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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閨中記事》第104章
第104章 醉翁之意

  魏廷茂的出現, 讓府中衆人心驚不已, 尤其是四姐, 她在房中怡然自得的喝茶,聽下人們嘀咕,大哥至今未歸,竟讓她心底閃過一絲慶幸, 倘若大哥有個好歹,那她哥便能……不過也只是想想罷了,爹爹對大哥如此重視,又怎會讓他有所差池,待聽玉蘭禀告大哥回來了, 也只是嘴角微微上翹,不料聽到魏廷茂的名字, 竟心神一緊,手一鬆茶杯啪的落在地上, 四分五裂。

  身旁玉蘭焦急的喊道:「姑娘,手可有受傷?」

  四姐瞥了她一眼, 淡笑道:「無事,不過是茶杯有些熱。」

  青蘭皺眉,姑娘手中的茶杯不是新沏的茶水, 怎會燙手,不過姑娘說什麽便是什麽,不是她一個婢女所能自奪的,遂蹲在地上將破碎的茶杯一片一片的撿起來。

  四姐望著地上破碎的茶杯, 心中冷哼:沒想到還未入京,便遇到她最不想碰到之人,不過無所謂,對於不甚在意她之人,她更加不會將其放在心上,她心中如是想,手却緊緊攪著絲帕。

  玉蘭將破碎的茶杯扔出去,回屋後,輕聲問:「姑娘,奴婢重新爲您斟杯茶?」

  四姐搖了搖頭:「此茶不合我口味,日後再不要衝此茶葉。」

  玉蘭福了福身,心中不住的嘀咕:姑娘最愛喝此茶,怎一瞬間就不喜歡了。

  劉仲修留魏廷茂吃了晚膳,飯後又同他暢談一番兒,魏廷茂見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辭,劉仲修不住的挽留:「今夜別回去了,我讓劉鐵去驛站與你手下的將士們說一聲。」

  魏廷茂婉拒道:「世伯美意,侄兒焉能不知,不過今晚侄兒必須回去,親自與手下的將士道明明日回京的路程,待交代完,明日定携他們一同前來。」

  劉仲修挽留不成,唯有與翊哥一同送他下船,大霧彌漫,只見他魁梧的身影飛快消失在迷霧之中,見此,翊哥淡淡道:「爹爹,今日與青墨一言,讓兒子明白,天下之事,成於懼而敗於忽。」

  劉仲修不住的頷首:「這世上的事,無論大小,皆以謹慎警惕之心來對待就容易成功,失敗往往由於粗心大意,不看旁人,便是當今聖上面對鄰國的挑釁,也未直接動用武力解决,而是先一探虛實,不論結果真與假,皆要做足準備,方能以不變應萬變。」

  「爹爹所言甚是有理。」

  翊哥又道:「爹爹,您覺得青墨才能如何?」

  「人中翹楚,一般人難以睥睨。」

  「兒子也是這般覺得,我們二人相差不過兩歲,站在他面前,兒子竟有些自慚形穢。」

  劉仲修拍拍他的肩旁,低笑道:「我兒無需在意,你一直囊螢映雪,隻爲金榜題名,待你高中狀元之日,聖上賜你官銜加身,無需多久便會慢慢瞭解世間百態,人情往事。」

  「爹爹……」

  劉仲修揮了揮手,又道:「如今天色已晚,你娘因你受驚不小,趕緊去看看她,今日你這般晚歸,讓衆人擔心不已,日後莫要在如此行事。」

  翊哥臉色訕然:「爹爹,今日確實是兒子行事魯莽,未顧忌到您與娘的感受,實在是罪不可赦。」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不過翊哥,你也要體諒你娘對你的關心,她只有你一個嫡親的兒子,自小又在她身邊長大,從未在她眼皮底下離開這麽長時間,可想而知她會有多擔心。」

