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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閨中記事》第91章
第91章 連番責駡

  念夏低著頭進來, 小聲道:「姑娘, 奴婢回來了?」

  綉制嫁衣的二姐收起手中的綉針, 從綉架前站起來走至旁邊的矮榻上,念春忙幫著倒了杯溫茶,輕聲道:「姑娘,您綉了快兩個時辰, 眼睛想必乾澀的很,不如喝口茶潤潤喉歇息會兒。」

  彩霞彩鳳出事後,念春念夏便由太太賞過來,明知她們身在曹營心在漢,可身邊到底再無可用之人, 想要打探府中消息也不得不靠她們,如今與正房那邊算是徹底交惡, 也不知臨出嫁前太太會如何報復她。

  「可有打聽出什麽?」

  「三姑娘得知太太生病後心急的不行,誰料太太却閉門不開, 三姑娘毫無辦法之下去書房求見老爺,至於書房內發生何事, 奴婢沒有打聽到……不過後來六姑娘也去了……」抬眼飛快瞥了下姑娘,低下頭喏喏道:「如今兩位姑娘已經各自回到院子。」

  二姐手中的茶杯『嘭』的掉在地上,木然道:「六妹因何去, 可有打聽出來?」

  念夏低著頭,瑟瑟道:「求姑娘恕罪,奴婢……奴婢沒有打聽出來……」彩霞彩鳳出事後,她們二人便被派來伺候二姑娘, 跟著這樣冷血狠心的主子,她們心底幷不願意,可爲奴爲婢之人,主家哪能在乎她們的想法。

  二姐微微頷首,心裡微微呼出一口氣:書房乃府中重地,以她們的身份若能打探出絲毫消息,其中含義讓她不寒而栗,不過還好……自從太太將她們指派給她,她二人幷未做過一絲逾越本分之事,始終本本分分盡忠職守,便是這樣,她也不甚信任她們,生怕稍有不慎,便會中了太太的陰謀詭計,尤其現下她與太太已然水火不相容。

  半響後,二姐臉色微微發白,對她二人道:「你們先出去吧!」

  她二人福了福身,脚步輕移的退出去。

  二姐眸光一直看著她們關上房門才緩緩站起來,低著頭在屋中來回踱步,心中難掩焦慮,這……這……爹爹心底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本該受罪責的她,爹爹却幷未責罰與她,反而將太太禁足,這也罷了,沒想到還牽扯了三妹,六妹二人,事情發展到如今,一連串的波折竟弄得她有些措手不及。

  生怕爹爹說漏嘴將她供出去,日後遭衆姐妹驅離。

  念春出去後,小心瞥了眼內室,輕聲與念夏耳語道:「我見你神色慌張,眼神閃躲,可是隱藏些什麽?」

  念夏嚇得身子一僵,慌張的轉過頭緊盯著緊閉的房門,哆嗦道:「太太那邊遣人來找我?」

  念春猛地站直身體,臉色慘白:「可有說些什麽?」

  「來人讓我們在姑娘成親前,毀了她的嫁衣?」

  念春驚呼一聲:「什麽?」

  「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念夏覺得好似站在懸崖上,進退兩難,若聽命行事,以二姑娘睚眦必報的性情,她二人怕是在劫難逃,但若逆了太太的旨意,怕會因此禍及家人,受牽連之罪。

  念春同她想的一樣,最後的結果她們都是難逃一死,想到此,腿軟得差點跪在地上。

  念夏飛快的握住她的手,低聲道:「眼下還有時間,我們從長計議,或許能尋到一條活路也說不定。」

  念春苦笑道:「活路?」如今這般奇虎南下的局面,哪還有活路可言,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想法罷了!

