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惡魔齒 （3） 學日語

　　晚一點的時候，韓辰的身影出現在高一二班，他是受莉央拜託來跟老師請假的，當他走進教室，又在眾人睽睽下把莉央的書包拿出去時，這傳聞就算落實了。

　　他還沒離開學校呢，電話鈴聲就不停地響，大多都是問這事兒的。

　　韓辰的回答延續了平時的風格，簡單粗暴——滾。

　　走出學校門口又見唐小糖跟一幫打扮另類的女學生坐在校門口的牆墩子上，她見他出來，一下子蹦過來，他往左，她也往左，他往右，她也往右。

　　韓辰斜睨她：「幹嘛？」

　　唐小糖嚼著口香糖，嘻嘻一笑：「高一那個新來的小鬼子是你女朋友？」

　　他拿鼻子哼了一聲，沒說話低頭往前走，她繼續攔他，攔不住，急了追上去：「韓辰！我問你話呢！」

　　他單手揣兜，另一隻手扛了一隻印了米奇圖案的粉色書包，看起來滑稽，但唐小糖看著看著卻有點眼酸：「韓辰！就因為她是個小鬼子嗎？」

　　韓辰腳下一滯，轉頭冷淡道：「別叫她鬼子，她有名字，她叫莉央。」說完繼續往前走。

　　「你個漢奸！」唐小糖氣得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丟這麼一句出來。

　　韓辰聽見了，覺得好笑，但同時心裡也納悶，這會兒他怎麼還雙標了呢，他說她鬼子妹行，別人說就不行。

　　也許因了他血液裡跟她有相同的DNA代碼吧。

　　所以，罵她，也約等於在罵他自己了吧。

　　回了家，一進門就聞著苦味的湯藥味兒，往裡走，阿婆的屋門虛掩著，他伸了頭看，不禁一怔。

　　那景象說豔也不為過，豔又有點滿了，不如說是旖旎萬千。

　　莉央早褪了制服，穿一件奶白色背心和黑色短褲，平躺在床，露了兩條白細腿兒搭在床沿，阿婆正往她肚臍上貼藥包，一層層縫製而成的紗包填充了煎熟的草藥，擱在不同穴位上，蒸熱腹部。

　　這路數有點正兒八經，但那人，韓辰看來，倒沒那麼正經——單說她那件白色背心吧，薄薄一層，還滾著蕾絲邊，再看背心底下——不得了，一大片雪白皮膚呐——瘦窄能握的小腰，圓螺肚臍，她還透著股純真的放蕩，把那背心往上摟，露出胸窩的邊緣，隆起一小圈兒鼓鼓肉邊兒……他收回目光，想後退，腳下卻有了聲音。

　　阿婆回過頭：「阿辰哪……你回來了？」

　　「哦……」他應了一聲，轉身想上樓，卻聽阿婆說：「你進來下……」

　　那景遠觀著就不錯了，近看了還受得了？可他韓辰也不怕，畢竟也是錢串子堆出來的人兒，多少見過點世面，不至於見個女人失了陣腳。

　　竭力不去看床上那人，隻盯著那藥看：「這是什麼？」

　　「益母草 ……有助活血化瘀，對女人好……你把這些紗布剪成幾段。」阿婆把一團紗布遞過來，是縫製紗包用的，韓辰接過去剪時，睇她一眼，她那時正仰著臉看他。

　　白若蓮花的臉，白若透明的抹胸背心……

　　純的，白的，但是放蕩，鬼子妹都是這樣勾搭人的？

　　但說勾搭也扯遠了，莉央那模樣，乖巧多於挑逗，眉宇透著一股坦率的純，正是這純，讓她沒羞沒戒，所以她根本沒注意到，韓辰透過白她背心都看見兩個凸起的肉色粒子了。

　　幸好他沒那麼不穩，視線很快回來，手一點沒有抖，幾下就把阿婆交給的任務都完成了。

　　「晚上給你們做排骨！」阿婆貼完藥，笑著看兩個孩子。

　　韓辰眉頭豁然展開，嘴角微微上揚，轉向莉央說：「你還沒吃過阿婆做的飯吧？比你們日本料理好吃。」

　　阿婆也咯咯笑出聲來：「莉央啊，你不知道你這個哥哥啊多難伺候……他爸爸給他在學校附近買了公寓，他不去住呀，非要跑來我這裡討吃討喝的呀……」

　　韓辰擺擺手：「哎呀阿婆，她聽不懂啊！」

　　普通話都聽不懂，更何況阿婆這麼重的南方口音，她聽得懂才怪。

　　「我聽得懂……」她軟軟地發出一音，他挑挑眉，忽然想逗她：「那你說我們剛才說的是什麼？」

　　莉央轉著轉眼珠，明顯在努力組織語言：「阿婆……阿婆做飯好吃……」她說「吃」說成了「七」，韓辰又問她：「你再說一遍。」她以為他在鼓勵她，又重複了一遍，這次還挺自信——阿婆做飯好七。

　　說完還衝他笑了笑：「哥哥……唔，我想七……」

　　韓辰忍不住抬手摸下巴，肩膀卻抖了好幾下。

　　莉央忽然咬著嘴唇說：「哥哥……你，笑，漂亮。」

　　韓辰一怔，眉頭又皺回去，手垂下來，嘴唇線條還沒來得及往下拉，整張臉表情就有點扭曲：「廢話……我說你，好沒好點兒啊……」

　　「嗯……唔……」

　　「看你就是好了，都有心情調戲我了……」他說到這句，忽地愣住，眉頭一皺，甩甩頭往外走：「還有啊，等會兒你把衣服穿了，聽到沒……女孩子也不知羞恥……」

　　……

　　吃過飯，莉央喝了一大碗紅棗糖水，氣色好多了，精神也興奮了，自己還咂著嘴纏著阿婆問，這是什麼，說了她又不懂，還纏著問，她最喜歡說的話是——為什麼？這是什麼？唔……什麼呀？

　　阿婆有點耳背，有時候聽不見，也不是很明白她顛三倒四的敘述方式，她就去纏韓辰：「哥哥……什麼是痛經？」

　　「……」

　　韓辰跑去客廳的陽臺上抽煙，她就自己在那跟阿婆嘰裡呱啦地說，日語和中文夾雜，說自己在學校裡又出了什麼醜，又學了什麼中文詩詞……他擺弄手機，沒刷出什麼新鮮感來，倒是把她的話一句不落地都聽進去了。

　　叮咚一聲，是林峰發來一個小視頻，他想都沒想地點開，突然那視頻就蹦出來一男一女，男的跪在女的跟前，撐著女的兩腿，臀部前後聳動，他一下子就明白這倆人在幹嗎。

　　可惡的是，那女孩穿著一身跟莉央差不多的一身校服，也是那麼白……鏡頭一轉，轉到局部特寫，粗長男根一條，出入腿間一穴，肉翻肉掀，穴皮攪動，穴心吞吐，那物就在那小粉口眼裡出出入入，女的尖著嗓子嗯嗯媚叫——雅蠛蝶——可莫西——這聲兒一叫出來，屋裡那人都不說話了，隨即莉央問：「哥哥？我好像聽見日語……」

　　他慌忙關了視頻，低聲罵了一句操，又提高聲音說：「我學學日語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