在一旁,用特殊材料製成的艙蓋呈現出蛛網一般的裂紋,短時期內顯然是不可再用了。

  「只要令郎肯配合,誘哄初號實驗體重新躺回冷凍艙裡,或許還不難。關鍵是不容易取得再度啟動配偶計劃的資源。」

  這話,在計劃啟動前他就聽瑞貝卡說過;但是就像末世前簽訂各種官方協議一樣,知情同意的部分絕大多數人都是粗略掠過,沒有哪個當真鉅細靡遺的去看。

  皇甫瑞也是這樣,滿以為經過精密計算的計劃不會出任何紕漏,哪承想半路殺出了皇甫謐。

  看皇甫謐獲知實驗真相後一臉慘白的模樣,內心想必和他一樣憋屈得慌。

  無奈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就算皇甫謐萬般不情願,就算皇甫瑞再怎麼捨不得羊入虎口,現在全NHP中心沒有一個武力值槓得過重生後的荀策。荀策想要纏著賴著皇甫謐,發動全中心的人力物力都拖他不走。

  他只好眼睜睜看著皇甫謐,被荀策當成新媳婦,亦步亦趨的,歡天喜地的拉著手走掉。

  怎一個捶胸頓足可以形容。

  回憶皇甫謐緊緊咬著嘴唇,無限委屈的模樣,皇甫瑞越想越不是滋味。

  他終於忍不住拍了桌子:「需要什麼東西,派人坐運輸機出去取。再不然高價從黑市給我收,要多少收多少!!」

  瑞貝卡長長的嘆了口氣,放棄了跟關心則亂的老男人講道理的念頭。

  她用女性慣常的誘騙口吻,溫和的隨口應道:「好好好,我知道,這就吩咐下去。」

  皇甫瑞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這時有人匆匆跑來,向瑞貝卡報告了一個好消息:「CT115成功分離,目前冷凍箱裡的人類頭顱仍然存活,超過了原本預計的3小時。施言教授的手術方案起作用了。」

  「真的?」瑞貝卡眉梢挑了挑,眼底露出一絲笑意。

  這是項風險極高但回報率也高的手術,一旦成功,就有可能向軀體感染,但仍能保存人體意識的高精技術邁出一大步。這消息頃刻讓她被皇甫瑞老母雞般碎碎念叨的不爽心情明亮了起來,「實驗體在哪裡?帶我去看。」

  「在施言教授的房間裡。他將它帶在了身邊,說要隨時觀察。」

  瑞貝卡舉步要走,皇甫瑞叫住了她:「且慢。」

  瑞典女子等他說話,只見皇甫財團董事長猶豫了半晌,內心在對兒子的關切和地下城快要失控的局面之間來回搖擺鬥爭,終於權衡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他道:「我要離開這裡幾天,去安撫亞洲兩座地下城的暴民,快的話,七天後就能回來。你把稀缺物資和設備叫人列個清單給我,等我回來時帶給你。其他容易找到的,你們自己派人去籌集。」

  他警告瑞貝卡,「我不在這裡,你別動把你那倒霉兒子放出來的歪腦筋。他跟你不是一類人,我留他一條小命,不是為了讓他來給我添堵。」

  瑞貝卡滿不在乎的聳聳肩,表示她壓根沒往這個方向想過。

  她看了看被重新套上保鮮膜一般材料紙的四名白種女性,她們經歷了一場莫名其妙的混亂、慌張和驚懼,又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注射藥劑昏去,對自己即將遭遇的命運沒有任何置喙餘地。

  她道:「這四個女人怎麼處理?」

  皇甫瑞擺了擺手,立刻有他的貼身心腹過來,把捆綁著其中三名女子的手術台往門外推去,只留下一個體型最為豐滿、面容最為俏麗的。

  「等配偶計劃再啟動,就把這個給他。」他再也沒心思搞什麼優中選優的戲碼,只想早點完成這不招人待見的新人類繁衍流程,「其他三個我帶走,給其他財團主收養的實驗體配對去。」

  「三個哪夠用?」

  皇甫瑞冷道:「誰的基因足夠好,就優先匹配誰。」

  他想著皇甫謐已經被NHP的科研人員帶去了早已給荀策準備好的「婚房」,為了不打擾到初號實驗體的「初體驗」,那裡的隔音設施和安保手段都做得十分完備。即使他想去同皇甫謐再交代幾句,也要穿越重重關卡,而地下城那邊的局勢又迫在眉睫,怕是耽誤不起時間。

  事不宜遲,他還是越早動身越好,處理了那邊事情,再回來接他的寶貝兒子。

  &&&&&&&&&&&&

  皇甫謐和荀策被送回了高級管理層所處的綠色樓層,送入了之前空置、後又經過精心佈置的樓層最裡那一間,也就是為初號實驗體特意打造的「婚房」。

  他們把皇甫少爺默默送進去,眼神裡無不充滿了不加掩飾的同情,以及不敢和皇甫謐對視的那一丟丟心虛。

  畢竟這荒誕不經,迫使男人要同男人交/配的場景是他們一手製造,還沒有辦法快速給予解決。

  想想真是委屈了皇甫少爺,人家錦衣玉食,含著金鑰匙出生,何曾受過這種科學研究帶來的無妄災禍。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按配偶計劃的流程進行下去,只好期望他能守住該守的東西才好。

