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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閨中記事》第12章
第12章 怒打棒槌

  用善後,老爺帶著衆子率先離開,太太扶著王媽媽的手起身,對其他人淡淡道:「你們回去歇息吧!」

  姨娘及姑娘們站起福身行禮,隨後緩緩退出去。

  王媽媽扶著太太回到內室,幫其寬衣、除去頭飾,忍不住擔憂道:「太太,您不知三姑娘爲您親自下壽麵,不小心將手燙傷了。」

  太太一著急,忙轉身向外走,王媽媽忙說:「太太莫急,莫急,老奴以遣人爲三姑娘抹了燙傷膏。」

  太太臉色不虞,訓斥道:「你這老貨,怎不早說玫兒受傷之事?」

  王媽媽低著頭,委屈道:「三姑娘囑咐老奴,不讓老奴告訴太太,怕您擔心,老奴這不也是心疼姑娘,又不忍心隱瞞您,這才……」

  太太迫不及待問,聲音難掩焦急:「燙傷可嚴重?可會留下疤痕?可有喚大夫過府?」

  「太太放心,不會留疤,老奴親自去看的。」

  「這孩子怎還這般毛躁,那壽麵有的是人下,非她要去厨房遭那罪,還把手給燙傷了,唉……」

  王媽媽哪裡聽不出太太話裡隱含的欣喜,忙附和道:「太太這話老奴可不愛聽,這是三姑娘的一片孝心,偏您這般說。」

  太太嘴角含笑,猛然想起什麽,忙問:「我記得三月前家裡有送來過『雪蓮膚凝膏』,據說此膏活血化瘀,生肌活膚之療效。」 忙揮手讓她翻找:「你快找出來,給玫兒送去。」

  王媽媽拍了拍額頭,忙不迭道:「瞧老奴這記性,太太不說,老奴都給忘了,我這就去取。」

  找到後喚菱香送去,幷囑咐道:「切記,親自爲三姑娘塗抹。」

  菱香笑著點頭:「媽媽放心。」

  回到內室,扶著身著內衫的太太躺在床榻上爲其捏腿:「太太,依老奴看,今日除了大爺和三姑娘的賀禮外,倒屬六姑娘的賀禮很是別出新意。」

  二少爺送的和田玉再好,還能的比過太太陪嫁的裡面那些金銀玉石,三少爺更不用說了,整個一紈絝子弟,二姑娘、五姑娘送的荷包鞋襪,根本無法比之府中的綉娘,四姑娘、五姑娘壽禮雖花了心思,但到底不如六姑娘獻的團扇,尤其上面綉的紅梅報喜圖甚是喜慶、寓意又好。

  太太輕『嗯』一聲,狀似無意道:「六丫頭的女紅越發出彩了。」

  「太太說的是,老奴瞥了一眼,團扇上面綉的梅花好似真的一般,鮮艶欲美。」

  「到底是黃姨娘教養出來的姑娘……」太太閉眼前嘴角輕聲低喃了一句。

  耳邊聽到太太均勻的呼吸聲,王媽媽候了半刻鐘,方脚步輕盈的退出去。

  書房,老爺鐵青著臉看著行哥,怒急而道:「孽子,給我跪下。」

  行哥神色呆愣,不知何事惹爹爹生氣,不過見他怒形於色,膝蓋一軟,噗通跪在地上,瑟瑟道:「爹爹,孩兒可是犯了什麽錯?」

  今兒太太過生辰,他哪裡敢放肆,既沒有調戲丫鬟又沒有私下鬥蛐蛐,怎還惹爹爹不高興,頗有點百思不得其解。

  剩下兄弟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忙跟著跪下。

  老爺猛地站起來,對其就是一脚:「孽子,文不成武不就,整日游手好閒,不好好讀書,偏去弄那些不正經的東西,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行哥趴在地上癟癟嘴,委屈道:「爹,您到是把話說明白啊?兒子不解?」

  「好,好,還不承認?我且問你,送你母親的『養顔膏』哪裡來的?」

  「鋪子裡買的……」

  劉仲修黑臉質問:「什麽鋪子?」

  行哥縮著脖子,低聲道:「胭脂鋪子……」

  聞言,劉仲修大喊劉鐵:「去拿我的鞭子來!」

  行哥嚇待了,長這麽大,爹爹雖時常駡他,可從未動過手,嚇得趕緊抱住他爹的大腿,哭嚷道:「爹爹,兒子錯了,您就饒我這一回吧,日後……日後……兒子再也不去了!」

  劉仲修眼睛一瞪:「還『日後』,我看你是賊心不死,今兒老子要是把你打癱了,打殘了,後半輩子老子養你一輩子,也省得你出去給老子禍害人。」

  要麽把他打怕了,今後改邪歸正,要麽把他打殘了,不出去惹是生非!

