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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157章
第 157 章

  是夜丑時, 席向晚被翠羽小聲喊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稍稍停頓一會兒, 立刻清醒過來, 翻身起來攏過翠羽蓋到她身上的外衣,「有動靜了?」

  「樊家的人已經從晉江樓出發了。」翠羽低聲道, 「就是朝四平巷去的。」

  「好。」席向晚合衣坐到床頭, 捧了翠羽遞來的熱茶, 沒喝, 而是道, 「什麼時辰了?」

  「丑時有一刻鐘了, 姑娘。」翠羽仍舊有些猶豫,「姑娘, 真的只看著, 不去將樊家的人留下嗎?這次都察院的人早有準備,從晉江樓一直跟著他們去四平巷, 等他們到了那個院子裡就立刻將人就地圍住抓起來不行嗎?」

  「你覺得, 樊家最不缺的是什麼?」席向晚反問她。

  「錢?」翠羽猜道,「樊家富可敵國,這也是他們佔據嶺南的最大本錢和立足根本。樊家一倒臺,大慶或許都會不好一陣子。」

  「不是錢,也不是權。」席向晚淡淡道, 「樊家最多的, 是死士。你知道樊家養了多少死士嗎?」

  「樊家自己在嶺南養著私軍, 死士想來也不會太多, 既然姑娘問了, 那我便往大裡猜……」翠羽頓了頓,胡謅道,「六百人?」

  席向晚看了她一眼,笑了,「光是我知道的,最多的時候,一共九千人。」

  翠羽立刻搖頭,「姑娘又說笑了,樊家的權力這樣大,被允許養的私軍也只有三千人的規模,禁軍上下全部加起來不過五千人,死士可不是那麼好培養的,動輒更新換代,消耗極大,養一個所需要的花費都是天文數字,就算對於樊家來說,九千這個數字也太聳人聽聞了。」

  「你以為,樊家為什麼有這麼齊全的情報網?」席向晚笑道,「樊家的勢力,比你猜想得要大得多,這是先帝在位這麼多年也不去動它的原因所在。」

  樊家是在大慶開國之時突然暴富起來的,高祖在位幾十年的時間裡,樊家就從一個不起眼的小家族變成了盤踞嶺南的怪物。

  永惠帝登基之後,哪怕最是手段狠辣之時,也只是敲打了數次樊家家主,而沒有真正對他們的根基動手或威脅過,雙方才一直相安無事到如今。

  又是幾十年過去,如今的四皇子想要和樊家對抗,除非找到正確的方法,否則太難太難了。

  「他們養了這許多的死士,用起來的時候也不手軟。」席向晚繼續道,「即便今日動手了,也抓不到什麼人,他們自盡的速度根本令人來不及阻止,更會驚動樊子期,讓他知道今日一切是我和寧端設下的全套,反倒得不償失。」

  畢竟席向晚火急火燎折騰出來這一出,只是為了讓念好能脫險罷了。

  「那……真就這麼看著樊家的人光明正大去殺人?」翠羽無奈道。

  「這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樊子期應當不會殺的。」席向晚沉吟了一會兒,才下定論道,「我先前和你說,找去的替身要扮得瘋瘋癲癲,而且長得和念好一點也不像,你都記得?」

