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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自家男主攪基神馬的》第96章
☆、第96章 身世

  溟旬和釋嬰齊齊回頭看了宣子方一眼,然後兩人又自顧自地說起話來,釋嬰抬抬手讓宣子方稍等,便對水麒麟道:「既是知道他要轉生之事,他有沒有和你們說過會如何轉生?或許可從他的話中得知為何子方沒有完整繼承他的力量。」

  溟旬遺憾地搖著頭道:「那位大人並沒有明確說過,況且我族只是聆聽天命,並沒有直接面對那位大人,關於轉世,那位大人並沒有更多的交代了……」

  「此事唯有日後 查了。」釋嬰嘆了口氣,見宣子方還是一臉抓狂的表情,釋嬰心情有點複雜,卻還是跟宣子方解釋道:「你是上界神族轉世,本來即使是轉世也會繼承他的元神與精魄,可你身上這兩樣都沒有。元神估計只有一半,否則你現在就是個腦殘了。至於精魄……看你現在靈根這麼垃圾,且一顆凡心難以挽救的情況,就該知道精魄也丟了。」說著,釋嬰臉上露出懷念的神情,看起來很是詭異:「我就知道,那個傢伙連轉世都這麼奇葩……」

  等等,勞資的靈根好歹在無上宗還是能進入內門的好嗎!宣子方只覺得事情好像有哪裡不對,追問道:「可是釋嬰,你不是說上古一戰的時候神族全都隕落了?那我是怎麼回事?」

  「你早在上古一戰之前就死了。」釋嬰道。

  宣子方:「……」

  宣子方心想,我到底是個什麼神啊,為什麼聽上去一點令人熱血滂湃的感覺都沒有?

  釋嬰拍了拍宣子方的肩膀,似乎是看出他心裡在想什麼,認真說道:「不用懷疑自己,當年在神族,除了你爹,就數你是神族的老大了。」

  宣子方:「 ……」

  難怪神族會隕落,釋嬰的話一聽就很不靠譜。此時宣子方也顧不上秘密被人知曉了,直接對釋嬰道:「你不是看過我的記憶嗎,應該知道我不是宣子方啊!我只是個小寫手,偶爾意淫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加上好心辦壞事,但我真的跟你們說的轉世沒有半點關係啊!你們說我是奪舍了也好,是怎樣都罷,實際上我根本就不是你們要找的人啊!」

  宣子方的話音落下,牢房裡一片寂靜。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宣子方的身上,宣子方不敢回頭看蘇紀,生怕看到蘇紀眼中會浮現出陌生以及厭惡的情緒。頂著巨大的壓力,宣子方可是破罐子破摔了,他一點都不想當那麼什麼轉世,為什麼水麒麟也好,崇明也罷,現在多了個釋嬰,都是這種理所當然的樣子?

  不知過了多久,宣子方冷汗涔涔,背脊濕透,釋嬰才高深莫測地開口道:「子方,你知道人若沒了元神,會變成什麼樣嗎?」

  「你剛剛不是說了,腦殘……」宣子方隨口答道。

  「那你知道會有什麼具體表現嗎?」釋嬰緩緩道:「我告訴你吧,一般人失去元神,會變成行屍走肉,痴傻瘋癲。但你是神族轉世,失去元神不會變得那麼不堪,但會變成頭腦簡單、容易被人利用、具有暴力傾向、忘恩負義、順你者昌逆你者亡,可能還會有喜歡新鮮漂亮的事物,見一個愛一個的特點……」

  宣子方驚呆在原地。

  「你有沒有覺得,這些特點都與另一個宣子方十分相似?」釋嬰笑著問。

  「你……你是說……」宣子方艱難地嚥了嚥口水,喉結上下滾動,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其實我會出現在這裡,都是因為我是宣子方的元神,才會穿到自己的書裡來嗎?」

  釋嬰點了點頭,肯定地告訴他:「如果是轉世之時出現了什麼意外,那位大人選擇保護自己的元神,將元神轉移到另外一個世界也是有可能的。」

  「不對……那……那師叔呢?」宣子方看著蘇紀道:「師叔可是重生了!就算我是神族的轉世好了,師叔重生也是事實,他根本就和神族沒有關係啊!」宣子方到此時其實還不願接受事實,他一直就覺得這只是他書中的世界,他穿越過來本是想看主角攪基,沒想到變成自己和主角攪基而已。但宣子方心裡還是覺得這個世界是他筆下的,蘇紀應該是他創造的角色,突然間要他接受其實他也是這個書中世界的一部分,上帝視角都是假的,他是那個什麼神的轉世,真有種從天堂掉進的地獄的感覺……

