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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不掉的喜歡》第85章
第85章 正文完結 (1)

  應歡去德國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徐敬餘沒再逼她做選擇, 但依舊有人勸應歡再考慮考慮, 也有人說徐敬餘膽子太大, 敢把小醫生放走,也不怕被人追走了。

  每當那個時候,徐敬餘都會直接冷臉:滾。

  十一月底, 應歡把上次徐敬餘送的拳套帶到俱樂部, 他開始教她打拳擊。

  男人坐在高脚椅上, 懶散地靠著台,垂下頭,仔細地給小姑娘綁綳帶。應歡跟很多女孩子一樣, 不太喜歡運動, 加上平時課業忙, 又要兼職,根本沒時間,她看著他:「徐敬餘,一節課45分鐘嗎?」

  徐敬餘頭也沒抬:「一個小時。」

  應歡嘀咕:「一個小時太久了……」

  徐敬餘綁好了,抬眸看她,漫不經心地說:「應小歡,一個小時真不久,夜晚那麽長。」

  應歡:「……」

  所以,教她打拳擊是爲了訓練她的體力,好配合他嗎?

  徐敬餘對上她幽怨的目光,嘴角彎了彎, 拿上拳套,把人拖走了。

  應歡在俱樂部待了三年,耳濡目染,拳擊基礎她都懂,偶爾也會去踢踢沙袋,但沒認真學過。

  徐敬餘帶她做完熱身,直接進入教學,他左手套上防護板放在小腹前,抬抬下巴:「來,往這兒踢。」

  應歡看了一下他手的位置,就在小腹上方一點,她輕輕地踢了一腿。

  徐敬餘:「……」

  他頓了頓,挑眉道:「就這麽點兒力氣?」

  應歡抬頭看他,又看看他的褲襠,認真說:「你就不怕我踢到你嗎?」

  踢到了怎麽辦?

  徐敬餘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他舌尖抵著腮,居高臨下地睨著她,笑了聲:「你哪裡來的自信能踢到我?」

  應歡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她一顆小白菜怎麽可能踢得到世界冠軍!簡直多慮!她深吸了口氣,又踢了一腿,這次是真用力,踢到一半大腿內側一扯,酸疼得力氣盡失,直接往後退了一步。

  徐敬餘傾身,勾住她的腰,有些無奈地看她:「你真的應該好好鍛煉了。」

  應歡推開他,生氣道:「你走開,我要踢你。」

  她現在是真想踢他一脚了。

  徐敬餘挑眉,低頭在她耳邊悶笑:「行,讓你踢,捨得麽?」

  「當然捨得,最好能踢壞。」

  應歡憋著一股氣,堅持了40分鐘,整個人都快累脫了。徐敬餘把人摟住,讓她靠在他胸膛上休息,有些心軟:「好了,今天到這裡。」

  應歡哼了聲:「沒到一個小時。」

  徐敬餘給她拿了水,淡淡地說:「今天適應期,明天繼續。」

  應歡:「……」

  徐敬餘往私人訓練室走,「過來,給你放鬆肌肉,不然明天會酸。」

  應歡累兮兮地跟在他身後。

  俱樂部新老隊員不斷瞟向他們,每天看著他們在一起就吃飽了狗糧。

  同時,休養了半年多的應馳開始慢慢恢復訓練了,他利用課餘和周末,一點點恢復輕度訓練,現在陪他訓練的不止應歡,還有鐘薇薇。

  石磊對著幾個新來的毛頭小子,指指點點:「看見了沒?那是小祖宗。那是小醫生,溫柔漂亮?敬王女朋友,都知道的?對她好一點兒,也別打她的主意,後果很嚴重。」

  最後,指著臺上的金魚缸,語重心長道:「最重要的是這兩條金魚,千萬別碰,要打架離這裡遠一點,要是碰壞了,你們賣褲襠都賠不起。」

  新隊員們:「……」

  有人不明白:「兩條金魚,有多貴?」

  石磊拍拍他的肩膀:「小子,那不是金魚,是敬王的小老婆。」

  新隊員們:「……」

  大四這一年時間過得特別快,徐敬餘在訓練應歡體能這件事上,异常堅持,只要他在校,每個星期都要抽三個小時教她打拳擊,還有一些格鬥防身技巧。

  但應歡天生體能比較差,訓練幾個月,成效不大。

  應歡22歲生日那天,徐敬餘連夜從北京趕回來,開了酒戒,男人喝得微醺,一進門就把人壓在門背上。應歡被他吻得喘不上氣來,徐敬餘把她的手按到腰上,她立即撤走,完全不敢碰這男人的後腰。

  徐敬餘埋在她頸窩,哄她:「摸一下?」

  應歡喘息:「不要,會變身的……」

  徐敬餘悶笑,抬起頭來,把人抱到浴室,按開了燈。應歡靠在洗手臺上,眼睜睜看著他把上衣脫了,她往後縮了一下,下意識想躲,一垂眼,就看見他腰側上露出的一點紋身,黑色褲腰擋住了一大半,只看見半條金魚,像是毛筆筆觸狂野地勾出幾筆。

  她楞了一下,抬頭看他。

  徐敬餘看著她,嘴角勾了勾:「不看一下?」

  應歡忽然想起來,那年在俄羅斯過春節的時候,她盯著陳森然,懷疑他偷偷藏了一塊硬幣,徐敬餘却誤以爲她在看陳森然的紋身,說要給她紋一個,紋一條小金魚。

  當時只覺得他在逗她,沒想到……

  她抓著他的褲子往下拽,徐敬餘在她耳邊低語:「你得脫了才能看全,後面還有。」

  應歡耳根微紅,第一次扒了他的褲子。

  男人精壯緊實的腰上紋上了兩條金魚圖案,從後腰延伸到腰側,一紅一黑,頭尾相交,紅色的那條魚鰓是白色的,圖案有些誇張,兩條魚尾像交纏在一起的水草,分不清彼此。

  圖案精緻細膩,魚尾部分却勾勒得很隨意狂野,紋在男人精壯的腰上,意外的性感。

  她手輕輕碰了一下,小聲問:「你什麽時候紋的?」

  「一個星期前,剛到北京的時候。」

  「疼麽?」

  她手在他腰側輕蹭,不太敢用力。

  徐敬餘笑了聲:「不疼,這種程度不如挨一個重拳疼。」

  應歡摸到他後腰,靠近腰窩的位置,就聽見他呼吸沉了一分,手被他抓住,按住胸前,腰上一緊,人已經坐在洗手臺上了。她看著他,又低頭看看他的腰,穿拳擊服的時候,應該還是能看見一部分紋身,起碼金魚尾巴是能看見的。

