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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229章
第 229 章

  席向晚是什麼人?

  未出閣時她已經是在汴京城內聞名遐邇的第一美人, 雖因體虛養在深閨,但只一個名字就夠引人遐想——汴京第一美人的稱號,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憑空得來的。

  年輕時的老鎮國公夫人與嵩陽大長公主, 都是豔極一時、名動四方, 只靠美色便能左右朝局的美人。

  而在一個月前, 席向晚的名聲卻比曾經又更上了不止一層樓——她嫁給了當今的第一權臣、當朝首輔寧端, 還是在國喪期間,由先帝手詔賜婚、新帝首肯的情況下, 在這幾個月間全大慶唯一一對成親的新人。

  而朝中傳聞裡,官員們之間私底下更多提到的則是寧端對他新婚妻子的呵護與寵愛, 光是從那只比天家娶親少了兩抬的聘禮和嫁妝裡,就能看得出來宣武帝對這位新任重臣的倚重。

  換句話說, 只要是知道寧端名字的,都知道如今的席向晚是不該去惹的人。

  比如梁家的嫡長子梁元任就是這些明白人中的一員。

  北梁南樊, 大慶財力最雄厚的兩戶人家,一戶在嶺南自成一國, 梁家卻和樊家走的是我完全不同的路線。

  梁家先祖在當年高祖起兵時就出了許多錢財糧草,將全副身家壓在了高祖身上, 可以說如果沒有梁家這位先祖, 高祖便很難扯起大軍攻入前朝的皇朝、建立大慶了。

  因而在大慶建國之後,高祖給梁家大開方便之門,讓本就十分有經商頭腦的這一家人在十幾年間就迅速發展成了汴京城的首富之家。

  汴京城中少說四分之一的鋪子都是梁家名下,再有四分之一或多或少和梁家有生意往來,衣食住行樣樣有所涉及, 憑藉的都是梁家子孫後裔優秀的生意經與他們謹慎自律的態度。

  樊家有多野心勃勃,梁家就有多謹言慎行。

  完美繼承了梁家這一品格的梁家嫡長子在見到自己管理的長樂坊中居然有人敢行靠馬之事,甚至還不長眼睛地打起了席向晚的主意時,他根本顧不上身邊還在低聲和他彙報著什麼的管事,上前兩步直接喝止了在席向晚面前口出狂言的壯漢。

  梁元任不知道自己阻止了一樁險些發生的血案,他三步並作兩步衝到席向晚面前,恭恭敬敬道,「甯夫人。」

  席向晚停下腳步,看了看這上前來護住她的年輕人,卻是輕輕笑了,神情和藹,「梁公子不必多禮。」

  雖說沒見過這人這般年輕時的模樣,但到底是未來的老熟人了,席向晚對梁元任知根知底,相交十幾年的情誼,自然對他態度十分和善。

  沒想到她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梁元任有些疑惑,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朝席向晚行了一禮便道,「甯夫人放心,長樂坊絕不會姑息此人,必定會查到底給您一個交代。」

  「好。」席向晚點頭應得乾脆。

  梁元任倒是一愣,好似沒想到她就這麼將這事揭過去了一般,「多謝夫人寬宏大量。」

  「這是你們梁家的地方,我放心。」席向晚淡淡道,「此人定是背靠著某個賭場,以儆效尤還是要做的。」

  梁元任立刻贊同稱是,他身邊跟著的管事更是動作極快地喚來了長樂坊的守衛,幾個人高馬大一看便是練家子的漢子衝上來便訓練有素地堵住姚大公子身邊那壯漢的嘴巴,將他還要脫口而出的威脅堵了回去,直接像只死狗似的一路拖走。

  乾脆利落,一點多餘的的動靜都沒製造出來。

  姚大公子還有些驚魂未定,他看著那壯漢一路被拖走,眼神遲遲沒有收回。

  還是梁元任上前同他打了招呼,「姚大公子,別來無恙?」

  姚大公子恍惚轉回臉來,有些磕磕巴巴地將今日自己在長樂坊做的事情給梁元任說了一遍,十分慚愧,「是我一時上了頭,竟這般衝動地向那人借了三千兩,如同鬼迷心竅一般……」

  在梁元任看來,這三千兩是不值一提的,重要的是長樂坊乾乾淨淨經營下去的名聲,因此他擺擺手直接道,「姚大公子是不知這些賭場流氓痞子的套路,才會落了他們的算計,這三千兩本也不該算數的,今日便一筆勾銷在我的賬上,大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姚大公子更是羞愧難當,但三千兩對於梁家來說不算什麼,對姚家卻是一筆鉅款,他也實在開不了這個口回家問長輩去要三千兩銀子的賭資,還是捏了鼻子千恩萬謝過了梁元任,灰溜溜地離開了。

  梁元任對這三千兩銀子根本沒看在眼裡,快刀斬亂麻地將姚大公子送走之後,他便快速回到席向晚身邊,做了個請的手勢,「甯夫人,請跟我來。」

  翠羽在後頭見到席向晚居然什麼都不多問地就跟著梁元任走了,不由得心中嘀咕起來:這梁元任又是哪裡鑽出來的,明明同夫人第一次見面,便得了夫人這般信任好感?