  「姑娘放心,那人有一千張臉,演誰像誰,您怎麼說的我都原話告訴了他,絕不會露餡。」翠羽肯定地點點頭,「可即便他會假死之術,面對樊家那群人,我還是心中有些不安寧。」

  「不擔心。」席向晚道,「樊子期這會兒也不想鬧出大動靜來,如非必要,他不會在汴京城裡做出格的事情。」

  「是因為四殿下要回來了嗎?」

  席向晚點點頭,「四殿下約莫今日日落時就能回汴京城了,只盼此番不要再出任何漏子,只要安安穩穩登基就是了。」

  她望了眼窗外隱約透進來的月光,等待著四平巷的回報。

  利用樊承洲成功引起了樊子期的疑心之後,席向晚就必須完全打消樊子期的好奇心,讓他忘記甄珍的事情,更甚者,將樊子期的注意力轉回嶺南去。

  甄珍是如何從嶺南被人帶走、又輾轉到了苕溪走朱家的路子到汴京城,這件事情一日不查明,席向晚心中也不安穩,想來樊子期應該也是一樣的。

  甄珍、銀環、盧蘭蘭三人都已經被從四平巷中帶走轉移到另一處,留在白日樊承洲去過那個院子裡的,就只有一個都察院的易容高手,已經裝扮成了毀容半張臉的瘋婦人模樣,就睡在院中等待著樊家死士的檢驗。

  若是一切正如同計劃好的那樣,樊子期確認過院中人不是甄珍並且悄悄撤離,都察院回報之人就會在席府外吹三聲笛響。

  若是事情有所出入,笛響便只有兩聲。

  翠羽靜靜地陪席向晚在室中等待著最後的結果,面上表情平靜,手心裡卻不由自主地冒出了汗來。

  她自忖平日裡也不是個膽小的人,可這等待的滋味實在太漫長又難熬,她漸漸坐立不安起來,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席向晚,卻見到對方仍舊是剛剛醒來時的那個背脊挺直的坐姿,面上帶著淺淡又似乎一切了然於胸的微笑,看起來一絲煩躁的樣子也沒有,根本不像是個剛過了十五歲生辰的姑娘,不由得有些納悶。

  這也太沉穩了些。別說未出閣的姑娘,哪怕是婦人家老人家的,到了該慌張的時候還是得慌,席向晚這模樣,卻仿佛是經歷多了這樣的大場面,因而一點也不覺得緊張了。

  「怎麼?」席向晚眼也不抬地問道,「有什麼事情忘記告訴我了?」

  翠羽有些悻悻,想了想還真想到一件,「姑娘,朱家的人盡數歸案,苕溪那邊的急信也送到了大人手中,等天亮,銀環就得回牢裡了。不過之後四殿下回來大赦天下,她又是戴罪立功之人,應當只要出夠了銀錢就能贖回來的。」

  席向晚知道翠羽剛才心中想的肯定不是這一件,但還是點點頭嗯了聲。

  又過了一會兒,席府外傳來了一聲像是夜梟鳴叫般的笛聲。

  翠羽立刻抬起了頭來,「姑娘!」

  席向晚垂眼抿了一口茶,靜靜地等待著。

  緊接著,是第二聲笛響。

  這之後的短暫停頓顯得尤為漫長,但第三記笛聲還是如期響起,翠羽不由得出了老長一口氣,按住了自己飛快跳動的胸口,笑道,「姑娘這下可以好好接著躺下睡覺了。」

  席向晚也輕出了口氣。不過她知道,這只是解了燃眉之急,換來暫時的安全罷了。

  只要樊子期還活著一日,甄珍和樊承洲就一日不是安全的。

  不過樊家總是要有人鬥,或許知道了甄珍還活著,樊承洲能更有動力些。

  想著,席向晚笑了起來,有些開心。

  她看著樊承洲緬懷了甄珍一輩子,雖然沒有見過甄珍,卻聽過甄珍和樊承洲的全部過往,因此對甄珍有著幾分素未謀面時就存在的熟稔和親昵,如今能讓他們兩人團聚,就像能保下家人一般,是讓席向晚極為高興的事情。

  樊承洲之於她早已是和父母兄長一樣的親人,能幫到他,席向晚自然是再樂意不過。

  翠羽接過席向晚遞來的茶盞,笑道,「姑娘突然這麼開懷,可是還在想大人今日傳的那句話?」

  席向晚摘了外衣,面上笑意更深。

  「我覺著肯定是王猛腦子不好使給記錯話了。」翠羽快步走來將外衣掛起,嘴裡道,「姑娘做的豆腐腦,給大人送去的明明是鹹的佐料,怎的傳回來一句太甜了,連句話都傳不好,真是笑死個人。」

