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這就是柘教會我的力量，精神力干涉現實，超能力，魔法你可以這麼理解。」應舜琛是故意的，他本來心眼就不大，白錦行一直挑釁他，如果不是有白柘父親的身份，應舜琛哪裡容得了他。

　　超能力？魔法？你唬我啊！這可是他兒子的高科技實驗室，這是科技側的世界，非科學體系怎麼會存在！這是挑戰世界得三觀。這絕對是應舜琛就著兒子的科技道具弄出來的假象。

　　「你可以問柘。」面對怒視，應舜琛給他指了一個證明人，白錦行的氣焰一下子就消下去了。

　　白錦行自然不會覺得乖巧的兒子會騙他，更不會為了應舜琛騙他，應舜琛既然敢讓他去問，也明白他絕對會的，也就是說，應舜琛也沒騙他，再換句話說，應舜琛真的有非科學的能力。他受到了衝擊，他以前所知的世界變的好不真實。

　　「據柘說，我的精神力完全爆發，摧毀半座城市沒有問題。這種爆發非常粗糙，正確使用力量的話，只需要輕輕一動，摧毀世界也很簡單。」應舜琛的話讓白錦行再次感覺到他活著的世界能夠完好無損真是奇蹟，應舜琛這個反人類竟然沒有把世界早早毀滅了。這個世界太危險了，他是不是該讓他兒子帶他們一家離開。

　　「這種力量，是不是連國家都要忌諱，有我站在柘的身邊，誰敢動他。」應舜琛自負的說道，眉眼間全是不掩飾的傲慢。

　　「那麼你呢？」白錦行站起來，靠著牆，努力讓自己有股氣勢，可惜，受驚的狀態，這份氣勢受到了嚴重打擊，可那股為了兒子的強勢質疑，依然逼人。

　　「我要變得更強，需要柘為我指引正確的前進方向。」身為一個男人的自尊，他不會讓自己比柘弱的，不是指武力，而是層面。柘在不斷進步，他又怎能止步不前，越是洞悉世界的真實，才能在殊途同歸的最後和柘靠近。在世界的奧秘方面誰能比柘懂的更多，他不能走錯路，他要不斷的接近柘，成為站在他身邊的唯一。

　　「等你變強之後呢？」應舜琛沒那麼容易貝說服。

　　「白叔叔，你根本不懂，柘那囊括世界奧秘的知識，是多麼的讓人敬畏，又讓人覺得己多麼的渺小。」這是被碾壓過的應舜琛真是的感概，「我一點都不想與柘為敵，」愛是主因，只是白錦行顯然更接受現實點的解釋，「超能力，魔法，洞悉世界奧秘的柘想要限制，想要對抗，一點都不難。科技的長處，就是可以複製，成果可以被普通人使用，柘和國家力量聯手，我不可能是對手。」

　　白錦行倒是聽的高興，想立刻拉著兒子去和國家力量聯手。

　　「有我這個大敵在，國家對柘的態度一定更好。」應舜琛可不會讓白錦行得意，這都還沒表示對柘的愛慕之意，就已經如此看不慣他了。

　　白錦行覺得自己面對應舜琛，真的無法做到淡定從容，他總是能掐住你點，讓你的情緒跟著擺動。但他不能掃過應舜琛說的不對，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歷史上的血跡斑斑，前車之鑑，事情繞回了遠點，國家力量的強勢，人性險惡。

　　在著柘和國家之間，如果有一個強大的第三方做牽制，白柘又是主導勝負關鍵，對待柘的態度是必然更有顧忌。單人的武力對抗一國，一個世界，應舜琛真有這個份量，有了這個威脅，白柘才會安全，因為有顧忌，一方絕對不會容許另一方獲得白柘的全力支持，雙方也絕對不願意與白柘為敵，這樣的三角平衡，實在是太好。

　　「我會考慮的。」白錦行覺得要再好好想想，「謝謝你的建議。」談話就到此結束，「我去找小柘了。」轉身離開，在門關上之前。他聽到應舜琛十分篤定的聲音。

　　「你會答應的。」

　　白錦行和白柘會面，第一件就是問：「應舜琛那個超能力是怎麼回事？」白柘就為他解釋應舜琛的情況，為什麼會身體虛弱，能感知情緒，天生強大的精神力造成的載體不穩定，導致昏迷。

　　白錦行很想問兒子為什麼幫應舜琛，卻不能問，救人需要理由嗎？當然應該是不需要的，面對未成年兒子的教育，必須是正面的，說什麼不該救，為什麼怎麼回答？回答利益，回答現實，回答應舜琛不是好人，在擁有跨時代能力的兒子面前更不該說，他不能塑造兒子冷血的觀念，變成應舜琛那樣多可怕，沒有那個家長希望孩子變成那副德行。