  「爹爹教訓的是,兒子日後行事會越發嚴謹,再不讓你們二老擔憂。」

  「嗯,去吧!」

  翊哥離開後,抬脚去了她娘的屋中,門外立著的迎香見其福了福身,低聲道:「大少爺稍等,奴婢這就進去禀告。」

  翊哥微微頷首,背對門口望著重重霧氣的夜晚,心中所思所想,旁人無從所知,待王媽媽親自出來迎他,翊哥方轉過身走了進去。

  太太還未入睡,見兒子來了眼睛一喜,上前幾步扯著他坐在一旁的矮榻上,拉著他的手,輕聲道:「這麽晚了,我兒怎還未睡?」

  「今日兒子行事不周嚇到娘親,特過來給娘親賠禮。」

  太太心下滿意,嘴角含笑道:「我們母子哪需那般客套,不過兒子,日後無論你去哪便是在外面過夜,也要派人告訴娘親一聲,須知兒行千里母擔憂,當娘的都是這般複雜心思,在眼前時總恨你們不成材,一旦你們不在娘親的眼前,又會擔憂你們吃不飽,穿不暖,更或者有沒有遇到惡人。」

  「是兒子的錯,讓您擔心了。」

  太太來回撫摸兒子的手,輕聲道:「吃一塹長一智,我兒有了這次的教訓,日後出去定要注意些。」

  「娘放心,日後兒子便是離家,也會讓人每隔幾日稍封家書回來。」當然這家書不會是他親筆所寫,自然由他未來的娘子代他書寫,他日有了官銜,哪能那般清閒的過日子,整理大小文書,案件就够他整日忙活,哪還顧得了給他娘寫信話家常,遂這便是娶媳婦的好處,由她應付婆婆。

  「我兒,青墨可是回去了?」

  翊哥淡淡道:「剛走不過半個時辰,我與爹爹一同送他下船。」

  「他可是還有公務在身?」

  「青墨也是回京覆命,遂爹爹聽聞後,便讓其與咱家一道坐船回京。」

  「這樣啊……」太太嘴角上翹,又道:「你覺得他人品如何?」

  這不是適才他問爹爹的問題,娘親爲何這般問。

  翊哥心中詫异,便將他爹的回答說與他娘聽:「人中翹楚,一般人難以睥睨。」

  「你也這般覺得?」太太如是說,適才看到他身穿盔甲,眼神淩厲的瞥過衆人,雖一身殺虐氣息却也是錚錚兒郎,且以他泛泛之言,未來前程指日可待,不由道:「我兒,若將他與你妹妹配成對,可好?」

  翊哥猛地站起來,驚愕道:「娘,您怎會有此打算,知女莫若母,三妹什麽性子您還不瞭解,將她許配給青墨,您也不怕閃了舌頭。」不是他貶低自家親妹,她那樣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以青墨的眼界如何能看上,若是六妹倒尚可想想,不過除非六妹乃嫡出,否則……

  太太一聽怒了,臉色鐵青道:「這話是什麽意思?你三妹怎麽了?她可是你嫡親的妹妹,你這爲人兄長竟這般看不上她。」

  「娘,兒子不是這個意思,您休要胡攪蠻纏。」如今他可算體會出爹爹的難處,與婦道人家掰扯道理,有理也變成了無理,無理更加說不清,唉……

  太太氣的身子發抖,抖著手指指向他,怒聲道:「爲人兄長,整日隻曉得帶六丫頭下棋論道,須知她不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妹,只有玫兒與你才是同母所出,怎不見你多同她親近一二。」

  「娘,兒子不是沒問過三妹,可她藉口幫您管家,兒子有何辦法,再說教六妹下棋,這不也是因爲我與爹爹下棋時,她在一旁伺候我們,二則怎可相提幷論。」

  「你……你個傻子,便是你待六丫頭再好,她與你也不是一條心,她有姨娘,親弟,定會爲她親弟謀劃,你怎就不明白其中道理呢?」

  「娘,六妹是什麽樣的人,兒子心裡清楚,難道您以爲兒子這些年讀書讀愚了不成。」

  我看你就是讀書讀傻了,辨不清好壞!