  她推開他,從檯子上滑下來。

  徐敬餘抵著她,在她耳邊咬:「幹嘛?脫了我褲子不打算負責?」

  應歡:「……」

  她深吸了口氣,心跳飛快,吻在他脖子上,聲綫緊張:「你別動……」

  徐敬餘鬆鬆地環著她的腰,低笑出一聲,人沒動,讓她胡來,畢竟難得她這麽主動。小姑娘從他脖子,一路吻到他小腹上。

  最後,半跪在他脚邊,徐敬餘徹底不淡定了。

  他低頭看她,緊緊咬著腮,渾身血液在沸騰,嗓子低啞:「應小歡,你要幹嘛?」

  應歡滿臉通紅,忽略掉那個差點頂到她臉頰上的東西,微微起身,在他腰側的紋身上輕輕親了一下,小金魚吻到他腰後,徐敬餘閉上眼,渾身肌肉綳緊到了極致,忍耐了幾秒,忍無可忍地把人整個拎起來,按在洗手臺上就吻下去,呼吸又急又重,帶著一絲酒氣:「這麽勾我,不想要命了?」

  應歡呼吸急促:「不是……」

  徐敬餘把人剝了,眼睛微紅,啞聲:「自己幾斤幾兩不懂?」

  她摟著他的脖子,得到一個喘息的機會,不太確定地小聲問:「你剛才是不是以爲我要……」她貼著他的耳朵,聲若蚊鳴,「你想的話,我……我試試……」

  徐敬餘理智幾乎坍塌,他用力啃咬她耳邊細嫩的肌膚,再抬起頭,拇指在她嘴唇上輕輕一抹,眼神都變了,帶著幾分邪氣,嘴角勾著的笑痞氣十足:「這張小金魚嘴,吃得下麽?」

  應歡呼吸一窒,咬著唇,唇紅齒白,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他。

  小姑娘扶著他的肩,滑下去,又被他拎了起來。

  哪裡捨得她做這種事。

  徐敬餘閉上眼,心裡又熱又軟,突然後悔了,後悔把她放走,他就應該拽著她的尾巴,只能離他半米遠,永遠在他的視綫範圍內,哪裡也不能去。

  後悔也沒用。

  他這個時候要是反悔,小姑娘指不定要跟他鬧分手。

  徐敬餘今晚很瘋狂,把小姑娘折騰得又哭又鬧,也不管。

  天際泛白的時候,徐敬餘終於放過她了。

  應歡抽抽噎噎地睡著了。

  第二天中午醒來,腦袋還是懵的,渾身都在叫囂著疼,她扶著腰齜牙咧嘴地駡了一句「混蛋」,一轉頭,發現徐敬餘竟然沒起床。他支著一條腿,靠在床頭看手機,另一手就垂在她耳邊,碰碰她的臉頰:「醒了?」

  破地天荒啊……

  她愣愣地看他。

  徐敬餘把人撈起來,手伸進被子裡,給她按腰,揉腿。

  他力道控制得很好,也清楚她哪裡酸疼,按得特別到位,應歡舒服地靠在他懷裡,嗓子是啞的:「你今天怎麽沒起床?」

  「陪你。」

  「你幾點醒的?」

  「八點。」

  「哦……」

  「餓嗎?」

  「餓死了。」

  他笑了聲,垂眸看她:「出去吃?」

  應歡又滑進被子裡,有些犯懶,「等一下再去。」

  徐敬餘下床,從櫃子裡拿出兩套衣服,他穿好後,就撈起應歡,要給她穿衣服。應歡紅著臉推開他,藏進被子裡,竜竜窣窣地穿好。

  她刷牙的時候,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皮膚白,沒睡好就有黑眼圈,而且比較明顯。

  今天黑眼圈就挺明顯的。

  徐敬餘帶她出去吃了頓好的,晚上又帶她去看了一場電影,片子是應歡挑的,文藝愛情片。

  回來的時候,應歡想起電影裡的情節,電影裡男女主角最後是分手了的,她有些想不明白,分開一段時間,怎麽就會徹底放手了呢?

  是身體還是心理上的空虛?

  徐敬餘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回到家還有些魂不守舍的,他把人拉到沙發上坐下,勾勾她的下巴:「怎麽了?」

  應歡抬頭看他,忍不住問:「徐敬餘,如果我在德國,你想我了怎麽辦?」

  「去看你。」

  「就看不著的時候,比如你要參加比賽,要準備比賽,好幾個月,甚至一年半年……」

  「總有時間。」

  「不是……」應歡靠過去,細細的呼吸噴灑在他脖子上,「我說的,是那種想。」

  「……」

  徐敬餘垂眼看她,漫不經心地笑:「哪種想?」

  裝!

  應歡紅著臉,把話說全:「想跟我上床的那種想。」

  徐敬餘上上下下地掃她一遍,眼尾微挑,懶洋洋地說:「你給我開視頻?或者發照片?露骨一些,或許能用上。」

  應歡:「……」

  他要對著她的照片擼嗎?