　　「你就不關心我們談了些什麼嗎？」白錦行決定要和孩子媽商談一下兒子的教育問題，攸關世界的大問題，一方面不希望他太善良被人傷害、又不想他傷害別人，現在還好，可和應舜琛這樣的忍有接觸，以後真不好說。

　　「我需要關心什麼？你們又不會害我。」白柘完全無所謂的樣子。

　　「你就這麼相信應舜琛？」白錦行有些頭疼，應該怎麼讓兒子防著應舜琛呢？

　　「當然相信，琛哥人那麼好，又那麼厲害。」白柘毫不遲疑的說道。

　　「他哪裡好了？」厲害白錦行不反駁，只是人好，他很懷疑。

　　「哪裡都好，人好看，」兒子是不是看臉的，好吧，應舜琛的臉是作弊一樣的加分項，「性格好，」兒子，你是閱歷太少，沒有看穿他的偽裝，「對我也好。」等等，應舜琛演了多少戲。

　　「他怎麼對你好了？」他要針對性的揭穿應舜琛的偽裝，兒子應該認識到應舜琛的真面目。

　　「四歲的時候，第一次見面，他就給了我糖吃，」小孩子果然容易收買，只是給糖，應舜琛曾經也是這樣的孩子嗎？「每次見面都是笑瞇瞇的，」也有笑裡藏刀哦，「他會耐心聽我抱怨苦惱，會在我實驗失敗的時候安慰我鼓勵我，會關心我一日三餐，早晚作息，會和我分享成功的快樂，一起追求世界的奧秘，會在我每天回家的時候看得到，會在我沉迷實驗不知節制點時候大發雷霆，訓斥我不愛惜自己..」

　　在這個實驗室裡，白柘是為應舜琛開放了權限的，對理，應舜琛是擁有很大一部分管理權限的，應舜琛可通過理程序路線，瞭解實驗室的一切，知道白柘在幹什麼，聽到白柘在說什了，他現在就聽到了，胸口漲漲的發疼，想把白柘擁在懷裡，緊緊抱住。

　　作為另一個聽到的人，白錦行只覺得扎心，其中多少，是該作為父母的他們做，而他們實際在哪裡？在做什麼？哪怕應舜琛是演戲，起碼人家演的好。

　　「他是我唯一的朋友。」笑容燦爛而又滿足，朋友無須太多，一個也是夠的。

　　應舜琛按著心臟，明明不是實體，卻依然覺得那裡跳的好快，只是柘，還不夠、還不夠，喔還想要更多。

　　白錦行突然什麼都說不了，哪個人不是朋友三四，何況白柘這樣的性子，最該是朋友成群，可白柘卻說贏舜琛是唯一。三年前，白柘發覺自己能力的時候，察覺到自己與眾不同的時候怕過嗎？肯定吧，可他作為父親竟然一無所知，給不了任何安慰。應舜琛能夠用兩年多的時間在白柘的心裡佔據地位，除開手段，更重要都是因為他是白柘唯一遇到的同類，他們都是注定超凡的異者。

　　「有一天應舜琛想要毀滅世界，你是會幫他，抱住阻止他？」過了一會，白錦行問道。

　　「為什麼琛哥會想要毀滅世界？」白柘不解，好奇怪的問題。

　　「一種假設如果，你回答爸爸。」白錦行需要知道，應舜琛在白柘心裡的位置到了什麼地步，當然，他不是懷疑白柘對應舜琛有什麼異樣的情感。

　　「誰會無緣無故想要毀滅世界，如果琛哥要這麼做，那麼一定是這個世界對他錯了什麼。」白柘莫名，還是答道。「因為你們在，我不會幫琛哥毀滅世界，」世界毀滅，他爸媽不也沒了，絕對不行的，「但我會幫琛哥修正那個錯誤。」

　　應舜琛覺得能有這個回答，他已經很滿足了。

　　白錦行為白柘的答案無奈，是啊，誰會無緣無故毀滅世界，哪怕是白錦行也是如此的吧，一個人，從出生的善惡無序到善惡分定，那是周圍給他塗上的色彩，如白柘一般只看到世界的美好，他自然是善，應舜琛卻不是白柘這樣的，擁有特殊能力的他，一直直視人性最不直視的內在，這樣的環境下，應舜琛能不扭曲到想要毀滅世界？

　　「而且琛哥才不會這樣做，想要毀滅世界，那麼一定是對世界失望到沒有任何留念了。」只有如此，才會徹底瘋狂，「我，琛哥的家人，以後琛哥遇到的人，一定會是琛哥不想毀滅世界的留念。」白柘的笑，對世界，對未來相遇的人充滿信心。

　　不，我的留念只有你。應舜琛在心裡默默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