  太太有心駡他,又怕惹他生氣,唯有勸解道:「閒暇時多同你妹妹親近,旁人不過是個打發時間的玩意,你無需在意。」

  「娘,您怎可這般說,弟妹們雖是庶出,但也是爹爹血脉相連的兒女,我的手足血親。」

  「你……你個不孝子,娘這般說不也是爲你著想,你怎就聽不進去。」

  翊哥心中無奈,嘆氣道:「娘,我知您是爲我好,這世上誰都有可能害我,只有您一心爲我打算,這些我都知曉,可是娘……有時候您真的想得太多了。」

  聞言,太太怒不可遏,嘴唇微動便要訓斥他,王媽媽在旁忙勸道:「太太,您別生氣,方才您之言也未說明白,哥兒誤會了,這也是在所難免的。」

  王媽媽見氣氛凝重,忙開口將其岔過去。

  翊哥皺眉:「王媽媽這是何意?」

  太太順了順氣,方僵硬的開口:「爲娘說的妹妹,又不是你三妹及你的庶妹們,而是你舅舅家的表妹,爲娘瞧青墨人品各方面皆不錯,想給你舅舅家的表妹們拉條紅綫,你覺得如何?」

  翊哥心裡悲嘆道:她娘怎麽想一出是一出。

  「娘,您好些年未回京城,與舅舅家也不過是尋常書信來往,表妹們更是沒見過幾面,您的這個打算,兒子勸您還是莫要多想了。」萬一此事被爹爹知曉,說不得他們又得鬧一場。

  太太冷哼道:「看你說的,你的表妹們自生下來便由你外婆親自教養,品行規矩如何能差?」

  「若娘執意如此,兒子說再多也不過是白費口舌,」翊哥低嘆一聲:「娘,有時您就是操心太過,有那閒暇功夫,還不如多關心關心爹爹。」

  「老爺可用著爲娘關心,關心他的人多了去了,爲娘去了也不過是礙他的眼。」自上次老爺平白無故禁她的足,此事便在她心底生了嫌隙,再不能如往常一般對待他。

  翊哥扶額低嘆:罷了,這是娘與爹爹的事,他還是莫要插手的好。

  最近一段時日,趙媽媽一直在黃姨娘處幫忙照看兩位少爺,劉湘婉身邊唯有招銀招娣二人,這時招娣端了熱水回來,輕聲道:「姑娘,奴婢聽說魏公子將要與我們一同回京。」

  躺在床上的劉湘婉睡意惺忪的點了點頭,翻個身又要繼續睡。

  招銀忙上前輕哄道:「姑娘,待奴婢們伺候完您洗漱在睡,可好?」

  劉湘婉睡得正香,含含糊糊道:「不洗了,我困,就想睡覺。」轉過身繼續酣睡。

  招銀二人最後無奈的對視一眼,爲她掖好被子,放下絲帳,脚步輕聲的退出去。

  出去後,招銀低聲問:「你確定這消息屬實?」自那次魏公子在假山處嚇唬姑娘,她便被魏公子身上暴虐的氣勢嚇得戰戰兢兢,如今想到那個情景,身子依舊不住的發抖。

  招娣哼聲道:「我可是與厨房的媽媽們混的好似一家人,聽到的消息自然在真實不過,」見她臉色不虞,語氣頓了頓,不解道:「姐姐怎麽了?」

  招銀扯扯嘴角:「沒什麽。」回頭看了眼姑娘的房間,姑娘既已睡下便別再吵醒她,如今這事已成定局,姑娘早知晚知結果都一樣。

  魏廷茂回去後,在驛站同手下的將士們吩咐一番,大家便紛紛同意,豆包上前嬉笑道:「少爺,您莫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奴才瞧著劉家的六姑娘年歲委實有些小,著實與您不般配。」