  應歡想起某些畫面,難以抑制地臉紅了。

  禽獸。

  兩個月後,徐敬餘把應歡送走了,他親自把人送到學校,等她安頓後,再回國。

  回來的那段時間,徐敬餘脾氣有些躁,他沒怎麽訓練,賽事也暫時擱著,爲轉職業拳壇做準備。

  同年10月20日,徐敬餘宣布退出體制內,轉職業拳壇。12月初,將趕赴美國,進行一年的封閉訓練。

  臨行前兩個月,徐敬餘每次想應歡的時候,都會叫周柏顥出來喝酒。

  周柏顥晃著酒杯,奇怪地看他:「怎麽?轉職業就放縱了?」

  徐敬餘半眯著眼,語氣淡淡:「沒有,就是想找點刺激。」

  周柏顥搖搖頭,笑了聲:「你這怎麽跟被人甩了似的,應歡又不是不回來,你要真不捨得,當初就別把人放走。再說了,你找刺激就找刺激,找我喝酒算什麽?我還能刺激你?」

  徐敬餘輕笑:「我就是想起以前,你拼了半條命追她也沒追到。」他上下看看周柏顥,語氣嫌弃,「你看看你,都快30歲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周柏顥:「……」

  徐敬餘散漫地繼續說:「每次跟你喝酒,說說話,就覺得……特舒坦。」

  周柏顥怒:「滾!老子才27!!」

  真他媽賤!

  徐敬餘嘖了聲:「27歲還沒女朋友,怪不得你媽著急了。」

  周柏顥氣得要死,就知道這小子記仇。

  徐敬餘把人氣了一通,隔天就飛去德國看應歡了,這是閉關之前,最後一次見面。

  ……

  一年後,徐敬餘結束閉關訓練,隔年4月初,第一場wBc職業賽開戰,一舉獲勝,奪得81公斤級拳王金腰帶。

  應歡沒能去現場,鐘薇薇和應馳去了,還給她發了視頻。

  視頻最後,鐘薇薇突然凑過去,在應馳臉上親了一口。

  應馳驚了一下,撓著發紅的耳朵,特別窘,不好意思再看視頻裡的應歡。應歡哈哈大笑:「我早就知道了,你藏什麽?怕我駡人嗎?」

  應馳:「……」

  他就是覺得不太好意思,喜歡上姐姐的好朋友,有點難以啓齒。

  鐘薇薇就是故意的。

  鐘薇薇把視頻轉了一個圈,對上拳臺上的徐敬餘,當時正在頒獎。視頻有些距離,應歡看得不是很清楚,她睜大眼睛,盯著視頻裡的男人,很遺憾沒有到場,見證他的榮耀。

  挂斷視頻後,她刷到他的賽後採訪。

  記者問:「大家都好奇,你腰上的紋身是什麽圖案,可以看一下嗎?」

  徐敬餘穿著拳擊服,紅色戰袍,臉上的傷已經做過處理了,不太明顯,他嘴角淡笑:「不行。」

  記者:「……是什麽秘密圖案嗎?」

  徐敬餘:「不是,我女朋友說了,只能她看。」

  記者:「……」

  記者臉上笑容漸漸消失,僵硬。

  爲什麽每次採訪徐敬餘都要吃狗糧?

  應歡:「……」

  她有說過嗎?

  ……好像有,之前他錄製賽前宣傳視頻的時候,有露過半條金魚尾巴,因爲拳擊褲的褲腰比較寬,只能看見那幾道狂野的筆觸。

  粉絲們都在猜,那個紋身到底是什麽圖案:

  【衆籌,求敬王腰上紋身全圖,目測延伸到不可言說的地方,流鼻血了……】

  【覆議!要看!誰去!我給錢!】

  【你們這群狼女,看胸肌腹肌已經不够了是嗎?還要看不可言說的地方???】

  ……

  應歡看到網上那些評論後,跟徐敬餘說了一句:「徐敬餘,你的紋身全圖只能我看,知道嗎?」

  她說那兩句話的時候,語氣特別霸道,頗有女王的氣勢。

  應歡最近忙著寫論文,寫到頭都要禿了,她好幾次都冒出剪短髮的念頭,但每次想到徐敬餘偶爾迷戀地吻她的長髮時的場景,又捨不得,只能一邊熬夜,一邊防脫髮……

  晚上淩晨十二點,夜深人靜的時候,徐敬餘給應歡撥了視頻電話。

  應歡那邊是下午六點,一般這個時候她已經回到宿舍,但今天她沒接他的視頻,還把他的視頻挂了,打了電話過來,小姑娘軟軟地「喂」了一聲。

  徐敬餘嘴角勾了勾:「在幹嘛?」

  應歡抱著一堆書,正往宿舍走,她戴著耳機,「回宿舍的路上,抱了很多書,沒辦法視頻。」

  「想我嗎?」

  男人的嗓音很低,他那邊太安靜了,顯得特別有磁性。

  應歡走到宿舍門口,脚步頓住,低下頭:「想的。」

  她抱著書走進宿舍,室友跟男朋友出約會去了,空蕩蕩的。

  把一堆書放到桌上,她坐在椅子上,輕輕晃了晃腿:「徐敬餘,你想我嗎?」

  徐敬餘走到窗前,摸了顆薄荷塞進嘴裡,低低地說:「想得要命,過段時間我去看你。」

  應歡笑了一下:「好。」

  她又說:「我看你的採訪視頻了,說話太騷了,以後……」

  「我說什麽了?」

  「……你別每次採訪都拿我出來說,別人還以爲我多霸道呢。」

  應歡哼聲,幸虧她微博號藏得好,不然准淪陷。

  徐敬餘懶聲:「你不是女王嗎?霸道點應該的。」

  應歡:「反正,你以後接受採訪注意點兒,薇薇和思羽每次都發截圖來笑話我,應馳說你裝逼。」

  徐敬餘笑了聲,「應小歡,等會兒給我拍張照。」

  這兩年,徐敬餘多了個愛好,收集應歡的照片,應歡不太愛拍照,每次都是徐敬餘問她了,她才想起去拍幾張。小姑娘皮膚白且細膩,拍照都不用濾鏡,完全禁得住高清鏡頭的考驗。

  挂斷電話後,應歡本來想發幾張前幾天跟室友出去玩時拍的照片,但想了想,忽然改變了主意。

  她洗完澡,把浴袍往下拉,拍了一張照片,紅著臉發過去。

  徐敬餘是第二天早上才看見的照片,他靠著床頭,低頭盯著照片,照片裡的小姑娘遮遮掩掩,胸前軟嫩的肌肉露出一大片,他渾身的血液直往身下衝,想她都快想瘋了。

  ……

  八月底,徐敬餘應付完贊助商和各種廣告,讓周柏顥幫忙找了一個飛行教練,他花了兩個月時間,拿到了飛行執照。

  周柏顥心血來潮,跟著去了飛行俱樂部,看見他穿著飛行服走向直升機,嘖了幾聲:「不務正業,好好的拳王不訓練,也不幹事,就泡在飛行基地考執照,是不是豪車已經配不上你敬王了,要開私人飛機才行?」

