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太陽
“嘛呢?”賀六爺從屏風後走過來,目光頓在床側的旗袍上,心下了然,嘴裡卻說,“喲,嫌熱啊?”
方伊池不吭聲,整個人都蜷縮起來了。
“嫌熱也成。”賀作舟掀開被子,白花花的大腿在眼前一晃,就往更深處躲去了,“我幫你扇扇?”
說著,方伊池往哪兒躲,手就往哪兒追,最後愣是把他逼在床角:“瞧你鬧的,一頭汗。”
此時的方伊池揪著一小角被子,羽扇似的睫毛不停地抖,他覺得賀六爺好像並沒有嫌棄的意思,就大著膽子說:“六爺,我……我給您摸,您……您能幫我妹妹買西藥嗎?”
賀六爺好半天沒說話。
“您想做……想做什麼都成,”方伊池沒得到回應,抖得越發厲害,“給句准話就成。”
“什麼准話?”賀作舟的上半身又向後倒了些,靠在床頭,和他一人一個床角,對視著,“說說吧。”
“藥……”
賀作舟從口袋裡摸出一盒煙,低頭咬著煙屁股直接叼了根出來,然後扯著嘴角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微笑:“藥?”
“西藥。”方伊池提起妹妹,就忘了羞恥,細聲細氣地解釋,“按藥方子抓的藥都不是問題,但是西藥實在是太難買了。”
賀作舟不置可否地“哦”了一聲,把火柴盒子拋到了他的懷裡。
方伊池連忙接過,披著被子爬到六爺身邊,跪著擦火柴。
賀六爺自然還是看著他。
方伊池生得實在好看,白嫩得像是尾剛發芽的新苗,沾著露水,從內到外都是水靈靈的。他披著被子,只露出平坦的胸脯和半截細窄的腰,賀六爺故意低頭,他竟以為是在催促自己快些點煙,靠得更近了,然後六爺看見了自己想看見的東西。
“嘖。”賀作舟掃了一眼,在方伊池靠近點上煙的瞬間,一把摟住了他的纖腰。
方伊池嚇了一跳,熄滅的火柴掉在被子上,瞬間將繡著鴛鴦的被單燙出一個小•洞。
他連忙去撿火柴棍。
賀作舟卻不再給他想東想西的機會,直接將人反壓在了身下:“你跟別人也這樣?”
“……”
“只要人家給你點好處,你就給人家摸大腿,嗯?”賀作舟粗糲的手掌一下子拍在了他挺翹的臀•瓣上,像是掌摑,力度卻又沒那麼大。
方伊池被打得面紅耳赤,掙扎著辯解:“沒有!”
“那跟你睡一晚呢?”賀六爺其實在氣自己沒早點把他帶回家,說出口的話卻壓不住怒火,“哎喲我的小鳳凰啊,我還求著你落我的枝兒呢。”
話是反話,賀六爺肯定不缺爬床的人,方伊池心灰意冷地想,自個兒果然又被厭惡了。
被子掀開又落下,滾燙的身軀離開了他的身側,寒意仿佛四月的陰雨,綿延而來。
淚水止不住地從方伊池的臉頰邊落下,他死死將旗袍的裙角攥在掌心裡,身後傳來櫃子開合的沉悶聲響。
賀六爺抓著一個小巧的盒子重新回到床邊,見方伊池趴在被子底下輕輕地拱,直接壓上去,拿著盒子的手繞到他面前,三兩下將手裡的盒子擰開:“喜歡嗎?”
一股玫瑰味兒瞬間潑到了方伊池面前。
他雙腿發軟,癱在了床上:“這……這是……”
“怕你疼。”賀作舟見他不討厭,勾唇一笑,“怎麼著啊,衣服都脫了,還給我裝呢?”
方伊池的臉色隨著六爺的話一陣紅一陣白,支支吾吾:“我只是……我只是覺得您是個好人……”
“哎喲喂,好人。”賀作舟眯著眼睛著迷地盯著他薄薄的耳垂,“你哪只眼睛看出來我是個好人?”
