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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186章
第 186 章

  翠羽愣了愣, 有些茫然:是啊,她也沒聽說這畫是被燒了還是怎麼的。思量了一會兒後,翠羽不太確定道, 「這也不算是繳沒的贓物,或許是……放在了都察院庫中吧?」

  「不是贓物,更不是都察院查的案子,東西怎麼能堂而皇之地放在公家的地方?」席向晚反問道。

  翠羽被問得更迷惑了, 她抵著自己的下巴陷入沉思,一路都在想這二十三幅畫去了什麼地方,想了一路, 等車子停下時,突地瞥見席向晚嘴角掛著的笑意,靈機一動, 福至心靈,「既然不能放在公家的地方,自然是去了私家的——大人莫不是自己偷偷藏起來了!」

  她說著,不由得掩嘴偷笑了起來,掀開門簾正要下車, 卻發現車子沒有停在席府門前,有些疑惑地回頭看了看席向晚, 「姑娘?」

  馬車停下的這處是小甜水巷, 賣吃食的小商販最多的地方, 因官府管得寬鬆, 路兩旁也有不少的小攤支著做生意。

  「你看看前頭有沒有賣字畫的?去替我買副汴京城第一美人的圖回來瞧瞧。」席向晚道。

  翠羽應了聲, 探頭一張望,便下車直接去一個字畫攤上問,果然一找便中,買了一幅便回到了馬車上,將畫展開給席向晚看,「姑娘,我看著這畫和今兒早上李媽媽買回來的不太一樣了,但也說不出究竟哪裡不一樣……」

  「因為這些畫是出自不同畫師手中的,即便臨摹,終歸會有所差別。」席向晚細細端詳著畫上美人的臉,「要在短時間內製作出這麼多相似的畫像賣,一兩名畫師是不夠用的,少說也要七八名畫師共同趕制,即便有一幅原形,成品有所不同也是正常的。」

  成名的畫師倒是各有自己的風格,讓人一眼便能認出來;可若只是為了賺些小錢趕工的普通畫師,想要從筆觸上辨認出畫者的身份就很難了。

  席向晚摩挲著畫卷的邊緣,將今日見到的三幅美人圖對比了一番。

  這些圖中美人的髮髻衣裳頭面都是一樣的,動作也大致相同,只是高低姿態之間略有不同,五官也稍有出入。

  若是放在一起,便能辨認得出來有些特徵是共通的,這美人圖的原作中應該是個鵝蛋臉、丹鳳眼的姑娘,也正是這兩點才和席向晚看起來相似。

  兩人的其他五官其實相去得較遠,但識人先看臉和眼,加之叫賣時便用的是汴京第一美人的名頭,自然有不少沒有見過席向晚的人便信了這說法。

  「這原畫說不定也是真有其人的。」席向晚突然道。

  「可背後之人突然將這畫在這時候放出來,無論如何,針對的都是姑娘了。」

  「若是那人真要抹黑我,照著我的模樣畫一幅又有什麼難的?」席向晚笑著將畫卷重新卷了起來,「我倒覺得,這背後之人似乎是在放下魚餌呢。」

  「若這是魚餌,那他想釣起來的是哪條魚?」

  「就算不是我,也是跟我有關的人。」席向晚將畫卷交給翠羽收起,掀起帷裳往外看了一眼,正巧望見不遠處被燒成了黑炭的晉江樓,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晉江樓自然不會是無緣無故自己燒起來的,定然是樊子期在走時令人燒毀以免留下什麼線索證據的。

  只是這一晚上樊家的人在汴京城裡四處找事,竟還有多餘的人手在此處點火?

  「在晉江樓前停一停。」席向晚出聲道。

  車夫穩穩地將馬車靠著路邊停下,這附近已經圍了不少人,隔著馬車也能聽見他們低聲說的都是和樊家有關的事情。

  晉江樓作為樊家商會在汴京的分支,在晉江河邊已坐落了幾十年,早已經是汴京城人心目中的地標之一,突然著火燒成這般模樣,讓眾人不由得都有些感慨。

  席向晚坐在馬車裡,隔著一段距離打量著那幾乎沒有一處結構留存下來的晉江樓,它已經全然看不出以前輝煌的模樣了,這火並不是隨便燒燒,而是精妙地計算過燃料擺放位置的。

  聽說晉江樓是在樊子期離開之後才點起來的,那必然是留了人在最後處理此事。

  席向晚尋思大約又是樊家的死士,可卻正巧聽見旁邊經過的人小聲討論道,「聽說裡頭燒死了個姑娘,跟黑炭一樣,親娘來了都認不出來是誰了!」

  姑娘?