  徐敬餘看了他一眼,笑了聲,沒答。

  周柏顥看著他:「不是真要買私人飛機?」

  徐敬餘睨他一眼:「有意見?」

  周柏顥哼了聲:「花的不是我的錢,我有什麽意見?」

  徐敬餘換好衣服才知道,周柏顥今天不是一個人來的,同行的還有一個生意夥伴,女强人,高挑艶麗,是個美人。

  美人看見徐敬餘,笑著迎上來,說要一起拍張照。

  徐敬餘看了周柏顥一眼,點了一下頭:「行。」

  美人把照片發朋友圈,也不知道怎麽著,照片被人放到網路上,上了熱搜。

  #徐敬餘新歡#

  #徐敬餘出軌#

  話題被刷爆。

  【敬王跟女朋友差不多一年沒見面了?男人嘛……】

  【更何况是敬王這種荷爾蒙滿滿的男人,能忍得住寂寞嗎?說到底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我覺得這種艶麗型的才配敬王,之前那個感覺不够看。本來也不看好他們,异地戀都難維持,別說异國戀了。】

  【不,我喜歡應小歡那種類型的!】

  ……

  應馳直接打電話過來,怒駡:「禽獸,你是不是幹了對不起我姐的事?!!」

  徐敬餘這才知道網上的事,他嘖了聲:「沒有,你等等。」

  那天拍了幾張照片,周柏顥也一起拍了,他找周柏顥要了幾張照片,發了個朋友圈:介紹一下,單身29年的兄弟有女朋友了,恭喜他。

  應馳:【……哦。】

  石磊:【臥槽!恭喜周總啊!周總夫人美麗知性,漂亮大方。】

  楊璟成:【恭喜!周總什麽時候發喜帖啊?】

  應歡:【恭喜呀,很般配。】

  周柏顥:【?????】

  ……

  至於網路上那些紛紛擾擾,徐敬餘沒去管,飛行執照拿到手了,他直接訂了機票去看應歡。

  徐敬餘沒告訴應歡,他清楚她的時間點,直接在寢室樓下等。

  應歡穿著白色羽絨服,她這兩天感冒,戴著口罩,裹得嚴嚴實實的,一邊走一邊咳嗽,眼睛都咳紅了。

  一抬眼,就看見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异地戀的情侶都是這樣,應歡每次跟徐敬餘見面,都有些陌生感,那種陌生感是因爲徐敬餘一直在變,他變得更成熟,更吸引人。

  男人越趨近30歲,越迷人。

  26歲的徐敬餘依舊是短寸頭,五官輪廓清晰,帥得更醒目,氣質也更沉穩。

  他走向她,摘下她的口罩,輕輕碰她的臉,手指往下,滑入她的頸脖,碰到她的喉嚨,拇指輕輕摩挲了一下。

  他垂著眼,神色有些淡,但手上的動作特別溫柔,帶著一絲眷戀。

  應歡咽了咽喉嚨,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

  徐敬餘捏住她的下巴,抬高,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低聲:「怎麽感冒了沒跟我說?」

  應歡有些緊張,又咳了一聲,眼睛紅了,「沒事……過兩天就好了。你怎麽會來?」

  徐敬餘在她後腦勺上揉了揉,把人按進懷裡,「想你了。」

  當晚,徐敬餘個人微博曬出一張照片,定位德國。

  照片裡,小姑娘吃了感冒藥,靠在他肩上睡著了,容顔清麗,氣質乾淨。

  ……

  第三年5月中旬,距離wBc重量級金腰帶衛冕賽開幕還有二十多天,應歡回國了,比預期提前了20天。

  徐敬餘閉關三個月,在美國荒島特訓,爲衛冕冠軍賽做準備,他幷不知道應歡提前回國的事。衛冕賽在三亞開戰,徐敬餘在賽前一個月就從美國回到三亞,拍攝宣傳片,新聞發布會等等。

  徐敬餘下午拍完宣傳片,又跟贊助商一起吃了晚飯,才一起回酒店,等最後一個贊助商走出電梯,助理才找到機會跟他說話了,「之前小醫生給你打過一個電話。」

  徐敬餘伸手:「幾點?」

  助理把手機給他:「下午六點多的時候。」

  現在都快九點了。

  徐敬餘皺眉:「你接了嗎?」

  助理忙說:「接了,她說她到三亞了,問我你住幾樓,房間在哪裡。」

  徐敬餘脚步頓住,轉頭看他,皺眉:「你怎麽不早說?」

  助理:「……」

  那麽多贊助商圍著,他哪好上去打擾了,贊助商啊!金主啊!這次衛冕賽的獎金累積近億,不都是靠他們嗎?!

  叮——

  徐敬餘手機撥著應歡的號碼,走出去,電話接通,他走到拐角,一抬眼,就看見坐在行李箱上的小姑娘。

  應歡穿了身米色的套裝,兩條修長纖細的小腿交叠,脚上勾著一雙銀色高跟鞋,比起三年前,多了一絲女人味兒。

  不過她沒化妝,那張臉幾乎跟以前一樣,沒什麽變化。

  她手機貼在耳邊,轉頭看徐敬餘。

  那種熟悉到骨子裡的感覺從心底一點點勾出,又因爲太久沒見,有了一絲陌生和怯怯。

  徐敬餘爲了拍宣傳片和硬照,髮型有了一些改變,還是短寸頭,但耳邊刮了幾條花紋,多了幾分玩世不恭和痞氣,這種有點壞的氣質,很勾人。

  哎,這個男人,怎麽越來越迷人了呢?

