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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閨中記事》第86章
第86章 夫妻吵架

  劉仲修陰沉著臉, 低嚇一聲:「劉鐵?」

  劉鐵垂著頭, 低聲道:「老爺?」

  「送二姑娘回去, 至於王媽媽……」眼神環顧一圈,冷冷道:「在外面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

  王媽媽微微抬頭,太太對其輕點下巴。

  劉仲修冷哼一聲, 隻作視而不見。

  待衆人下去,太太神色自然的走回內室,輕聲道:「想必老爺有話想問妾身?」

  劉仲修撩開下袍,抬脚進去,太太已爲其倒好溫茶, 笑著說:「老爺,快過來嘗嘗妾身泡的惠明茶?」

  「事到如今還不忘挖苦我?」劉仲修坐下後, 冷冷道。

  『惠明茶』諧音:『會明察』,話裡話外點名他:生氣之前要明察秋毫。

  太太端起茶杯的手一頓, 苦笑道:「老爺,您想的有些多了。」

  劉仲修盯著桌上那杯茶, 諷刺道:「若我不是在門外聽到那些話,或許也不會想的如此多。」

  太太笑著說:「老爺聽到又如何?妾身本也不打算瞞著您。」

  這般說反倒弄得劉仲修不知如何回答,半響後方道:「夫人, 二丫頭便是做的再錯,你這做母親的也要多包容她,畢竟她留在我們身邊的時間不多了。」

  聞言,太太意味深長道:「往日老爺這時辰不是在衙門辦公嗎?」

  劉仲修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抿, 眼神微冷的看著她。

  「想不到二丫頭如此精於算計……」太太挑眉,倒是小瞧她了,原來這才是最終目的,希望他們夫妻因她而反目成仇,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如今這盛怒中的黃雀怕是有心將二丫頭及她一同生吃了,也不知大禍臨頭的二丫頭會不會後悔先前的决定。

  劉仲修放下茶杯,冷冷道:「此事就這般算了吧!」

  太太把玩這手中的茶杯,淡笑道:「妾身乃後宅主母,竟被一小小庶女玩弄於掌心之中,您覺得妾身能咽下這口氣?」

  「不肯善罷甘休,你又待如何?」

  「左右不能讓她在待嫁這段日子過得安穩便是。」

  「適才夫人威逼,恫嚇,震懾種種犀利之言辭已嚇得她望而生畏,難道這還不够嗎?」

  太太晃了晃頭:「您覺得她是真怕了還是故意裝出怕的模樣?」

  劉仲修怒聲道:「你……你之言辭不僅二丫頭聽了害怕,便是我聽了都遍體生寒。」

  「驚嚇到老爺,是妾身的不是。」

  「哼,夫人也不用與我繞彎子,直說到底想如何懲處二丫頭?」

  太太淡淡道:「後宅之事自有我這當家主母處理,老爺還是莫要插手的好,需知剪不斷理還亂,您還不如靜待佳音呢?」

  劉仲修惱怒太太一直與他打太極,遂憤然指責她道:「夫人,適才你恫嚇二丫頭的話可是犯了婦德,便是我……」

  「老爺是想說要休了我嗎?」

  「若夫人苦苦相逼,那爲夫也只能出此下策?」他總能被蘇州城內的百姓接連笑話,一笑他將庶女嫁給商賈家的鰥夫,二笑他後宅不和睦,大婦容不下即將出嫁的庶女。

  爲了一個大逆不道的庶女,老爺竟要休了她,太太心中不免齒寒,此時的她越惱怒臉上却越平靜,冷冷道:「妾身所言本就句句屬實,便是到了御前妾身也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老爺當真要休弃妾身,也得拿出像樣的藉口。」

  「你……當真如此固執己見?」

  太太鐵青著臉,反問道:「若不是老爺一直嬌慣二丫頭,她又怎會如此猖狂,竟連我這嫡母都不放在眼裡?今日二丫頭會這般,與老爺昔日的寵愛脫不了關係。」頓了頓又道:「遂老爺休要將所有罪責强加在妾身身上。」

