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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閨中記事》第115章
第115章 以防萬一

  「少爺, 您怎麽可以同曹少爺說實話?」

  「爲什麽不可以?」

  豆包低下頭, 小聲道:「您就不怕他四處渲染?」

  「無需擔心, 明若爲人謹慎,口風緊的很。」

  「可是少爺,再過不久聖上便會下旨讓您去山西戡平戰亂,到時六姑娘那裡如何是好?」

  魏廷茂斜了他一眼, 哼聲道:「你道爲何明若問我,我便據實已告,他既已知曉我心中打算,自會爲我時刻注意劉府的動靜。」

  「您就不怕時間一長,曹少爺瞧著六姑娘順眼, 起了歪心思?」

  魏廷茂猛地頓住脚步,淡淡道:「若是宣鶴, 我心底怕是隱約有些擔心,但明若……我却十分放心。」明若做任何事都會權衡利弊, 而宣鶴則是恣意妄爲慣了,若他遇到鍾情之人, 即便攪得家宅不寧,也勢必將人娶到手。

  「少爺,這是爲何?」

  魏廷茂喃喃道:「各人有各人的不易。」明若身爲宰相家的嫡幼子, 自小便才華橫溢,出類拔萃,所有光環皆圍繞在其身,遂他肩上的壓力不言而喻, 正因此,他絕不會做任何有損家族,爹娘顔面之事,便是終生大事也會按家中長輩要求行事。

  「少爺?」豆包見少爺神色呆愣,不由道。

  魏廷茂回過神,瞪了他一眼,淡淡道:「咱們回府吧!」

  豆包跟在身後,嘀咕道:「少爺,此番您去山西待個三年五載委實正好,可若去個十年八年,該如何是好?」

  總不能讓劉府六姑娘從明日黃花變成昨兒黃花吧!

  「不會那麽長時間,最多五年,我定會凱旋而歸。」土倭人屢次挑釁山西邊疆的將士,如今他們只是流竄作亂,遂聖上派他們過去也不過是先穩定邊疆將士的軍心及生活在那的百姓,若土倭人仍賊心不死,唯有率領將士將他們斬於刀下。

  「少爺,所謂人心難測,若過個三年五載,六姑娘與別人情投意合,或別家的少爺對她情有獨鍾,您可如何是好?」他如此擔憂還不是怕少爺娶不到美嬌娘,更甚至連累他們這個貼身伺候的人,因少爺不近女色,他們已經被標簽上孌童一詞……

  「今日你的話怎如此多?」

  「奴才還不是憂心您的婚姻大事。」您早日娶到媳婦,奴才們也能早日開葷,這些年一直清湯寡水,日子難熬的很……

  魏廷茂低斥道:「多嘴!」

  「少爺,不知爲何奴才心底有總不好的預感,生怕您這一走,煮熟的鴨子飛了。」

  「胡說八道什麽?」

  「少爺,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魏廷茂滿臉黑綫的看著他……

  「您看上的人自是千好萬好,正因爲她好,別人也會看上,爲了您一生的幸福,咱們一定要嚴陣以待。」您是一棵樹上吊死的人,除了她在看不上旁人,如此唯有奴才犧牲點,留下來幫您看護主母。

  魏廷茂眼睛一眯,冷哼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少爺,奴才覺得您即便去了山西,這邊也得派個人看守,萬一有人窺覷咱們奶奶,即使不將他打殘也得將他打廢,您說呢?」

  「哦?那你說派誰盯著爲好?」

  「自然是奴才,整個將軍府唯有奴才是您的心腹,這等重要之事不交與奴才交給誰」

  「我去戰場奮勇殺敵,你留在家中悠哉自在,咱們倆到底誰是主誰是僕?」

  聞言,豆包躬著腰,低聲道:「少爺,您想哪裡去了,奴才是一片真心照汗青,時刻巴望著您娶妻生子。」

  魏廷茂懶得聽他廢話,抬脚往前走。

  豆包小跑跟上,喘氣道:「少爺,奴才真怕您不在京城這幾年,有人惦記六姑娘,順勢攛掇劉府之人將六姑娘配人?」

  魏廷茂淡淡道:「把你的心放到肚子裡。」劉湘婉那雙眼睛既狡詐又世故,絕不會輕易看上旁人,至於家中長輩爲她安排親事,這是定然,到得那時以他跟睿哥的交情,自然能從他口中探得些許內幕,一旦事情有變,他也能及時應對。

  豆包跟隨少爺多年,少爺此言一出倒真的將心放回肚子裡,眼神小心的窺覷少爺,只見他神色淡定,想必心中早已想到對應之策,自少爺年滿十五周歲,他便一日比一日憂愁少爺的親事,如今好不容易對六姑娘起了心思,萬不要被旁人捷足先登。