  二人走到門口,透過門縫傳來一陣冷風,冷風雖刺骨却不及她們心中戰戰的冷意。

  劉湘婉送三姐回到院子,低聲道:「三姐,我與你說的話,你且回去好好想想。」

  三姐垂下眼眸,低聲道:「嗯。」

  梅蘭竹菊對劉湘婉深深福了一禮,滿含感激道:「奴婢們再次感謝您出手之恩。」

  劉湘婉笑著說:「無妨,這次實乃僥幸,在沒有下次這般幸運了……」若不是爹爹有心放過,她與三姐怎能這般輕易脫身。

  三姐低聲道:「這次已讓我長足了記性,日後在不敢了。」

  「三姐曉得輕重就好。」

  三姐挽留道:「要不要來我院子坐會兒?」

  劉湘婉搖頭:「趙媽媽還在等我回去……」

  「也好!那我就不多留你了。」

  招銀招娣對三姑娘福了福身,同自家姑娘一同離開。

  回到院子,趙媽媽早在屋裡翹首以盼,當看到姑娘的身影,一把拽住她,眼神在她身上來回巡視,眼含焦急道:「姑娘,您可回來了,老奴都要急死了。」

  「媽媽莫要太過擔心,只是去爹爹書房走一趟,能出什麽事?」

  「可是……」

  「若你不信,可問招銀招娣?」

  趙媽媽眼神疑惑的看著她二人,回來的路上,劉湘婉早已叮囑過她們,且她二人幷沒有看到老爺發火的模樣,遂撒起謊來到是多了幾分真實,分別扶著她的手嬌嗔道:「媽媽,真沒出什麽事,若發生什麽危及姑娘的事,奴婢們還能這般平靜嗎?」

  此言倒甚是有理,招娣向來是咋咋呼呼的性子,若姑娘有個什麽萬一,她定然慌得沒了分寸,跑回來與她商量對策。

  一主二僕合起夥來哄騙趙媽媽,想當然將她騙的信以爲真,待趙媽媽摸到姑娘發凉的雙手,搓了搓哈氣道:「看您手這般凉,趕緊去火爐旁暖和暖和。」

  劉湘婉被動的跟隨她走到火爐旁,輕聲解釋道:「不是不想等媽媽回來,只是怕您擔憂也要跟著去。」

  趙媽媽搓著她的手,低聲道:「姑娘可知,老奴不跟著您去,只會在屋中胡思亂想,更加擔憂不已。」猜想姑娘會不會惹老爺不高興,如今她們的日子越發好過,爲了三姑娘,萬一惹怒老爺反倒得不償失。

  劉湘婉繼續開解道:「我們都是爲互相著想,所以才會這般的有所顧慮。」

  「姑娘明白就好,老奴只盼望您能平平安安。」見姑娘手終於暖和,她輕聲道:「姑娘,三姑娘到底因何惹怒老爺?」

  劉湘婉低聲道:「媽媽可知太太這『病』非真的生病,而是被爹爹『禁足』了。」

  「什麽!」趙媽媽猛地抬頭,驚呼道。

  劉湘婉咳了咳:「就怕媽媽這樣我才不敢帶你去,此事萬不可被旁人知曉,事關太太的顔面,若露出一絲口風,追究下來說不得我們也難辭其咎。」

  「老爺同太太向來相敬如賓,很少吵嘴。」至少她入府這麽多年,也就聽說過一兩回,不過那也是在大姑娘未出嫁前。

  「至於原由,我尚且一知半解,說與媽媽聽不過是讓你心裡安穩些罷了。」

  趙媽媽忙道:「既然老爺與太太起了爭執,此事您還是躲著點好。」

  「媽媽放心,我心裡自有分寸。」

  三姑娘的院子,內室裡梅蘭低聲道:「姑娘,太太院子裡打掃的小丫鬟過來了。」

  三姐神色一震,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催促道:「快,快讓她進來。」

  小丫鬟進來後,縮著脖子福了福身,瑟瑟道:「姑娘,王媽媽遣奴婢過來,是想讓奴婢告訴您太太一切安好,請您勿要挂念。」

  三姐迫切的問:「娘可有說什麽時候能『病』好。」

  「這個……這個王媽媽幷沒有同奴婢說。」

  聞言,三姐神色沮喪,木木道:「王媽媽除了此事,可還有其他讓你轉達之事。」

  小丫鬟低聲道:「王媽媽數次叮囑奴婢,讓您一定要保重自己。」

  「知道了……」轉頭看立在一旁的梅蘭,淡淡道:「從我錢匣子裡抓把銅錢給她。」

  梅蘭福了福身,按其吩咐抓了把銅錢遞給小丫鬟,叮囑道:「太太那邊但凡有什麽風吹草動,你都要及時過來禀告。」

  小丫頭喜不自禁的收下,忙不迭點頭。

  竹菊領著小丫頭出去,梅蘭上前勸道:「姑娘,您莫要擔心,太太雖被禁足,府中依然還是她說話算。」

  「呵呵……」三姐想到爹爹與她說的那些話,不由諷刺般笑笑。

  「姑娘,您怎麽了?」

  「沒什麽?只是突然想起六妹說過的一句話。」

  梅蘭神色呆愣,姑娘這是怎麽了,一會兒憂愁一會兒笑,看的她頭皮發麻,不會是在老爺那受什麽刺激了吧!