  既然言語强硬行不通,劉仲修便輕言軟語道:「夫人怎就不明白爲夫的苦心,只要將二丫頭安安靜靜的嫁出去,待日後我們回京,彼此間再想見一面都難,又何必爲了眼前這些許得失而失了你主母的身份。」

  太太低頭沉吟不語。

  劉仲修眼中一喜,忙又道:「夫人也是,便是我責問你兩句,還不是因你句句不相讓,便是方才我質問你時,你大可直接解釋與爲夫聽,難道我是那種不明事理之人嗎?」

  太太手指輕點桌面,淡淡道:「解釋什麽?若老爺信任妾身,妾身解不解釋又有何重要,若老爺懷疑妾身,妾身便是解釋再多,老爺也還是心存疑惑,所以妾身又何必白費口舌呢?」

  「爲夫知曉方才的話寒了你的心,」說話間,眼角輕輕瞥向她,繼續道:「那也是夫心急的頭腦發脹,胡言亂語,夫人萬不要往心裡去。」

  「老爺這是硬的不行來軟的嗎?」

  門外,王媽媽聽著兩位主子爭鋒相對的話,急的如油鍋上的螞蟻,不知如何是好,老爺尚還好,軟硬兼施,但太太却只顧自己心意,言語間竟一句也不肯相讓,最後逼得老爺竟說出休妻之言。

  還好此處旁人,若被人聽到,還不得立即打殺了。

  大約半盞茶後,劉仲修淡淡問:「二丫頭就這般不討夫人歡喜?」

  「老爺,試問她所做之事,又有哪件稱得老爺的心意。」太太反問,繼而玩笑道:「區區庶女竟生的心比天高,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也不知那讓她著陸的樹枝到底堅硬不僵硬。」

  「你就這般在乎『嫡』『庶』之別嗎?」

  太太神色呆愣下,詫异道:「老爺爲何這麽般問?」

  「因爲二丫頭是庶女,你才這般厭惡她嗎?」

  太太思忖一會兒,笑著道:「老爺同妾身談論嫡庶之分,真真是好笑,這滿府的兒女除了妾身生下的,其餘皆是您的骨血,您自是不在乎什麽嫡庶之分,總歸他們都是您的兒女,可妾身却不然,妾身是您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宴席三天娶回來的正妻,與您拜過天地,告慰過宗祠,死後排位在您身旁,享子孫香火的正妻,於妾身而言,唯有妾身生下的兒女才是老爺的嫡子嫡女,其他人不過是爲了老爺,方才會細心教養他們。」

  劉仲修猛地拍著桌子,怒聲道:「周氏,你可知犯了七出之一,妒忌!何爲妒?妒,爲其亂家也,你想讓這後宅從此變的烏烟瘴氣嗎?」

  太太不懼他的怒火,冷笑道:「妾身可不敢平白擔這麽大的罪責,若說亂家者,也該是二丫頭才是。」

  「你還不肯承認?」

  「老爺非讓妾身承認,那您說說妾身哪裡禍害後宅了,是責駡姨娘,還是懲罰庶子,更或者草菅人命?」

  「你……你……强詞奪理。」

  太太冷哼道:「明明禍之源頭實乃二丫頭,您却將一切怪在妾身身上,明明是她在您臉上抹黑,您却一心偏袒,如今妾身字字句句敲在您心坎上,惹得您心裡那股邪火發不出去,即便這般,也不該找妾身這般的老實人出氣。」

  你還老實!

  你都多伶牙俐齒了!

  成親這麽些年,還是頭次見你這般理直氣壯,敢與我面對面對峙!

  怒急的劉仲修,恨恨道:「我親耳聽見你對二丫頭說,弄死一個庶女於你而言,在輕而易舉不過。」

  太太頷首,笑著回:「確實!此話從妾身之口說出,不過妾身想問問您,雖妾身這般說,可有這般做嗎?您的那些庶子庶女哪個不是平平安安的生下來,如今她們日漸長大,不是跟著妾身費盡心思找的綉娘學習針黹,就是由著妾身安排跟著夫子學規矩,」頓了頓,聲音越發淩然:「成婚至今,想不到老爺竟如此看低妾身。」

  門外的王媽媽聽到此話,恨不得大叫一聲好,太太這話是說到根子處,想必老爺如今臉上定然訕得慌吧!

