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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185章
第 185 章

  不論背後的人是誰, 又為何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將這樣模棱兩可的畫流傳出來,席向晚都不能放任這人在背後興風作浪。

  美人圖一事可大可小, 但若是這次放縱不究了,誰知道背後的人、乃至於其他人會不會以為席府就是個好拿捏的軟柿子了?

  「書畫的事兒, 在雲水畫苑中討論最多了,不如我去雲水畫苑四處打探問問?」翠羽提議道。

  「去得。」席向晚點點頭, 「不過我和你一道去。」

  雲水畫苑是畫師和好畫之人最喜歡流連的場所, 也是新人畫師最容易一夜成名的地方, 任何與畫相關的風潮都不可能在此處被人錯過。

  近日剛剛流行起來的那副美人圖就立刻成為了畫苑中眾人的談論中心。

  這畫實在是只要你有銀子,四處都可以買得到,這日來到畫苑中的畫師中不少人手中都拿著一卷, 互相談論著畫中的細節。

  有人稱讚, 「雖說畫技仍顯稚嫩, 但畫中人確實是傾城無雙!」

  還有前兩個月就一直在雲水畫苑的人不屑道, 「這幅畫還是太粗製濫造了些,畢竟是一口氣做了上百幅在外頭流傳叫賣的,和元月裡季廣陵拿出來的那幅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有上個月就聽了季廣陵開講壇的畫師便點頭附和道, 「確實,季講師拿出給眾人鑒賞的那一幅,雖不知道畫中人是誰, 筆觸神韻卻已經遠遠超過這一幅, 見過之人便知道高下立現, 還說什麼『汴京城第一美人的畫像』, 真讓席府聽去, 恐怕大牙都要給人笑掉了!」

  「這還不夠美?」稱讚那方便不服了,「你們平日裡見的都是喝著露水在天上飄的仙女不成?」

  「那是你們沒見識,別怪別人眼界高。」有個穿金戴玉的貴公子輕嗤一聲,稚嫩的下巴幾乎要仰到天上去了,「也不知道哪家黑心商家拿這畫還冒充席大姑娘,我要是她,看見你們這樣指鹿為馬,就先……」

  「先如何?」有人在後頭輕笑著問道。

  「就先……」貴公子洋洋得意地回過頭去,才從嘴邊吐出的話被他自己給咽了回去,「席……」

  席向晚豎起手指朝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說的不是美人圖的事嗎?」

  這貴公子正是曾經在宮宴上見過席向晚、又恰巧趕了雲水畫苑元月裡講壇的人,不想自己為席向晚說兩句話居然被她給撞了個正著,耳朵面孔都快燒起來了,哪裡還有之前的囂張跋扈。他清了清嗓子,好半天才找回了思緒,「席大姑娘肯定也懶得理會這種沒有來由的風言風語!」

  「這倒是。」有人忍不住稱讚道,「這位姑娘,來雲水畫苑可是想尋人作畫留念?」

  雲水畫苑中常有年輕貌美的姑娘少婦徘徊其中,想要尋找畫師為自己作畫,有的是想將自己年輕時的模樣臨下來,有的卻只是想著一畫成名。

  畫師們本就愛美,見到美人時也樂意潑墨作畫,隻把席向晚也當作了來求畫的,才有此一問。

  席向晚笑著擺手道,「只是來尋人的,各位請繼續談論丹青吧。」

  「這位姑娘來尋的不知道是哪位?」緊跟著又有人搭話。

  「姚三公子,借一步說話吧。」席向晚望向面前仍舊紅彤彤的那位小公子,含笑對他做了個請的姿勢。

  姚三公子稚嫩的臉上更紅了,他展開手中摺扇遮住下半張臉,清了清喉嚨才故作鎮定道,「姑娘這邊請。」

  在眾人豔羨的眼神中,姚三公子跟在席向晚的身後走向了洗筆池的一角。

  遠離眾人耳目之後,姚三公子才低聲問道,「席大姑娘怎會來雲水畫苑?可是為了那幅如今傳得大街小巷到處都是、訛稱是你的那幅畫?」

  「正是。」席向晚頷首道,「來畫苑中也並非是特意要尋你,只是想著能不能碰見在這方面瞭解多一些的人,姚家正好是其中的佼佼者。」

  酒香也怕巷子深,哪怕是季廣陵這般天賦畫技,也是搭上了姚家這條大家的船之後才聲名鵲起的。

  席向晚和這個姚家素來沒有太多交集,上一次聽見他們的名字,還是因為姚家的嫡長孫從醉韻樓裡邊將詩瀾給贖走時聽了那麼一耳朵。

  而剛剛正巧撞上的這位才十三歲的姚三公子,就是那位嫡長孫的親生弟弟,在姚家的孫輩中排行第三,若是算一算關係,季廣陵算是他的小姑父,只不過是入贅的。

  聽見席向晚誇讚姚家,姚三公子的耳朵又紅了一些,他握著拳頭第二次清了嗓子,一臉正色,「席大姑娘這就問對人了。丹青我雖不太擅長,但在家中人耳濡目染之下還是瞭解一些的,大姑娘有什麼疑問,請儘管說,我若是知道的,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席向晚看他這幅硬裝大人的模樣覺得有趣,又捧了他一句,「我聽人說過,季廣陵先生在姚家的孫輩中盛讚過只有姚三公子一人,『不太擅長』這說辭可是過於謙虛了。」

  姚三公子下意識地揚起了驕傲的下巴,「父親說了,小時了了大未必佳,我年紀尚小,更是不能自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總有比我更厲害的人。」

