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方便聯繫我加了關夏的微信，有天上班無聊的時候想起來翻了翻，看到他沒發過朋友圈，竟然有些失落。

　　一般無趣的中年大叔都很喜歡發朋友圈的吧，怎麼這個不但沒發過朋友圈，連頭像都是默認的。

　　難道是新註冊的小號，拿來糊弄我的？

　　有了這個開頭，我就愈發在意起來，下午索性不再為難自己，給他發了微信，等瞬間收到他的回復才平衡了一點。

　　「週六換個地方。」

　　「哪裡？」

　　「我這，提前洗乾淨，早點過來。」

　　我給他發了個地址，他又問：「方便嗎？」

　　「方便，自己住。」

　　「好，那就打攪了……」

　　我竟然有些期待起週六的到來。

　　也不知道一個平凡無趣，讓人提不起性趣的大叔到底有什麼好期待的。

　　等到了週六，我很早起來，稍微收拾了一下屋子，關夏就到了。

　　他同上次一樣，收拾得依然很乾淨，還帶了水果。

　　進了我家，他沒有到處張望，問我廚房在哪。我去洗個澡，出來之後看到桌上多了一盤擺得很精緻的果盤，蘋果，橙子，火龍果，芒果，都被削皮去核切成小塊擺在盤子里，旁邊還放著一個小叉子。

　　他就守在盤子前，好像求偶的小鳥守著他新搭好的巢。

　　我忍住笑，插了塊蘋果吃。

　　沒等我說什麼，關夏又拿出一個信封來，我說：「就放這吧。」

　　然後他抬起頭來看著我，像是等我吩咐他做什麼。

　　我往沙發上一坐，說：「是你買我啊大哥，想要我怎麼著你？」

　　我洗完澡什麼都沒穿，在沙發上四肢舒展開來，關夏不太敢直視我，小聲說：「還是聽你的吧。」

　　「那過來給我口。」

　　他走過來，跪在我的雙腿間，就開始發奮起來。

　　我打開電視，隨便撥了撥。平時從來不看電視，撥到個科教節目，也挺有意思，就津津有味看了起來。

　　以老男人這個口技，我基本可以一直不射，他忙活了半個多小時，動作就有點倦怠起來了。我換了個台，說：「累了就張嘴含著。」

　　他又吞吐兩下，而後就把我的陰莖吃進去很深，就含著不動了。

　　我摸摸他的頭，揉了揉他的頭髮，說：「頭髮不要再染了。」

　　又看完了一個節目，我看他開始不斷地咽口水，又偷偷地動著腿活動膝蓋，就讓他起來了，坐到我邊上一起看電視。

　　我摟著他的脖子，不時地揉揉他的肩膀，撥撥他的喉結，然後把他的頭摟過來，輕輕地吻他。

　　連接吻都不會，這個老男人在我之前不會都沒處過對象吧？

　　也不太像，他雖然很笨，但沒有那種生澀。

　　我一直都比較喜歡年紀小一些的男孩，熱情而又生澀，憋著一股勁兒逞強的樣子很可愛。又或者老道一些的，知己知彼的同齡人，不用多說就能知道對方想要什麼。

　　但換個角度來說的話，我是他喜歡的類型嗎？我知道他想要什麼嗎？或許我對他來說才是勉強將就。

　　本著被買服務他人的精神，我開始更加細緻輕柔地吻他，一點點脫掉他的衣服，撫摸他，又吻過他身體的每一處。

　　他在我的唇下有些顫慄。看來較之強硬，他更會回應溫柔。

　　我銜住他的乳頭，舔弄它吸吮它，一隻手去撩撥他的陰莖。

　　他不太喜歡被碰到陰莖，我便繞過它去扯弄他的蛋，在他的會陰處撥弄。他夾緊腿，明顯是有反應力。

　　我將手指往下伸，繼續往後，撫摸他肛門外的褶皺。那裡的皮膚一縮一縮的，很緊張的樣子。

　　我再去吻他的嘴，他茫然地看著我，然後就閉上了眼，非常迷醉的樣子。

　　我吻著他，這次就順利多了，他像條小魚一樣嘴巴無意識地一張一合，我在吻他的時候逗弄他的舌頭，他也下意識地回應我，舔我。

　　其實還是很可愛的。

　　我把手指捅到他的屁眼裡，向裡面探尋，找到適當的位置便不斷地頂弄那裡。

　　他呻吟了一聲。

　　真難得，而且很好聽。

　　他應該有個長期的戀人，他習慣的是非常溫柔的，憐惜他又完全掌控他的，應該是比他年紀大的人。

　　我手指加快點弄，試探著在他耳邊輕聲呼喚：「小夏……」

　　「唔……」他渾身繃緊，大腿顫抖不停，就這樣射精了。

　　我也跟著愣了會兒神兒。雖然知道自己技術好，但也不至於兩根手指幾分鐘就給人捅射了。

　　看來是猜對了。

　　這之後我也不打算客氣了，去臥室拿了避孕套，讓他給我戴上。

　　他已經緩了過來，有些羞愧地給我戴套。

　　我讓他扶著靠背跪在沙發上，從後面操進去。

　　這次比上次強了許多，他讓我有了性慾。

　　他的背非常單薄，但是纖細得很好看。

　　魔咒不宜用得太多，我沒再喚他肉麻的稱呼，換著角度地操他。這個老男人應該很久沒有過性生活了，很快就又不行了。

　　這次是前列腺高潮。

　　和以前的戀人在一起的時候，他應該很浪的吧。

　　我還懷疑他性冷淡。

　　我等他高潮結束，又繼續操他，在他體內直到滿足之後才抽了出來。

　　他已經不行了，完全癱在那裡。

　　我一彎腰把他抱了起來。

　　他好輕。

　　就這樣把他抱到浴室，我和他一起洗澡。他為我打浴液，擦背，還蹲下來給我洗腳。

　　我把他扶起來，在溫水下不斷地吻他。

　　他渾身發軟。

　　洗完澡我又把他抱到我的床上，拿被子給他蓋上，躺到他身邊玩手機。

　　就算這樣他還是沒有一點睡意，我說：「太早了吧？」

　　他有些遲疑地「嗯」了一聲。

　　我又說：「我假裝打呼嚕給你聽？」

　　「還是算了吧，晚上再睡。」

　　「那你先躺著歇會兒。」

　　午飯我點了外賣，吃完之後我們又穿好衣服，到小區旁邊的公園遛彎。

　　他體力不行，但還挺能走的，我們又走著到了附近的賣場，隨便轉了轉，吃了晚飯又看了個電影。

　　晚上回家，終於到了關夏最期待的時刻了。

　　我們一起上床，我玩兒了會兒手機，困了就睡了。

　　第二天醒來，看到他仍舊睡得很熟。這次我沒再動，躺著看著他，到他自然醒。

　　他又向我道歉，趕忙爬起來收拾。

　　我悠哉地跟在他身後，他穿戴好之後又站到了桌前，猶豫再三後終於說：「不點點嗎？」

　　我拿出信封中的錢，在他面前點了一遍。

　　然後我問：「下周還是週六？」

　　他低著頭半天沒吭聲。

　　沒錢了吧。

　　哈哈哈，我在心裡笑個不停。

　　「三千五包月。」我說。

　　他瞪圓了眼，小聲說：「你好便宜……」

　　我終於沒忍住樂了出來，他臉一紅，又低下頭去。

　　我說：「今天再待一天，明早我叫你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