  蘇紀重生之事是絕對的秘密,宣子方會拿蘇紀重生這件事說出來,也是被釋嬰和溟旬弄得有點慌不擇路了,他一說出來就暗自後悔起來,覺得恐怕以後都會和師叔之間有一道裂痕了。他既是宣子方,又不是宣子方,原本在蘇紀重生之前渣攻對他做的事情,宣子方都可以推說那都不是他做的,可是現在突然有人跟他說,其實那個也是他,只不過是失去了元神的宣子方……

  但不管怎麼說,當初的事情就是蘇紀心頭好不了的傷疤啊。蘇紀會喜歡如今的宣子方,也是因為確定他和原本的宣子方不一樣,如今又被人說兩人都是同一人,別說蘇紀會不會混亂,宣子方自己就很凌亂了……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宣子方又偷偷看了蘇紀一眼,饒是冷靜睿智的蘇紀,此時臉上也浮現出震驚與詫異的神色,搞得宣子方不敢再去看師叔的表情了。忙對釋嬰說:「師叔的事情……」

  釋嬰打斷了他的話:「若說是藉助了伏魔井中的禁制,誤打誤撞,倒也有可能。」

  「什麼禁制?」問出這句話的,卻是蘇紀。

  蘇紀恢復了淡漠的神色,只是沉聲向釋嬰問道。

  「是我用魔氣凝練出來的一道禁制,當初你們無上宗和魔修爭鬥時,我就是利用這個禁制從伏魔井中消失的。」釋嬰目光透著幾分自豪,笑著道:「利用這道禁制,或可短暫回溯時光,但主要是用來混淆時間與空間的規則,給我爭取一段跑路的空間。」

  釋嬰這麼一解釋,宣子方心裡的疑惑好像也解開了,當初他也很疑惑自己是怎麼離開無上宗的,醒來之後已經距離無上宗十萬八千里那麼遠了,可大路上絲毫沒有傳出魔皇的消息。甚至現在的魔族還推舉出新的魔皇出來,派了喻初塵搞外交,當面見了釋嬰還不認識這就是正宗的魔皇。

  「那他呢?」蘇紀指了指宣子方,又問:「他到底是個什麼神?你與他又有什麼關聯?」

  宣子方好不尷尬,話題怎麼又轉到了自己身上,而且看師叔的神色,好像還挺認真的?

  結果話到這裡,釋嬰的臉色也是一變,水麒麟見狀開口問道:「釋嬰應乃朱宣大人的心魔所化,為何又與朱宣大人的轉世簽訂了主僕契約,而且還是釋嬰為主,宣大人為僕?」

  「我錯了……」一向眼高於頂拿著指點江山的態度對人的釋嬰果斷認錯:「我這就解除了契約。」

  「且慢。」溟旬道:「我可以用自身的修為彌補宣大人精魄方面的不足之處,但還請釋嬰先維持這層契約,讓宣大人的修為保持在元嬰境界上。」

  宣子方聽這兩人的對話,好半晌在反應過來三件事。第一,釋嬰是自己前世的心魔化成的,論關係釋嬰大概是自己的附件或者兒子……宣子方先惡寒了一陣。第二,他的前世的名字大概是叫朱宣;第三,他的靈根大概真的很垃圾,連溫柔慈和的水麒麟都看不上眼。

  「但宣大人的凡心,還需重得另外一半元神才能挽救了……」溟旬遺憾道。

  「此事我會設法解決,我還有問題要問你。」釋嬰盯著溟旬道:「你為何會被困在此處,若你將一身修為都用來不足子方的精魄,你又會如何?」

  溟旬苦笑了下:「這座洞府之下鎮壓著一件妖族兇兵,上萬年的時日以來,我一直以自身的修為壓制它。每隔五百年是我法力最弱的時候,為了專心對付它,我只好分出一個化身替我打理這座洞府。可惜我已到了燈盡油枯之際,而我也能感覺到洞府附近有人在試圖與我的力量抗衡,估計這回我是撐不住了,還不如在生命枯竭之際,為宣大人做一點事情……」