  「走吧,我們去大哥處。」三姐看著梅蘭吩咐道。

  這……這……什麽跟什麽啊!

  梅蘭腦袋還沒轉開,就見姑娘自顧穿上鞋,對她道:「還楞著做什麽?」

  「姑娘,您真要去大少爺那?」梅蘭找出一件紫色小襖爲其套上,又怕她連番折騰身子受不住惹了風寒,忙爲其披上白色貂絨披風。

  「六妹說的對,娘那裡說不得只有大哥出頭,方能讓爹爹解了娘的禁足。」

  「姑娘,我們這般冒然過去,讓旁人瞧見委實不好。」

  三姐低頭想了想:「拿幾件我穿過的舊衣裳,將其用布包裹上。」

  「這是爲何?」

  「若旁人問起,便說我給哥哥縫製了幾件冬衣?」

  梅蘭咋舌,姑娘竟能想出這種餿主意……不由阻止道:「姑娘,奴婢想著還是算了吧!」

  三姐搖搖頭:「按我說的辦。」她怕爹爹知曉後,怪罪於她。

  梅蘭再次勸道:「我們拿過去又拿回來,若有人問其原因,這可如何圓謊?」

  三姐嘴角怪笑道:「自然是衣服尺寸有些寬鬆,還得拿回去重新修改下。」

  梅蘭:……這方面姑娘腦袋倒是轉的真快!

  三姐帶著梅蘭竹菊出去,留抱月抱夏看家,路上,梅蘭止不住問:「姑娘,您覺得大少爺可會應允?」內宅之事,府中少爺們很少插手,其中緣由自是爲了避諱。

  「事關娘親,大哥定然不會袖手旁觀。」

  到了大哥的院子,他正在書房看書,聽到小厮的禀告,一時間有些發蒙,三妹怎會突然來他這……

  翊哥想了想,低聲道:「讓她進來吧!」

  「是。」小厮低頭應道。

  三姐進屋,自覺屋中微寒,不由道:「大哥,你這怎麽這麽冷。」

  翊哥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淡淡道:「飽暖思□□,只有讓你感覺到寒冷,才會堅定你讀書的欲望。」

  「大哥……」三姐被大哥這驚世駭俗的話震到,真真是頭懸梁錐刺股,他這不是在專心讀書,而是在變相苛待自己,若娘親知曉說不得如何傷心。

  「可是有事找我?」翊哥說完眼神瞥向梅蘭挎著的包裹,在看向三姐的眸光帶著點點的溫情。

  三姐主僕臉色訕訕的,實在是被大哥這眼神弄得有些面上無光。

  只聽翊哥繼續道:「到底沒白疼你,還知道爲哥哥做冬衣,不錯……你近來懂事不少。」

  三姐一把從梅蘭手中將包裹抱在懷中,紅著臉,訕訕道:「大哥,我此來其實是爲了娘親。」

  翊哥揶揄的神色一僵,斂了斂臉上的笑意,皺眉道:「娘怎麽了?」

  「大哥,你可知娘被爹爹禁足了?」

  翊哥近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乍聽三妹之言,一時間臉色微楞,淡淡道:「因爲何事?」

  三姐低頭喃喃道:「這個妹妹却是不知?」頓了頓,微微抬頭,小心翼翼道:「此事也是我去書房尋爹爹時,他與我道的,且爹爹還將我……劈頭蓋臉駡了一頓。」

  「你又惹爹爹生氣了?」

  三姐眼眶一紅,泪眼婆娑道:「哥哥,妹妹是有些少不更事,驕縱蠻狠,但……爹爹也不能如此用言語貶低我,爹爹他……一點也不喜歡我,他心裡最疼愛的始終是二姐。」說到最後委屈的眼泪順著眼角落下,瞧著好不凄慘。