  想及此,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少爺,既然您心中有了决斷,怎還這般吊著奴才的胃口?」

  魏廷茂淡淡道:「是我娶媳婦,又不是你娶媳婦,操心這麽多作什麽?還是……」話音一挑,暗含威脅。

  豆包漲紅著臉解釋:「少爺,您這般看奴才作甚,奴才發誓,對六姑娘一點歪心思都沒有,奴才還不是怕您忙活了一場,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閉嘴!」魏廷茂冷哼一聲,隨即眉眼上挑:「你這是醉夢之意不在酒,莫不是看好六妹妹身邊的丫鬟?」

  一語中的!

  豆包臉紅脖子粗,羞澀的喘著粗氣:「少爺,奴才從小伺候您左右,您吃肉的時候就不能分奴一點湯水。」

  「滾!」

  豆包嘿笑道:「少爺,奴才覺得六姑娘身邊的招娣不錯,性子够辣,合奴才的胃口,」話音一落,耳根微微發熱,似女兒家跺跺脚:「少爺,您小登科之後,能否讓少奶奶爲奴才牽個綫搭個橋,奴才也想早點摟著媳婦睡熱炕頭。」

  魏廷茂停住脚,淡淡道:「過來。」

  豆包喜滋滋的上前,只見魏廷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他屁股就是一脚,冷哼道:「白日做夢。」

  豆包身子一踉蹌,不滿的撇撇嘴:「少爺,您不厚道?」

  魏廷茂越過他,嘴角微微上翹。

  曹霽光獨自離開後幷沒有回府,而是漫無目的的四處游逛,腦中反復閃過青墨說的那句『順心順意』,於他而言多麽遙不可及,他身上承載著家族的榮耀,爹娘的期望以及心中那不屈於人下的孤傲,他如何能尋到稱心如意,携手相伴一生的紅顔知己,可是……

  真的很羡慕青墨,他能遇到讓他不顧一切爲之拼搏的女人,而他這輩子注定只能接受家族,父母的安排娶個門當戶對的賢良之人。

  穿越至今,劉湘婉還是頭次睡得如此香甜,翻個身緩緩睜開眼睛,低喚道:「現在什麽時辰?」說完不顧形象的伸了伸腰。

  守在一旁的招娣見姑娘醒了,神色頓了頓,扯扯嘴角:「姑娘,現在是申時,您整整睡了兩個時辰。」

  什麽

  她有睡這麽久嗎?

  劉湘婉神色呆愣的看向招銀,招銀附和般點了點頭。

  招銀走到桌前,端著一杯溫茶遞給姑娘,輕聲道:「您睡了這麽久,想必口幹的很,還是先喝口茶潤潤喉吧!」

  劉湘婉木木的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待緩過神兒,低呼道:「我當真睡了兩個時辰。」咽了咽喉嚨又道:「我午時時沒人找我嗎?」

  招銀招娣搖了搖頭。

  劉湘婉點了點頭,呼了一口氣:「總算緩過乏了。」在海上飄蕩數日,整個人渾渾噩噩的,誰料昨日入府,今日被人拽著逛了大半個園子,弄得腰酸腿疼如何能不疲乏,如今一覺睡醒,精神爽利的很。

  招娣扯扯嘴角乾笑道:「姑娘,您夢裡夢到什麽?」

  劉湘婉想了想:「忘記了……」見她眼神閃躲,皺眉問:「怎麽了?」

  招銀拽了拽招娣的胳膊,對她搖了搖頭,招銀欲言又止的話便咽了回去:「沒什麽。」

  劉湘婉沉著臉,低聲道:「何事讓你這般支支吾吾?趕緊說?」

  招銀瞪了招娣一眼,招娣委屈極了,喏喏道:「姑娘,您都要嚇死奴婢了?」

  「此話怎麽說?」

  招娣垂著頭,小心翼翼道:「姑娘,您不僅說夢話,還磨牙?」

  劉湘婉扯扯嘴角,尷尬道:「不會吧?」她睡覺老是的很。

  招娣迫不及待道:「在夢裡您好像在打人,不……應該說是殺人!」

  劉湘婉咽了咽口水,低聲道:「不能吧?」她不是崇尚暴力之人。

  招銀紅著臉,低聲道:「姑娘,您莫問了。」

  這不是吊她胃口嗎?

  劉湘婉一把拽住招娣的胳膊,急不可待道:「你快說,我想聽。」

  招娣本是爽利的性子,此時却也神色尷尬,眼神閃躲半天方開口:「您夢囈道:你是要臉還是要腚?」

  不可能!

