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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閨中記事》第80章
第80章 冤家路窄

  從黃姨娘那出來, 懷揣銀票的劉湘婉便想迅速回到自個院子, 經過香榭凉亭時, 秋風襲人, 陣陣凉風撲鼻而來, 讓她本來焦慮的心漸漸舒爽不少,往日未發覺此處有何特异之處,許是今日心情大好竟覺得此處景致優美,只見周圍佳木蘢葱,百花齊開, 一帶的流水聲從花木深處曲折瀉於石隙之下融入池塘裡,池塘裡大片大片的荷花含羞待放,真真是美煞人也。

  劉湘婉駐停在凉亭的環廊處,扶著木欄趴望著池塘裡碩大肥美的鯉魚,只見它們在荷花池裡自由自在的暢游, 微微抬眼便見圍著荷花池的是一座座相連却規格不一的假山, 如此景致,如此風水, 如此手筆, 她家老爹真真是應了那句:「山管人丁水管財」,處處透露點睛之筆。

  劉湘婉不知不覺盯著池塘裡游得暢快的鯉魚, 暗暗想:何時她也能如它們般活的恣意快活,便是真有那麽一天,怕也是白髮蒼蒼……

  秋日的日頭特別毒,招娣怕曬壞姑娘嬌嫩的肌膚, 忙扯著她去凉亭裡待著,凉亭四周用白色細紗圍著,每當風動,細紗便隨風起舞。

  劉湘婉坐在石凳上看著此處美不勝收的一景一致,突然吟詩道:「流年指尖繞,清風不自知,奈何匆匆過,相聚又相離,青天抬望眼,孤樓獨相依,少年風依在,今朝又明昔。」

  「六妹這是思春了嗎?」

  耳邊突然傳出四姐淡淡的聲音,劉湘婉轉頭看向她,笑著打招呼:「這麽巧,四姐也路經此處。」

  招娣對四姐福了福身,青蘭玉蘭同樣給六姑娘行禮問安。

  四姐眉眼挑了挑,走到劉湘婉對面,冷哼道:「滿府皆說六姑娘最重閨訓禮儀,怎麽今兒見了我竟連禮讓都不會了?」

  劉湘婉指了指周圍,淡笑道:「四姐,這四周除了貼身服侍我們的婢女外在沒有旁人?我便是在注重閨閣教養也得分人啊,既然四姐處處與我不對付,我又何必自取其辱,沒的自討沒趣。」

  四姐冷哼一聲:「你就不怕我將你此番的言行公之於衆。」

  「四姐,便是說了又有誰會信,此處可有證人?」

  「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叫,叫喚的狗不咬人。」

  劉湘婉攤手,反問道:「四姐,可是在說你自己?

  四姐鐵青著臉,怒聲道:「你……」

  劉湘婉故意扣了扣耳朵,無奈道:「當真不怨妹妹,是姐姐一直在我耳旁瘋狂的叫喚。」

  也不知哪裡惹到四姐,自從那次對峙後,四姐每每見到她總是陰陽怪氣的找她茬。

  四姐眉眼一竪,作勢要打她,招娣立馬上前擋在自家姑娘面前,恨聲道:「四姑娘,我們姑娘不是軟柿子隨便您蹂躪,由我在此,定會好好護我們姑娘周全,」雖撂下狠話,却又見她使眼色給貼身婢女,神色頓了頓,厲聲道:「您就不怕此事鬧大了,太太會責罰您,太太可是十分重視姑娘們的教養,再過二年您便到了議親的年歲,就不怕……」餘下的話沒說讓她自己合計。

  劉湘婉至始至終連姿勢都沒動,待四姐收回手,橫眉怒目的盯著她,方懶懶開口:「四姐,論力氣,別看你年長我些許,但是不一定打得過我,論口才,你我不分伯仲,論人脉,我背後有三姐撑腰,你有什麽?」彎了彎眉眼,攤手繼續道:「話到此處,以四姐的聰明才智……怕是已經知曉最後結果如何。」

