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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2章
第 2 章

  等幾名少年打馬離開以後,鄒婉月的侍女才匆匆來遲,她懷中抱著一團滾毛邊的披風,臉上也被風吹得紅彤彤,忙不迭地將披風蓋到席向晚的肩膀上。

  席向晚將思沅遞來的湯婆子抱進懷中,見她心事重重的模樣,道,「在外面被人撞見了?」

  「被一群公子撞見了,問我拿著披風和湯婆子去幹什麼。」思沅低頭答道,「我就答說我們家姑娘覺得冷,讓我取披風禦寒。」

  「他們應當也認不出思沅。」鄒婉月細心地幫著席向晚將披風系好,「咱們趕緊回去吧。」

  席向晚思家心切,也沒有拒絕鄒婉月的關心,出了院子便見到自家的馬車已經在官道邊候著,小聲和鄒婉月道了別,「我過幾日再來看你。」

  「養好身體要緊,你身子本來就弱,受不得寒。」鄒婉月將席向晚送到馬車邊上,見她上去了,才輕輕舒了口氣,「都怪我,我不該這早秋時分約你出來的。」

  席向晚朝她安撫地笑了笑,「我沒事,你也趕緊回吧。」

  席向晚是歸心似箭,到家的功夫不過這兩三刻鐘,卻覺得比一輩子還久。

  雖然不久後,席向晚就遠嫁到了嶺南鼎盛的樊家,再也沒回過汴京的娘家,可那是因為紮根汴京長達百年的的席府,在她嫁過去的第二年,就腐朽坍塌了。

  盛極必衰,總是這個道理。

  馬車停下的時候,陷入回憶的席向晚長出了一口氣。

  席府有四房,她所在的正是大房,可父親雖說是嫡長子,父母親卻並不討祖父的喜歡,反倒是庶出的三房最得祖父的關心。

  好在席向晚的父母親都不是任人欺壓之輩,又頂了嫡長子的名分,就算踏踏實實不犯錯,將來至少也能承席府的爵位。

  席向晚跳下馬車,迫不及待的心情漸漸沉澱下去,眼中瀲灩水光跟著變得平靜寧和。

  席府已在了崩塌的邊緣,她若是想要救回父母親,短短幾年時間,也不知道能不能夠趕得上。

  越是緊張焦急的時候,席向晚就越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比旁人多活了十幾年的功夫,她畢竟也是多學了不少東西的。

  進了席府的正門後,席向晚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她怔怔地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身後大丫鬟不得不上前小聲問道,「姑娘,怎麼了?」

  席向晚回過神來,微微搖頭,打散自己最後的迷茫,踩著步子往前走去,「和李媽媽說一聲,我去見母親。」

  「是。」另一名丫鬟輕聲應了,在大丫鬟的示意下快步往前跑去通報。

  席向晚知道自己理應先去洗漱換下這身髒了濕了的衣裳,可一想到自己居然回到了二十來年之前,她就根本按捺不住自己想要見到親人的急迫。

  父母親還活著,他們現在過得開心嗎?是不是還在為了大房和三房之間的鬥爭操心?幾位哥哥呢?他們現在都在做什麼?

  跨過青瀾院的時候,席向晚多年不起波瀾的心臟已經砰砰狂跳起來。

  「姑娘,」李媽媽向她行了個禮,「大爺和夫人都在裡邊呢。」

  席向晚微微頷首,「我隨李媽媽一道進去吧。」

  李媽媽雖注意到席向晚身上多了一襲出去時並未帶上的披風,但也沒有多問,只道是從鄒家姑娘那兒借的,領著席向晚就往裡邊走去。

  走到門邊時,席向晚已經聽見了母親和父親傳出來的說話聲,那是她往年無論壽辰如何許願,也沒辦法在夢裡聽見的聲音。

  席向晚原先以為能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臨到了門前,卻失態地沒等李媽媽通傳,自顧自地打起簾子就走了進去,低聲喚道,「母親。」

  見到母親和記憶中如出一轍的面孔時,她的眼眶就立時紅了起來,淚珠撲簌簌地順著臉頰滾落。

  「阿晚?」王氏嚇了一跳,她平時就嬌寵席向晚這個獨女,一點委屈也沒讓她受過,何曾見到懂事之後的女兒哭成這個樣子過?

