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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夫君他權傾朝野》第197章
第 197 章

  席向晚無奈一笑, 「這玉印看起來平平無奇, 更難以在其中暗藏玄機了。正如剛才所說, 或許不是玉本身有多麼了不起, 而是它象徵了別的什麼。」

  就像皇帝的玉璽,雖說用的是上好的原料, 但最重要的並不是玉石本身,而是它所代表著、高高在上的皇權。

  可問題是這東西在席府藏了這許多年, 樊家前幾年才找到?而樊家尋了幾十年的東西,竟連它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

  直到將面吃完、離開這處隱藏的院子, 席向晚仍在思考這個問題。

  「線索也未必只在玉印身上。」寧端突然道,「而是樊家的目的。」

  席向晚聞言轉頭看他, 笑了笑道,「他們想當皇帝,想了幾輩子了。這我知道。」

  寧端腳下步子很慢, 遷就了席向晚的步伐,「唐新月被捉走時,她身邊的下人、院子裡的東西也一道被帶走了, 隻其中一名婦人逃走,昨日才被捉回來。」

  席向晚想了想,點頭道,「她身邊確實有幾名十分忠誠的心腹。」

  若不是這些心腹幫襯, 幾乎不離開席府的唐新月也在外頭做不了那麼多事。

  「在這婦人身上, 找到了一些還沒來得及銷毀的東西。」寧端在巷口停下腳步, 聲音壓得很低, 「是各式各樣的毒藥。」

  席向晚的思緒這一瞬間裡閃過了很多東西,「……唐新月慣會用藥,在鎮國公府那一次,以及後來毒殺祖父時,都和藥牽扯上了關係,應當是唐新月備著的藥。」

  「金陵那名仵作辨認過了,這些藥幾乎都是已經絕了跡的,多年沒有人使用過,只在書中能見到他們的蹤影,卻三三兩兩出現在了唐新月手中。」寧端一聲呼哨,他的坐騎便撅蹄子跑了過來,歡快地打了個響鼻。

  席向晚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這些毒藥恐怕都是從樊家來的,只要查清毒藥的來源和製作者,或許就能知道樊家更多的秘密。」

  甯端摸了摸馬兒的耳朵,垂眸看向席向晚,「或者,還有一個更快的法子。」

  「什麼法子?」

  「我帶你去看。」寧端說著,朝席向晚伸出了手。

  席向晚回眸望了眼停在不遠處的馬車,失笑起來,毫不遲疑地將自己的手交到了寧端的手掌心裡,被他帶上了馬背,二人共乘一騎往皇宮的方向而去。

  大慶的高祖在推翻前朝暴政之後,因國庫吃緊,沒有大興土木再建新的皇宮,而是隻花了些人力物力將曾經的皇宮修繕一番做了整改,之後便繼續沿用下去,因此這皇宮已有了幾百年的歲數歷史。

  大慶到了現在的宣武帝,也不過才是第三任皇帝,並沒有前朝那般長的歲月,可就如今看來,顯然是比前朝末期做得好得多的。

  前朝的末代皇帝,可以說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做出許多即便是看著史書也令人無法相信的荒謬之事,因此被高祖推翻時,其實百姓都是拍手叫好的。

