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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蕎 ( NP 偽亂 高H)》第108章
連城剖白,顧阮夜話

耳畔沙啞的聲音彷彿一顆顆帶有磁性的珠子串起來一般,讓人心旌動搖,阮蕎一時失神,就被連城佔盡了先機。

阮連城右手環住小侄女纖細的腰肢,左手撫上她的腮邊溫柔地撫摸,掌中的纖細,指間的柔滑讓他忍不住啞然嘆息:“囡囡...囡囡...你可知我有多愛你......”

耳畔的愛語帶來酥酥麻麻的電流竄過背脊,讓阮蕎禁不住軟了身子:“小叔叔......”

“囡囡...”阮連城與阮蕎額頭相碰,呼吸相聞,他的眼眸深邃,包含著抑制不住的情意,讓阮蕎無法移開視線。

“我此生至此,後悔之事有三,一是十三年前,不該假手他人看顧與你,害得你流落在外,才惹上了趙熾那個魔星;二是不該與你引薦三郎為師,讓你嘗盡愛恨不由人的苦楚;三是不該囿於虛名,畏縮不前,親手將你送入他人懷裡!”

阮連城直起身,雙目深深地看著阮蕎:“可事已至此,後悔無用,但若要我放手,那也是萬萬不可能。囡囡,你曾說過希望我能永遠陪在你身邊,這話...還作數嗎?”

阮蕎心中一震,胸臆間的情緒紛繁複雜。

若說最寵阮蕎的是阮連城,那反過來,阮蕎最不設防的人也是阮連城。阮蕎雖然三歲上就被拐走,但她啟慧早,一歲半就能記事。她是家裡唯一的女娃娃,得了全家人的寵愛,尤其是阮連城。少年時代的阮連城比阮蕎的兩個哥哥大上許多,照顧起小囡囡來自然細緻不少,且又有小孩童沒有的耐心和體力,常常帶著阮蕎出去就能玩上一天,對小囡囡的要求無有不從,還常常從小女娃地方騙得不少“香吻”,連爹娘都時常拿著個來打趣自家女兒。那年她在元宵燈會上被拐了,那婆子見她小,身上也沒有穿戴什麼飾品,便沒有搜她的身,後來被義母救了,她才避著人小心地將貼著胸口戴著的一塊鎏金懷錶拿出來偷偷藏了起來。那塊懷錶,自然是阮連城淘換來給她的,錶殼裡還鑲了一幅兩人的小像。

阮連城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她的下落,終於在一次去西南走商時打探到有個瘋老婆子發起瘋來總念叨著自己的傻孫子和撿來的孫媳婦,留了個心,才終於查探到阮蕎的下落,這塊懷錶,也是當時去到商地的屬下上門求證後帶回來的信物。見了這信物,阮連城便沒有半分懷疑。

而在商地的那幾年,阮蕎心裡也始終存著對家人的想念,其中尤以阮連城為甚,更因她偶爾會取出懷錶看著兩人的小像傾吐心事,所以對阮連城格外多了一份熟稔。也正因為如此,時隔7年再次回到阮家,阮蕎並沒有覺得陌生,爹娘和兩位兄長待她都很好,就像她夢中夢到過的一樣親和,而阮連城於她更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她天然對他多了一份信任和依賴。

就拿她和趙熾來說,當初顧晏中蠱,趙熾設計得了她,並在阮連城的面前揭破時,阮蕎最害怕的一是阮連城會說與顧晏知道,二是阮連城會看輕了她。未曾想,翌日她神智未清之時竟與他做下那等有違倫常之事,她這才發現小叔叔對自己懷有深藏的不可言說的念想,並任由兩人的關係朝著不可挽回的方向發展。她也曾自問,最初被小叔叔擁抱時自己真的是一點兒意識也無麼?回答是否定的。也許那時只是一個陰暗的小念頭,但現在回想起來,她放任阮連城的慾望,其實是潛意識想要讓他成為自己的共犯——

害怕他會告訴夫君,那就將他也拉下這無底的深淵。

害怕他會輕視於你,那便也讓他背上這背德的枷鎖。

她幼時曾經失去過至親家人,後來又失去了至愛少年,如今,她無論如何也不想失去顧晏了。

如果,能這樣騙得一輩子都留在他的身邊,她也是願意的。

她其實是這樣自私的一個人,即便已經做下背叛的事,她卻還是奢望顧晏能全心全意地愛著自己,希望阮連城依舊寵她疼她。而趙熾...阮蕎眉間一蹙,不願意再去深想。

連城見她蹙眉,不由啞了聲音急道:“便是你不願意,我也不會離了你去!”