言罷,將方伊池撈進懷裡,霸道地抱著。
方伊池還沒反應過來,訥訥道:“您去飯店,只喝茶嗑瓜子兒,連酒都不多喝……”
“嗑瓜子兒?”賀六爺嗤笑一聲,輕輕咬住他的耳垂,那裡有個小小的眼兒,想來方伊池偶爾也會戴耳墜,“我想操•你的次數和嗑出來的瓜子皮兒一樣多。”
這話方伊池乍一聽甚至想笑,可他想的“攀高枝兒”和“睡覺”是兩個概念。
在他的設想裡,不過是給賀六爺當個情兒,陪六爺說話解悶,而六爺這樣的“正人君子”應該也不會難為他。
說白了,方伊池在利用六爺的“好”呢,所以先前不論阿清如何勸,他也不願邁出這一步,奈何最後還是為了西藥折腰。
然而事情完全向著他想像不到的方向發展了。
賀六爺竟然想睡他?
這怎麼可能呢?
黏稠的親吻落在了方伊池的頸窩裡,他被燙到,猛地挺起了腰:“不要!”
“不要?”賀作舟在他面前慢慢地撕掉了原本的溫柔偽裝,掐著他的腰,不讓他逃,“得了吧,我不在的時候,沒少坐過別的男人的大腿吧?”
方伊池無從反駁,可他是服務生,怎麼可能沒坐過呢?
他含著淚搖頭:“我沒有……沒有給別人睡過。”
賀六爺是知道的。
方伊池被他暗中安插的三個“客人”護著,沒人敢睡。
但是想到自家太太曾經在飯店裡受過苦,賀作舟的神情越發冷漠,大手在白嫩嫩的小瓣上又來了幾下:“這不是上杆子來讓我睡了嗎?”
他的淚又下來了。
方伊池原以為自己遇上了和旁的客人不同的人,誰成想竟落入了更深的圈套。
這時候他再看不出究竟,就真是個愣子了。
敢情人六爺想幹的事兒和上飯店輕薄他的人想幹的沒什麼兩樣,他還成日在心裡為六爺辯解,結果這是個更大的色胚!
賀作舟才不管方伊池心裡在想些什麼,伸手摳了些精油揉在掌心裡,直接罩上了他的胸脯。
“啊!”方伊池被涼得屁股都撅了撅。
賀作舟繼續抱著他,用沾了精油的手細細揉弄柔軟的乳珠:“還是你金貴,這可是英國來的玫瑰油。”
冰涼的精油被體溫融化,在方伊池胸前拖出兩道滑膩膩的油光。
他想要掙扎的心在聽見賀作舟說“藥的事兒你甭想了,我幫你惦記”以後,徹底散了。
無論六爺是好是壞……有這句話就夠了。
方伊池想通這一點,頹然撤去了反抗的力氣,趴在枕頭邊,歪歪斜斜地注視著半掩的窗戶。他的胸口像是著了火,燙得他呼吸急促,又耐不住賀作舟揉得舒服,夾雜著鼻音的輕哼聲終究還是從嘴角漏了出來。
賀作舟揉得溫柔,怕弄疼他,指腹撥弄逐漸挺立的乳珠的時候,都不敢使勁兒。
“咱們小鳳凰最金貴,”賀六爺又覺得先前話說得重了,俯身在方伊池的耳畔嗓音沙沙啞啞地哄,“是不是啊?”