  她說完,快手快腳地將席向晚扶到床上,自己也扭臉打了個哈欠。

  「早些睡吧,明日起來還有事情要做呢。」席向晚道。

  「什麼事?」

  「列嫁妝。」

  翠羽撇嘴,「姑娘又拿我開心,還是早些睡的好。」

  席向晚聽見翠羽輕手輕腳地離開,又是內屋門合上的聲音,望著床頂笑了笑。

  一夜平安無事地度過。

  銀環倏地睜開眼睛,見到日頭已經從窗外照了一縷進來,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起身打量了眼這個陌生的房間,毫不拖延地翻身下了床。

  盧蘭蘭和甄珍跟她擠著一個屋子,一左一右都還沉沉地睡在床鋪上。

  銀環悄無聲息地穿戴完畢,半跪到盧蘭蘭床頭端詳了她好一會兒,將她嘴角掛著亮晶晶的口水擦去,最後臨起身前才看向甄珍。

  甄珍本不該睡得這麼沉,但大約是昨日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哭得累了才不受驚動,這會兒臉上的眼睛還是又紅又腫的。

  她不在的日子裡,盧蘭蘭有甄珍照顧,應當不會過得太苦。

  而甯端也親口向她保證過,很快她就能從牢中出來。

  銀環彎了彎嘴角,撐著膝蓋站起身來,整理好自己的衣著,才悄悄地步出了屋子,將門合上,轉頭對上了已經站在院子裡的席元清,昳麗的臉上露出一絲禮貌的笑意,「僉事大人。」

  席元清見她模樣正常,心中放鬆兩三分,「今日雖是回牢中,但只是過渡之計,四殿下今日回京師,等定了年號,新帝登基,接下來便是大赦天下,你不過三五日的功夫,交了銀錢,就能回來陪蘭蘭了。」

  銀環朝他行了個禮,「還要多謝僉事大人勞心勞力查案,使朱家最終落網,我自知沒有幫上什麼忙,十分慚愧。」

  「你幫了許多忙!」席元清立刻說道,「沒有你的話,現在我指不定還在哪個死胡同裡打轉呢。」他頓了頓,有些懊惱,「我說的是案子,不是別的。」

  銀環只是笑而不語,提醒道,「僉事大人,該出發了。」

  席元清咳嗽一聲,「這邊走,我們早些去,不會被人見到。」

  銀環垂眸稱是,跟著席元清的腳步上了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去往她曾經一度被關押的大牢之中。

  上一次銀環進這地方時心如止水,覺得世上再沒有什麼牽掛,盧蘭蘭也有席向晚救出,憑藉她自己的本事就能平平安安過一輩子;可這一次,知道自己還能再出來的銀環駐足在大牢的門口,居然有些心生抗拒,不想進入其中。

  席元清也沒有催促她,隻靜靜陪她站了一會兒。

  倒真不像她曾經在宮中聽聞過那個四處留情的席二少了。

  銀環心中輕歎一聲,對席元清道了聲抱歉,便舉步往裡走去。

  她在宮中舊了,記人臉的功夫了得,知道自己和陳嬤嬤先前被關押的牢房在何處,徑直往裡走去的時候,發現這一路上的犯人同她上次離開時已經換了許多新面孔。

  或許是都已經被暗中處決了吧,她平靜地想著。

  在路過一間牢房時,她的腳步不由得頓了一下。

  席元清立刻道,「忘記什麼了?」

  銀環轉臉有些疑惑地看向睡在裡面的犯人,像是看見了什麼不應該看到的東西似的。

  「這人有什麼不對勁?」席元清站到銀環身邊,見她神情疑惑,當機立斷招手叫過不遠處獄卒,「裡面的是什麼人?」

  獄卒看了一眼,小聲道,「是王猛王大人抓來的,本來說是和上次抓住那批牙商有關係,可誰知道查了半天抓錯人了,只是個樊家商會的下人,總得尋個錯處,總不好就這麼承認抓錯人了給他放出去不是?」