阮蕎心說哪有你這麼霸道的,卻還是別開眼輕聲道:“作數的。”

平心而論,她誠然愛著顧晏,卻也捨不得小叔叔。不期然的,心頭又晃過一雙侵略意味甚濃的鳳眸,阮蕎心尖一跳,忙默念了幾句清心靜氣的經文將那雙彷彿要刺探進心底的目光拂開去。

得了承諾,阮連城顯得要鬆快許多,深眸裡的情意和熱度節節攀升,看得阮蕎都有些不自在起來。

阮蕎輕推了男人的肩膀一下:“你放我下去罷,這樣子被人看見了不好。”

阮連城只一邊盯著阮蕎有些羞赧的粉面瞧,一邊道:“不忙,讓小叔叔好好瞧瞧你。”雖才幾日不見,卻彷彿過去了許久,這便是所謂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再者自己幫了趙熾欺負了她,總是心頭忐忑,好不容易撥雲見日了,當然要好好看個夠。

被連城這般直截了當地表白了一番,阮蕎心底的羞赧還未散去,又被他這樣咄咄逼人地盯著,阮蕎實在是臊得慌:“瞧我作什麼!起開,我要下去! ”說著便踩在阮連城的膝頭想要躍下桌來。

阮連城一把將她雙膝抱住,阮蕎不防,柔軟的小腳慌亂地踩了好幾下,只聽男人悶哼了幾聲,似痛非痛,沙啞低沉裡透著一股子令人臉紅心跳的意味。

“你,你......”腳下快速膨脹堅硬的物事阮蕎並不陌生,卻沒想到方才明明還是正常的氣氛,怎的就這樣了......

“它實在想你得緊,我也無法控制。”阮連城卻沒有更多的動作,只順勢將頭側著枕在阮蕎的膝上,纖長小腿被壓受力,阮蕎更是覺出隔著一雙軟底繡花鞋下那物的堅挺膨脹。

阮蕎這廂雙腿被牢牢抱住,腿腳不敢亂動,只有一雙手臂尚還自由,她居高臨下看著枕在自己膝上的阮連城,原本伸出去想要去推他肩膀的手,終是滯了一滯,落在他俊朗無匹的眉眼輪廓之上。

指尖無意識地沿著眉峰輕掃,心底卻寧靜得不可思議。

上半章完結,沒有H

以下是更新

林瀾派人來叫時,阮蕎尚還躺在床上,聽到如琴來喚,她眨了眨因午睡而迷濛的雙眼,一時有些記不起自己怎地就睡到了床上。

“醒了?”

身後有低啞男音,隔著薄薄的中衣,傳來他胸膛的震動,阮蕎這才察覺自己正臥在阮連城的懷中。

“唔,許久沒有這樣暢快地午睡過了,囡囡抱著真好睡。”

阮連城一邊說一邊掀起床褥下地,他先前本只想枕在她膝頭平復慾念,卻沒想到真的有些睏意上湧,便抱了她一同入眠,直到如琴來喚,方才醒來。

阮蕎卻有些不想睜眼,睡得久了睏意還未消散,只嚶嚀兩聲,又裹緊了少了一個發熱體的被子,長睫微顫星眸低垂,差點又睡了過去。

阮連城快手快腳地穿了外裳,把她連被子帶人一起抱了起來,小心地為她穿衣穿鞋,穿好外裳之後才喚如琴進屋來梳妝。

阮蕎被他這麼一番折騰已經清醒了許多,推開阮連城走到鏡台前坐下。

如琴端了溫水進來,阮連城順手就接了,如琴也沒有意外,徑直走到阮蕎身後為她梳髮。阮連城就擰了帕子走過來,輕手輕腳地為阮蕎淨手淨面。

待得收拾完畢出門時,已經過了半刻鐘,阮連城不知從何處避了出去。阮蕎才和如琴去到父母的院子裡。

一進屋阮蕎就一怔——堂上三人,除了父母之外,還有一個方才才從自己房間裡躲出去的某人。

阮蕎斂眸依次問安,然後坐到母親林瀾的身邊,下首正是阮連城。

下人上茶時,阮蕎就听父親對阮連城道:“可巧你回來了,省得我還要叫人去找你。”雖然借船一事阮父便可做主,但總歸還是要知會二弟一聲。

阮連城抿了一口清茶,道:“大哥尋我有何要事?”