  魏廷茂眼神陰冷的撇了他一眼,淡聲道:「你不是一直嫌弃如今這個名字不好,嚷嚷著要換,不如換成『狗剩』如何?」

  豆包驚懼的一把將嘴捂上,垂下頭低聲道:「少爺,奴才再也不敢了。」

  此舉惹得衆將士偷笑不已。

  魏廷茂眼神掃過衆將士,他們立馬收聲,巋然不動,只聽他聲音平淡道:「今晚大家好好睡一覺,明日隨劉大人的船一同回京。」

  衆人屈膝跪下,恭敬道:「我等謹尊少將軍吩咐。」

  魏廷茂揮揮手:「下去休息吧,今晚由我執夜。」

  其中二人忙道:「少將軍,還是讓末將執夜吧,您也好早些歇息。」

  「無妨,你們下去歇息吧!」

  如此這般,二人唯有聽命行事,豆包眼睛一轉,便要跟隨兩位將士一同出去,誰料魏廷茂輕聲道:「你留下。」

  豆包身子一頓,便是大禍臨頭,委屈轉過身,可憐巴巴道:「少爺,您執夜,奴才留下來能幹什麽?」

  魏廷茂冷哼道:「罰站!」

  豆包驚呼一聲,一臉的不可置信:「少爺,您不是在跟奴才開玩笑吧!」

  魏廷茂垂下頭,淡淡道:「若再搪塞,便讓你獨自騎馬回京城。」

  豆包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個大嘴巴,說什麽不好,非同少爺提女人之事,這些年正房那邊不知給少爺塞了多少個女人,來人前脚進院,少爺後脚將其配人,少爺美其名曰:日後怕戰死沙場,讓她們年紀輕輕守活寡,遂這些年後院竟無一女人,連伺候之人皆是清一色小厮,正房那邊氣憤之下,便四處造謠:少爺不好女色,喜好龍陽。

  少爺每每聽到後,皆是不予理會,反而是他們這些身邊隨伺之人,氣憤的咬牙切齒,少爺不在乎,可是他們在乎,他們還要娶妻生子,如今隨身服侍少爺,衆人看他們的眼神都帶著异樣,長此已久,他定然娶不到美嬌娘,唉……如此一想,改不改名又有何用。

  魏廷茂尚不知豆包心裡所想,腦中竟閃過劉湘婉的容顔,半年未見,她依舊裝傻充楞,暗藏聰慧,呵呵……有意思!

  翌日,魏廷茂帶著一個小厮,兩個貼身侍衛上船,劉仲修早在船上恭候多時,見他出現,臉上露出喜上眉梢的喜意,拍著他的肩膀,大笑道:「總算將你盼來了。」

  魏廷茂深深揖禮道:「日後一段時日,侄兒給您添麻煩了。」

  「怎又如此見外。」

  「你手下的將士們呢?」

  大霧早已散去,天空又是一片澄清,對面岸上依舊是行色匆匆的路人及賣貨吆喝的賣貨郎,魏廷茂指了指岸邊不遠處整裝待發的將士們,輕聲道:「那便是侄兒手下的將士們。」

  劉仲修掃了一眼,頷首道:「不錯,各個都是守家衛國的好兒郎。」轉頭看向身後的劉鐵:「待他們去船上。」

  劉鐵躬著身子低聲應道。

  只是一個晚上,劉仲修便已找好船隻,又派奴僕去伺候他們一應吃食,如此神速,魏廷茂心中僅僅詫异了一下,神色便立即恢復自然,恭維道:「世伯辦事之速度,著實讓小侄驚嘆。」

  劉仲修大笑道:「這便是文官的好處,呵呵……」

  「有勞世伯了。」

  劉仲修看向身旁的翊哥,淡笑道:「你帶青墨去房間看看,所缺之物直接告訴你娘,著人備好。」

  「是,爹爹。」翊哥往前走了幾步,含笑道:「青墨,如今你來了,我便能與你秉燭夜談。」

  「崇山學識淵博也讓我佩服不已,如今終於有機會向你討教。」

  翊哥淡笑道:「如此,倒是我們取長補短的好時機。」

  魏廷茂輕笑道:「甚是有理。」

  「青墨,這是我娘爲你準備的房間,若有不妥之處,定要如實相告。」

  「有勞世伯,伯母了。」

  翊哥拍拍他的肩膀,輕聲道:「你先看看,我這邊還有點別的事,待你弄完去那房間找我便是。」說著指了指他房間的方向。

  魏廷茂含笑點頭。

  劉湘婉早就候在大哥房間,見他回來忙福了福身,眉眼帶笑道:「大哥,家中來客,尚需要你招待,我看這弈棋不如改日在下,可好?」

  翊哥搖了搖頭:「靡不有初,鮮克有終,做人就當有始有終,遂我定教會你弈棋之道。」

  大哥還是這般頑固!

  她不是早已知曉嗎?

