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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閨中記事》第211章
第211章 番外之五

  蘇州齊家, 二姐淡淡道:「老爺新納的小妾可有過來請安?」

  念夏臉色微白,低聲道:「尚未!」

  「如今我在這個家裡越發的沒地位。

  念夏忙道:「姑娘,您不必在意,無論老爺納多少妾室,您永遠是府中的主母,誰也越不過您。」

  二姐看著銅鏡中的倒影, 拿起木梳慢慢梳著一縷青發, 冷笑道:「不怪她!誰讓我這個生不出兒子的主母讓人瞧不起呢?」

  念春念夏臉色一白, 撲通跪下地上, 瑟瑟道:「姑娘……」

  二姐放下手中的木梳,斂了斂嘴角的笑容,輕聲道:「你們起來吧!」

  「姑娘……」

  「這些年你們跟著我沒少吃苦, 日後不要動不動就下跪!」

  念春念夏眼眶微紅, 低聲道:「姑娘……」當年跟著姑娘嫁到齊家,她們心中焉能沒有怨恨,可這麽多年過去, 姑娘的性子越發平和,漸漸的她們忘了往昔受過的磋磨。

  「既然她沒來請安,待她來的時候也不必知會我。」

  「奴婢明白。」

  「去看看姑娘, 她可有醒來?」

  念春起身,飛快道:「奴婢這就去。」

  二姐輕聲道:「若她醒了直接將她帶來。」

  念春點了點頭,脚步飛快的出去。

  「姑娘,可要傳膳?」

  「傳膳吧!」

  不一會兒,丫鬟們端著膳食陸續進來, 輕手輕脚將其放在桌上,二姐坐在一旁,淡淡道:「你們下去吧!」

  丫鬟們福了福身,恭敬的退下。

  這時,念春牽著茹兒的手進來,只見二姐眼睛一喜,含笑道:「我兒來了,快坐下陪娘一同用膳。」

  那年大皇子與三公主試圖謀逆篡位,爲了牽制劉家竟想跟遠在蘇州的齊家結盟,只因齊家是蘇州首富,待齊耀文得知事情始末後,在動亂發生前一日迷昏她,隨後帶著她日夜兼程的回到蘇州。

  二姐一心留在京城,未料齊耀文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更是厚顔無耻道:「如今劉家朝不保夕,爲了不牽連我們,爲夫必須帶你速速離開。」

  聞言,二姐嘴角不住冷笑:「你是怕劉家牽連你還是不想留在京中,受我娘家牽制。」

  齊耀文臉色一僵,冷冷道:「休要胡攪蠻纏!」

  事到如今,二姐還有何不明白,冷笑道:「在蘇州你是受人仰慕的齊家大少爺,可到了京城,你不過是地位最卑微的商賈,」聲音一頓,譏諷道:「劉家幾位女婿除了你,其餘皆是官身,與之比較,你自慚形穢了吧!」

  齊耀文被戳中痛處,不由臉色鐵青,脖頸處青筋外露,怒聲道:「是又如何?」指著她,冷笑道:「即便我自慚形穢也是人之常情,可是你呢?你是被劉家厭弃的閨女,當著我的面,岳母都敢如此怠慢你,倘若你留在京中,也只會被她譏諷。」

