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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巔峰遇到巔瘋[快穿]》第156章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一山更比一山高

 四周點著各種燈, 交織在一起流光溢彩,亮了半邊天,同時照亮陳嚴暗沉一半的臉色。

 越秀國公主並不知道使者安排的這一出,說白了公主沒有實權,這幾日她在宮中陪伴太后,未將賞花宴上發生的一幕洩露出去。風頭被別人搶去,本身就不是多光彩的事情。在聽到使者說要比拼力氣時,頓覺不好。

 她私下向使者使了個眼色, 後者無動於衷。比之公主的著急,他明顯要淡定很多。第一局比拼力氣輸贏不是關鍵, 最重要的是想要逼出陳嚴一部分的實力。

 作為視線的焦點,陳嚴第一時間望向方杉, 渾身殺氣騰騰, 用口型道:“你幹了什麼?”

 方杉一臉嬌羞地低下頭,像是全然不知情。

 陳嚴掃了一圈, 正兒八經道:“稟聖上,周圍沒有石頭。”

 承元帝對身邊的太監道:“找人搬來一塊。”

 陳嚴並未反駁, 站在原地,衣衫被風吹得颯颯作響。在大多數人眼裡, 他冷靜而又自持,似乎區區一塊石頭不在話下。

 侍衛的動作迅速, 很快幾個人抬著一塊巨石, 落地時地面仿佛微微陷下去了一些。

 “愛卿, ”承元帝目露期待:“該你露一手了。”

 陳嚴面上不顯, 內心已經將方杉處刑了無數遍。

 “這麼小一塊石頭,如何證明兄長的實力?”一道嬌柔的聲音插入,這語氣聽在旁邊越秀國公主的耳中卻是分外刺耳。一偏頭便看到白皙精緻的臉頰,哪怕是再看不慣,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小賤人有著一張可謂是絕美的面容。

 而最吸引人的莫過於那種無意識間做出的小動作。

 方杉站起身,微風吹蕩著他身上淡淡的脂粉味在周圍縈繞,好聞不刺鼻。行了一禮後,微笑著開口:“陛下,石頭太小,兄長眼裡都看不到,更何談碎掉?”

 承元帝笑容更深:“哦?”

 扔出一個單音節字元後,再不說話。

 使臣望著突然出現打亂佈局的女子,面容不善,語氣顯得有些陰冷:“這種場合,姑娘公然站出來,是不是有些不太莊重?”

 方杉面色依舊:“請稱呼我為陳姑娘。”

 著重強調了一下姓氏,一副你再敢懟我我就叫我哥去打你的德行。

 使者臉色一黑,陳嚴神情看上去倒溫和不少。越秀國向來不擇手段,從前折損在他們手裡的士兵不少,對陳嚴來說,越秀國的高興就是他的不高興,越秀國的失意就是他要慶祝的節日。

 方杉走到巨石前,找准一個點,抬掌用力一劈,巨石一分為二,同樣的手段座上的承元帝已經不止看見過一次,然而絲毫沒有減少其中的驚心動魄。

 陳嚴離的最近,親眼看到這一幕後眼皮一跳:“你給它扎針了?”

 方杉面無表情道:“你真幽默。”

 交流的聲音很小,其實就算再大一些,也沒人能聽見,所有人的關注點都集中在已經裂開的石頭上。

 這算什麼……大力出奇跡麼?

 方杉拿出手帕捂住口鼻,不住的咳嗽,似乎是被濺起的塵土嗆著了。他的身子本就單薄,咳嗽的十分劇烈,微微朝陳嚴那裡靠了一些:“哥,太嗆了,我有點難受。”

 陳嚴扶著‘身嬌體弱’的妹妹,把他送回座位上,望著越秀國的公主道:“受驚了,一會兒可能還要麻煩公主多照顧一二。”

 越秀國公主笑容僵硬:“陳將軍怕是對自己的妹妹有什麼誤解。”

 陳嚴不理會她的懷疑,自顧自道:“她自小身體不好,教養在外邊,公主是柳柳的第一個朋友,她面對你的時候可能會有些放鬆。”

 語畢走回原位,碎石已經被宮人整理抬了下去,陳嚴望向越秀國的使臣:“連一個小姑娘都能打碎的石頭,我再做,未免有羞辱人的嫌疑。”

 之前一力拔出大樹的青年欲要再比,卻被使者攔下:“第一局,我們認輸。”

 承元帝擺擺手,繼續老好人的作派:“頂多是個交流,談不上輸贏。”話鋒一轉,目光變得犀利:“第二局比什麼?”

 使者一怔,沒有料到他會突然發難。

 承元帝唇邊已經沒有笑意,面色上瞧不出喜怒:“既然要比,至少也要弄個三局才有意思。”

 使者還在想怎麼接話的時候,魏蘇慎忽然開口:“公平起見,第二次是不是該我們出題目?”

