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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232章
第 232 章

  「你說得對。」樊旭海定了定神, 喃喃道,「在汴京城裡插了這許多暗線,總得等到最適合的時候再起開, 不能沉不住氣叫他們現在就發覺了。」

  樊子期躺在床上望著自己的父親, 有些輕蔑, 又有些羡慕。

  他打小知道自己的祖父是個厲害人物, 可父親卻是中庸之才,偏偏身邊有祖父安排好的能人異士幫忙, 一路竟也讓樊家這麼走了下來,一絲傷筋動骨的事情都沒有遇到過。

  樊旭海是運氣好了, 又能騙得唐新月甘願遠赴汴京當席明德的小妾、還能要唐時雨為他生下樊子期這樣多智近妖的繼承人,安安耽耽度過自己當樊家家主的幾十年, 身邊老臣部下忠心耿耿,將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 什麼也不用多擔心。

  從上一輩跟下來的老臣們也早就對樊旭海死了心,自樊子期小的時候便專心培養他當未來的皇帝。

  樊子期什麼都學, 學什麼都又快又好,他不知道那些老臣中有多少人知道樊承洲才是真正的嫡長子, 而他樊子期只是個私生子, 因此他竭盡全力將一切功課都做得比樊承洲好,叫樊家人即便以後知道他不根正苗紅,也放棄不了他這麼好的未來主子。

  可人算不如天算,樊子期沒想到他只是去一趟汴京娶個姑娘,不但人沒娶著, 丟了半個魂在人家身上,回來時還落了個半身不遂的殘廢。

  越是想到自己的天資縱橫卻癱瘓在床,再看到樊旭海四肢健全卻頭腦空空,樊子期胸中的怨恨便如同燎原之火一般燒了起來。

  「父親不必擔憂,」樊子期淡淡地道,「我半截身子廢了的消息,甯端定然早就知道,再加上傾銷□□一事已經敗露,此時父親只要做出慌亂的玉石俱焚之像,他們必定會相信你我失了方寸,只要他們稍稍放鬆警惕,我們便可直指汴京,到了那時候宣武帝也捉襟見肘。」

  樊旭海思來想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覺得樊子期說的已是極妙,便下狠勁誇了他一頓,又安撫道,「承洲已逝,我膝下如今能成事的只有你。等咱們家重新成了正統,你就是太子,沒有孩子不要緊,從你其他兄弟的子嗣當中過繼一個好的過來,從小教著,就當是你自己的孩子了。」

  樊子期看了一眼樊旭海,那張仍然光風霽月唇紅齒白的臉上沒有笑意,但他還是道了謝,「多謝父親,我這便放心了。」

  樊旭海摸摸下巴,滿意道,「其餘的,便等到拿下汴京,從啟帝寶庫中將那東西取出來,拿了玉碟,便是萬事大吉了。子期,你可還有什麼想要的?」

  樊子期垂眼想了半晌,沉聲道,「有一樣。」

  「在何處?」樊旭海立刻道,「我立刻著人替你去尋。」

  樊子期搖搖頭,他說,「等到了汴京城,我會自己去討。」

  樊旭海皺著眉想了一會兒,想起死士首領和自己提過的事情,揣測道,「是不是那搶先娶走了席府姑娘的甯端?你要同他算帳?」

  「父親這般說也可以。」樊子期慢慢道,「他搶了我的東西,我總得奪回來。」

  若是屆時席向晚有了甯端的孩子,那更好,他殺了寧端,便將那孩子過繼到自己名下,教他做未來的皇帝。

  縱然孩子有甯端一半的血脈,卻也會是席向晚生下來的。

  樊子期想不出自己能碰除了席向晚之外的任何女人,等得到她之後也絕無可能讓任何人再碰她,那便沒有比殺了寧端奪走他妻兒更好的辦法了。

  樊旭海或許會反對,那不過是讓樊子期更早一步剷除自己與皇位之間的障礙罷了。

  西承的前車之鑒早就擺在那兒:一國之君,寧可選個永惠帝那樣心狠手辣的,也決不能選個優柔寡斷、沒有才幹的。

  樊旭海除了一張臉能騙得女人神魂顛倒,實在沒有當皇帝的能力。

  若是他好好當個傀儡,樊子期便容他當自己名義的父親,還能從旁輔佐他平平安安到退位;若是樊旭海不能當好傀儡,樊子期便正好將知道自己身世的人一起剷除,將這個秘密永遠埋葬在死人的嘴裡。