  隻此兩條路,在無其他辦法!

  劉家本就是行武出身,他爹、大哥皆是武將,只有他自小不愛舞刀弄槍,偏喜讀書習字,遂長大後一反常人的考上文狀元,猶記他爹拍著他的肩膀,粗獷道:「老子半生戎馬,朝堂上那幫文縐縐的老傢伙,總是嫌我文墨不通,粗鄙狂傲,現下又如何?老子歹鳥出好蛋,氣死他們,哈哈……」

  到底從小受家中渲染,骨子裡有一股暴虐氣息,自當官外放後,周圍皆是文人墨士,不自覺慢慢平息體內的暴虐之氣,不過……今日却被這孽子生生毀掉這半生的儒家修養。

  劉鐵聽老爺一口一句『老子』,心裡咯噔一下,老爺這次怕是真的怒火中燒,竟將兒時常挂在嘴邊的話氣的不顧形象說出來,真替三少爺捏把冷汗。

  「劉鐵,你也不聽老子吩咐了?」劉仲修黑著臉,眼神似箭般盯著他。

  劉鐵打了個寒顫,忙道:「奴才這就去取。」

  這下,行哥真是怕了,抱著他爹大腿眼泪鼻涕流了一臉,邊哭邊喊:「爹,我錯了,從今後再也不敢了,」又轉頭看向其他兄弟三人:「大哥、二哥、四弟……你們快幫我求求情?我錯了……」

  翊哥剛想張嘴,他爹眼神一掃,嚇得裡忙低下頭。

  劉仲修冷哼一聲:「誰敢求情,便視同罪。」話音一轉,又道:「往日我公務繁忙,唯有閒暇時考察你們功課一二,不料竟讓你們越發懈怠,不知何所爲,何所不爲?」

  這麽會功夫,劉鐵取了鞭子過來將其遞給老爺,劉仲修接過,放在手心拍拍兩聲:「去門口守著,任何人不許入內,但有闖入者,我便拿你是問。」

  「是!」劉鐵肅著聲,恭敬道。

  如此這般,行哥早就嚇得神魂分體,哆嗦道:「爹,爹,您饒了孩兒吧!日後兒子定好好讀書,再不會懈怠!」

  劉仲修半彎著腰,拿著鞭子微抬行哥的下巴,緩緩道:「知道什麽叫吃一塹長一智嗎?」

  行哥忙點頭,抖著音:「爹,爹……,孩兒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劉仲修摸摸行哥的腦袋,神色柔和些許,張口却道:「仁哥,我且問你,君子有九思,是哪九思?」

  被點名的仁哥有些發蒙,但還是朗聲道:「君子有九思:視思明,聽思聰,色思溫,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問,忿思難,見得思義。」

  「何意?說給你三弟聽聽?」

  「君子在九個方面多用心考慮:看,考慮是否看得清楚;聽,考慮是否聽得明白;臉色,考慮是否溫和;態度,考慮是否莊重恭敬;說話,考慮是否忠誠老實;做事,考慮是否認真謹慎;有疑難,考慮應該詢問請教別人;發火發怒,考慮是否會産生後患;見到財利,考慮是否合於仁義。」

  「行哥,你可聽明白?」

  行哥忙不迭點頭。

  這回,劉仲修眸光看向翊哥,問道:「翊哥,何爲君子三德,三畏,三樂,三戒,三思,三變,三省,三愆?」

  翊哥挺直腰板,神色平淡道:「君子有三德:仁而無憂、知而不惑、勇而不懼;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聖人之言。君子有三樂,而王天下不與存焉,父母俱存,兄弟無故,一樂也;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二樂也;得天下英才教育之,三樂也。君子有三戒:少壯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壯也,血氣方剛,戒之在鬥;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得。君子有三思:少而不學,長無能也;老而不教,死無思也;有而不施,窮無與也。君子有三變:望之儼然;即之也溫;聽其言也厲。君子三省:爲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君子三愆:言未及之而言,謂之躁;言及之而不言,謂之隱;未見顔色而言,謂之瞽(gǔ)。」

  「將其意說給你三弟聽聽。」

  翊哥微微頷首:「三弟,你且認真聽。」

  「君子有三德,仁義、智慧和勇敢,仁義善良的人沒有憂慮,智慧的人沒有疑惑,勇敢的人沒有害怕的事物。君子有三畏,一敬畏天道命運,二敬畏父母長輩,三敬畏聖人說過的話。君子有三樂,一是父母健在,兄弟姐妹也都活著,二是做人做事無愧於天地,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三是得到了良好的學問。君子有三戒,一是戒色,少年時期,精氣爲凝,要戒色,二是戒鬥,壯年時期,血氣方剛,不要與人打架爭鬥,三是戒得,老年時,身體衰弱,不要計較得失。」