  應歡放下手機,站起來面向他。

  徐敬餘拍拍助理的腦袋:「也不知道回來給她開門。」

  助理:「……」

  徐敬餘:「你回房間,不用管我。」

  助理忙說:「好好好!」

  他立即轉身,就要飛奔,想了想又回頭小聲提醒了一句:「那個,敬王,快比賽了,悠著點兒……」

  徐敬餘看了他一眼。

  助理飛快地跑了。

  徐敬餘走到應歡面前,看著她,又掃向她的行李箱,摟住她去開門,低聲問:「等多久了?」

  應歡穿了高跟鞋,比平時高一些,抬頭看他的時候不需要那麽費勁兒了,「唔,也沒多久,一個小時。」

  「就傻等?」

  徐敬餘把行李箱推進去,摟著人走進去,關上門,又把她放在行李箱上,膝蓋一頂,手抵在門板上,徹底把她困在自己範圍內,垂眼看她。

  應歡坐在行李箱上,又矮了一截,她不高興,站起來。

  徐敬餘笑了聲,把行李箱踢開,「怎麽不說話?」

  應歡定定地看他,小聲說:「我覺得你今天有些不一樣,不是……是這三年,每次見你,都覺得你有些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徐敬餘微微挑眉,有些好奇,「好還是不好?」

  「好的。」應歡伸手,碰了一下他耳邊那幾條花紋,這才發現,那幾條綫有些像金魚的尾巴,跟他腰上的紋身吻合,「就是覺得……」

  徐敬餘低頭,靠近,溫熱的呼吸悉數噴灑在她臉上。

  他想吻她,特別想。

  應歡呼吸有些急了,閉上眼,「有些陌生,每次很久不見面,都覺得有些陌生……」

  徐敬餘皺眉,有些不悅:「陌生?」

  「嗯……」

  下一秒,直接被人騰空架起,抵在門背上,徐敬餘低頭,在她耳邊輕啃:「應小歡,你說這話我就不高興了,我是你最親密的人,是不是太久沒做了,你才會忘記我們親密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

  徐敬餘轉移,吻她的嘴角,低聲:「嗯?」

  應歡睜開眼,呼吸有些不穩:「我沒忘!」

  徐敬餘咬住她的唇,輕啃吸吮,手滑入她的衣擺,捏得她泛起了疼,「我看你就是忘了。」

  「沒……」

  徐敬餘把卡插進去,浴室的燈瞬間亮了。

  他把人抱進去,壓在洗手臺上,一邊吻她一邊伸手去開熱水,再轉回來,手扶在她腰上,把人慢慢剝乾淨。應歡面紅耳赤,羞澀地往他身上靠,企圖尋求一絲遮蔽,再提醒他:「徐敬餘,你別忘記了,你要比賽!衛冕冠軍賽!」

  徐敬餘笑了聲:「嗯,沒忘。」

  他勾起她一條腿,把她脚上的高跟鞋脫了,扔出浴室。

  兩秒後,另一隻也被他扔出去了。

  應歡:「……」

  徐敬餘低頭吻她,嗓音低啞:「寶貝兒,從這裡開始複習好不好?」

  應歡喘息,推他:「你別……賽前一個月,不能做,你以前說過的,你失憶了嗎?」

  徐敬餘充耳不聞,哄著她:「乖,你不想麽?」

  應歡被他弄得渾身發軟,理智喪失了一半,但她還在堅持:「你別……」

  徐敬餘把人抱起來,抵在隔斷玻璃上,兩人渾身都濕了個透,密不可分地緊緊貼在一起。男人呼吸粗重,在她耳邊冷笑了聲:「陌生?操熟了就好了。」

  「……」

  應歡身體發顫,快被他逼瘋了。

  徐敬餘徹底放縱,把以前用在她身上的花樣全部複習了一遍。

  什麽比賽,什麽禁欲,什麽破戒,都是鬼話!

  應歡再也不相信徐敬餘了!

  第二天上午,應歡醒來的時候,徐敬餘已經不在了,他給她留了紙條,手機也發了短信,她看了一眼,就丟開了。應歡一瘸一拐地去洗澡,換衣服,化妝,訂機票,約車。

  徐敬餘打電話過去的時候,應歡的手機關機,打了好幾次都是關機。

  還沒睡醒?手機沒電了?

  他正想讓助理回去看看,助理就跑過來,喘著氣說:「剛才小醫生給我打電話了,她說她上飛機了,讓我等會兒再告訴你。」

  徐敬餘:「……」

  他舔了下嘴角,皺眉想,昨晚是不是太過分了?

  他看向助理:「她還說了什麽?」

  助理看了一眼他脖子上的抓痕,默默低下頭,咳了聲:「她說,等比賽的時候再過來。」

  徐敬餘抵著腮,說:「好,我知道了。」

  徐敬餘算了她落地的時間,給她打了電話過去。

  應歡剛坐上出租車,她看了一眼,接通了,很高冷地「喂」了一聲。或許徐敬餘是對的,兩個相愛的人,抵死纏綿的親密後,那一點點陌生感全然消除了。

  徐敬餘用最直接的方式證明,我是你最親密的人。

  應歡在他面前,又變回以前那個在他面前偶爾驕縱的小姑娘。

  徐敬餘低笑出聲:「還生氣?」

  應歡哼了聲:「反正你比賽之前,拒絕跟你見面。」

  徐敬餘:「……」

  「你有意見嗎?」

  女王高冷到底了。

  徐敬餘笑:「沒意見,女王大人說什麽就是什麽。」

  應女王把電話挂了,嘴角抿著笑,看向窗外熟悉的城市。

  應歡這次回來,正好趕上過25歲生日,生日是應馳鐘薇薇還有陸鎂以及應海生陪她一起過的,她拒絕徐敬餘回來,怕耽誤他比賽。

  切蛋糕的時候,應歡拿出一份計劃表,遞給應馳。

  計劃表很厚,是應歡跟她的導師以及資深教練探討,配合鐘薇薇在國內給出的應馳的身體各項數值,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做出的一份計劃。

