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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閨中記事》第39章
第39章 湘婉告誡

  魏廷茂淡淡道:「翊哥, 此處府中人來人往, 你確定我們要在此處僵持不下。」

  翊哥冷哼:「捨下簡陋, 待我遣人收拾一番後在爲各位掃榻相迎吧!」

  魏廷茂嘴角上翹, 又道:「翊哥, 即便子淵當年與你有過嫌隙, 但他之過錯又與我三人有何關係, 課堂之上你之學問見識讓我等心悅誠服,遂打從心底想同你結交。」

  「結交尚且談不上, 閒暇時你我二人到是可以互相切磋學問,至於其他人還是算了吧!」眼角餘光撇向曹霽光,冷哼道。

  不過是剛得了舉人功名, 竟敢挑釁於他!

  曹霽光嗤笑一聲:「青墨, 你何必委屈自己抬高他!一個照本宣科孔孟之道的人,想必日後爲官也成不了朝中棟梁。」今日之前他還有與翊哥一較高下之心,可就在不久前在學堂上聽得他的言論頓時對他失了興趣,作爲後輩, 他尊重先人累積而成的經驗教訓,但却最爲不喜按圖索驥之人。

  翊哥心中微冷:當真狂妄!

  遂冷臉道:「我倒是很想拜讀你心中之言論,到底是何言論你說了便能成爲朝中棟梁?」

  他們兩人又開始唇槍舌劍,針鋒相對!

  見此,,一旁圍觀的衆人唯有苦笑!

  最不喜聽他們之乎者也,於是劉嘉睿雙臂一揮,摟著他二人的肩膀, 大咧咧道:「走!想辯論咱們換地方說。」往前走了幾步,頓了頓皺眉看向岔路口道:「向左向右?」

  路都不知便瞎帶路,翊哥翻了個白眼:「向右!」

  開口就好,搭理人更好!

  劉嘉睿狠狠拍了拍翊哥的肩旁,大笑:「這才是我記憶中的翊哥,聰慧又心善。」

  魏廷茂走在最後,看著旁邊尾隨而至的軒哥,輕聲問:「軒哥今年歲幾?」

  有人同他搭話!

  軒哥有些受寵若驚,磕磕巴巴道:「我……我今年剛滿五歲。」

  「可學完論語?」

  軒哥苦著臉搖頭:「尚未,雖夫子每日都在授業於我,怎奈我腦子愚笨幷未跟上夫子的進度,」似想到什麽,垂著頭低聲道:「仍在論語子路篇徘徊。」

  魏廷茂拍拍他的小肩旁,安慰道:「無欲速,無見小利,欲速則不達,見小利則大事不成,你可知這話是何意?」

  軒哥點點頭:「欲速則不達!」

  魏廷茂頷首:「你如今年歲尚小,理解書中之內容尚不透徹,待你年歲漸長,隨著胸襟視野慢慢開闊,見識自然越發透徹。」

  軒哥神色難掩激動,小臉紅撲撲的看向魏廷茂:「魏大哥,你真好!姨娘私底下告誡我,萬不可與你們說話,萬一我嘴笨說錯話,這樣會惹來爹爹的不喜。」

  內宅婦人,果然是頭髮長見識短!

  魏廷茂摸摸他的頭,柔聲道:「從善如流是好事,但切莫毫無主見,試想你姨娘又不瞭解我們四人的脾性,爲何妄下斷語,再者我們自小便熟讀四書五經,尚知曉人之初性本善,哪裡是那等蠻橫無理無事生非之人,更加不是因你等說錯話,便想欺負回去牙齒必報之人。」

  軒哥自知犯錯,脚步一聽,雙手握拳揖禮道:「魏大哥,都是我不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待我回去便告誡姨娘日後切莫在妄加揣測他人。」

  小小的人竟裝大人似的揖禮道歉,甚是可愛!

  却不知爲何總覺得他的動作甚是熟悉,好似在哪裡見過!

  魏廷茂贊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且記住大丈夫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敢怒敢言才是大凉國的好兒郎。」

  聞言,軒哥心中甚至激蕩,挺了挺小胸脯,脆聲道:「多謝魏大哥指教。」

  如此大的聲響,惹的前面衆人紛紛回頭,見出聲者是軒哥,翊哥頗有些擔憂:「軒哥,可還好?」軒哥膽子一向小,總不能明目張膽問:可是被人欺負!

  軒哥搖頭,嘴角露出十分真摯的笑容:「大哥,魏大哥教我道理,弟甚是開心。」

  翊哥點點頭,告誡道:「說話注意分寸。」

  「曉得啦,大哥。」軒哥伸伸舌頭,討好道。

  前面停頓的衆人繼續往前行去。

  與軒哥幷起而走的魏廷茂挑眉問:「你與你大哥感情很好。」自來嫡庶紛爭要麽不死不休,要麽親如兄弟,沒想到劉家兄弟如此和睦。

  「大哥對我們這些庶弟很好,若是學問上遇到不懂的地方,大哥定會坦言相告,唯一……唯一不好的便是於學問上,態度竟比夫子還嚴厲,」怕魏大哥不信,解釋道:「二哥三哥都被大哥訓斥過,每次大哥一番長篇大論後,他們皆都灰頭土臉,慘目忍睹!」