他咬著下唇不言不語,因著背對著賀作舟,看不見男人的神情,其實他也不願看,怕看見一張猴急的臉。
然而六爺卻捏著方伊池的下巴,逼著他與自己面對面。
他驚恐地撩起眼皮,撞進一雙含笑的眼眸。
方伊池一瞬間癡了,微張著嘴,呆呆地望著六爺。
“張著嘴就是討親啊。”賀作舟低低的笑聲傳進了他的耳朵,繼而唇上一燙,已然吻上來了。
賀作舟的親吻與為人完全是兩個極端,明明是副囂張的做派,對待方伊池卻像是對待易碎品,動作輕重拿捏得極好。
唇齒廝磨,他仿佛墜入了一眼溫熱的泉,伴隨著玫瑰的芬芳融進了賀作舟的懷抱。賀作舟一手扶著他的腰,一手托著他脆弱的脖頸,吻著吻著樂了。
“小鳳凰,喘氣兒啊。”
方伊池憋得滿面通紅,伏在賀作舟身前急促地喘息。
“哎喲,心疼死我了。”賀六爺忍笑將他抱在身前,掌心在臀瓣上來回撫摸,那只手是沾過精油的,這麼一摸,方伊池整個後腰都發起熱來。
他含羞帶怯地望著賀作舟,先前的埋怨早就拋在了腦後,說到底還是被六爺那一眼看酥了,哪裡還生得出反抗的心思,只求著六爺別再逗弄自己才好。
賀作舟托著方伊池又滑又軟的臀瓣,往上掂了掂,繼續親吻沾了水光的唇。
自然還是極盡溫柔,舌尖半是強迫、半是引誘地頂開方伊池的牙關,與膽怯的小舌尖觸碰一瞬,再纏過去,不顧他的驚慌,徹底掌握了主動權。
方伊池覺得自己快被親化了,六爺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燙手。他時而攀著男人的肩膀,時而揪著皺皺巴巴的衣領,胸腔劇烈起伏,卻又被賀作舟捏住了乳珠不輕不重地拉扯。
於是下身也有了感覺,俏生生地站起來,羞怯地蹭賀六爺的腿根。
“怎麼說啊?”賀六爺故意逗他,“急了?”
方伊池慌得六神無主,挺起胸脯,貼到賀作舟懷裡去了。
他雖不說話,舉手投足間卻已經有了動情的嫵媚。
賀作舟明白了,抬起胳膊從擱在手邊的精油盒子裡又摳出來些許:“這回腿真得給我分開了。”
方伊池多少瞭解些男人和男人之間做事兒的步驟,聞言,渾身都泛起紅暈,咬著牙將腿慢慢打開,顧不上前面還翹著,只覺得後面竟泛起濕意,登時羞出了一腦門子的汗。
“喲。”賀六爺瞧見,果然意味不明地笑了兩聲,手指在濕漉漉的股溝磨蹭,將精油抹在細嫩的穴口,聽見一聲嬌氣的抽泣,又無奈地把他抱回來,“得嘞,讓它自己化,我不動你,成嗎?”
自己化也是有感覺的。方伊池頭一回上男人的床,不爭氣地紅了眼眶,卻不是疼的,是硬生生被臊出來的。
哪有這樣坐著,露出屁股給人看精油融化的說法?
也就賀作舟看得津津有味,大手箍著他的腰,等精油化得差不多,伸手過去摸了兩把:“挺能吃。”
方伊池已經臊得說不出來話了,乾脆破罐子破摔,閉上雙眼權當聽不見。
賀作舟逗了幾句,沒得到回應,知道這是觸及底線了,也就不再多言,而是用掌心按住他瑟瑟發抖的腿根,將手指送進了緊致的穴道。
方伊池的腰隨著賀作舟的動作猛地彈起,又僵硬地砸進柔軟的被褥裡。
“疼?”賀作舟此刻連褲子還沒脫,耐心地將他額角被汗打濕的碎發撥開,“疼也得忍著,不是?”
方伊池全身心都沉浸在往深處探索的手指上,聞言,差點被氣笑,忍不住瞪了賀六爺一眼。
這一眼把六爺的壞心思勾了起來:“來,幫我把褲子脫了。”
他還是聽話,含著手指勉強坐起來,指尖顫得解不開皮帶,賀六爺卻壓根不著急,手指在濕滑的穴道內來回搗弄,嘴裡遊刃有餘地說著話:“這褲子以後是不能穿了,咱們小鳳凰不喜歡。”
方伊池被說得後穴一縮,零星的汁水順著穴道湧出來,混著融化的精油,打濕了賀作舟的掌心。
賀作舟終是不欺負他了,用另一隻手把皮帶扯開,再將他的小手按在了胯間:“知道了嗎?”