  翊哥頓了頓,眼角瞥了瞥爹爹的臉色,見他神色幷無异樣,心中不由舒口氣,繼續道:「君子有三思,一是小時不學習,成人後沒有才能,二是老時不教別人,死後無想念,三是富裕却不願意施捨給他人,跟窮人一樣。君子有三變,遠看他的樣子莊嚴可怕,親近後方知溫和可親,聽他說話嚴厲不苟。君子有三省,一是替他人做事有沒有盡心竭力,二是與友人相處有沒有誠信,三是夫子布置的課業有沒有按時溫習。君子有三愆,一是沒到說話時就先行說,這叫躁,二是該說的時候又不說,這叫隱,三是說話不看對方,不注意他的臉色,這叫瞽(gǔ)。」

  「行哥,你可聽明白?」

  行哥咽了咽口水:「爹,我聽明白了,也知錯了!」

  劉仲修淡淡道:「行哥,莫說爹對你心狠,若你能答出我所問,今日便饒過你?」

  行哥眼神閃躲,剛才爹爹考大哥二哥之題,若是他……根本答不出,但若不答,定跑不了一頓狠打,萬一……爹心疼他,出的題目簡單呢?

  興許爹爹只是嚇唬他!

  ……

  佛主保佑,今日若能免我皮肉之苦,信徒定日日焚香跪拜。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行哥心一橫,赴死道:「爹,您出題吧!」眼神不自覺瞥向大哥、二哥,希翼他二人在緊要關頭給點提示。

  翊哥、仁哥苦著臉,他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在爹爹暴怒的威儀下,雙雙垂下頭。

  劉仲修冷哼一聲,行哥立馬站直身體,心理那僥幸的小心思徹底破滅。

  只聽,劉仲修問道:「何爲君子?何爲君子之道?」

  嗚呼哀哉!

  悲矣!

  前兩日好似夫子堂上講過,可他當時只顧玩新買的蛐蛐,哪裡聽得進去,眼下這般……還不如不知道,最起碼挨打也認了,可這似會似不會的糾結心情,真真是鬱悶死人。

  行哥眼光四處亂晃,突然瞥見四弟袖子裡面的手指悄悄冒出『三』頭,咳了咳:「君子之道有三……」

  劉仲修如何看不到,眼一眯聲音越發和藹:「哪三道?」

  「這……爹……兒子……」行哥眼神閃躲,磕磕巴巴,就是答不出來。

  劉仲修笑著拍拍手中的鞭子:「看來你答不出來了……也不枉你挨這頓打?」

  話音一落,鞭子狠狠甩落在行哥後背,只聽『啪』的一聲,行哥如殺猪般嘶吼大叫,他長這麽大,姨娘寵愛,爹爹憐惜,哪遭過這般罪,尤其這次爹爹鐵了心,下狠手收拾他,真真是身心都疼的死去活來,剛要抬眼哀求,見爹爹第二鞭又至,嚇得猛地跳起來,這麽一動一伸,後背如火燒般疼的他齜牙咧嘴。

  行哥不管不顧,繞著書房跑,邊跑邊叫:「爹……爹,我錯了,日後定好好讀書,在不……」這話剛說一半,又一鞭子應聲而落。

  「啊……啊……啊……爹……疼……」

  劉仲修冷聲道:「若你乖乖讓我打,最多也就五鞭,如今我只是略微責罰,你竟不顧規矩落荒而逃,真真是氣煞我也,我劉家兒郎,武要保家衛國,戰死沙場,文要定國安邦,憂國憂民,可如今似你這般膽怯作爲,真是丟盡了我劉家的臉面。」

  揮起鞭子一下又一下狠狠的甩在他後背,勢必讓他記住教訓。

  見此情形,翊哥對仁哥使了眼色,二人一個抱住爹爹的胳膊,一個抱住腿,翊哥聲音難掩焦急:「爹,求您別打了,三弟已被您打得血肉模糊,虛弱不堪,想必已長了記性,日後萬不會在這般頑劣,求您饒了他吧!」

  「是啊,爹,求您看在兒子們的面上饒了三弟吧!他只是玩心重而已,若日後……日後大哥跟我定多加督促,改掉他身上的惡習。」

  軒哥什麽也說不出來,小小年紀的他早就嚇得在一旁哇哇大哭……

  守在門外的劉鐵嚇得直冒冷汗,老爺這回真動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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