  魏廷茂哪裡聽不出他話裡的漏洞,嘴角上翹道:「那你呢?」

  軒哥羞澀的低下頭,手指不自覺攪在一起,小聲道:「因我年歲尚小,便是學藝不精大哥也不甚嚴厲於我。」

  「翊哥是個好哥哥。」想及家中那些殺人不見血的手段,他倒是很喜歡劉府子女間的手足情深。

  軒哥突然道:「六姐也是好姐姐。」

  魏廷茂神色一動,若無其事順著他的話道:「你六姐?可是今日出題之人。」

  今日劉湘婉霸氣外露,僅出一道題便難倒府中衆子弟,讓在一旁觀戰的小人崇拜不已,至此在他心中,府中除了大哥以外,當屬六姐最爲聰慧,遂道:「六姐不僅聰明還很善良。」

  魏廷茂故意道:「你六姐到是很會耍小聰明。」

  見他不信,軒哥眼神清澈的望向他,誠懇道:「魏大哥,你對我好,所以我不會騙你,六姐人真的很好,她從不虐待身邊服侍的人,還經常做衣服糕點與我,」許是發現他所言有些單薄,繼續道:「猶記上個月,我自以爲完成夫子布置的課業,但夫子檢查後發現課業裡出現好幾個錯字,遂被當衆罰站,下課後自覺丟人,不顧大哥的勸解跑了出去,正巧六姐從回廊經過,見我無精打採的頽喪著肩,遂上前開解我。」

  「她是如何開解你的?」

  軒哥紅著臉不答。

  他這樣反倒讓魏廷茂更加有一探究竟的想法,不由道:「我們如今已這般熟識,難道你心底的話不能告訴我嗎?」

  軒哥糾結會兒,緩緩道:「我可以與你說,但你不能與別人說。」六姐叮囑過他,她之言不許輕易告訴別人。

  魏廷茂右手手掌一伸,與他擊掌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六姐給我講了兩個故事,一則是:從前有一戶人家,父子倆在外做生意,留婆媳倆在家裡種地,父子倆忙不過來就雇了一個幫手,一日,老父寫了封信寄到家裡,婆媳倆都不識字就請人念信,那人看了信道:生意不錯,只是死了一個人,婆媳一聽痛哭起來。」

  魏廷茂點頭,繼續道:「然後呢?」

  「同村一人正準備外出,聽到哭聲就問一小孩發生何事,小孩信口答道:他們家死了一個人,後來這個人碰巧遇到做生意的父子倆,忙對二人道:你們還不趕快回家!你家死了一個人,父子倆一聽泪如雨下,立即連夜往回趕,回到家裡,四個人一照面都感到莫名其妙,互相詢問事情的原由,才知曉是因信中寫錯一個字引起的誤會,」不好意思的看向魏廷茂:「魏大哥,你這麽聰明,定能猜到是哪個『字』。」

  魏廷茂想了想:「可是把『雇了一個人』寫成『故了一個人』。」

  「魏大哥,你好聰明啊!」軒哥驚奇的大叫:「六姐也這般問我,但是我沒答出來。」

  這丫頭很是聰慧,拐著彎告誡軒哥!

  軒哥如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道:「大姐講完這個故事後,問我可明白其中之含義?」

  「你如何答?」

  「我道:一字之差,謬以千里。」

  魏廷茂大贊:「此話甚是有理!」

  軒哥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又道:「六姐也是這般誇我,過後又與我道第二則故事:春秋戰國時期,魯班收了一個徒弟,名叫泰山,泰山因不遵師訓被頗勸學,後來某一日,魯班到集市上看到有人在賣竹器家具,且每一件家具的樣式都是魯班所未見過,魯班心想:製造這些竹器之人,定是個很了不起的能工巧匠,魯班很想結識手藝這般厲害的人物,經賣竹器之人指引,魯班見到那個工匠,原來就是泰山!魯班想及往事感到內疚,遂向泰山躬身揖禮說:老朽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頓了頓,害羞道:「這則故事講完後,大姐未必考我而是與我道:日後說不定哪一天,我也能成爲泰山。」

  魏廷茂心道:這丫頭心中倒是很有溝壑!

  信手捏來的典故到讓她言出道理!

  軒哥迫不及待看向魏廷茂,希望他能誇一誇六姐,誰料他竟然走神,喪著臉道:「我六姐真的是人美心善?」

  這孩子,胡亂用詞!

  魏廷茂揉了揉發脹的眉頭,淡笑道:「六姑娘於你不是人美心善該是解囊相助。」

  軒哥委屈道:「魏大哥,你走神莫不是不相信我將來會成爲人人誇贊的『泰山』。」

  當真是個孩子!

  即便佯裝老成內心却十分希翼得到別人的贊同,與他道:「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只要你有恒心,怎知你不能成爲第二個『泰山』,無論學什麽都要全力以赴且不可怠慢,須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只有將你不懂的學問轉變成你自己的學問,日後的你才會學有所成。」

  軒哥咬著嘴唇,然道:「魏大哥,你是除了大哥,六姐以外對我最好的人。」

  「你還小尚不知這世間的險惡,」魏廷茂看著不遠處被風吹動的柳樹,淡漠道:「當你失去生命中重要之人時,方知時不待人。」

  當年的他也似軒哥這般天真活潑,可是結果呢?

  有人借他之手對付那對他毫無防備的人!

  結果,讓他至今悔恨終生!

  所以便是立即殺了她也難消他心中之憤恨!

  如今的他甚是喜歡『睚眦必報』一詞,用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在合適不過!

  「魏大哥,你怎總是走神?」

  魏廷茂緩緩低頭,蹲下身子直視他的眼睛:「你很幸福,身爲庶子還能活著這般天真喜興,不似……」頓了頓繼續道:「今日我便在告誡你一句話,投我以桃,報之以李,唯有這樣才能留住你身邊的人!」

  「魏大哥……」

  魏廷茂淡淡道:「或許等你年歲再大些,便能明白我話中之意。」

  就在這時,劉嘉睿在前喊道:「青墨,快點,就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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