  宣子方問道:「你既然還有能力,為何不與我們離開這裡?」

  「我還可以替宣大人鎮壓一陣子幫你們爭取逃離此地的時間,但我身上還有禁制,無法離開此地。」溟旬目光黯然道。

  釋嬰好奇地問道:「我倒是想知道,是誰讓你在此鎮壓那件兇兵的?」

  溟旬道:「是句芒一族。」

  「句芒?」釋嬰若有所思道:「設置禁制的也是句芒?」

  「正是。當時為了長久鎮住這件兇兵,只有將它與我永遠締結起來這個方法,若我死了,也能形成一道封印,封住兇兵的一部分力量。」溟旬道。這水麒麟是早就知道自己會犧牲,可敘述的時候語氣卻十分平淡,彷彿只是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兇兵再次現世,也是天意,窮盡我的能力,也只是能阻擋一時便是一時。」

  溟旬的犧牲精神讓宣子方不禁動容,正要說點什麼,釋嬰卻皺著眉道:「你被騙了。」

  「什麼?」溟旬轉過頭看釋嬰。

  「他們要你鎮守此地,就是為了能在你之前找到朱宣!」釋嬰雙拳緊握,眼裡冒著熊熊大火般的怒氣。麒麟是神獸,自古以來都是隸屬於神族王者的瑞獸,麒麟絕無可能背叛神族,那麼搞鬼的,就是句芒了。

  可溟旬還是一頭霧水:「句芒不是朱宣大人的後代嗎,句芒也是神族……」

  釋嬰忿恨道:「他們不過是承了朱宣一滴心血,有什麼資格自稱後代!我說呢……怪不得他可以打入魔族內部……原來如此,原來句芒自那一戰之後尚未隕落,而是和妖族四王一樣隱匿起來了。如今他們設計了你,便是要在趕在你前面得到朱宣的轉世,雖不知道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可從句芒已經掌控了魔族一事看來,句芒的野心也不小!」

  「釋嬰,你是在說喻師弟嗎?」宣子方聽得雲裡霧裡,他記得此前釋嬰曾說關著溟旬的那扇門上有和喻初塵差不多的氣息,而溟旬則說那些禁制都是句芒留下的,難道喻初塵是句芒族的人?

  「還師什麼弟啊!」釋嬰氣不打一處來:「幸好你喜歡的是蘇紀,要不然你連骨頭都不要剩了!」

  宣子方好像有點明白了:「那,喻初塵多次找我,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也和我的身份有關嗎?」

  說到此處,釋嬰覺得很是委屈:「他們都知道你是朱宣的轉世,只怕他們都想等到你的元神覺醒,只不過崇明比喻初塵更有耐心。」

  「等等,你說崇明也……難道他出掌打我的那次,也是因為……」宣子方忽然覺得全身發冷,他好像被人設計了,而且對方還像耍猴一樣把他耍得團團轉。「崇明法師也和句芒有關係嗎?」

  「崇明應當不是,像他這樣還差一線就能飛升的修者,或許是仙族的授意。」釋嬰臉色也有些不好了,兩隻拳頭捏得喀拉喀拉響:「若是此事連仙族都知道了,那妖族、句芒、仙族所圖之事,我也沒有把握去猜了……」

  眾人陷入一股煩躁壓抑的情緒之中,宣子方首當其沖。他一會兒想起了還在無上宗時喻初塵的種種表現,一會兒想起崇明還曾經在安綏城外解救過他,一邊又是他和蘇紀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前塵舊怨,一邊又是釋嬰在談及朱宣時敬慕的眼神……

  手心突然一暖,蘇紀在宣子方的耳邊道:「不可自亂心神。」

  宣子方真的很佩服蘇紀,剛剛說到他重生的事情時,蘇紀還是一副不可置信與深受打擊的模樣,轉眼他就恢復了,還來安慰他。

  水麒麟也適時釋放自己的能力,將眾人暴躁不安的情緒掃除,渾身散發著寧靜祥和的光芒:「……那麼,宣大人,請隨我來吧。」溟旬伸出舌頭,舔了舔宣子方的臉頰,示意宣子方握住他頭頂的犄角,並在宣子方握住犄角的時候一蹬蹄子,把宣子方抖上了自己的背脊。

  蘇紀要追上去,釋嬰伸手攔道:「溟旬要將修為全都傳給子方,不要去打擾他們。」

  蘇紀默默地看了一眼沒入黑暗中的宣子方,緊緊握了下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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