  席向晚撲進王氏懷中,聞到母親身上的香味,眼淚更是止不住了,「母親……」

  她這幅模樣頓時將房中的人都愣住了。

  「阿晚不哭,啊。」王氏輕拍著席向晚的背脊,柔聲安慰,「可是在外面被什麼人欺負了?不委屈,說給母親聽,講完就不難過了。」

  王氏不安慰倒還好,她一輕聲細語地安慰起來,席向晚哭得更大聲了。

  大抵人再怎麼長大成熟,在最信任的人面前也還是脆弱得一塌糊塗,坐鎮樊家十幾年的老太君席向晚可沒想到自己即將不惑之年了還會撲在母親的懷裡哭得一敗塗地。

  王氏安撫著席向晚的同時,憂慮地抬頭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從對方眼裡見到了一樣的情緒。

  他們的寶貝女兒,得是受了多大委屈,才會哭成這樣?

  席向晚情緒來得快,壓得也快,哭了一小會兒她就抬頭擦擦自己的眼睛,朝母親笑了笑,「是我失態了。」

  「在母親面前說什麼失不失態的。」王氏心疼地給她擦著眼淚,「到底怎麼了?」

  王氏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女兒這樣表情,向來無憂無慮的小女兒是大房所有人同氣連枝保護的對象,她是大房最小的孩子,上面足足有三個哥哥,五個人誰都恨不得把她寵到天上去,一點髒東西也不會放到她面前去的。

  可席向晚這會兒不僅哭得肝腸寸斷,整個人卻又是歡喜又是悲慟,也不知道是遇見了什麼事兒。

  難道是剛剛傳來爵位可能要被三房繼承的消息……已經被小女兒聽見了?

  「女兒剛剛跌進了池子裡,」席向晚抱著王氏的手臂,撒嬌道,「水裡面好冷,差點還被四皇子和他的陪讀玩伴看見了,一時嚇著了。」

  王氏驚得伸手往席向晚的披風底下一探,果然衣裙都是半濕的,被唬得立刻站了起來,「怎麼這樣不小心!染了風寒可怎麼辦?」

  不用王氏多說,席向晚的父親席存林就往外走去,沉聲召人去取熱水來。

  席向晚乖巧地被母親推到屏風後邊,豎起耳朵聽著父母親的交談聲。

  「……你先顧著阿晚,我這就去找父親,這決定太過偏心,實在沒有道理可講。」席存林低聲對王氏道,「我去去就回,莫要擔心。」

  席向晚用力想了想,終於從記憶裡將這一段事情翻了出來。

  席府的三房最為受寵,這已經是汴京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了,要不是祖父沒有做得太過張揚,三房又不是什麼蠢貨,恐怕御史早就一連串的寵妾滅妻帖子告到皇帝面前去。

  前一世這時候席向晚昏昏沉沉躺在床上發著高熱,等她醒過來的時候,才知道祖父當時一意孤行想要讓三房的繼承爵位,父親和祖父起了爭執,甚至為此還取消了原本要替補成為六皇子陪讀的資格,將三房的一個少爺送了過去。

  那正是席府衰敗之前一個不大不小的預兆。

  在祖父的示意下,這一個陪讀的資格就將席府和六皇子綁在了一起。

  不過短短一年之後,六皇子逼宮失敗,皇帝氣出了病,四皇子代為監國,不久後皇帝就駕崩,四皇子順利登基,整個席府都成了滿朝的眾矢之的,被諸強踩在腳底拆吃入腹。

  席向晚的親人中,除了兩位哥哥遠派邊疆,另外三人均在獄中死得不明不白。

  他們最後為她謀的唯一後路,就是提前將她送到了嶺南的樊家,保了她一世的榮華富貴。

  可席向晚不想要那樣的榮華富貴,她甚至願意將那二十載的榮華富貴都拋棄折算成家人的一世平安。

  現在她的願望實現了,席府的一切還在,距離四皇子登基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她總是能做點什麼的。

  比如……她可以救下即將要權傾朝野的寧端,賣他一個人情,危急關頭,想來能用得上這份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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