 承元帝在魏蘇慎開口的一刻眼神要柔和許多。女人的觀察力相當敏銳,細微的變化沒有瞞過不遠處麗妃的眼睛,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看了看坐姿不算是很規矩的魏蘇慎,垂下眼簾不知在思量什麼。

 三局,這樣輪下來兩次出題的權利都在越秀國手上,佔便宜的情況下越秀國的使臣為了做面子上的功夫沒有道理拒絕:“合情合理。”

 承元帝餘光留意著魏蘇慎的動靜,語氣溫和道:“既然是你爭取來的,這一局便由你來出題。”

 魏蘇慎深思熟慮後對身旁的小太監道:“去把我的鳴月拿來。”

 聲音並不大,然而作為時刻被關注的上位者,魏蘇慎這句話清楚地傳入眾人耳中。臉上首先掛不住笑意的是承元帝,再其次便是方杉。

 其餘人只依稀聽說過太子擅長樂律,卻沒有真正見識過。倒是當日參加過賞花宴的貴女面色不約而同都有些難看。

 使臣一口應下了比試音律。

 承元帝眼神陰沉不定:“不再考慮一下?”

 使臣笑著道:“我剛好有所涉獵。”

 承元帝沒有再多說,目光偏移向另一邊,眼中盡是冷嘲……朕給過你們活命的機會,可惜你沒有珍惜。

 對身邊的宮人使了個眼色,後者立馬會意的找來棉花團,私底下悄悄地給承元帝。

 魏蘇慎親自下場的時候使者有些驚訝:“太子殿下要親自來?”

 “有何不可?”

 使者反反復複咀嚼這兩個字,總覺得從中聽出了勝券在握的自信,這令他的心情產生一種不虞。

 宮人此刻已經將古琴取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檯面上。

 魏蘇慎:“使者請。”

 “太子先請。”使者謙讓道。

 先入為主並不適用在樂律比拼當中,後一個展示的要擁有更多的主動權,他可以從觀眾的表情中推測這些人是更傾向於柔情舒緩的曲調,還是激動人心的澎湃。

 魏蘇慎沒有再推讓,冷不丁看向已經準備捂著耳朵的方杉。嘴角一彎道:“可否勞煩陳姑娘配合一下?”

 難得的,這次輪到方杉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怎麼配合?”

 “若能有陳姑娘的天籟之音,想必會讓這首曲子更加完美。”

 不知情的覺得是少年心性,這是來自太子對陳將軍妹妹的示好,多種不同的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但單從外貌上來講,稱得上是才子佳人。

 方杉走到他身邊,咬著牙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古有捨命陪君子,今天我就捨命陪美人。”

 魏蘇慎挑了挑眉,絲毫不在意對方在這句話裡給自己的定位是美人。

 鳴月已經被修好,換了兩根琴弦,少了幾分原本古樸的質感。

 露出一抹罕見的發自內心的笑容,魏蘇慎輕輕撥動一下琴弦,滿意地看見方杉抿緊嘴唇的動作。

 在座的人表情同樣好不到哪裡去,只覺得晚宴間飲入的酒水在胃裡翻滾沸騰。若不是顧及到魏蘇慎太子的身份,從琴聲響起的那一刹那,早就借著如廁的理由匆匆離去。

 僅僅是一段前奏,已經令人痛苦不堪。魏蘇慎保持著一種平靜的神情,不經意間觸碰到方杉算是鎮定的目光,心底裡忽然升起一種荒謬的念頭——

 已有的認知當中,系統在各方面都很擅長,說不準還真有用人魚般的嗓音拯救這一塌糊塗琴聲的能力。

 方杉唇瓣微動,在這樣亂七八糟的樂點中仍然找准了自己的節奏:“山雀在枝頭——”

 一嗓子出來,魏蘇慎的手抖了一下,尖銳刺耳的程度讓原本死守在枝頭不願意離去的黃色枯葉都墜了下來。

 他的心思全然不在彈琴上,抬頭看去的方向正好是承元帝滿是勉強的笑容,就像是僵硬的劣質畫作。

 魏蘇慎內心歎息一聲,到底是高估了自己,同系統的歌聲比起來,他的彈琴技巧真的算是……弱、爆、了!

 方杉以前也無意識地輕輕哼唱過小曲兒,聽著還好,誰能料到聲音放大了後,竟然是這種效果。

 “山雀飛走了,舊愁送新愁。”最後一個字唱完,方杉臉色帶有幾分羞紅:“獻醜了。”

 場上一片寂靜。沉默中,承元帝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很有特色的歌聲。”

 一件事做不好會引人嘲笑,但倘若真的差到了極致,旁人反倒不好說些什麼。特別是方杉一貫的沒有羞恥心:“多謝陛下誇讚,臣女愧不敢當。”

 承元帝根本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活像是精神受到了極大的摧殘,轉而注視著越秀國的使臣:“你需要什麼樂器?”

 使臣覺得耳畔如飛舞著一千隻蚊子,他現在只需要一個錘頭,把噪音的源頭給錘死。

 好在本質上他是一個心思深沉的人,很快判斷出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理智阻止了一場血禍。

 隨手摘下一片樹葉放在唇間,從唇畔溢出的旋律算不上好聽也算不上難聽,不過和之前方杉同魏蘇慎合奏的那一曲相比,算是仙樂。

 承元帝命人去取了一隻玉笛,一看便不是俗物。把玉笛賜給越秀國的使者,側面代表了他承認這局的失敗。

 “越秀國如今也是人才濟濟。”承元帝笑呵呵說了一句。

 使者雙手捧著剛剛接過的玉笛:“陛下謬贊,我們哪有你們秀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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