  席向晚微微一怔,轉頭問翠羽道,「在晉江樓這兒督辦的人是誰?」

  翠羽探頭出去尋了一會兒,回頭答道,「姑娘,是錢伯仲手下一個對木料極為瞭解的,常辦縱火案子,我看見他在那頭了,我去喊他過來?」

  「我們下去。」席向晚搖頭道,「我想去裡面看看。」

  「這可使不得!」翠羽一驚,「姑娘您看這樓都塌成這樣了,進到裡頭太危險了!」

  「不到樓裡,進都察院圍起來的地方看看。」席向晚扶著車廂的門便下了車,往廢墟望了一眼,道,「我有些在意的事情要親眼看了才知道答案。」

  翠羽無法,見席向晚站穩了,便自己快步跑上前去找那錢伯仲的手下說話,嘀嘀咕咕了一小會兒便轉頭帶著那人朝席向晚走來。

  對方是個白面書生,顯然是認得席向晚的,乾脆利落地行了個禮,「席大姑娘,裡頭氣味嗆得很,也尚未清理乾淨,您若是有什麼想知道的,不如直接問我,我來答便是了。」

  「裡頭有沒有發現一個姑娘家?」席向晚便直接問道。

  「尋到一具燒死在房中的女屍,但燒得太厲害,辨認不出究竟是姑娘家還是婦人或是老嫗了。」

  「醉韻樓有個歌女,喚作詩瀾的。」席向晚道,「前段日子被姚家的大公子贖了出來,暫時安置在晉江樓裡住著,這處起火之後,不知道有沒有尋到她的蹤跡?」

  白面書生一本正經作揖,「既然姑娘問了,我便著人去排查,有了結果便通知到席府。」

  「晉江樓裡裡外外,隻尋到這一具屍體麼?」席向晚又問。

  她實在是不覺得樊子期有那個善心將詩瀾安頓妥當再離開,更不覺得樊子期會在逃命的時候將詩瀾帶上。

  若那個被燒死的姑娘真是詩瀾,那席向晚恐怕永遠也不會知道詩瀾究竟將和甄珍相關的多少事情已經告訴樊子期了。

  「共有三具,目前都身份不明。」

  被燒焦了的人確實是難以辨認身份,席向晚思索了會兒便道,「在裡頭查時,往有水的地方多找一找,或許能有意外的收穫。」

  「我記下了。」白面書生對她又是一揖,「大姑娘可還要進去?」

  「不去了,你們忙時小心些。」席向晚朝他點點頭,正要回身上馬車的時候,突然見到周邊人群裡有個眉清目秀的貴公子站在人群裡,又倏地停住了腳步,揚眉一笑,「翠羽,我們去和姚大公子打一聲招呼。」

  「大姑娘可需要在下陪同前往?」白面書生一板一眼地詢問道。

  「不必,我自己去便好,不耽誤先生辦事。」席向晚擺擺手,見他果然行禮轉身離去,有些好笑,「這人的性子在錢大人手下辦事,豈不是日日能將錢大人氣得七竅生煙?」

  翠羽起了興致,「可不是嘛,偏生他往什麼火場裡一站,一眼就能看出來火勢是從哪兒開始燒起來的,不服都不行。」她說著,見席向晚直直往人群裡走,趕緊上前替她開路,「姑娘小心些。」

  席向晚利落地穿過人群時,正巧見到姚大公子已經轉身想走,便揚聲喊住了他,「姚家大公子,請留步。」

  姚大公子下意識地一回頭,見到席向晚的面孔時,原本就有些緊張的面孔上突然之間神情變得更加緊繃起來,原本還不知道他什麼模樣的翠羽一下子都發覺了不對勁。

  「姚大公子日安。」席向晚面色如常地和他福身行了禮,「我是席府的……」

  「席大姑娘,在下認得的。」姚大公子的表情十分不自然,他不自覺地往自己肩膀後面看了看,才回頭道,「大姑娘尋在下有何吩咐?」

  「吩咐怎麼敢當。」席向晚失笑,「只是正巧在這晉江樓前碰見你,便冒昧上前問聲好罷了。方才我去過雲水畫苑,正巧見到了姚三公子,不想竟還能巧上加巧。」

  姚大公子乾巴巴地跟著笑了兩聲,又往身後看了眼,一幅迫不及待想要離開的模樣,「無巧不成書……我家中還有些急——」

  「姚大公子先前贖了一個叫詩瀾的歌女是嗎?」席向晚笑吟吟打斷了他的話,「還暫時安置在了晉江樓裡的。」

  姚大公子立刻往晉江樓的方向看了一眼,苦笑起來,「也不知大火熊熊,她從中活著逃出來了沒有。」

  席向晚歎息道,「我與詩瀾姑娘也有幾面之緣,見者面善,希望她逃過這一場劫難,好好地過自己的日子。」最好,還能親口告訴她,樊子期究竟知道了關於甄珍的什麼,樊承洲和甄珍的一雙子女在嶺南又會不會有危險。

  姚大公子欲言又止地轉頭看了一眼席向晚,只覺得她為人如此心地善良,思及自己做過的事情,更是自慚形愧起來,「席大姑娘,有一事,我實在是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給你聽……」

  「既然開口了,便一吐為快的好。」席向晚看看他,輕笑,「否則我怕姚大公子日日夜夜憋在肚子裡,像我三叔父那樣,把自己的身體給憋病就不好了。」

  姚大公子於是下定決心,他深吸了口氣,壓低聲音道,「這滿街都是的美人圖,我或許知道一二是從什麼地方流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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