  席向晚曾經度過前朝的史書,加之她的曾祖父和外祖父一家都是跟著高祖打天下的開國功臣,自然心都是偏向大慶的。

  前朝被推翻,實在是個自作孽不可活的下場。哪怕當時能立刻換個有志向的皇帝上位,大刀闊斧地改革朝政,事情也不會變成後來那樣。

  「也不知道當皇帝究竟有什麼好的?」席向晚輕聲問道,「人人搶破了頭也要爭這個位置。」西承那群人是,樊家那群人也是。

  寧端在她身後沉默片刻,才答道,「我和你想得一樣。」他是不會去西承爭奪那個位置的。

  席向晚聞言輕輕笑了,她覆著寧端扣在自己腰間的手掌,應了一聲「嗯」。

  宣武帝登基之後,寧端仍擁有著在宮中騎馬的特權,他甚至沒在宮門口停下來便帶著席向晚長驅直入,叫席向晚不由得小小擔心了一番彈劾的問題。

  甯端入宮沒多久便讓坐騎在一處席向晚從未見過的地方停了下來。

  席向晚進皇宮的次數本就不多,更不要提這般角旮旯裡、荒無人煙的地方,便下馬便調侃道,「不是帶我來看冷宮了吧?」

  寧端眼裡也透出了一兩分笑意,他扶著席向晚落地,邊道,「這處比陛下的冷宮還要冷清,已經多年沒有人居住了。」

  席向晚好奇道,「我聽說過皇宮太大,許多地方用不上,隻派人定時打掃,這也是其中一處嗎?」

  「這是前朝的毒庫所在之地,不過當年高祖已將這處毀去了。」甯端牽著席向晚往裡走,道,「仵作指認唐新月身邊的婦人手中許多毒藥都是前朝皇室中的秘藥。」

  席向晚跟在寧端身後,將他的話都聽進去後陷入沉思。

  誠然,唐新月已經用了至少兩種前朝的秘藥,高祖明明已經封禁,她一個躲在席府後宅幾十年的人竟能使用,這根本說不過去。

  這些毒藥顯然不會是唐新月自己折騰製作出來的,而是樊家提供,那顯然就是樊家和前朝的毒庫有著某種聯繫。

  「或者,他們養了前朝皇室養著制毒的那些毒師的後人?」她假設道,「這也正好能說明大慶建國之後,樊家在短時間內迅速繁榮起來的秘密了。」

  「或許。」寧端不置可否。

  「也不對。」席向晚倒是自己立刻否認了,「那這些價值千金的毒藥在他們發家時就應當被賣得到處都是,否則累積不起那樣大的錢財。可若真是如此,這些密不外傳的毒藥便不該到現在都如此神秘。」

  「經仵作辨認,唐新月手中的毒藥有些年月了。」寧端道。

  「那興許樊家和毒庫有什麼關係,在高祖銷毀這處時,中飽私囊取走了部分毒藥。」席向晚又推測起來,「這倒是說得通了。」

  「我已讓人在查和當年毒庫有關的人。」寧端停下了腳步,他已站在了這處不大不小的灰瓦宮殿的門前,稍一伸手便將門向內推開了。

  這宮殿中放置著數十個藥櫃模樣的架子,個個比人還高,席向晚一眼掃過去,隻粗略一估算便能想像得出這處毒庫曾經的「盛況」——這地方能輕鬆地分門別類儲存好幾千種毒藥!

  她目不轉睛地盯了一會兒這些特製的櫃子,而後輕輕地歎了口氣,「難怪高祖要將這處毒庫毀掉。」

  這不過一間屋子大小的毒庫,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的性命。

  「焚燒毒藥時,史官記載花了兩天一夜才燒乾淨。」寧端說道,「在那之後,此處便被封存了起來,所有存在毒庫中的毒藥,理應當都被燒毀了。」

  「只是難免有漏網之魚。」席向晚喃喃說著,往毒庫裡頭走進去繞了一圈,四處尋找著可能和她那枚玉印有關的線索,邊將從席老夫人那裡聽來的玉印來源說給了寧端聽,「……只說傳女不傳男,從曾祖父那代下來卻無人可送,在我祖母手中放了這許多年,才等到我出嫁。」

  寧端站在殿中,視線追著席向晚四處遊走的身影,接道,「因此樊家才能確定這東西一定在你手裡。」

  「可那究竟是什麼?」席向晚搜尋無果,回過頭時不自覺地皺起了眉毛,「如今我們知道樊家一定和前朝的毒庫有所聯繫,又知道他們想要的是那玉印,可玉印隻我小指粗細……」她說著,走到寧端面前比出自己的小拇指給他示意,被寧端伸手攥住了。

  寧端眉眼柔和地捏著席向晚的指節,「接著說。」

  席向晚停了一會兒,卻沒抽手,果真繼續說了下去,「看起來像是枚印章,底下還有似乎是常年侵染印泥留下的顏色,只是那底端的雕刻,卻怎麼也看不出是什麼。既不像是字,也不像是畫。」

  「樊家找了幾十年,興許是前朝的東西。」寧端的語氣有些漫不經心,他正專心地翻來覆去觀察著席向晚的手掌,「找精通前朝文字纂刻的學者大家去問問。」

  席向晚想想也是,便問他,「有哪些?」

  「先太子太傅正是……」寧端突地停下,話鋒一轉,「你手何時受的傷?」

  席向晚抬眼一看,正是前幾日在唐新月原來居住的院子裡將那水中的繩子拉起來時不小心割傷的口子,因傷口不深,這幾日已經長好了,只能看見細細一道傷痕,不想寧端眼睛這麼尖,居然給發現了。

  她失笑起來,「幾日前被細繩割傷的,翠羽當時就看過了,無大礙。」她解釋完便追問先前的話題,「你說的是哪一位太子太傅?」

  寧端的表情看起來仍然不太滿意,他輕輕撫過那在席向晚白玉般的手指上顯得異常礙眼的傷痕,頓了頓才道,「姚文煥。」

  席向晚想了想,這可不正是姚家如今最德高望重的姚老先生麼!「昨日才去過一趟姚家,今日便要再去?」

  「先回席府。」寧端低著頭道,「姚老先生什麼時候都能見。」

  席向晚倒是沒意見,只道,「席府也什麼時候都能回啊。」

  「不能。」寧端將她的手指都攏在掌心裡,而後用一種極為平淡的語氣道,「今日是下聘的日子。」

  「今日怎麼就……」席向晚只當他是在開玩笑,心道若真是下聘的日子,嵩陽大長公主怎麼會來了就走,而自己出門時也沒被王氏攔住。

  結果話才說了一半,她就自己愣住了。

  掐指一算,似乎她確實是昨日就出了喪期,今兒正是永惠帝和宣武帝都口諭許可過的甯席聯姻下聘日子。

  而這都要晌午時分了,她和寧端兩個人居然都不在該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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