“我每次從飯店回來,想操你的時候都這麼硬。”
方伊池的臉刺啦燒著了,他隔著單薄的布料摸著猙獰腫脹的性器,不知所措地仰起頭。
他的純勁兒取悅了賀作舟:“怕了?”
他點頭。
“怕什麼……”賀作舟再次將方伊池抱進懷裡,手指飛速地在後穴裡搗弄了幾下,搗出水聲後,故意冷下臉,“說不準你在別人的床上浪著呢。”
“我沒有!”卻不料方伊池的反應竟是前所未有地大,不僅掙脫了賀六爺的手,還將男人反壓在床上。
繼而眼淚啪嗒啪嗒砸下來。
他嘴唇顫動,哆嗦著騎在六爺腰間,用濕軟的穴口隔著布料磨蹭火熱的欲根,蹭出一道淺淺的水痕:“我……我沒有!”
方伊池也不知道自己的反應為何如此之大,按理說,他聽到的閒言碎語比賀六爺說出口的難聽多了。就拿隔壁的婆娘來說,每日清晨都要罵上個十來分鐘。
奈何話從六爺口中說出來,於他而言,字字誅心。
方伊池將賀作舟的褲子一口氣全扒了,狠狠地坐上去:“我沒有!”
像是宣誓,又像是無力的反抗。
賀作舟注視他的目光早就化了,被柔軟的臀瓣砸得心裡發癢,倚在床頭任由方伊池在自己的懷裡拱。
“小鳳凰,你知不知道今兒我要是把你睡了,你可就飛不出去了。”
賀作舟捏著方伊池的下巴,輕輕一提,讓他和自己四目相對:“我賀家的籠子,你打量著還喜歡嗎?”
幽深的宅院,行色匆匆的下人……方伊池怎麼可能喜歡?
可六爺這話的意思,是要他了。
如果跟了六爺,以後妹妹的藥就有著落了。
“我……我是您的……”方伊池緊閉雙眸,說得哽住,氣若遊絲,“您的人……”
“可不是我的人嗎?”賀作舟滿意地輕歎,將他重新壓在身下,扛起纖細筆直的雙腿,“你是我的小鳳凰。”
方伊池心尖一顫,心跳驟然加速,原是賀作舟用手指撐開了他的穴道,就著融化的精油挺腰往裡插了。
他再認命,事到臨頭還是緊張,不停地深呼吸,腰徒勞地擺動,依舊被粗長的欲根硬是頂進了穴道。
畢竟是第一次,才一點就已經痛得厲害,方伊池冷汗涔涔,攥著身下的被單微微痙攣。
賀六爺其實不比他舒服到哪兒去,濕軟的小嘴兒含得太過舒服,要不是理智還在,說不準抱著人就捅進去了。
奈何這是他的小鳳凰,捨不得。
賀六爺額角也掛了汗,嘴上卻輕鬆得很:“怎麼的,到門口,你不讓我進去了?”
方伊池怕得想哭,也顧不上埋怨賀六爺,柔軟的雙臂一下子纏住了男人的脖子:“我……我不行……”
不是不肯,而是不行。
賀六爺對著他的耳朵吹了口氣,故作輕鬆:“有什麼不行的?咱們小鳳凰厲害呢。”說罷,挺腰又往裡插了些。
或許是有賀六爺的話作保,方伊池竟真的覺得沒先前那麼疼。他縮在賀作舟的懷裡發呆,覺得六爺的腰線結實,就伸手摸,摸完,指尖在肚臍邊打了個轉。
輕微的觸感直接讓賀作舟的喉結狠狠地滾動,繼而伸出雙手,粗魯地掰開他柔嫩的臀瓣,繼續往裡插。
方伊池悶哼一聲,聽見了六爺有力的心跳聲,腰又軟了幾分。
飯店的服務生,除了他和阿清,基本都上過客人的床,他有時聽他們閒聊,都說男人在床上沒一個溫柔的,都是自己怎麼舒服怎麼來。
方伊池不禁恐懼起來,萬一六爺也是呢?