  「母親厭惡我又如何,我終究是劉家的閨女,一旦有人欺負我,他們定會爲我出頭。」

  齊耀文冷冷道:「如今劉家自身難保,何談保護你?」

  「所以你趁著事變之前倉惶離開,」二姐抿了抿嘴角,嗤笑道:「想不到你如此貪生怕死。」

  「商人最是明白什麽最重要,只要人活著,丟掉的東西都會慢慢掙回來,可若命沒了,再好的東西也無福享受。」

  「你走吧!我要回去!」

  齊耀文諷刺道:「你覺得爲夫會讓你回去嗎?」

  二姐轉身怒視他,低吼道:「爲何你不肯放過我?」

  「無論劉家出沒出事,你都是我齊家的媳婦,爲夫怎會讓你孤身涉險?」

  二姐脚步踉蹌下,冷冷道:「少在我面前裝作一副大義凜然之色,歸根結底,還不是爲了你心底那點小心思。」

  「無論你心底作何猜想,咱們已在回蘇州的路上,夫人還是趁早死了回京的心。」

  「你……」

  齊耀文看向門口,淡淡道:「來人,伺候夫人梳洗。」待念春念夏進來,眸光陰冷的瞥了她們一眼,冷冷道:「伺候好夫人,若夫人有一絲閃失,你們不用活了!」

  二人身子一顫,垂著頭對其福了福身。

  二姐尚在回憶中,猛地被閨女拽了拽衣袖,只聽她輕聲道:「娘,您身子可是不虞?」

  二姐將茹兒抱在懷中,輕聲道:「我兒不用擔心,娘哪裡都好!」此生她唯有茹兒一個閨女,那年匆匆回到蘇州,婆婆得知齊家避過一難後,緩緩舒了一口氣,又得知劉家要倒的消息,明裡暗裡使勁磋磨她,好在兩個月後,婆婆得知劉家不僅未倒反而更上一層樓,對她自是一番體貼關懷,現下想想,似婆婆那般見風使舵的人,真該去官宦人家當主母。

  三載後她終於身懷有孕,即便處處提放還是沒逃過被人算計,害的茹兒提前出生,而她却因生下閨女險些命懸一綫,導致終生不能再有身孕。

  自那日後,婆婆再不掩飾對她的厭惡,爲了同她作對,給他兒子納小妾置通房,却不知她早已不在乎他們如何想,如何做,唯一的念想便是將茹兒平安撫養大,最好能……

  茹兒伸出小手點了點她的眉間,輕聲道:「娘,爲何您總是愁眉不展?」

  話音一落,二姐神色一楞,隨即對她嫣兒一笑:「爲娘看到我兒再不會有任何憂愁。」

  茹兒摟著她的脖頸,笑咯咯:「娘,閨女餓了,咱們用膳吧!」

  二姐含笑點頭,母女二人靜靜的用膳。

  善後,二姐看向念春,輕聲道:「帶姑娘去院中玩,切記,不可出院!」

  這些年齊耀文納了很多妾室、通房,自是生了不少孩子,但嫡出唯有二女,一個是去世的夫人留下的大姐,令一個便是茹兒,遂二姐怕包藏禍心之人會謀害閨女,輕易不讓她離開身邊。