  門被輕緩而堅決的帶上了。

  ——這裡比皇甫謐想像中更黑暗,也比皇甫謐想像中更溫暖。

  房間裡似乎燃著地暖,赤/裸的腳板踩上去不覺冰涼,反而無比熨帖。

  寬大的房間四壁鑲嵌著天然的夜光石,發出熒熒微光。角落擺置的香爐裡點著上等檀香,裊裊香氣順著鼻尖一直沁入肺腑,裹著暖呼呼的人體靠近的溫度,繾綣又旖旎。

  這在資源匱乏的末世幾乎是奢侈到極致的體驗。

  荀策的視力一向比他好,經過重生再改造後,一雙黑沉的眸子在暗色中,就像貓眼一般發著熠熠光亮。皇甫謐剛剛意識到熾熱的氣息貼近,下一秒就感到腰身一緊,男人已貼近他臉龐,親暱而急躁的吻了上來。

  這個吻和皇甫謐主動索吻的那一次截然不同,那次皇甫謐在幻境中看見他和其他人成婚,幾乎是氣急敗壞的撲上去摟抱著他,抱著孤注一擲的絕望和不肯放手的苦澀,是一個頭腦反應沒跟上身體速度的吻,可能那瞬間,皇甫謐自己都沒料到會出現那一幕失控場景。

  而荀策採取主動姿態的這個吻,是勝券在握、飽含獨佔欲的吻,他像圈住了自己地盤,決定要正大光明享用配偶滋味的征服者,揚起威風凜凜的鬃毛,把對方抓攥在自己爪掌中,決不准許他有任何反抗和逃走的機會。

  皇甫謐從唇間發出模模糊糊的嗯聲,被從唇上傳來的灼熱和其中蘊含不言自明的強硬意味驚得失了方寸。

  他伸出手想推開,觸碰到荀策胸膛時,又像被岩漿燙灼到了般驚惶的抽回去,只覺得不論是掌心相觸還是唇瓣相交,激起的都是足以熔化他理智的溫度。

  他曾經無數次設想過類似的場景,這樣的吻在腦海中、臆想裡彷彿上演過無數回,好似夢想成真,叫人心醉神迷,又那麼鏡花水月。

  「荀策,你醒醒……你睜開眼,你知道我是誰?」

  他無法意志堅定地推開對方,只從鼻間含混的哼哼著,兩隻手虛虛搭在對方手臂上,絕望的怨恨起了自己。

  明知道那人受藥物左右,此時一舉一動不過是被獻祭了的實驗品所為,是野禽一般築巢繁衍的本能,他卻還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接受他的給予。

  心情百般滋味,難以釐清。

  紅髮男人對他的抗拒和掙扎一無所覺,皇甫謐的天人交戰,他已然如白紙一般乾淨純粹的頭腦根本感受不到。

  荀策輕輕的摁住他腰身,把他摁伏到了地上。

  皇甫謐一頭長髮驀地鬆散開來,如同最上等的綢緞,柔順絲滑的鋪展了一地。

  男人緩緩壓覆下來。

  就在氣氛即將燃燒至無法控制的境地時,皇甫謐袖口的通訊器傳來了噠噠怪響,一次又一次,反覆的敲打幾個字——「皇甫謐,荀策、和你在一起嗎?」

  就是這鍥而不捨的密碼敲打聲,把皇甫謐從陷入絕境的局面中拯救了出來。

  他猛然清醒,流失的所有力氣頃刻間回流到了身上,鼓起勇氣,一個側滾翻,艱難又幸運的從荀策身下滾離了開來。

  他一把抓起了那個滴滴答答的聯絡器,手指顫抖著,飛快的敲出回覆:「在,施言?」

  對方頓了頓,回覆他:「游酒。」

  皇甫謐從未像此刻一樣感激過游酒,感激這個人冒冒失失採取聯絡的舉動,感激這個世界上有這個傢伙的存在。

  他握緊了聯絡器,就像溺水之人抱緊了最後一根浮木,把游酒當成了繫住自己理智的最後一縷絲線。謐總快要哭了,他敲打著:「你快來,救我們。」

  他一邊急促的組織簡短的訊號,力求在短時間內,給游酒敲清楚這一段時間內發生的所有事情;一邊要狼狽的躲避循著他的氣息靠攏來的荀策,一隻手抓著聯絡器,一隻手撐在身後,如臨大敵的,在不斷逼近的心上人面前節節敗退。

  荀策似乎覺得很有趣,他把皇甫謐狼狽不堪的牴觸視作了閨房間的情趣,不緊不慢的跟在他身後。就像孩子遇到了吸引力十足的事情,雙眸灼灼發亮。

  皇甫謐被他不徐不慌的逼到了角落裡,避無可避,荀策輕而易舉就逮住了他光/裸的足踝。

  危急關頭,皇甫謐提著一口氣,伸出手,抵住了男人靠過來的額心。他用不易察覺的微顫的口氣,逼迫自己對他命令道:「不准這樣。你放開。」

  他的聲音聽起來不容質疑,抵住荀策額頭的手掌燙得驚人,給荀策造成了自己的配偶似乎身軀不適的錯覺。

  男人困惑的停下了進逼的動作。

  他倆仍舊隔得很近,氣息交聞,熱乎乎的呼吸灑在皇甫謐長長的睫毛上,叫他忍不住發抖。

作者有話要說:  

游酒後來表示:我要早知道他倆在搞啥,也不是不能等上半小時。

荀策:半小時,你是看不起兄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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