  「你……你……」這般血淋淋的事實似窗戶紙一般被劉湘婉捅破,四姐氣的額頭青筋暴露,雙手更是顫抖的指著她。

  劉湘婉歪著頭笑嘿嘿的看著她:「四姐,你道行果然沒我深,我只是這樣氣氣你,你就已經說不出話來。」

  四姐深吸一口氣,舉起的右手放下,改成緊握兩側的雙手,眼神如蛇蝎子般直勾勾盯著她:「六妹,今日之耻辱,他日我定會加倍償還。」說完,帶著兩個丫鬟逃也似的離開。

  劉湘婉絲毫不在意,大聲道:「四姐,我等著你……」這話好像不止一個人與她說過,此人如今情景如何,衆人皆知。

  遠遠便見四姐身體僵硬了下,從快步變成小跑風一般離開了。

  招銀嚇得臉色慘白,額頭更是直冒虛汗,見四姑娘走了,方拍著胸脯喘氣道:「姑娘,嚇死奴婢了!」她真怕以一己之力打不過青蘭玉蘭二人。

  劉湘婉拍了拍她的肩膀,誇贊道:「關鍵時候你倒是十分威武!」

  招娣翻了個白眼,有這般誇人的嗎?

  「我們也回去吧!」若不是偶遇四姐,與其生了口舌之爭,她們主僕怕是早就回去了。

  四姑娘與姑娘生了嫌隙,日後怕是會找姑娘的麻煩,遂招銀擔憂道:「姑娘,若日後四姑娘給您使絆子怎麽辦?」

  「無妨……不過方才有句話你提醒的很是有理,四姐自來最終名聲……」

  招銀咽了咽喉嚨,小聲道:「同在一個屋檐下,以四姑娘的脾性日後怕是會針對您。」

  如果說脾性驕傲單純的三姐和心思捉摸不透的四姐,不可否認,她喜歡三姐,單純的人只是一根筋,她若是覺得你對她真心好,便會加倍對你好,所以她可以放心對三姐好,但對四姐這般陰晴不定,需要時時揣測之人,無需在意她的想法,這些年她裝傻充楞明白一個道理:敵强我弱時,該忍之時,我必忍之;敵我相當時,人若犯我,我必犯之;敵弱我强時:人若殺我,我必殺之。

  「那邊看誰更棋高一著……」

  姑娘自來聰慧,招娣自是相信她,遂道:「姑娘,風有點凉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劉湘婉瞥了一眼眼前的景致,淡淡道:「回吧!」

  回去後,劉湘婉叮囑招銀二人,一個守著院門口,一個守著內室門口,而她則拉著趙媽媽回到內室將姨娘給她的銀子攤在桌上,又將與姨娘商奪的事告知趙媽媽。

  趙媽媽聽得一驚一楞,驚的是姑娘與姨娘的打算,楞的是她們竟打算改了她的戶籍,而後將私産置辦在她名下,臉色慘白道:「姑娘,萬萬不可,老奴……」

  劉湘婉止住她的話,安撫道:「媽媽無需擔心,這只是我與姨娘的打算而已,至於結果如何還得看爹爹能否應允,不過眼下有要緊事需要媽媽親自去辦。」

  「姑娘您說,但凡老奴能辦到定盡心去辦。」

  劉湘婉將心底打算對其耳語道。

  趙媽媽又是一楞,方臉色慎重的點點頭。

  書房門外,劉鐵低聲道:「老爺,奴才回來了。」

  「進來吧!」

  劉鐵推開房門輕聲走進去,眼角瞥見老爺站在案桌前畫畫,低著頭靜靜站在一旁。

  大約一個鐘,劉仲修放下手中的筆,淡淡問:「可有打聽到什麽?」

  劉鐵抬頭,笑著回道:「奴才打聽到六姑娘從秦夫子處出來後,臉色極其不虞,回到院子沒待到半個時辰又去了黃姨娘處,也不知同姨娘聊了什麽,出來後一臉的喜意。」

  劉仲修神色詫异,手指點了點案桌,淡笑道:「今晚我們去黃姨娘處。」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他很想知道珊兒到底如何規勸的六丫頭,讓其心情轉變如此快!

  正房內,太太身邊坐著三姐,三姐皺著眉頭盤算厨房每日的用度,香菱悄聲進來小聲道:「老爺今兒晌午去了秦夫子那?」

  太太『嗯』了聲音:「可有打聽到什麽?」

  菱香懊惱的搖搖頭:「外面一直有人守著,奴婢沒打聽到。」

  三姐實在不耐煩,煩躁的扔掉手中的毛筆,青著臉道:「娘,要不遣府中的賬房幫您盤算吧!」

  太太挑眉,淡淡道:「可是覺得枯燥無聊?」

  三姐點點頭,頽喪著肩膀道:「娘,女兒愚笨,您饒了我吧!」

  太太對迎香菱香遞了個眼神,她二人彎著腰,神色恭敬的退下。

  「娘,可是生氣了?」屋中只剩下她們母女,三姐小心翼翼窺視她娘的臉色,瑟瑟道。

  太太神色一斂,氣急拍了拍手邊的扶手,恨恨道:「愚不可及,當真愚不可及,詩書禮儀,琴棋書畫,針黹女紅,你說說哪樣能拿出手?」讓她打個算盤,算算帳變這般推三阻四,何其可恨!

