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聖獸宮 上卷

第四十六章 打賭

　牢房裡，安靜得可怕。

　顧聽語決裂的眼神像一道驚雷震懾在涼月的心中。

　“……放手。”收起驚訝的表情，涼月冷冷的盯住趴在自己身上的顧聽語。那樣毫無溫度的語氣令顧聽語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讓我走出這裡。”心底唯一的信念就這樣脫口而出，絕處求生的勇氣支撐著顧聽語，他死死的卡住涼月的脖頸，一副以卵擊石豁出去的架勢。

　然而，涼月沒有推開顧聽語，他仰起頭輕輕冷笑了一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破舊的牢房陰暗潮濕，顧聽語的氣勢也隨著時間流逝慢慢減弱，他明白涼月只是暫時沒有回擊，如果涼月發動進攻那麼十個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掐住涼月脖子的雙手正悄悄放緩力道，但這個怪異的男人就處在自己身下，絲毫沒有掙脫箝制的意思。

　顧聽語莫名開始慌了。

　涼月的眼睛深不可測，僅僅只是像這樣被凝望著，顧聽語就有種已經被他看穿的感覺。

　“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半晌後，涼月終於坐了起來。顧聽語條件反射護住身體，然而想像中的暴虐沒有降臨。一切都平靜的詭異，如同箭在弦上卻突然沒有了方向。顧聽語胸腔裡的烈火還沒有燃燒起來就已經熄滅，他根本摸不清眼前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

　涼月伸出手，一團黑霧自掌心升起，等到霧氣散去，十顆拇指大小的珠子翻滾在空氣中。“我們來打個賭，一天為限，如果你能幫我保管好這些珠子，那麼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如果你不能……你要宣誓終生只做我的奴僕。”

　“就這樣？”

　“就是這樣……你願意麼。”

　看到顧聽語點頭，涼月第一次在顧聽語面前露出真正意義上的笑容——可惜顧聽語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被涼月掀翻在地了。

　“啊……你在幹什麼？！”

　涼月微笑著，大力拉開顧聽語筆直的雙腿：“剛才沒有講清楚，保管我的珠子，只能用這裡，明白麼？”

　冰涼的手指按住顧聽語腰部以下的位置，另一隻手牢牢卡住顧聽語的膝蓋，以防他扭動掙扎。

　“恩……啊，滾開，你……！！”顧聽語終於被逼急了，他躺在地上嘶吼怒罵，但已經多年不爆粗口的顧聽語翻來覆去只有幾句“混蛋”之類的，連他自己都覺得好弱。

　涼月絲毫不受影響，他專心開拓顧聽語的身體，趁著顧聽語放鬆警惕喘息之際，涼月手上突然用力，第一枚珠子擠入身體。

　珠子的大小對顧聽語來說很吃力，透明的珠子一點一點進入身體，直到完全深埋進體內消失不見，顧聽語滿頭大汗，劇烈的顫抖。

　“還有一半，如果不能進去，你就輸了。”

　此時的顧聽語渾身微微顫抖著，眼眶泛紅死咬著嘴唇，他扭過頭看著涼月：“你發誓，如果我做到了，你會放我走。”

　涼月皺了下眉，當他看到顧聽語眼角控制不住的淚光時，猶豫片刻，最後說道：“好，我發誓。”

　顧聽語深深吸了口氣，他將腰部高高抬起，以最屈辱的姿勢趴跪在涼月面前。

　“全部……都放進來吧。”

　……

　顧聽語的腹部已經微微隆起，珠子在身體裡擠壓碰撞。

　“恩……恩！！”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然而地面空空如也，顧聽語痛的眼前一片發黑，他記不清已經是第幾個珠子埋入體內，他只知道這樣下去根本堅持不到第二天。

　痛感迅速波及全身，瓷白的皮膚不斷滲出汗液，顧聽語癱倒在地上無力的喘息著。

　“還有最後一顆。”

　現在練呼吸都困難，繃緊了全身才勉強不讓柱子瀉出體外，顧聽語眼前一片模糊……

　涼月陰晴不定的觀察著躺在地上低聲哀求的人類，他抬起顧聽語的雙腿駕在自己的肩膀上……顧聽語察覺到涼月的意圖，他混亂的掙扎著。

　顧聽語突然察覺兩手被冰涼的東西反綁在身後，定睛望去，鐵鏈彷彿擁有生命般捆綁住顧聽語，令他毫無反抗之力。。

　“……算我求你了……住手……”雙腿架在涼月的肩膀上，顧聽語的腰部騰空，身體完整展露在涼月眼前，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涼月鼻尖呼出的熱氣。顧聽語的精神瀕臨崩潰，胸口劇烈的起伏。

　涼月不為所動，認定這個人類是他的東西，他要看人類哭著求他佔有自己。

　所以——用力按下去，不帶一絲憐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