阮父便將阮蕎的來意說了,阮連城自然早就得了消息,不然也不會立時就推掉了同行的邀約趕回來了。

“此事兄長做主便是,”直接應下後,阮連城又向阮蕎說道:“囡囡無須與我客氣,此行如有任何要求,儘管與小叔叔說便是。”

阮蕎與他目光一觸,垂下眼睫,道:“謝過小叔叔。”

商定妥當,阮蕎又陪著父母說了幾句家常,才告辭歸去。晚間與婆母說了此事,果然如顧晏所說,又被徐氏誇了幾句。

兩人回房梳洗後,顧晏捧了一卷書冊坐在窗下翻看,阮蕎便翻出一件未做好的里衣穿針引線起來。燭芯剛剪過,屋內光線明亮,兩人各做各的,自有幾分寧靜安然的默契靜靜流淌。

縫好胸襟第二顆鈕絆,阮蕎用一把小剪子絞了線,看了一眼顧晏,對方正一手支頤,一手捻著泛黃的紙張翻頁,黑髮一絲不苟地束在腦後,眉目舒展神態逸然,專注地看著書頁的模樣,與從前一般無二。

顧晏正在看一本燕州志,是北魏王屬地的一本地方志,乃前朝一位刺史所著,書中細列燕州十三郡二十八縣地貌概況,山巒水脈皆列其中,另有風土人情,族民計略,此書共著有五冊,藏於宮中機要書閣,顧晏能藉出一觀,還是託了皇帝決心要移除北魏王這個心腹大患的福。

皇帝要有所動作,自然免不了對北魏王進行一番刺探,今年春派他與阮連城南下查賬一事便與此有關。如今連城已經循著江南的蛛絲馬跡漸漸滲透敵營,顧晏與趙熾受皇命暗中進行查訪也有所得。但北魏王並未顯露不臣之心,皇帝也沉得住氣,只教心腹臣子們做好萬全準備。顧晏便藉了這一套書研讀。

只看著看著,忽而察覺一道目光凝在自己身上,顧晏心有所感,抬頭對上妻子痴痴看著自己的目光,不禁莞爾:“怎地看著我發呆,仔細戳了手指頭。 ”

阮蕎突地回過神來,指尖一痛,果然被顧晏說中。

顧晏搖頭一笑,放下書捲起身走過來,將她手中的針線放到一旁,執了妻子滲出一粒血珠的左手含住指尖,舌尖柔軟地舔舐過柔嫩的指腹,淡淡的腥甜在口齒之間暈開。

眼前人玉雕也似的眉眼近在咫尺,專注而溫柔地舔舐著自己指尖微不足道的傷口,阮蕎只覺得方寸之間滿滿脹脹的,一顆心都彷彿要化了。

“怎地又發呆了?”男音戲謔而溫和,卻是顧晏吐出蔥白的指尖握在掌心,另一手屈指,指節劃過阮蕎的面頰。

阮蕎心念一動,拊掌在他手背,將自己的臉貼在了他的掌心輕輕摩挲,點漆雙瞳瑩然有光:“自是夫君生得好看,叫我看呆了去。”

妻子這般毫不扭捏的讚美讓顧晏莞爾,指上捏了捏她嫩滑的臉蛋兒,笑道:“貧嘴。”

阮蕎抿著嘴笑,眼中波光流轉,她起身,一面伸手為顧晏整理胸前衣襟,一面曼聲道:“人家說的可是大實話,方才見夫君執卷沉思,如松如竹,方知謙謙君子為何意,果然不負'霜玉公子'盛名。”

顧晏聽她揶揄自己,心中卻沒有半點不自在,伸手握住一雙柔荑穿過襟口往裡去,最終覆在左胸彈潤飽滿的肌群之上,他漆黑的瞳眸裡映著阮蕎的臉,鼻端亦全是她身上淡淡的馨香。顧晏將手指插入阮蕎的指縫間,牢牢地將之按在自己的胸口:“什麼霜玉雪玉的,到了阮阮的手裡,全化成了軟玉。”

立刻被調笑回來的阮蕎有些臉熱,粉白面上雲蒸霞蔚,水潤雙瞳似嗔似喜,顧晏立時呼吸一緊,握住阮蕎腰肢就低頭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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