  劉湘婉驚恐道:「此話怎會從我口中說出?」

  招銀招娣不約而同的點頭,只不過招銀臉色泛紅,招娣神色尷尬。

  招娣咽了咽口水,繼續道:「不知您夢裡那人說了什麽,只聽您說你是顧頭不顧腚啊……說完還咯咯發笑。」

  劉湘婉聽的渾身起了鶏皮疙瘩,不過腦中却是一閃而過想到什麽,轉瞬間又忘了,不由道:「隨後我又說了什麽驚悚之言?」

  「您說:我偏不如你的意,我看你這張臉就生氣,所以我决定乎你臉。」

  「我是怎麽乎的?」

  「你之乎者也道:我佛慈悲,用菜刀乎之,少痛乎,减輕痛楚乃我佛慈悲是也。」

  「等等,讓我想想……」劉湘婉飛快截住她的話,垂下頭揉揉太陽穴,緩緩道:「別說了,我想起夢到什麽了。」

  招銀忍不住問:「姑娘,夢裡到底何人讓您如此生氣?」

  劉湘婉提起他,後腰就忍不住發疼,忍著怒氣,神色淡然道:「不是人。」

  招銀招娣對視一眼,异口同聲說:「原來是畜生啊……」

  噗噗……劉湘婉再也忍不住笑出聲,忍笑道:「你們說的沒錯。」她記起夢中,魏廷茂被她五花大綁綁在案桌上,不是被她擰臉就是被她揪耳朵,反正使勁法子□□他,讓他神色痛苦,叫苦不迭。

  劉湘婉咳了咳,神色不自然道:「好了,好了,此事就這麽過去吧,日後莫要在提。」

  唉!我自橫刀向天笑,笑完我就去睡覺,果然適合她!

  「姑娘,再過一會兒便是晚膳,厨房那邊可還會像早膳時那般故意怠慢您?」

  劉湘婉淡笑道:「不會了!」誰會明目張膽的一再行事。

  招娣恨聲道:「有朝一日,定要讓厨房的人後悔這般對您。」

  「其實她們也不想,不過是上面的主子讓她們如此行事,她們又怎敢不從?」

  「您是說大太太?」

  劉湘婉搖了搖頭:「不是大伯母,若她跟母親鬥法,犯不著拿我這個小小的庶女開刀。」

  「除了大太太還能是誰?」

  「是誰都不打緊,日後這樣的事再不會發生。」劉湘婉把玩著手中的空茶杯,心中不住的想:府裡雖是大伯母主持中饋,但除了她唯有堂嫂最有動機,不過堂嫂爲何要這般做?

  招娣憤憤然:「姑娘,難不成這件事就這般輕而易舉的過去。」

  「不過去又如何,難道母親會爲我這個庶女與大房鬧得面紅耳赤,這不是打大房的臉,而是打老太爺的臉。」劉湘婉說完,神色鄭重道:「此事咱們必須爛在肚子裡,日後不得再提,知道嗎?」

  招銀招娣福了福身,低聲應道。

  翌日,劉湘婉去正房請安,見二房子女皆聚在一起,進去後打了個招呼方坐下,瞥了眼身旁垂首不語的三姐,只見其眉眼仍有虞色,唉……此事若她自己合計不開,任旁人說再多也是徒勞,遂坐在一旁低著頭看手中的絲帕。

  翊哥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六妹,這兩日也有靜下心來熟讀棋譜?」

  劉湘婉心中一突,隨即揚起嘴角含笑道:「大哥說過古人學問無遺力,少壯功夫老始成,妹妹時刻記在心間,幷不敢忘懷。」

  「不錯,待我們從舅舅家回來,對弈一局,讓我看看你棋藝精進多少。」

  劉湘婉臉色僵了僵,木木的頷首,扯扯嘴皮:「隨時恭候。」

  三姐突然抬頭,對她耳語道:「這回你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脚。」

  「三姐還說,若不是你昨兒尋我說話,我又怎能耽誤看棋譜的時間?」

  三姐反問:「我走之後呢?」

  劉湘婉垂下頭,低聲道:「會周公去了。」不過她不後悔睡午覺,最起碼在夢裡她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三姐無語的看著她……六妹絕對是自挖墳墓之人!