  太太也不給劉仲修插嘴的機會,繼續道:「再說,妾身那些話不過是嚇唬二丫頭罷了!誰讓她膽敢在我面前撒野,放肆。」

  屋中寂靜好一會兒,劉仲修方臉色訕然道:「方才之事都是爲夫的不是,爲夫這便給你賠禮。」說完狀似要對其揖禮,心中本已算計好,若他如此行事,太太定然不會忍心。

  却不知女人狠下心來,也是什麽都不在乎的。

  劉仲修便真的對她揖了一禮,偏坐在矮凳上的她一臉的理所應當。

  如此這般,劉仲修咳了咳,又道:「夫人,再過兩三個月她便要出嫁,到時我們全家便要舉家回京,你與她這般置氣作甚?」

  太太冷冷道:「我與她原本也可以維持母慈子孝,但她却一而再再而三要的觸碰我的底綫,要怪也只能怪她太貪心,不是她的東西也敢垂涎惦念。」

  「事已至此,無論她要什麽給她便是,只要能安靜的將她發嫁,又何必弄得彼此間臉紅脖子粗,難道你非要弄出人命,讓滿蘇州城的人再次笑話你我夫妻二人不成?」

  「老爺這話說的甚是好笑,方才您說妾身容不下庶出,如今又囑咐妾身讓著她,左右相反,妾身到底如何是好?」

  「我的夫人,此處唯有我們夫婦二人,你便不要再無理取鬧,胡攪蠻纏了,她再不對,也是你親手將她撫養長大,這份母女情却是割捨不了的?」

  太太冷笑一聲:「老爺此話差异,當年若妾身知曉她日後會這般待我,便是不顧咱們夫妻間的情分,也要親手掐死她,也省得她禍害我的玫兒。」

  劉仲修皺眉道:「怎麽又扯上玫兒?」

  「您道妾身是那種心狠手辣之人嗎?便是養條狗時間長了都會有感情,何况一出生便沒了生母的二姐,見她眉眼與三姐甚是相似,便做主抱來正房教養,可是她是怎麽對妾身的?」

  劉仲修每日忙於公務,哪裡知曉府中她們這些勾心鬥角之事,往日與同僚們出去喝花酒,他們總是三句不離家中後宅那些破爛事,如妻妾相鬥,如嫡庶之爭,如僕大欺主,每每聽到這等烏七八糟的晦氣事,他總是笑著對同僚們道:「家中後宅妻妾融洽,嫡庶親和。」

  惹的同僚們對他羡慕不已,直言:「他娶了個好夫人,納的小妾性子也溫柔。」

  沒想到有朝一日,他家後宅也是這般的凹糟不堪,雖不是妻妾之爭,嫡庶之爭,却是嫡母庶女之爭。

  太太雖有些小肚鶏腸,但却是有賊心沒賊膽,如黃姨娘生産之事,也不過是她借力打力罷了,幷不敢真的做有違天理之事,遂有些事上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含糊過去,但此次不行,他被二丫頭算計過來,親耳聽到她們之間的對話,若他裝作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只怕二丫頭會因此變得更爲囂張跋扈。

  至於如何懲處二丫頭,尚需思而後動,他可以動手,太太却不行,只因她乃府中主母,牽一髮而動全身,但凡她有所動作,府中上下怕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想及此,劉仲修勸慰道:「她們姐妹倆年歲沒差多少,且自幼一同長大,便是偶爾吵個嘴也只是女兒家家的拌嘴而已,尚不值當你置氣?」