  「不!」銀環突然略顯激動地打斷了獄卒的話,「我認得他的臉!就是他將我母親送到朱家去的!」

  席元清的直覺瞬間繃緊,他一手按住銀環的肩膀,「你母親不是被朱堅強行擄走的嗎?」

  「那是一開始。」銀環深吸了口氣,手指微微顫抖,「我不是說道,我母親生下我之後,曾經逃走過一陣子嗎?」

  「是這個人?」

  「他變成灰我都忘不了。」銀環眼神冰冷,「他將我和母親綁起來,和其他一群妙齡女子一起運回了苕溪。」

  席元清的聲音更輕了,「我現在將他帶到你面前,你更近得再看一眼,茲事體大,千萬不能認錯了,知道嗎?」

  銀環緩緩點頭,定定站在遠處看著席元清讓獄卒打開門,走到裡頭將睡著的犯人搖醒過來,接著提起他就往牢房外頭走。

  她的視線緊緊黏在這個落魄地痞的身上,即使在對方被強行提起頭來、對著她露出了噁心下流的笑容時,也沒有移開一分。

  她審視著這張臉上的每一個細節,那些特徵都和她深刻記憶中的那個人全然重合,只不過是蒼老了許多。

  似乎有一刻鐘那麼長久,又或者只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銀環肯定地點頭,「就是這個人將我母親強行帶回了朱家。」

  被席元清提在手中那人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在他木然合上牙關之前,早有準備的席元清已經伸手將他的下頜骨直接拆了下來,接著三下五除二地抽出獄卒腰間佩刀將這人手腳經脈全數挑斷,才將這個動彈不得的人扔在了地上。

  即便見到席元清這番狠厲又雷厲風行的動作,銀環也絲毫沒被嚇到。她蹲下身去,俯視著對方像是個死人似的沒有表情的臉,輕輕笑了起來,「你不記得我了?你不記得你在押送那些女孩子的路上起了歹念,因為不敢碰要賣掉的她們,所以就想對我出手的事情了?」

  席元清皺了皺眉,一腳踩在地上那人的傷口上,對方卻只是手指條件反射地一抽,一聲悶哼也沒發出來。

  銀環卻很快收拾了自己的心情,她撫了撫頭髮,站起身來,對席元清一禮,「看來,僉事大人今日還有得忙,便不必管我了,我的牢房就在前頭,自己過去便好……」

  「安靜些。」席元清卻直接道。

  銀環下意識住了嘴,表情平淡地看著這個比自己還小了兩三歲的年輕人。

  「你又成了重要證人,暫時不能回牢裡了。」席元清果斷拉著銀環的手肘帶她重新往牢外面走,幾步後又停下來,將染血的佩刀拋還給一旁的獄卒,道,「立刻將這人銬起來,派人時刻盯著他,通知王猛!」

  獄卒手忙腳亂地接住佩刀,「是!」

  而席元清自己則是匆匆拉著銀環往外走,「我先帶你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銀環下意識問,也忘記了要掙開席元清的手。

  「能讓你大哭大笑一場的地方。」

  *

  王猛知道的消息,那翠羽自然也會後腳知道,等同於傳到席向晚的耳朵裡。

  乍一聽到銀環在獄中認出一個樊家商會的人和朱家的人頭生扯上關係,席向晚也不由得長出一口氣。

  查了這麼許久,誰知道最重要的線索居然是在最後這麼陰差陽錯得來的!