  悄悄地將梁元任的名字在心中記了下來預備彙報給寧端的翠羽正跟在席向晚和梁元任後頭往前走,沒幾步的功夫,眼角餘光突然掃到一點異常,心中頓時警覺,轉頭一看卻見到那是一張鬼鬼祟祟從坊間探出來的熟人面孔。

  那是錢伯仲。

  翠羽:「……」她迅速小弧度轉頭回去看了一眼席向晚所在的方向,見到她仍然在和梁元任說話,稍稍放下了心,惡狠狠瞪了錢伯仲一眼。

  錢伯仲卻沒時間和翠羽眉來眼去的,他抹脖子瞪眼地對翠羽做了幾個手勢,兩人先前算是同僚,翠羽沒費多大功夫便看了明白,心中一抽抽:大人在長樂坊?這種一聽就是銷金窟的紈絝來處?……最重要的是,還沒提前告知夫人?

  想到這裡,翠羽都呼吸都開始覺得吃力了。

  寧端好不容易才熬出了頭,都察院眾人看著都費勁兒,怎麼偏偏就在熬出頭的第二天跑來長樂坊這種地方,還偏偏叫席向晚心血來潮地給撞上了?

  「翠羽?」碧蘭好奇地回過頭來,在前頭喚道,「你磨嘰什麼呢?」

  「沒什麼。」翠羽一臉鎮定地深吸了口氣,安慰自己道:錢伯仲都陪著,大人來長樂坊肯定是為了正事,就算被夫人發現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但來長樂坊這種銷金窟又有什麼正事能辦!

  翠羽上前幾步趕上碧蘭,趁著席向晚在前頭和梁元任說話,低聲問碧蘭道,「要是你以後相公……」

  她才說了幾個字,碧蘭就鬧了個大紅臉,她捂住自己的臉惱羞成怒,「你說什麼呢!」

  翠羽:「……」她飛快澄清,「我就是想問問,你覺得來這處的男人對家中夫人說是來辦正事的……」

  碧蘭疑惑道,「你不是說這處的男男女女都沒有好東西嗎?這兒還能辦正事?」

  翠羽原想說「萬一」,轉念一想又肯定地改口,「當然能了!你看這位梁公子不是看起來就十分正經嗎?」

  碧蘭打量了幾眼梁元任,十分猶豫地點點頭,「但這位梁公子是掌櫃,他又不是這裡的客人。」

  「你這麼說不是顯得他更壞了嗎……」翠羽小聲嘟囔,聲音壓得極低,腦中飛快轉動著讓席向晚快速離長樂坊的方法。

  梁元任卻正在前頭費盡心思、小心翼翼地和席向晚說話,這幅將話都藏在話裡拐了十幾個彎才說出口的風格叫席向晚覺得十分熟悉又想笑——上輩子剛和她認識的梁元任也是這麼個縝密得過了分的性格。

  相處許久之後,梁元任才改了這脾氣,和她說話時也簡潔明瞭不少。

  但眼前這個過分年輕的梁家嫡長子卻是做不到的。

  見他千方百計地在話裡頭藏著問題,那幅費盡心思的模樣席向晚忍不住輕輕笑出了聲來。

  梁元任立刻噤聲,「我是否說了什麼不妥當的話?」

  「不。」席向晚搖頭掩去嘴角笑意,才淡淡道,「我只是來此處逛逛走走,並非代表著我夫君,更和都察院和朝堂都無關,梁公子大可不必如此緊張。」

  梁元任立刻明顯地鬆了一口氣,看起來如釋重負。

  雖然嘴上不敢說,但他心中其實極為擔憂席向晚來此處是為了給寧端探路,那長樂坊定然是安寧不了或者在暗中犯了什麼大錯了。

  這一防線來,梁元任說話也不那麼拐彎抹角了,「多謝夫人明言。今日寧首輔同您前後腳來長樂坊,我還當是這處坊市犯了事,那便是我的疏忽了。」

  跟在後頭正在思考如何叫席向晚和寧端兩人碰不上面的翠羽:「……」

  席向晚揚眉笑了起來,她和藹可親道,「正好,我沒來過長樂坊,正愁不認識去我夫君那處的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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