他們服務生又被叫作舞男,是有錢人的玩物,誰會關心一個玩物的死活?
賀作舟見他怕著怕著走了神,不免好笑,伸手捏捏方伊池的臀瓣,覺得時機差不多,沉腰一頂。他呆愣一瞬,忽而大哭出聲,被徹底撐開的穴道湧出了稀薄的血水。
“哎喲。”賀作舟知道他脆弱,卻還是低估了他的脆弱程度,被那些淚水惹得心疼不已,連忙把他的腦袋按在頸窩裡,“不哭了,不哭了。小鳳凰,不哭了啊。”
“是我的錯,以為你已經適應了呢。”
方伊池疼得暈頭漲腦,覺得下體像是被插進了根滾燙的棍子,他整個人被劈成了兩半,原本已經壓下去的恐懼再次翻湧上來。
六爺……六爺不是好人……
六爺也要把他當成玩物。
眼見方伊池越哭越凶,賀作舟少見地遲疑,最後還是忍不住將人的雙腿架在肩頭,就著汁水緩緩動作起來。
方伊池還是疼,指甲摳住了賀作舟的肩膀,柔軟的脖頸仿佛在躲避著什麼,拼命向後仰去,半張臉被日光晃得有些透明,眼角更是泛起了粼粼波光。
再狼狽,六爺的小鳳凰也是好看的。
賀作舟溫柔地挺動了一會兒,被濕軟的穴道夾得有些忍不住,再次翻身,讓他伏在自己的胸口,雙手托著沾滿汁水的臀瓣逐漸加大力度抽插起來。
撕裂的痛感揮之不去,另一種陌生的快感卻也在升騰。
方伊池抽泣著撐著雙臂,被揉得異常敏感的乳尖不斷地劃過六爺的胸膛,汗水順著肩膀滑落,隨著他被頂起的動作,緩緩滑進了淺淺的腰窩。
那把小腰彎得實在是誘人,賀作舟插弄的同時,愛不釋手地撫摸,生怕動作太快弄傷了他,又想看他被操到痙攣的失態模樣,最後攥著臀瓣的雙手不住地發狠,撞得啪啪作響,愣是把粉嫩的小穴插腫了。
方伊池早就沒了理智,原先疼的時候不想泄,後來快感湧上來,竟含著粗長的欲根直接射在了六爺的小腹上。
他不常撫慰欲望,這一下來得又多又濃,濃稠的精水順著小腹滴滴答答地落下,把被單弄髒了。
當然這會兒子,他倆誰也不在乎被單。
身體上的快感取代了一切,方伊池那層矜持的外衣終是被情欲燃燒殆盡,他直起腰,坐在賀六爺的腰間,纖細的手指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來回撩撥,哭紅的眼尾彎了彎,竟又笑了,登時整個人都洋溢起無盡的春光。
他呢喃:“六爺,您怎麼……怎麼弄疼我啦?”
“該打。”賀作舟一把拉住方伊池的手腕,按在臉頰邊,笑著說,“弄疼你,實在是該打!”
他動動指尖,哪裡會真的打。
賀作舟又將他的手拽到嘴邊,印下一個吻:“小鳳凰落我心上了,不許走了。”
方伊池清醒的時候,或許還會覺得這話奇怪,現下只會癡癡地笑,穴道狠狠地收縮了兩下,還沒笑完,就又被六爺壓在了床邊。
那雙又細又長的腿主動纏上了賀作舟的腰,不用更多調情的話語,新一輪的動作已經開始。他的頭半懸在床邊,隨著六爺的衝撞恍恍惚惚地搖晃,視線盡頭的白色蚊帳氤氳成了皚皚積雪。
他的思緒沒有了終點,一會兒想到過幾日天氣更冷,北平會下雪,一會兒想到曾經遇見過的、連臉都記不住的客人。
最後還是回到賀六爺身上。
沒脫衣服前,方伊池單單覺得賀六爺身姿挺拔,不作他想,如今上了床,才知道六爺哪兒哪兒都厲害,尤其是胯下的物件,他看著就心驚肉跳,如今插了半天,還沒能全吃進去呢。
方伊池想到這兒,微微一哂,怎麼想到這茬了?
