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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156章
第 156 章

  席向晚失笑, 她將寫好了的單子放到一旁, 手中狼毫擱下, 才道,「你替我送去給大嫂看看, 問問她看著還有什麼需要添置的嗎?」

  翠羽應了聲是, 回頭又道, 「姑娘, 還有件事兒。」

  「嗯?」席向晚洗著手應道。

  「席包氏眼看著要定罪了, 是斬首。」翠羽有條有理道, 「罪名列了大串,死在她手中的人大大小小不少, 死罪逃不了。姑娘先前的大丫鬟金蓮因著只是被她唆使蠱惑, 判了流放。」

  席向晚想了想,「明日四殿下就回來了, 屆時他改稱新帝, 變更年號,那時候會天下大赦,指不定包氏能逃過這劫。」

  「就算真讓她走了狗屎運,那也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少說也要流放個三五千里的。」翠羽道, 「此後肯定是不能再來煩惱姑娘和姑娘的家人了。」

  「少了個包氏不算什麼, 真正該盯的那個人, 卻好些日子沒有動靜了。」席向晚有些奇怪唐新月的異樣安靜。

  唐新月怎麼會什麼都不做呢?又或者, 她其實做了許多, 但只是手段隱秘,查不出來?

  「姑娘說的可是席存學府中養著的生母唐氏?」翠羽肯定道,「都察院的人一直盯著席存學的院子,進進出出沒有異常的,若是有異樣,我知道之後定會立刻告訴您。」

  「我知道。」席向晚點點頭,卻始終有些放不下心來。

  生死的門關上來回得多了,人總是會有些難以解釋的直覺,比如席向晚一直懷疑唐新月和上輩子席府的覆滅有關,卻至今也沒有找到線索證明任何事情,這令她多少不解。

  但在證據和自己的直覺中,席向晚還是堅定不移地選擇了後者。

  唐新月總歸有她自己的目的,總歸有一天是會暴露出來的。

  席向晚稍稍定了定心,摩挲著自己的指節,突然道,「沒有寧端的信嗎?」

  「沒有。」翠羽也十分納悶,自從姑娘開始著手處理甄珍的事情,似乎宮裡頭就突然沒了動靜,那靜悄悄沉寂得饒昂翠羽幾番都差點忘了寧端就在宮裡頭坐鎮著呢。

  她想了想,安慰道,「姑娘,大人事務繁忙,我聽錢伯仲說,四殿下先前留下好些沒批的奏本,都讓大人幫他處理著呢。」

  「他什麼時候不忙了?」席向晚笑著反問道。

  翠羽想想很有道理,愈發疑惑,「那大人為什麼不傳信來了?」

  「還不是他氣我了?」席向晚隨口道。

  「這不可能。」翠羽很肯定地說,「大人哪裡捨得對姑娘生氣!」

  「怎麼就不可能?」席向晚失笑,剛剛淨完手的她往外走去,「你一會兒往宮裡跑一趟,替我送件東西過去。」

  翠羽一溜小跑將披風蓋在席向晚肩膀上,見席向晚前去的方向更是有些茫然,「姑娘要給大人送什麼?」

  *

  四皇子離開汴京城的這些日子,城中劍拔弩張暗潮洶湧的氣氛不僅沒有緩和,反而變得愈發緊繃起來。

  大皇子和三皇子暗中的小動作層出不窮,如果不是寧端毫不猶豫地出手掐斷了他們的幾根觸手,將他們都給打痛了,誰知道會不會再產生一場逼宮。

  然而即使有寧端攜著殺氣穩穩坐鎮宮中,暫時協防皇城守衛的錢伯仲也還是忙得幾乎就沒合過眼睛,好容易小睡了一會兒,又接到了從苕溪來的急報密信,立刻打起精神就準備往寧端那兒送。

  翠羽騎馬趕到皇宮東門前的時候正好趕上錢伯仲要往裡走,趕緊揚聲叫住了他,「錢大人!」

  錢伯仲捏著密信緊張地一回頭,就見到了翠羽從馬上跳下來朝他招手,不由得捏了捏眉心快步上前,「你可千萬告訴我是席大姑娘給大人寫了信。」

  天知道自從樊承洲那事兒開始,撐著一口氣號稱絕不主動理會席向晚的甯端那張臉上的表情簡直快要把人嚇得尿褲子了好嗎!