  三姐漲紅著臉低下頭。

  「如此愚笨不堪竟長了個菩薩心腸?」太太恨不得催她兩下,氣憤道:「你到底長沒長腦子?」

  「娘,我不就是不愛盤算府中日常用度,您用得著這般貶低女兒嗎?」頓了頓小聲道:「也不知怎麽了,這段時日您總是這般瞧不上我。」

  「你道什麽?」

  「我怎麽不知道,自您上次教訓女兒後,我已曉得事情的輕重緩急便再沒惹過事。」

  太太恨鐵不成鋼道:「還在跟我打啞謎,莫不是打量我不知曉,你二姐解禁後第二日來我這請安,你暗中幫忙說和之事。」

  「娘……」

  「你個傻子,你以爲這般待她,她會感激你不成?」

  「我又不在乎她怎麽想,只是女兒從小跟她一同長大,雖說她時常算計女兒,但也不能一棒子就將她打死,再說女兒如今跟她疏遠的很,伸手幫她一下只當是問心無愧。」

  太太嗤笑兩聲:「好個問心無愧!」眼睛直直盯著她,又道:「我且問你,年後你爹定會打發她出嫁,而後咱們勢必隨你爹回京,日後天高水遠,各自一方,以她之心氣,回想今日之苦果,會不會恨我?」

  三姐低著頭不說話。

  太太聲音越發冷漠,淡淡道:「我本想借著那天好好敲打她一番,讓她知曉區區螻蟻豈能撼動參天大樹。」

  三姐猛地抬頭:「娘……」

  太太冷哼道:「誰料我倒是生了個好女兒,故意與我打擂臺?」

  「娘,當時女兒幷不知……」三姐神色難掩焦急,解釋道:「當時那般情况,女兒只是有些可憐二姐罷了……」

  太太反問道:「如今知道事情始末,你該如何去做?」

  三姐急不可待的保證:「日後二姐之事,女兒不管不問不聽還不成。」

  聞言,太太頭如被人重重打了當頭一棒,怒聲道:「真真是塊朽木,這些年爲人處世的道理莫不是學到狗肚子裡了?」

  三姐不知又說錯什麽,嘴唇喏喏不敢再開口。

  「你既已幫了她,日後與她如往日一般相處就是,無論她心中作何打算,有何心思,她一個小小的庶女還能翻出我的手掌心不成。」

  「可是娘……女兒擔心,掌握不好分寸,到時……」還得挨您的訓斥。

  太太心中怒氣幾欲噴發,强忍著怒火閉上眼,緩緩道:「你要有六丫頭三分之一的聰慧,我便燒高香告謝先祖了。」

  三姐不置可否,六妹只是有些小聰明罷了,她怎就比不過。

  久久聽不到玫兒的聲音,太太便知她還是沒明白其中道理,淡淡道:「娘身爲府中主母,做事定要賞罰分明,尤其似二丫頭行事歹毒之人,定要讓她狠狠摔個跟頭才能打從心裡畏懼你。」眼角微微瞥了她一眼,繼續道:「如今我與你二姐已勢同水火,但你不同,你是她與自小一塊長大的親姐妹,她便是不念著我的養恩,許會記得那日你替她解圍之情。」

  二丫頭生性凉薄,那日玫兒替她解圍,她怕是不會記在心裡,不過既然玫兒已然出手相助,之後便讓她們姐妹正常相處便是,况且誰也不知日後事,說不得二丫頭手腕了得,在婆家一樣混的風生水起,到得那時那日與她留下的一點點善緣,說不定將來玫兒有難時,二丫頭能幫襯一把也說不定。

  雖心裡知曉這種可能性怕是微乎其微!

  三姐被她娘說得噤若寒蟬,低聲道:「女兒知曉日後該如何行事。」

  見她這副縮頭縮腦的樣子,太太不由悵然道:「玫兒,你不小了,也該懂些事了,畢竟娘不能在你身旁時時提點你。」

  三姐微微抬眼,窺了窺她娘的臉色,脚步微微向前輟了兩步,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她娘的衣袖,小聲道:「娘,孩兒知錯了,求您別在生我氣了。」

  唉!自己生的孽障打她不捨得打,駡她又聽不進去,真是生來就是向她討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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