  應歡看著應馳,微笑:「你還想來嗎?」

  應馳楞住,眼睛微紅。

  應歡笑:「我做好準備了,你想來的話,我們就試試。」

  這份計劃表,徐敬餘也給了她很大的幫助,如果應馳還想繼續,他的團隊都可以爲應馳服務。

  應歡這三年,寫了不少論文,上過醫學雜志,獲過獎,她是真的很努力在做這件事。

  這年,應馳接近24歲,他已經很少炸毛咆哮了,他現在在讀研,業餘愛好是拳擊。但是心底總是藏著一個夢,那顆種子隨時都可以發芽,給點陽光和水分就能長大。

  他抱著計劃書,跑到窗邊,大聲喊:「啊啊啊啊啊!!!!」

  亦如當年那個豪情壯志的少年。

  衛冕賽前一天,一行人前往三亞,包括林思羽石磊等等,幾乎所有人都去了。

  比賽當晚,現場熱火朝天,拳台中心燈光閃耀,拳擊寶貝性感火辣,座無虛席,坐在前排的還有好幾個當紅明星。應歡跟應馳他們坐在最顯眼的位置,她身後那一排是杜雅欣徐路平和他們的朋友,全是來給徐敬餘呐喊助威的。

  她看著拳臺上正在接受檢查的男人,眼底如星辰,泛著光。

  徐敬餘檢查完畢,彈跳地活動了幾下,目光轉向台下。

  他做了一個當年在奧運會做的動作,左手拳套放在唇邊,再舉起放空。

  應歡彎了彎眼睛,站起來,比了一個大大的愛心。

  給衛冕拳王的愛心。

  她今天穿了很漂亮的裙子,化了很美的妝,皮膚雪白,笑容甜美,一站起來就吸引了無數目光,攝像頭對準她,閃光不斷。

  徐敬餘嘴角勾了勾,身體的血液升溫,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心却是軟的。

  比賽正式開始。

  wBc比賽一共12個回合,比當初的wSB以及奧林匹克拳擊賽事要激烈許多,體能耗費極大。

  徐敬餘在第6個回合擊倒對手。

  成功衛冕拳王金腰帶。

  現場呼喊聲一浪高過一浪——

  「敬王!敬王!敬王!敬王……」

  「敬王牛逼!無人能敵!!!!」

  「敬王我愛你!!!!!」

  周圍的人都站了起來,應歡也一樣,她左邊是應馳,右邊是林思羽。林思羽靠過來,在她耳邊笑著問:「做拳王的女人是什麽感覺啊?這麽多人爲他呐喊,連我都熱血沸騰了,太刺激了,你聽聽,多少女的喊著要睡你家敬王。」

  應歡直接略過哪些呼喊,看向林思羽:「你覺得我眼裡有什麽?」

  林思羽認真看著她,然後笑:「有光。」

  應歡眨眨眼:「對啊,我會崇拜他,看他在拳臺上比賽,無論輸贏,我都會激動,會熱血沸騰。」

  她愛他,也崇拜他,爲他著迷。

  林思羽轉頭看了一眼拳臺上的徐敬餘,嘖了一聲:「早知道當初我也找個拳擊手當男朋友。」

  應歡笑:「你不是分手了嗎?還有機會。」

  林思羽掐了她一下,故意說:「要找,我也要跟薇薇學習,找個小奶狗小鮮肉,奶馳長得多好看啊,早知道我當初就下手了。」

  應歡:「……」

  鐘薇薇會跟你拼命的。

  ……

  比賽結束後,觀衆慢慢離開,有些女觀衆遲遲不肯歸,等著看徐敬餘賽後採訪。

  後排的杜雅欣揉了揉應歡的腦袋,應歡回頭,笑道:「阿姨,你跟叔叔要不先回去休息。」

  杜雅欣笑:「你來我這裡,我們說說話,你回來後我們都沒見過。」

  應歡聽話地往後跨了一步,坐到杜雅欣身旁。

  杜雅欣拉著她的手放在膝蓋上,往拳台看了一眼,笑了笑:「看樣子,那小子這幾年之內不會退役了。勝負欲這東西很難放下,贏了一場,還有下一場衛冕賽。我本來以爲,你回國了,他打完這場也差不多退役了,然後你們倆結婚,再生個孩子,就圓滿了。」

  應歡楞住,這是想讓她勸徐敬餘退役嗎?

  在全盛時期退役。

  杜雅欣微笑看著她:「如果,我讓你勸他退役,你會勸嗎?」

  應歡沒有遲疑地搖頭,低聲說:「我不會勸他,除非他身體真的不好,不能再承受比賽帶來的傷害,但現在他身體處於全盛時期,至少在三年內,他會攀上頂峰。」她往拳臺上看了一眼,眼睛微亮,「我會支持他,就像他支持我一樣。」

  杜雅欣仿佛已經知道了答案,拍拍她的手,「好,我知道了。」

  應歡抬頭看她。

  杜雅欣笑笑:「我沒生氣,也不會逼著你去勸他,不過我確實希望他早點退役,你可以考慮一下。」

  等杜雅欣和徐路平走後,徐敬餘已經走下拳台,被記者團團圍住。

  記者問:「今天衛冕成功,最想感謝誰?」

  徐敬餘看向不遠處的應歡,微笑道:「我女朋友。」

  記者已經熟悉徐敬餘這種不時放狗糧的不正經採訪了,故意問:「爲什麽是女朋友啊?她一直在國外。」

  徐敬餘之前臉上挂彩,已經做過簡單處理,但眉骨那邊又慢慢滲出血來,他不太在意,「她在台下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我想爲她贏。」

  記者眼睛一轉,又問:「聽說您每次賽前一個月爲了保存狀態和體力,嚴謹自律,禁酒禁欲,這是真的嗎?」

  應歡:「……」

  記者挑事!幹嘛問這種問題!!