  翊哥指了指旁邊的凳子,對她道:「坐下慢慢說。」

  梅蘭扶著姑娘坐下,待看到少爺餘光瞥向她,忙知趣的福了福身,拉著竹菊一同退下。

  三姐緊了緊衣領,將她知道的事娓娓道與大哥聽,說到最後,忍不住低泣道:「若不是六妹過去,我怕是……還在書房被爹爹訓斥,更甚者被他責罰。」

  翊哥冷著臉,恨聲道:「我覺得爹爹之言幷沒有錯,往日就是娘親太過嬌慣你,縱的你不知天高地厚。」一言不合,竟敢跟爹爹爭鋒相對。

  三姐猛地站起來,凄慘道:「哥哥,爹爹說了好些難聽的話責駡與我,難道你也要在這時候踩上我幾脚方能高興嗎?」

  翊哥冷冷道:「便是說你幾句又如何?」

  「哥哥……」三姐氣憤的恨不得立即轉身走人,她來此是爲了娘親,若是哥哥不想幫忙,她也不必再此繼續聽他這些陰陽怪氣的風凉話。

  「你看看你如今的樣子,哪還有知府家小姐該有的模樣,整個一副怨婦的模樣,難道你認爲你之言行之事都對,倘若真是這般,爹爹又何必訓斥你,六妹又何必不顧爹爹的怒火,冒著被責駡的風險闖去書房救你。」

  「我……」

  「你自己都知曉,所做之事不對,又何必憤憤不平的罪責旁人,尤其那人還是爹爹,常言道子不言父之過,更何况,我幷不覺得爹爹所做之事有何過錯,若是我定然狠狠責打你,讓你從此長了記性。」

  「大哥……你竟對我如此狠心。」

  「狠心總比對你無心强。」

  「爹爹從來不是行事毫無章程之人,必是娘親犯了他的忌諱,才會出此下策,倘若你聰慧,當爹爹同你說娘親是被他禁足,你只需問:娘親因何事惱怒爹爹即可。」瞥了她一眼,繼續道:「若他答『小事而已』,你便無需過多刨根問底,即是小事,過兩天爹爹自然解了娘親的禁足,若他說出其原因,你只需分辨此事的對與錯即可,若對,便贊同爹爹勸阻娘親,若錯,你只需委婉的打個比方,讓爹爹明白你的意思便是,可是你呢?」

  「我……」她除了質問,哭泣,惱怒,再想不出旁的法子。

  翊哥猛地指著她懷裡的包裹,問道:「這裡怕不是給我準備的衣裳吧!」

  三姐臉色漲紅,欲蓋彌彰的解釋道:「怕來哥哥處太過唐突,便隨意折了幾件舊衣裹了起來。」

  「這麽說裡面的衣裳全是你的?」

  三姐難看的低下頭,低聲應道。

  翊哥諷刺道:「便是如今過來,也是胡亂用計。」

  「我也是心急……」

  「你又不是旁人,是我嫡親的妹妹,是這府中嫡出的姑娘,哪個奴才敢質疑你阻攔你,你爲何行事不用用腦子,總是顧前不顧後。」

  「我剛從爹爹處出來,便直奔你這來,若爹爹知曉後,定然以爲我們兄妹沆瀣一氣。」

  翊哥低嘆一聲:「你當真糊塗至極,今日來找我,明日來找我,最後的結果還不是過來與我商量,府中有眼睛的人都看著呢?能瞞得住爹爹?」頓了頓又是一聲長嘆:「大家女子行事要光明磊落,像你這般故弄玄虛成何體統?」

  三姐被大哥訓的垂下頭,眼眶泛紅道:「哥哥,我錯了,你就別再說我了。」

  這一天接連被爹爹責駡,六妹敲打,大哥訓斥,總之無論她說什麽做什麽想什麽都是錯的……也許她真的長了一顆猪腦袋,愚笨不堪,朽木難雕!