  就這麼一兩日的時間,席向晚明明也忙著部署種種分身無暇,你說這兩個人一兩日不說話不見信又不是什麼大事,值得生這麼大氣嗎?

  還是寧端自己說要氣一陣子的,怪誰?

  成家多年的錢伯仲大為搖頭,又不由得有些好笑。

  雖說他跟在寧端身邊的時間不短,但也是第一次見寧端這麼自我矛盾的一面,覺得頗為有趣。不過有趣是一回事,日日被寧端好像要殺人的眼神盯著是另外一回事。

  見到翠羽策馬趕來的時候,錢伯仲立刻鬆了口氣,他將密信往自己袖子裡一塞,見到翠羽手裡提著個看起來很有些眼熟的木質盒子,略一回想,「這不是王虎上次送去給大人還打翻了的盒子嗎!」

  翠羽正色道,「有眼光,這是姑娘讓我送來給大人的,我緊趕慢趕就是怕涼了,你馬上趁熱的送過去,快些啊。」

  「這回總得變個花樣了吧……」錢伯仲嘀咕著接過盒子掂了掂。

  翠羽立刻瞪他,「你也想步王虎的後塵嗎!」

  錢伯仲無奈地將盒子提好,伸手道,「信呢?」

  「什麼信?」翠羽莫名其妙。

  「席大姑娘總得附一封信和這玩意兒一同送來吧?」

  「姑娘沒寫呢。」翠羽道,「就這盒子裡的東西,你趕緊去就行了,小倆口的事情你摻和什麼?」

  錢伯仲啞口無言,仿佛碰到了家中母老虎的同類。他有些遺憾地摸摸盒子四周,沒摸著信,只得在翠羽的連聲催促下回了宮裡,不敢耽擱地往御書房趕去,隔一會兒就不太放心地伸手摸摸盒子是不是還溫著,還真生怕步了王虎的後塵,得個「連碗豆花都送不好」的臭名。

  等進了御書房裡頭,被寧端看了眼時,錢伯仲又難以自製地打了個寒顫,汗毛立了一手臂。

  這等不滿和生氣,對於向來情緒內斂的寧端來說已經是難得地表露無疑了。

  甯端隻掃了錢伯仲一眼,便又低頭去看手中急報,「說。」

  錢伯仲來的路上本來是想著要先說苕溪密信的,結果一張嘴,嘴裡冒出來的卻是另一件事,「大人,差不多該用飯了。」

  甯端理都沒理會他這句廢話。

  錢伯仲卻突然膽大起來,上前將盒子往甯端面前龍案的空位上一放,在寧端冰冷的視線中道,「大人,席大姑娘方才讓翠羽送來的;此外,還有一封從苕溪來的急報,您是先看信,還是一會兒再看?」

  寧端的視線落在了那不是第一次見到的飯盒上。

  他下意識地將手中急報公文放下,冷靜道,「自然是急報先。」

  錢伯仲猜了個錯,有點錯愕又有點釋然:這才是他認識許多年、向來不為任何人所動的寧端嘛。

  可錢伯仲正要將信雙手交到寧端手中,卻又聽他道,「拆開,念。」

  錢伯仲:「……」

  寧端自己的手卻是不緊不慢地打開了面前木盒的第一層,聞到了立刻從中飄出來的清甜豆香,不悅地抿住的嘴角終於稍稍鬆動了那麼一兩分。

  錢伯仲無奈又小心翼翼地將密信拆開,只看了第一行就驚喜道,「大人,是五皇子親筆寫的,說朱堅招了,他拿了三份簽字畫押的證詞,在當地官府留存了一份,剩下的都附在這裡頭!」