  二姐看向念夏,輕聲道:「信可有送出去?」

  「姑娘放心,奴婢按您的吩咐,喬裝打扮一番方去驛站送的信。」

  「只盼大姐念在我們姐妹一場幫我一回。」她不敢給爹爹去信,只因齊家在蘇州的關係盤根錯節,此信件一旦到了驛站便會立即到了齊耀文手中,遂她只能輾轉的向大姐求救。

  「姑娘,您意欲何爲?」

  二姐冷笑道:「無需擔憂,無論我做任何事,都會妥善安置好你跟念春。」

  「姑娘……」

  「這個家我是再待不下去,既如此,我便不待了,不過……」二姐垂著頭,看著手中的絲帕,低聲道:「只是不知大姐收到信後可會幫我,更不知爹爹心裡可會挂念我一二?」

  春夏臉色慘白,神色驚恐:「姑娘……」

  「我知你們不僅在蘇州嫁人生子,更是故土難離,遂你們多半不會跟我走,」二姐抬頭看著她,含笑道:「你們服侍我一場,我會給你們安排好退路。」

  此言一出,春夏眼裡的眼泪再也忍不住順著眼角滑下:「姑娘……」

  「爲了茹兒,我必須走,若不然我連她也會失去。」

  姑娘在齊家的日子越發艱難,即便有劉家這個靠山,可女人無子,這輩子她都會被人狠狠拿捏,遂姑娘存了離開的心。

  二姐低笑道:「既他不肯和離,唯有離開這一條路……」

  「姑娘,依姑爺的性子定不會遂了您的願,届時他追去京城,您又該如何是好?」

  三姐扯了扯手中的絲帕,臉色陰翳道:「只要爹爹派人來接我回京,到了京城,還有他齊家說話的份。」

  如今的鎮國將軍府比之當年更加的榮耀輝煌,且姻親之家皆是不可小覷之人,再看齊家,即便是蘇州首富,又怎能抵得過底蘊深厚的劉家。

  念夏點了點頭,挽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道:「姑娘,奴婢捨不得您。」

  「此事除了你以外不可告訴任何人,知道嗎?」二姐聲音一頓,又道:「這段時日我會派人給你們兩家人脫了奴籍,日後出府,你們手裡有了銀子,也可做些小買賣。」

  念夏撲通跪下,低泣道:「多謝姑娘。」

  二姐輕聲道:「起來吧!」

  過了這麽多年,二姐早已看開,更明白六妹當年跟她說過的話,庶女就該有身爲庶女的本分,如今明白這個道理,悔之晚矣。

  這時,齊耀文抱著閨女進來,見念夏眼眶微紅,神情平靜無波,淡淡道:「你惹夫人生氣了?」

  二姐側頭看他,淡淡道:「你怎會過來?」起身從他懷中接過茹兒,未料他側身避過,不由皺眉:「你……」

  「我抱我閨女幹你何時?」

  此言一出,二姐挑了挑眉,重新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茶慢慢酌飲。

  茹兒扯著他爹的耳朵,咯咯發笑:「爹,您的耳朵好大?」

  「呵呵……」齊耀文也不閃躲,任她隨意玩,含笑道:「爹的茹兒真是越長越好看!」

  茹兒摟著他的脖頸,嬉笑道:「因爲我是您與你娘的閨女。」

  齊耀文大笑著抱著茹兒坐在凳子上,溫聲細語的與她說話,眸光却不經意間看向二姐,淡淡道:「你給大姐去信了?」

  二姐神色未變,淡笑道:「沒想到這麽一件小事都瞞不過你。」

  「驛站裡的人跟我們齊家沾親帶故。」

  「瑾哥要成親了,我寫封信去恭賀姐姐。」

  齊耀文玩著閨女的小手,冷冷道:「沒有別的打算?」

  二姐眸光一冷,猛地站起來:「齊耀文,你不要逼人太甚!」這些年不讓她與娘家人聯繫,如今更是派人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爲夫不過是防範於未然。」

  二姐臉色一白,厲聲道:「那封信在你手中?」

  只見齊耀文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上面的蠟油已消失不見,只聽他淡淡道:「夫人,爲夫是不得已而爲之。」

  二姐後退兩步,冷冷道:「你太可怕了!」

  「若不是你想要離開齊家,爲夫又怎會行如此手段。」

  「你……」

  話音一落,齊耀文抱起茹兒往外走,二姐臉色一白,神色驚慌:「你要作甚?」

  「你要走便走!可茹兒却不能被你帶走,她是我們齊家的孩子!」

  「你……你拿茹兒威脅我?」

  齊耀文轉身,臉色冰冷:「威脅嗎?如果真威脅到你,那便是威脅吧!」

  「你……」

  齊耀文抱著茹兒大步往外走,二姐心慌之下忙追過去,情急之下扯著他的袖子,泪雨婆娑道:「我錯了!以後再不會有這種念想,求你不要帶走茹兒,」身子一軟坐在地上,神色凄凉道:「諾大的齊家,我只有茹兒了!你不要帶走她!」

  齊耀文身形一頓,當年她不顧岳父的反對决然嫁給他,而他對官宦人家出身的她自是一見傾心,可是……可是……這麽多年過去,爲何她還是要離開!

  茹兒見她娘哭,嚇得不住啼哭:「娘,我要娘,爹爹,我要娘……」身子不住的往她娘的地方傾斜。

  齊耀文剛將她放下,茹兒便飛快跑過去摟著她娘的脖頸,大哭道:「娘……」

  二姐緊緊摟著她,哽咽道:「你放心!我再不會給劉家人遞任何消息。」

  齊耀文蹲下身子,眸光陰沉的盯著她的眼睛,淡漠道:「夫人,隻此一次,下不爲例。」

  二姐抱著茹兒不住後退,哽咽道:「不會了……再不會了……」

  齊耀文瞥了眼院中所有人,淡淡道:「再有爲夫人通風報信之人,直接杖斃!」

  衆人打了個冷顫,福了福身,瑟瑟道:「是。」

  齊耀文上前一步,剛想扶起她,只見夫人抱著茹兒神色驚恐,不住後退,見他身形未動,抱著閨女飛快跑進屋,『砰』的一聲關上門。

  見此,齊耀文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他們之間怕是只剩下猜忌與怨恨!