  人人都知道樊家商會難進,商會中從上到下,哪怕是最低級的跑堂管事,也是在商會中有名字掛著可查的。

  被「誤抓」進去的這人既然確認過身份,那就板上釘釘是樊家人,而銀環所說這人曾經發賣一車美貌的年輕女子到牙行的事情,正好又和永惠帝生前辦的最後一樁大案連在了一起。

  「果然,不是東蜀搞的鬼。」席向晚低聲道,「東蜀在大慶境內根本沒有這麼大的能量,做不出這樣大的手筆。」

  雖說要根據二十年前的一樁舊事來揪樊家的錯不容易,可終歸是有了一條確鑿的線索,已經是比之前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了。

  就算是樊家,總歸也不是滴水不漏的。

  席向晚不由得笑了起來,覺得近來傳到耳中的盡是些好消息,問道,「消息傳進宮裡去了嗎?」

  「消息是王猛負責送進宮去的,想想路程,這會兒大人也該知道了。」翠羽道。

  「四殿下呢?」

  「估摸著再一兩個時辰也能到了。」翠羽給席向晚邊研磨邊道,「等四殿下回來,大人總算就能從宮裡頭出來了。我聽錢伯仲說,大人這幾日可是忙得很,也不知是不是又幾日都不曾合過眼了。」

  席向晚聽她這話裡說的內容大有深意,正要細問,卻見李媽媽匆匆忙忙從外間跑進來,向來和氣的圓臉上帶了兩分肅然。

  李媽媽反手將門合上,快步走到席向晚面前,才低聲道,「姑娘,出事了!」

  「什麼事?」席向晚少見鎮定的李媽媽這幅模樣,便將手中珠算擱下了。

  「四皇子還沒回到京中,在天壇發生的事情,不知道怎麼的就在城中傳了起來。」李媽媽說道,「說是四皇子在皇家的太廟裡和神僧夜話之時,得了幾句諫言!」

  翠羽不當是什麼大事,只笑道,「不過是那大和尚隨口說幾句佛號罷了,這有什麼的,難道不都挑著好聽的說?」

  李媽媽嚴肅地看了她一眼,搖頭道,「不,說的是甯大人的事情。」

  席向晚不由得輕輕蜷起了袖中手指攏到掌心裡,「可是是說了什麼不好的話?」

  「說他是天命所歸之人,還說他是命裡注定要孤星高照一輩子的!」李媽媽快速道,「現在外頭說什麼的都有,也不知道誰真誰假,可重要的就這兩點,沒變過!」

  翠羽倒抽了一口冷氣,隨即大怒起來,「什麼狗屁大和尚,竟然敢說這樣的瘋話!四殿下方才到天壇祭天,等同於半個登基大典,怎的他這般誅心就說大人是什麼天命所……這是要大人的命!」

  李媽媽卻道,「後半句,我看卻是明晃晃衝著姑娘來的。」

  席向晚沉默半晌,沒有說話。

  翠羽有些慌了,「姑娘,您總不會信這些的,是不是?」

  席向晚抬眼看她,不可方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我覺得,無論大和尚為什麼說這句話,這流言蜚語,確實是同時要將我和寧端都扯進旋渦裡,不得安寧了。」

  「姑娘!」

  席向晚抬手阻止了翠羽後頭的話,她淡淡道,「上次我大舅舅的半封信也好,這次高僧的隻言片語也罷,都是比風還快就傳遍了大街小巷,這其中定有人在背後出力,翠羽,你著人去查,正好二哥那頭也一道出手,讓樊子期越忙越好。」

  「好,我聽姑娘的。」翠羽立刻點頭,卻又一愣,「姑娘,您怎麼知道背後之人還是樊家?」

  席向晚又提起筆來,道,「又能左右那皇家太廟裡的高僧,又不想寧端好過,還不想見到我嫁人……這三點加在一起,除了他,我實在沒有更好的猜測了。」

  翠羽於是應了聲,又有些惴惴不安道,「所以姑娘,您還是會嫁給大人,不會被這流言影響,是不是?」

  「只有我自己想不想嫁,輪不到別人來指手畫腳的。」席向晚淡淡道,「你慢些走,將我的信一道帶出去。」

  翠羽鬆了口氣,立時眉飛色舞,「好嘞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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