  徐敬餘眉骨和嘴角滲著血,微笑看著鏡頭:「對。」

  應歡:「……」

  她立即想起那天晚上,他用盡手段折磨她,一遍又一遍,她叫「哥哥」叫「敬王」,都沒能讓他停下,還逼著她說了很多羞人的話。

  那晚簡直是一場甜蜜的噩夢

  逗留在現場,還沒離開的觀衆紛紛看向應歡,應歡尷尬得臉紅,偏偏要裝得波瀾不驚,面無表情地看向徐敬餘。

  林思羽靠過來,笑眯眯地問:「真的假的?荷爾蒙爆棚的敬王真的能禁欲一個月?你之前回國,那麽久沒見,他能忍住?」

  應歡沉默。

  林思羽以爲她默認了,有些不可思議,惋惜道:「白找了個這麽帥的男朋友,能看不能吃。」

  應歡:「……」

  不,不是,她只是在想,他那晚破了幾回戒?

  五次?還是六次?

  太可怕了。

  過了一會兒,採訪結束了。

  徐敬餘走過來,他一把抱起應歡,攝像機還對準他們,應歡有些不好意思,她紅著臉推推他「放我下來,大家都在看。」

  徐敬餘放下她,在她耳邊低聲說:「等我休息兩天,狂歡慶祝一下。」

  這時,石磊喊了聲:「敬王棒棒哦!一定要請客慶祝!」

  應歡也覺得必須要慶祝,她高興地點頭:「嗯,必須慶祝!」

  徐敬餘笑了下,應歡指指他的臉,「還要再處理一下。」

  徐敬餘現在的私人醫生是特聘的,沒有簽長約,醫生提著醫藥箱過來,應歡接過,微笑道:「我來。」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給徐敬餘做過賽後處理了。

  徐敬餘靠在椅子上,閉上眼,嘴角若有若無的微笑,應歡坐在他旁邊,剛坐下,他的手便摟上她的腰。

  石磊在旁邊小聲嘀咕了句:「我看敬王是想讓小醫生坐他大腿上給他處理。」

  林思羽哈哈大笑。

  應馳目光落在助理手上的金腰帶上,鐘薇薇拉住他的手,笑眯眯地說:「我們先走。」

  他們全都走後,只剩下兩個助理和經紀人了,三人頓時覺得自己像個高瓦數的電燈泡。

  應歡把醫藥箱整理好,「我們也回去。」

  走後館場,應歡恍惚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徐敬餘也看見了,她抬頭看他:「是陳森然嗎?他也來看比賽了?」

  徐敬餘淡淡地「嗯」了聲。

  應歡問:「他現在是在北京訓練嗎?」

  徐敬餘還是淡淡地「嗯」了聲。

  應歡眨眨眼,不問了。

  當晚,徐敬餘的賽後採訪上了微博熱搜,粉絲們熱議不斷:

  熱評一:【敬王腰上的紋身是什麽還無解,只有他女朋友才知道。敬王到底賽前有沒有禁欲,也無解,只有他女朋友知道。】

  熱評二:【禁欲一個月,後面幾天可能敬王嫂……】

  熱評三:【敬王真是每次採訪都離不開女朋友,氣死我了!】

  ……

  第二天,徐敬餘把應歡帶到北京。

  他的說是有事,應歡以爲是工作上的事,就沒仔細問。

  應歡那幾天生理期,徐敬餘除了親親抱抱,沒做別的,真的好好休息了兩天。

  兩人住的套房,那天早上,應歡坐在外面的小客廳看書,徐敬餘在房間裡打電話,等他打完電話,她問徐敬餘:「我們什麽時候回去?」

  徐敬餘有些事不好當著她的面打電話,只能在微信上溝通,他走出房間,靠在門框上看她一眼:「想回去了?」

  應歡點頭:「可以回去了嗎?」

  徐敬餘嘴角彎了一下:「好,那我們下午就回去。」

  說完,他就給助理打電話,讓他訂下午四點左右的票。

  ……這麽隨便的嗎?

  應歡眨眨眼睛,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石磊他們在微信群聊著天,@徐敬餘。

  石磊:【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等著你們回來請客呢!難道不應該狂歡慶祝嗎?】

  楊璟成:【你們去北京幹嘛?】

  ……

  應歡看向徐敬餘:「我們今晚還要狂歡慶祝嗎?」

  徐敬餘抬眸:「要。」

  應歡得到答案,低頭回復群裡:「我們今晚回去,我現在就可以定地方,怎麽狂歡慶祝都行,我們大概6點下飛機。」

  消息剛發出去,徐敬餘看見後,直接走過來,拿過她的手機,點了撤回。

  群裡:?????

  石磊:【我好像看見小醫生說今晚要狂歡慶祝的。】

  楊璟成:【我眼花了?】

  應馳:【沒有,我也看見了,撤回了。】

  石磊:【@小醫生,撤回是什麽意思?不吃飯了嗎?】

  ……

  應歡看著徐敬餘,有些茫然:「你幹嘛?」

  徐敬餘在她旁邊坐下,把人擄到懷裡,在她耳邊輕啃:「我說的慶祝是只有我們兩個人,應小歡,今晚是我們的狂歡夜。」

  應歡:「……」

  她生理期今天剛好結束,他算准了嗎?