明明先前害羞的是他,現下不害臊地評價起六爺的身材的,也是他。
“怎麼著?”賀作舟一顆心吊在方伊池身上,見他偏頭,立刻貼過去,嘴唇蹭過他小巧的喉結,“疼過勁兒了?”
“……嗯。”方伊池顫顫地應了。
“成。”賀作舟把頭低了下來,竟然略有些孩子氣地在他的頸側咬了兩口。
方伊池被牙尖磨得癢得不行,縮著脖子躲,賀作舟就追著他親,兩人在床上鬧了好半天,被子都踢掉了,才抱著歇會兒。
只是歇的時候目光相對,黏稠的欲望滾滾而來,不過是呼吸間,方伊池又被按在了床上,撅著屁股由著男人操。
這回操得更深,他跪趴在床上,目光落在窗戶上,已經尋不著陽光,只剩一角被殘陽燒著的窗紙在風中瑟瑟發抖。
“真是個小祖宗,還這麼緊。”賀作舟扶著方伊池的腰,邊頂邊揉,“放鬆點,成嗎?”
當然不成。
他腰一挺,呻吟著泄了精,時間久了,也來了點小脾氣,翻身仰躺著不給六爺繼續插。六爺慣著他鬧,也不急著捅,就拿深情的目光刮他佈滿吻痕的身體。
方伊池撐了幾分鐘,不成了,分開腿,露出不斷流出透明液體的穴口。
“得,你想要,我就得給,”賀作舟懲罰性地含住他的乳尖吸了一口,“不想,我就得滾是吧?”
“不……不要……”他聽不見六爺的自嘲,一個勁兒地挺胸。
“還不要呢。”賀作舟托著方伊池的後頸,低聲道,“裡頭都濕透了。”
說罷,把他的腿分得更開,加速衝刺起來。緊致的穴道已經鬆軟了不少,六爺進得極深,卻仍舊不滿,將方伊池的雙腿架在肩頭,粗暴地往前頂了十幾下,某次撞擊的時候,忽然撞到了一塊軟肉。
只見原本還在難耐呻吟的方伊池猛地瞪圓了眼睛,腰狠狠往前一送,失禁般瘋狂地泄精,繼而癱軟在床上捂著小腹無聲地掉淚,反常地抗拒六爺的靠近。
越是反常,賀作舟越是不能放過他,當即試探地又頂了一下,就是這一下,方伊池徹底不行了,控制不住地痙攣,射不出來仍舊頻頻高潮,然後脖子一歪,竟是受不住刺激,直接暈過去了。
熱鬧了一下午的北廂房頃刻間沉寂下來。
精油的玫瑰味兒在房間裡肆意地燃燒,其中夾雜著不易察覺的甜腥味。
“原來咱們小鳳凰是個能生的。”賀作舟維持著原本的姿勢許久未動,只安靜地盯著方伊池緊皺的眉頭和眼尾。
方伊池先前總喜歡在眼尾畫勾人的紅胭脂,賀六爺看一眼就栽了,如今才明白,原來他哭紅的眼睛更好看。
就是捨不得。
賀作舟思忖了片刻,長歎一聲,緩緩退出方伊池的身體,帶出一大攤黏稠的汁水。
“今兒就算了,累著你。”賀六爺把散落在床尾的煙拾起來一根,塞進嘴裡叼著,繼而屈著一條腿坐在滿目狼藉的床邊,憐惜地揉他濕漉漉的頭髮,“等下回你準備好了,我再好好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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