  他說著,飛快地展開後頭的幾頁信紙,果然密密麻麻都以陳述口吻坦白了朱家這些年做的見不得人的詭事,最後則是有簽字和血紅的手指印。

  錢伯仲隻掃到其中三兩行內容就不由得心驚不已,「朱家的膽子也忒大了,不僅私底下拐賣良民,居然還和東蜀做生意!」

  甯端正將一大碗打得細膩均勻的豆腐腦放到自己面前,聞言頓了頓動作,深覺錢伯仲這顛三倒四的念信功夫不行,可又不想冷落這碗珍貴的豆腐腦。

  思量不過瞬息的功夫,寧端一手拈起勺子,冷聲道,「好好念,從頭開始。」

  錢伯仲的心神全被後頭的證詞吸引,看得正心驚肉跳,又被寧端給拉回了思緒,想到自己是該讀信的,有些尷尬地清清喉嚨,從頭開始念起,「副都禦使親啟……」

  五皇子這信顯然寫得匆忙,字跡頗為寫意,字與字都連在一起,內容也不長。

  大意是說,他設法說服了朱家家主朱堅,令其吐露了一部分朱家在暗中做的交易,作為交換,他們想要保住朱家眼下幾個最出色年輕人的性命。

  聽到這裡,寧端略微皺了眉,但還是默不作聲聽了下去。

  這是代價的話,朱家提供的信息必須要能稱得上這份恩惠才可以。

  五皇子精煉地將朱家的罪惡滔天用幾句話就總結了,其中包括拐賣良民且繞過大慶律法私下出售謀取暴利、協助東蜀將糧草運至西承助力一名親王奪政、以及其餘一些相比之下無關痛癢的罪名。

  這前兩條,才是最致命的。

  錢伯仲一邊念一邊看,到那證詞的部分簡直有些汗流浹背,難以想像一個世家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在私底下做這樣大的生意。

  東蜀可是到現在都和大慶之間杜絕任何往來的!早些年時,往東蜀探親的人都會被永惠帝當做通敵之人毫不猶豫地砍頭,朱家哪來的豹子膽去協助東蜀往西承左右政權?

  尤其是想到西承使團不明不白地就在汴京城裡死了個人,錢伯仲腦子裡的陰謀轉得就差飛起來了。

  他口乾舌燥地將三份證詞都念完的時候,仿佛自己也經歷了一場嚴刑拷問,擦了把額頭的冷汗,正要問寧端的意見,卻見他正平靜地伸手將空了的海碗放回盒子裡,頓時有些恍然。

  他也不用這麼大驚小怪,看大人這番模樣,或許早就料到了這麼多。

  寧端將木盒的蓋子扣上,淡淡道,「沒提到樊家一個字,卻說等到了汴京面見四皇子再詳說,他是想在手中扣一份籌碼。」

  甯端和四皇子從朱家身上最想挖出的,卻都和樊家息息相關。

  錢伯仲點頭,「是這個道理。朱堅口風這樣緊,也不怕沒命到汴京!」

  「這是他唯一的保命符了。」寧端倒不覺得意外,他的手指搭在木盒頂上,整個人比先前看起來氣定神閒不少,「四皇子什麼時候回來?」

  「明日寅時便從天壇出發,估摸著晚飯左右的時分便能到了。」

  「我還一時走不開。」寧端便道,「你稍後去一趟牢裡提審朱家的牙商。……再派人往席府送句話。」

  錢伯仲莫名有些心潮澎湃,「送什麼話?」

  「就說,」寧端頓了頓,「太甜了。」

  錢伯仲嘴角一抽:方才那豆腐腦上,撒的花花綠綠那些可不是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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