  應歡莫名打了個寒顫,距離上次徐敬餘破戒,已經過了將近一個月了。

  徐敬餘垂眸看她,嘴角勾了勾,把人抱起,丟在床上:「換身衣服,我們出門,別穿裙子。」

  應歡坐在床上,仰頭看他:「去幹嘛?」

  徐敬餘深深地看她一眼,說:「去了就知道了。」

  一個小時後,應歡站在飛行俱樂部裡,看著那架白色的私人飛機,眼睛瞪得大大的。

  徐敬餘勾著她的腰,側頭,在她頭頂低語:「喜歡嗎?送你的。」

  應歡腦子想是被炸開似的,一片空白,她呆愣地看著那架雪白的私人飛機,腦子裡回蕩過她二十歲生日那年,徐敬餘說:「先送模型,以後送真的。」

  那年,他二十二歲,她二十歲。

  現在,他二十七歲,她二十五歲。

  有時候她覺得承諾這個東西,可輕可重。

  輕的她就當成是他說給她的情話,聽著很開心,不會去計較真假。

  重的,就藏在心底,用一輩子去回憶。

  他說要給她拿一塊金牌。

  他說要給他在腰上紋一條小金魚。

  他說以後給她買一架真的私人飛機。

  應歡恍惚想起來,他對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

  徐敬餘食指刮刮她的臉,低笑了聲:「我去換衣服,帶你試試。」

  應歡懵懵懂懂地被他拖進去,看他換上飛行服,還有些不敢相信,徐敬餘坐在駕駛座,回頭看她,嘴角勾了勾:「過來。」

  她走過去,看著他:「徐敬餘,你瘋了……」

  竟然真的買了一架私人飛機。

  徐敬餘低笑,把她拉到旁邊,給她扣上安全帶,在她耳邊輕吻:「沒瘋,很清醒。」

  應歡輕顫,眼睛忽然紅了。

  那天,大概是應歡這輩子最夢幻的一天了。

  徐敬餘駕駛飛機帶她在空中飛了一圈,她看著窗外的白茫茫的雲層,總覺得很不真實,她回頭看身旁的男人,「徐敬餘,你什麽時候考的飛機執照?」

  徐敬餘:「去年,拿到執照就去看你了。」

  去年啊……

  應歡垂下眼,輕輕笑了聲。

  下飛機後,應歡看見有人在跳傘,徐敬餘拉著她走向停機坪的一架直升機,上面有駕駛員和教練在等候。

  應歡抬頭看他,有些害怕:「徐敬餘,你要帶我跳傘嗎?」

  徐敬餘停下脚步,低頭看她:「敢嗎?不敢我們就不挑。」

  應歡抿唇,看看直升機,「我跟你一起跳,還是跟教練一起?」

  「跟我,我帶你一起跳,我考過證了。」

  「好。」

  兩人上飛機,徐敬餘跟應歡扣好降落傘,徐敬餘仔細檢查了幾次,教練又檢查了幾次,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機艙門就打開了。

  應歡站在他前面,被他抱著,風很大,能吹散人的勇氣。

  她忍不住閉上眼睛,有些不敢看下面。

  徐敬餘貼著她的耳朵,唇在上面輕蹭,低笑地哄她:「不用怕,我跟你一起,真出事,我給你墊背,嗯?」

  「不要。」

  應歡睜開眼,轉頭看他:「我不要你給我墊背,我們是跳傘,又不是殉情。」

  徐敬餘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下一秒,他就帶著她飛了出去。應歡嚇得閉上眼,尖叫出聲,那大概是她這輩子叫得最大聲的一次,劃破了天際和雲層——

  「啊啊啊啊啊!徐敬餘!!!」

  他的聲音縹緲,含著笑:「在。」

  她心尖發著顫,嘴唇都嚇白了,帶著哭腔:「我討厭你!!!」

  徐敬餘握著她的右手,輕輕地把那枚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上,應歡太害怕了,她隱隱感覺到手上多了一個東西,她想看一下,但是她不敢動。

  男人貼在她耳邊,吻了吻:「我愛你。」

  應歡喉嚨哽了一下,慢慢睜開眼,微微側頭,想要看他的臉,却聽見他一句又一句地說:

  「我之前第一次跳的時候,沒有緊張,更沒有害怕,很平靜。」

  「現在懷裡是你,說實話,我很緊張,也很害怕,但是我很高興。」

  「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麽强烈的感情,抱你吻你的時候比比賽更讓我熱血沸騰,喜歡到連命都想給你。」

  「應歡,跟我結婚,嗯?」

  ……

  「答應嗎?」

  「嗚嗚……」

  「說好。」徐敬餘在她耳邊哄著教她,「說好,說我答應了。」

  應歡瞬間泪流滿面,顫聲:「好。」

  落地的時候,徐敬餘順勢躺倒在地上,解開她身上的束縛。應歡轉過身,眼睛通紅地趴在他胸口上,又看見自己手上的戒指,她摸了摸,抬頭看他。

  徐敬餘摸摸她的眼睛,笑了,「嚇哭的,還是感動哭的?」

  應歡老實說:「都有。」

  過了幾秒,她凑過去,在他唇上輕輕地親了一下。

  徐敬餘抬手,罩著她的後腦勺,不讓她離開,加深了這個吻。

  一個纏綿的深吻結束,應歡輕輕地喘著氣,眼睛發亮,安靜地看著他:「徐敬餘,我去德國的第一個月,後悔過。我後悔我沒答應跟你去美國,特別是那一年你那邊通訊不好,很久才能跟我聯繫一次,那時候我其實很惶恐。

  「他們說异國戀,异地戀太考驗人了。我有時候不明白,爲什麽大家都那麽害怕分別,很多情侶分開時間久了,就再也回不去了。我一開始是不害怕的,後來聽得多了,就特別害怕,我去德國明明是想變成更好的人,想跟你更加匹配,但我又很害怕我變得更好了,一回頭你不在了,這種代價很慘痛,我甚至不敢想。」

  「後來,我發現……」

  徐敬餘仰頭,吻住她的唇,很快離開,他看著她:「這些都不存在,不要再想。」

  應歡看著他,腦袋趴下去,輕輕蹭他的脖子:「好。」

  過了一會兒。

  「徐敬餘,私人飛機能賣麽?」

  「可以,但是我不打算賣。」

  「……」

  又過了一會兒。

  「徐敬餘,你還有錢嗎?」

  「沒有了,全部身家都用來買飛機了。」

  「……」

  又又過了一會兒。

  「徐敬餘,有一句話我忘記跟你說了。」

  「嗯?」

  應歡抬頭,看著他,輕輕地說:「我也愛你。」

  人間那麽大,摸不著邊際,有時候甚至看不見希望,你却放任我去遠行。

  我努力地想變得更好,踏得更高。

  倉皇回頭。

  你依舊站在我面前。

  予我心安。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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