  關上門的二姐抱著茹兒走進內室,而茹兒摟著她的脖子瑟瑟發抖,母女二人坐在旁邊,二姐抬手撫摸她的額頭,輕聲道:「茹兒不怕啊,有娘在!」

  「娘,閨女不想跟您分開。」

  二姐輕拍她的後背,安撫她:「放心!再不會有人分開我們母女!」茹兒乖,只要你外祖父肯派人來接我們母女,娘就帶你去京城!齊耀文以爲她只有這一個後手,却不知爲了能回到京城,這麽多年,她暗中安插了不少人在他身邊,自有爲她通風送信之人,讓念夏去驛站送信不過是障眼法,而真的信件早已離開蘇州。

  門外,念春輕聲道:「姑娘……」

  「進來吧!」

  念春念夏進來後,神色擔憂道:「姑娘,您沒事吧?」

  「打盆水來,我要給茹兒洗臉。」

  念春躬身點頭,走到一旁拿起木盆,輕手輕脚的出去。

  念夏猛地跪下,臉色慘白道:「姑娘,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辦砸了事。」

  二姐摟著失而復得的閨女,低嘆一聲:「不必自責,於此事我已徹底死了心。」

  「姑娘……」

  「放心!適才答應你的事,我不會食言。」

  念春對其磕頭,低泣道:「姑娘,若日後奴婢們出府,您身邊再無可信之人,這偌大的齊家,您該如何是好?」

  「走一步看一步,」二姐看著懷中的閨女,輕聲道:「有些事强求不得,只能順其自然,他這般爲難我,只因從未有人忤逆他,而忤逆他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待二姐親自給茹兒洗臉後,母女二人在內室玩了一會兒,二姐方帶著她去歇午覺。

  日子平淡無波的過了兩月,劉家派人來蘇州,來人正是宴哥祉哥,爲何他們會來,自是從他們爹那裡知曉事情經過,兄弟倆倒不是對二姐有多少姐弟情分,不過是想著出生至今,他們從未出過京,遂借著接二姐回家的機會,順道領略下別處的風俗與風景。

  齊耀文得知劉家派人來時,神色一楞,半響後,方緩緩道:「去通知夫人!」

  貼身小厮木頭躬身點頭,飛快出去。

  當年他趁亂帶著夫人離開劉家,彼此間在無任何聯繫,而經過大皇子一事,他爹害怕之餘更是讓後輩子孫立下重誓,凡齊家子孫,不可爲了利益與京城的達官貴人有所牽連,違背者直接逐出齊家。

  齊耀文思索劉家人來此的目的,前後一合計,不由眯了眯眼,冷冷道:「好個劉氏佳婉!好手段!好能耐!」竟連他也騙過!

  即便齊耀文怒火中燒,却還是一臉笑容的行至大門口,待看到大門外背手而站的兩個少年郎,含笑道:「五弟,六弟。」

  宴哥祉哥轉身,對其拱手揖禮,輕聲道:「二姐夫好。」

  「多年未見,兩位弟弟竟長得這麽大了!」

  宴哥淡淡道:「二姐夫說笑了,人總是要長大,不然怎能出來領略這大好河山。」

  齊耀文含笑附和:「走!咱們進去慢慢聊!」

  宴哥祉哥對其搖了搖頭,低聲道:「二姐夫,實不相瞞,我們來此是替六姐夫送信與鎮守在此的趙强將軍,且來之前六姐夫已爲我們安排好下榻之處。」送信是真,下榻之處也是真,可他們還有一句話未說,便是臨來之前,爹爹再三交代他們兄弟,不得與齊家人有任何往來。

  齊耀文臉色一僵,他二人如此行事,豈不是在大庭廣衆之下打他的臉嗎?