  劉湘婉想到昨兒祈求佛主的話,既然佛祖應驗,她定然擺正態度,神色鄭重的點了點頭,鏗鏘有力道:「大哥放心,妹妹定會用心跟你學棋藝。」

  這次換翊哥詫异了,往日六妹與他下棋,又怎會看不出她懶散的神色,今日這般鄭重其事,著實讓他有些驚訝,不由道:「六妹,可是哥哥逼你過緊?」

  「大哥多慮了,你所做也是爲了我著想。」

  翊哥心下微微頷首,指了指對面,方道:「坐吧,我們一邊下棋一邊說話。」

  劉湘婉坐下後,執起白子放在棋盤中央,只聽大哥輕笑道:「聽爹爹說,昨晚船上的油燈是你著人點起來了。」

  「昨兒大霧彌漫,哥哥又久不歸來,爹爹與我們心底不住的擔憂,怕你尋不到回船的路,妹妹這才想到這個法子。」

  「大哥要好生謝謝你,若不是船上燈火嘹亮,我也不能這般快尋到咱家的船隻。」翊哥說完,在她白子旁邊下了一枚黑子。

  劉湘婉淡笑道:「於大哥對我的好,妹妹回之不過萬一,遂大哥莫要在意。」

  這時,魏廷茂在門外,輕聲道:「崇山,你在嗎?」

  劉湘婉忙起身,輕聲道:「大哥,既你有客,妹妹便先回去了。」

  「無妨,來人你又不是沒見過……」起身走到門口,開門淡笑道:「青墨,快些進來。」

  魏廷茂看到屋中之人神色楞了下,神色歉意道:「不知六妹妹在此,來的有些唐突。」

  劉湘婉福了福身,輕聲道:「魏大哥好。」

  翊哥淡淡道:「青墨無需見外,我六妹你又不是沒見過,我與她正在對弈,你若無事,便在旁觀看之。」

  魏廷茂斜了劉湘婉一眼,淡笑道:「倘若不打攪的話。」

  「無妨。」

  劉湘婉坐下後,屏氣凝神的同大哥對弈,對身旁之人時不時瞥向她的眸光毫不在意,一旦她靜下心來,只會專心同大哥對弈。

  如此這般過了半個時辰,翊哥抬眼笑道:「六妹,若我讓你八子,此盤棋便是你贏了。」

  「大哥,你又打趣我,若是讓一子尚好,讓八子可是天差之別。」

  魏廷茂在旁插嘴道:「想不到六妹妹竟也擅長棋藝。」

  劉湘婉輕笑道:「多虧有大哥這麽個好師傅,才能教出如此出色的徒弟。」末了不曾忘了誇贊自己。

  翊哥咳了咳,訓斥道:「如今不過是小有成就,切莫驕傲自滿。」

  劉湘婉伸了伸舌頭,討好道:「大哥,我錯了還不成。」轉頭看看日後,又道:「大哥,今日咱們便先下到這,姨娘那尋我有事,我得過去看看。」

  翊哥頷首:「去吧!」

  劉湘婉站起來,對他二人福了福身,脚步輕移的退不出。

  翊哥將棋盤上的棋子歸攏於簍中,望向魏廷茂淡笑道:「可有興致下一盤。」

  「榮幸之至。」

  翊哥執了一枚黑子放在棋盤上,輕聲道:「青墨覺得此次土倭人來犯,是蓄謀已久還是虛張聲勢?」

  魏廷茂指尖夾著白子放在黑子旁邊,淡淡道:「無論哪種,犯我朝邊疆者,殺之而後快。」

  「若他們當真蓄謀已久,青墨可會上戰場禦敵殺敵。」

  「若因鄰國之舉使得我朝動亂不安,聖上憂心,青墨定會請旨禦敵,去戰場奮勇殺敵,建功立業。」

  翊哥不知想起什麽,淡笑道:「青墨也有與人定過親?」

  魏廷茂指尖一頓,淡淡道:「尚未。」

  「可有心儀之人。」

  魏廷茂身子頓了頓,淡笑道:「竟不知崇山還有如此嗜好?」

  「呵呵……不過是有感而發罷了,先人不是說,齊家治國平天下,勢必先成家後立業。」

  魏廷茂笑而不語,指了指棋盤,低笑道:「崇山切莫走神,還是先看看棋面上的局勢再說。」說話間,棋盤上早已黑白交錯。

  翊哥低下頭,眸光盯著棋局,半響後,扶額低嘆:「人果然不能三心二意,不過今日我方知,青墨棋藝也如此了得。」

  「崇山過獎了,若不是你心有不堅,我又如何能趁機取勝,若你屏氣凝神,我又怎及得過你。」

  翊哥淡笑道:「輸了便是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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