  這幅明明很享受誇獎但又硬生生克制的態度將席向晚逗笑了,她記得樊承洲的兒女在這個歲數左右時也是這樣的性子,不由得眼神柔和起來,「聽說元月裡,季廣陵先生也取出了一幅小像,據風聲說,畫中人是我?」

  姚三公子的眼神一滯,小心翼翼地打量一眼席向晚的表情,見她似乎不像是動怒的模樣,才道,「那幅畫是小姑父的徒弟所畫,當時席三姑娘正在場,見到時脫口而出說那是大姑娘,後頭又改口說不是,但又有幾人稱見過您……」他有些遲疑地道,「我瞧著畫中人,確實和您有六七分相似。」

  席向晚重活一輩子之後,出門的次數確實和上輩子比起來多了許多,抛頭露面的機會一多,被人見到真面目當然也多,被人畫成像似乎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小姑父拿那幅畫出來給大家品評時,其實沒想那麼多。」姚三公子解釋道,「他恐怕是當成臆想出來的,沒有唐突大姑娘的意思,問過平崇王世子之後,他就將畫給收起來了。」

  「平崇王世子?」席向晚訝然,回想了會兒才想起來,那日大約就是席青容跑來尋易啟岳,又被算計小產的日子,難怪雲水畫苑聽著耳熟。

  「平崇王世子說,那畫隻及大姑娘七分風姿,我也深以為然。」姚三公子臉紅紅地快速稱讚完這一句,又道,「可大姑娘放心,姚家的人有分寸,不會將您的畫像粗製濫造又公然叫賣的。我今日也讓下人去買了一幅那畫,技藝粗糙,看起來像是普通畫師短時間臨摹出來的,不過是借了您的名字當個噱頭罷了。」

  「即便隻借了個名頭,也有些惱人。」席向晚想了想,道,「季廣陵先生可在府上?我想近日去拜訪他,借那幅小像一觀。」

  「小姑姑倒是在家的。」姚三公子誠實道,「小姑父前些日子便出去採風,恐怕好一段時間才能回到汴京城裡來,大姑娘可能要等幾日才能見了。」

  席向晚沒想到這麼巧,便道,「那季廣陵先生的徒弟呢?不是說,這小像是出自他徒弟之手?這位徒弟是否是曾經與我見過面的人?」

  姚三公子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尷尬,好似碰上了什麼不能說的東西,又不想說謊,只得支支吾吾了一陣,才道,「小姑父的那個徒弟性子有些古怪,平日除了作畫以外幾乎不見人的。」

  「這樣。」席向晚善解人意道,「無妨,我等季先生回來以後,再送拜帖便好。」

  姚三公子鬆了口氣,「等小姑父回來,我便立刻告知他大姑娘想要登門拜訪,再派人往席府送信知會。」

  「有勞了。」席向晚福身一禮,轉頭看了一眼滿園中處處坐著精心作畫的畫師們,道,「將人入畫時,畫師是否有特別的規矩?」

  「自然有的。」姚三公子尷尬道,「正如同先前有人問您是否想要作畫,其實是毛遂自薦。若在對方沒有同意的情況下畫了別人的畫像,多少是冒犯的。大姑娘不必擔心,這裡的畫師都懂規矩,你方才拒絕了,他們便不會擅自畫您的。」

  席向晚安撫地回頭朝姚三公子笑了笑,「這我就明白了,多謝。」

  翠羽倒是不太放心,離開洗筆池時一步三回頭地將所有畫師紙上的像都瞄了一遍,生怕在大婚之前又流傳出什麼不該有的麼蛾子來。

  一幅捕風捉影的美人圖就夠讓人頭疼了,兩幅、三幅豈還得了?

  離開雲水畫苑後上了馬車,翠羽小聲道,「姑娘,大人有件事兒一直瞞著您。」

  「哦?」席向晚揚眉輕笑,「又有一件?」

  翠羽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髮,道,「是。」

  「你說說看。」

  「席青容和平崇王府的婚事去年裡險些完蛋的那時候,平崇王妃來退親時,平崇王世子其實心中想的是不退親,隻將這定親換一個人選的。」翠羽簡略道,「只是平崇王妃沒同意,才不了了之。」

  席向晚頷首,「這事我知道。」

  易啟岳看她的眼神幾乎不做掩飾,席向晚自然猜得出來他那時候是想要吃回頭草的。

  翠羽搖搖頭,「那平崇王世子在府中召集了許多畫師,偷偷作了好多姑娘的畫像,將不像的都銷毀了,像的都留了下來,自己把玩收藏用的,讓都察院陰陽差錯發現了。」

  席向晚支頤想了會兒,果然回憶起平崇王府好好的前幾個月時失竊了一回,只有易啟岳暴跳如雷好似被偷了什麼東西,最後卻沒報官,想來便是這些藏在府中的畫給偷了。

  只是恐怕不是小賊偷的,而是都察院的人給暗中帶走的。

  思及此,席向晚好笑道,「倒是能瞞。」

  翠羽趕緊解釋道,「大人也是擔心姑娘心中不舒坦,誰願意知道有個男人偷偷畫了自己幾百張小像,又將其中幾十張珍藏了起來呢?」

  席向晚嗯了一聲,像是在思考什麼,過了半晌,她慢悠悠地問,「那些畫,是都察院全給清剿走了?」

  翠羽連連點頭,「我倒是沒見過,聽錢伯仲提過,說共計整整二十三幅呢,神情姿態各不相同,只看技藝,算得上佳作了。」

  席向晚似笑非笑道,「那這些畫,現在都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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