  再說二姐聽到木頭的禀告,喜得在內室來回踱步,蒼天有眼,爹爹幷未忘了她,爹爹心裡還是惦記她,如此一想,二姐泪水如珍珠般流個不停。

  直到衣角被人扯了扯方回神兒,二姐牽著茹兒的手,又哭又笑:「茹兒,咱們可以回京了。」

  茹兒見她娘流泪,心裡怕得很,瑟瑟道:「娘……」

  二姐牽著她的手飛快去往大門口,本是不遠的一段路,却讓她覺得异常漫長,直到她看到二人的身影,多年的委屈,再也忍不住宣泄出來,大哭道:「五弟,六弟……」

  宴哥祉哥神色一楞,在他們的印象中二姐只是個模糊的影子,可此番相見,她哭的這般傷心,心不由軟了軟,對其揖了一禮:「弟弟們見過二姐。」

  二姐只是拉著他們的手不住的哭,哽咽道:「你們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宴哥祉哥低嘆一聲:「二姐,這些年你過得可好?」

  聞言,二姐哭的不能自抑。

  「娘,您莫要哭?」

  見此,二姐扯過身邊的閨女,含泪道:「這是我閨女茹兒,」低頭看向閨女,哽咽道:「茹兒,這是五舅舅,六舅舅,快喚人。」

  茹兒神色畏懼的躲在她娘身後,又頗爲好奇的伸頭看了看他二人,小聲道:「五舅舅,六舅舅!」

  只見祉哥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竹蜻蜓,輕聲道:「這是六舅舅送你的見面禮,茹兒可喜歡?」

  茹兒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點頭,脆聲道:「謝謝六舅舅。」

  這時,齊耀文上前一步,摟著夫人的肩膀,親昵道:「夫人,兩位妻弟難得來蘇州,咱們還是進去說話吧!」

  二姐眼神期盼的看著他們,輕聲道:「可好?」

  宴哥瞥了一眼齊耀文,淡淡道:「二姐,適才弟弟跟姐夫呈情過,我受六姐夫的委托來此給趙强將軍送信,遂先要去趙家走一趟。」

  二姐心一緊,一把拉住他的手,輕聲道:「宴哥……」

  宴哥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姐姐,明日我們梳洗後在來府中拜訪。」

  有了這句話,二姐提著的心總算落下,不由含泪點頭。

  聞言,齊耀文使勁捏著她的肩膀,二姐痛的輕皺眉頭,只見宴哥猛地出手握住他的手腕,含笑道:「二姐夫待二姐真是情深意切啊……」嘴角雖是帶笑,手却狠狠捏住他的手腕。

  齊耀文疼的痛乎一聲,祉哥淡笑道:「哥哥,我知你跟二姐夫一見如故,但也不能太過熱情,你是莽夫將士,二姐夫却是文弱的商賈之人,萬一你力氣大了將他的手腕捏碎了,二姐可是會心疼的。」

  此話一出,宴哥猛地收手,憨厚的撓了撓頭,尷尬道:「對不住,二姐夫,小弟一高興,下手就沒輕沒重。」

  齊耀文疼了臉色慘白,揉著手腕訕笑道:「無妨!無妨!咱們都是自家人!」

  祉哥心中冷哼,淡淡道:「二姐,明日弟弟們再來府中看你,如今我們來了,定會替你找回場子。」

  二姐眼裡續滿泪水,哽咽道:「好!好!姐姐等你!」

  宴哥祉哥跟齊耀文說了一會兒話,方告辭離開,行了幾步遠,只見宴哥轉過身看向齊耀文,淡淡道:「二姐夫,你可知趙强將軍同我姐夫的關係?」

  齊耀文臉色一僵,呆愣的搖了搖頭。

  宴哥淡笑道:「二姐夫,這蘇州的天快要變了呢?」話音一落,摟著祉哥的肩膀大步離開。

  再看齊耀文臉色慘白,趙强跟魏廷茂是何關係,他焉能不知?可他却不能說,一旦說出來,便說明他心中有鬼!而宴哥最後那一句話,豈不是說趙强要失勢了!

  二姐拿起絲帕擦拭臉上的泪水,隨後牽著閨女往回走,只聽身後傳來陰沉的聲音:「你到底將劉家人招來了,看樣子他們勢必不會罷手,這樣的結果,你可滿意?」

  二姐脚步一頓,頭也未回冷冷道:「滿意?這麽多年,我何嘗滿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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