  「若是女兒家的吵嘴,妾身也就不說什麽,您也說女孩家家的難免拌嘴,今日吵嘴明日便會和好,可二丫頭却是其心可誅。」話音剛落,只見老爺緩緩低下頭,垂下眸中的神色,太太也不在意他心底的想法,破罐破摔道:「二丫頭攛掇單純不明事理的玫兒與姐妹們爭强好勝,利用玫兒鎮壓府中不聽她吩咐之奴僕,更甚者故意詆毀她的閨閣名譽,一樁樁一件件,妾身皆放在心坎裡忍著痛心沒處置她,可她倒好,越發不知收斂,竟惦記大姐爲玫兒從京城中請來教導她規矩的孫嬤嬤,話至此處,您說妾身身爲一個母親如何還能忍?」

  劉仲修再抬頭間,臉色緩和不少,輕聲道:「你一個當家主母何必跟即將出嫁的孩子計較,若讓外人知曉,豈不是貶低了你的身份,反而得不償失。」

  「她就是因爲有所依仗才敢來我處耀武揚威,更甚者來之前請了老爺過來,讓您在一旁偷聽我與她之間的對話,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計。」

  劉仲修低嘆:「二丫頭……」

  太太又道:「讓妾身猜猜,二丫頭將您請來的理由?」

  劉仲修猛地抬頭看她。

  「無外乎就兩個理由,其一便是她即將要出嫁,想著出嫁前與你我冰釋前嫌,順勢感激我們的養育之恩,其二便是我爲其準備的嫁妝太過輕薄,頗有些拿不出手,遂請您過來瞧一瞧。」

  「夫人……」劉仲修瞠目結舌道。

  「看老爺這樣子,妾身怕是猜對了。」

  劉仲修微微頷首,心道:確實!二丫頭此番用的便是第一個理由,因她最後選了商賈鰥夫,此决定讓他尤其寒心,於是她遣人去了衙門,道其言請他去正房,因她要在正房對他們夫婦負荊請罪……」

  「那夫人到底寓意何爲?」

  「本來此事她只算計妾身一人也無妨,無外乎用些手段敲打她,震懾她罷了,誰料竟連老爺也算計在其中,這般心思縝密狠毒的心腸,妾身不會再放任她爲所欲爲。」瞥了瞥老爺的臉色,繼續道:「若妾身打殺她,想必老爺定然不許,那妾身只能將她送去尼姑庵,讓她好好修身養性。」

  「庵院!出嫁之人你將她送去尼姑庵,此舉豈不是又要徒增笑柄,倘若她夫家知曉真相,到時她該如何自處。」

  那時的他們早已回京,山高水遠,鞭長莫及,若她有個好歹,又該如何是好。

  「老爺莫要擔心,我們可以與外人道,府中有規矩,將嫁之人必須去庵院裡爲其先祖誦經念佛。」這樣誰也不會知曉,她是因爲犯錯被送去尼姑庵。

  聞言,劉仲修臉色鐵青,壓抑著怒火道:「你給我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否則別怪我心狠手狠,直接將你們一道處置,」頓了頓,厲聲道:「我不管你們母女之間如何不對付,但她的婚事不可再出現一絲波瀾,若不然……」

  太太抬眼,眼睛直直盯著他:「若不然老爺打算如何處置妾身?」

  「你該明白的?」

  太太冷笑:「老爺當真是慈父心腸,您明知二丫頭算計你我,竟還不捨得懲罰她,當真是舔犢情深。」

  劉仲修訓斥道:「跟你說過多少次,我只是不想她的婚事再起波瀾。」

  太太蹭的站起來,怒聲道:「便是再起波瀾又如何?堂堂知府家的千金竟選了作商賈鰥夫家的填房,老爺不嫌臊得慌,妾身可是自覺丟人,還好開春後我們便要舉家回京,若不然妾身真有弄死她的心。」

  劉仲修咬牙切齒的指著她:「這門婚事還不是你從中作梗促成的,如今倒是推得乾淨。」

  此話一出,太太竟不由笑出聲:「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咱們二丫頭心大著呢,不是嫌弃這家少爺貧窮,便是嫌弃那家公子庶出,如今選了她稱心如意的婚事,老爺不去同二丫頭掰扯竟抓著妾身不放,難道這門親事是妾身逼的她不成?」

  劉仲修恨聲道:「沒有因哪有果?」

  太太冷笑道:「那老爺倒是跟妾身說說,因從何來?果至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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