  兄妹倆沉默半刻鐘,翊哥淡淡道:「此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三姐低頭應是,便要起身離開。

  到了門口,只聽翊哥又道:「我觀六妹品行良佳,日後你多與她走動,看她如何行事說話,至於旁的姐妹如何相處,你且按著六妹依著照做便是。」

  三姐低著頭,細細咀嚼他口中『六妹』二字,從什麽時候起六妹成了她的標榜,明明她比自己還小上兩歲,如今却被身邊最爲親近之人接連這般說,難道……她真的不如六妹多矣!

  三姐垂著頭打開房門,對梅蘭竹菊道:「我們走吧!」

  二人對大少爺匆忙福了福身,抬起步伐緊追姑娘而去,守在門外的她們聽到大少爺訓斥姑娘之犀利言語,雖心裡十分贊同,面上却不敢露出絲毫變化。

  梅蘭在其身後小聲道:「姑娘,您慢點,剛下完雪地面正滑,小心別摔倒了。」

  三姐恍若不聞,大步往前走,直至鞋底打滑摔倒在地上,方流著泪默默低泣,梅蘭竹菊看著既心疼又無可奈何,姑娘這脾氣根本不是一兩天便能改過來……適才從老爺書房出來,還同她們道有事會與她們商量,這才過了多長時間,竟突發其奇來大少爺處,結果呢?被大少爺劈頭蓋臉責駡一通,如今又委屈的哭鼻子,似她這般使小性子,讓她們這些伺候的婢女也是毫無辦法啊……

  梅蘭竹菊趕緊上前扶姑娘起身,揉了揉她摔疼的地方,心疼道:「姑娘,您生氣也不能同自己置氣啊,若不然最後受傷的還是您。」

  三姐哭泣道:「所有人都說我錯,我到底哪裡做錯了,六妹讓我尋大哥,我來了,可是結果呢?」

  梅蘭心說:來找大少爺商量對策,這是上策,但您爲何不停奴婢勸執意拎個包裹,明明是一手好棋却被您弄成了廢棋。

  「姑娘,奴婢知曉您是有所考慮才會這般行事,但沒想到結果却是事與願違,不過沒關係……奴婢們可以陪您慢慢學,慢慢改正身上的弊處,只要姑娘願意改。」

  三姐低聲道:「還來得及嗎?」

  梅蘭忙道:「怎麽來不及?」似想到什麽,冷不丁道:「奴婢聽下人們說,王媽媽從京城帶回一位教養嬤嬤。」

  三姐皺眉道:「我怎麽不知道?」

  竹菊也附和道:「姑娘不知實屬正常,奴婢們也是從厨房那裡聽來的消息,聽說那位教養嬤嬤是大姑娘爲您尋來的。」頓了頓小聲道:「說是爲了教導您規矩。」

  「當真?」

  梅蘭竹菊一同點頭。

  厨房是消息傳播最快的地方,既已露了這個風聲,怕是十拿九穩之事,遂兩人才敢這般肯定。

  三姐眼神發著亮光,緊握雙拳道:「若真是大姐爲我準備的人,日後我定跟其好好學習規矩,讓那些貶低我的人後悔。」

  若是真的,當然最好不過。

  遂梅蘭竹菊在旁爲姑娘打氣。

  三妹離開後,翊哥坐在案桌前低頭思忖,娘親禁足之事他該怎麽辦,若直接同爹爹說,怕是來意還未說出口,便被爹爹一下子堵回來,若是不提,以娘親的性子,怕是同三妹一樣走進死胡同,怨天尤人。

  小厮進來後,小聲道:「少爺,時辰不早了,您可要用膳?」

  翊哥揮揮手:「你先下去吧!待我餓時喚你用膳。」

  「是。」

  半個時辰後,翊哥心中有了主意,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拿起毛筆揮臂寫了六個大字,折好喚外面隨伺的小厮進來,囑咐道:「將其送給六姑娘。」

  小厮低聲應道。

  待劉湘婉看到大哥送的六字贊言『溫良恭儉讓』噗呲笑出聲,趙媽媽皺眉道:「姑娘,大少爺這是何用意啊?」

  劉湘婉將其小心翼翼卷起來,對招銀道:「小心收好。」

  招銀神色鄭重的點頭,將其放在姑娘貴重物件的箱子裡。

  劉湘婉笑著對趙媽媽解釋道:「大哥欠我一份人情。」

  「大少爺何時欠您人情了?」

  劉湘婉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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