  *

  汴京城不論何等變動,寧府裡頭仍舊是一片風平浪靜。

  不用席向晚多操心,錢管家就將各路心思登門拜訪的人都一一回絕了個乾淨,禮沒多收一份,這是他當了寧府這麼多年管家最擅長的事了。

  人人都知道寧端油鹽不進,不好錢財不好美人,想從寧端這裡走後門是一點可能也無的,這還得多虧了他有錢管家這麼個拎得清的管事。

  寧府上下統共不過幾十人,席向晚掌家把持得井井有條,每日不過多那一小會兒的功夫花在家事上面,更多的是在後廚琢磨著給寧端下廚做飯吃。

  越是到了風急雨急的時候,席向晚就越是不怎麼出門了。

  她只要留在寧府中,等著寧端每日深夜回來時,兩人在屋中吃著她煮好的宵夜說說這一日發生了什麼,便能將汴京城乃至整個大慶的動向知道得一清二楚。

  寧端說起這些從不避諱著她,吃完還要情真意切地誇獎一番她的手藝又有長進,將席向晚誇得眉開眼笑才洗漱了躺到床上。

  只是寧端的失眠愈發嚴重起來,他原先就慣會處理公務到半夜三更,睡兩個時辰便去上朝,近來有席向晚管著不這麼可勁折騰自己身體,卻也用處不大。

  席向晚常常半夜醒來就發現寧端只是躺在她身旁守著,顯然一整晚都沒有睡著。

  有時是她翻了小半個身離他遠了,寧端就會輕手輕腳地將她搬回自己懷裡抱好;有時是席向晚說了夢話立刻驚醒,寧端的手還在她背上安撫地一下一下順著哄著。

  甯端好似根本不需要睡眠似的,無論席向晚什麼時候醒來,他總是清醒的,這架勢一兩日還好,久了後不免讓席向晚擔心起來。

  翠羽聽了倒是很不以為然,她道,「大人曾經還經常幾日不睡處理公務呢,如今每日能睡上兩個時辰,也是托夫人每日拽著他歇下的福了,從前那樣也沒見出事,如今這樣更不會有事了!」

  不聽翠羽說以前寧端的事情還好,聽了後席向晚反倒更是提心吊膽了。

  她可沒忘記永惠帝的身子是怎麼壞的。可不就是早年的時候趁著自己年輕就通宵達旦不將自己的身體當回事,等上了年紀一場大病之後再想懊悔,哪裡還能補得回來?

  永惠帝身為天子,一整個太醫院舉國之力替他將養著,可又有什麼用,永惠帝三十歲後那般修身養性、日日服用藥膳,也還不是英年早逝,被自己的兒子硬生生氣死宮中。

  甯端如今比永惠帝那時候還年輕,那就更不應該透支自個兒的身體等老了再後悔不及了。

  於是席向晚將分在府內府外的心思收回來幾分,開始鑽研各種補養身體的藥膳,等寧端回來就盯著他吃下,幾日下去,不僅沒見著寧端胖起來,反倒他手腕上那塊看起來顯得格外鋒利勁瘦的骨頭愈發突出。

  睡前,席向晚抓著寧端的手捏他手腕內側那塊骨頭,操起了奶奶輩的心,長籲短歎,「我這藥膳方子莫不是假的,怎麼你吃著一丁點兒也沒補進去?」

  甯端的手臂被席向晚枕在脖子下面壓得嚴嚴實實,他無奈地動動手指,不敢說實話。

  席向晚的藥膳方子是從太醫院討來的,本身倒是沒錯,就是御醫聽著寧首輔小夫妻倆新婚燕爾就要用藥膳,多想了幾分,在藥膳裡也動了補氣補虛的心思,本是好意,放在寧端身上卻無異於另類的折磨。

  他好容易習慣了晚上抱著席向晚心無旁騖地入睡,誰知道這幾日藥膳灌下去,綺念又從腦子裡鑽出來了。

  但席向晚又不知道方子裡的彎彎道道,寧端也不好明說,他思來想去只好握住席向晚的手指阻止她亂動引火,道,「有你在身邊,我睡得就好。不用那麼麻煩每日下廚,你原來在武晉侯府也不吃這些苦的。」

  「不苦。」席向晚頗有些愁眉苦臉,「你這樣整夜整夜不睡覺,我想著害怕,也要睡不著了。」

  寧端也覺得很無辜。他是真習慣了每日少睡些的日子,一直以來不覺得身體有什麼不爽利,夜間哪怕不睡覺,隻抱著席向晚聽她輕輕的呼吸聲也足夠叫他心平氣和地當作一場寧和的休憩。

  他想了半晌,提議道,「不如你還唱上次那首浣溪沙給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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