  不一會兒,二太太由王媽媽扶著走出去,衆子女起身一同行禮問安,她含笑道:「坐吧!」

  「多謝母親。」

  「這兩日你們睡得可舒坦?」

  衆人一同道:「甚好。」

  二太太頷首,眼神掃過衆人,看著下放幾個女兒,淡笑道:「今日你們打扮的不錯。」各個如含苞欲放的花朵,美不勝收。

  「多謝母親誇獎。」

  二太太淡笑道:「一會兒咱們先去老太爺那裡請安,隨後齊哥歸家,打過招呼後,大房所有子嗣你們便都已見過,日後咱們兩房在一處生活,難免有磕磕碰碰的時候,要互相諒解,遂你們與大房的兄弟姐妹彼此間要親近,」頓了頓方道:「最後我與老爺帶你們去外家請安。」

  「多謝母親的教導,孩兒們明白。」

  「到了外家,切記行事要有規矩,你舅舅家姐妹衆多,你們不可與她們發生言語爭執,知道嗎?便是受氣,也給我忍一時,知道嗎?」眼神不由看向玫兒,希望她不要意氣用事,與表姐們發生爭執。

  衆姐妹福了福身,低聲道:「女兒定謹言慎行。」

  「如此甚好。」

  劉嘉齊剛到府中,便聽到二伯歸家的好消息,待他進入內院又聽聞媳婦懷孕,這可真是雙喜臨門的好事,待他哄好媳婦換好衣服去正廳,只見一家人嚴陣以待的看著他,含笑的對坐在上首的祖父揖禮,隨後看向二伯,面帶笑容道:「二伯,二嬸,你們回家小侄真是太高興了,這麽多年未見,二伯依舊風姿卓越,二嬸容貌不减當年。」

  「哈哈……想不到你小子也會拍馬溜須了。」劉仲修忍不住笑出聲。

  二太太笑著說:「齊哥倒是變了不少。」

  齊哥撓了撓頭:「二伯,二嬸,侄兒如今怎麽說也是親勛翊衛校衛,爲人處世上可是圓滑不少。」

  劉仲修笑著說:「哈哈……齊哥這性子還是沒變。」說話還是這般誠實。

  大太太笑著說:「可有見到你媳婦?」

  齊哥紅著臉:「娘,我媳婦這些日子還得勞您多照看。」

  大太太嗔怒道:「她是你媳婦,難道不是我兒媳婦嗎?」

  「嘿嘿……娘莫要生氣,兒子口拙,你又不是不知道。」

  大太太指著二太太身邊站著的兒女淡笑道:「這是你二伯家的子女,還不快見見你的弟弟妹妹們。」

  聞言,翊哥帶著弟妹們一同對齊哥行禮道:「大哥。」

  齊哥回以揖禮,憨憨道:「衆位弟弟妹妹好。」隨即眼睛看向翊哥,大笑道:「三弟,可還記得大哥?」

  翊哥淡笑道:「如何能忘了大哥,幼時大哥最爲疼愛小弟。」

  「如何不是,你二哥心眼壞的很,見你年幼無知竟哄騙你被大鵝啄定?」

  翊哥嘴角的笑容一僵,睿哥憋氣忍住嘴角的笑容,聞聲,其餘弟妹們大驚失色,眼神一致的看向大哥,翊哥明顯感到後背鋒芒帶刺,鐵青著臉,沉聲道:「大哥還是這般語出驚人!」

  衆人再也忍不住,紛紛笑出聲,就連老太爺也忍不住笑駡:「當年白瞎了我那一叢香雪蘭,生生被他們兄弟倆拔光了。」

  睿哥上前一步,摟著大哥的肩膀,笑不可支道:「大哥,你真是我嫡親大哥啊……」翊哥拼命保守的秘密,被你當著衆人廣而告之,可想而知,翊哥有多氣憤。

  此時的齊哥也曉得他口無遮攔,忍不住辯解道:「我以爲你們回府後,自然會知曉,畢竟此事在府中已是人盡皆知,遂才脫口而出。」神色訕然的看向翊哥,懊惱道:「翊哥,大哥是有口無心的……」

  翊哥淡淡道:「大哥,多謝你。」

  「謝我?」齊哥不禁後退一步,他可是知曉這小子有多記仇,二弟用大鵝捉弄他,害的他屁股被啄的青紅交錯,當然二弟也難逃罪責,被他爹打的屁股開了花,他們這對同甘共苦的兄弟皆是半月未下來床,從那以後,二弟無論什麽壞事,翊哥必定第一個通風報信,後果自然是一頓腚揍。

  「有些事捂得了一時,捂不了一世,今日大哥替弟弟說出心中一直藏著掖著之事,如何能不感激你。」

  「三弟,大哥錯了,大哥說話不過腦子,你莫要同我計較。」

  翊哥嘴角淡笑,隨後目光陰冷的看向一直大笑不止的睿哥,淡淡道:「大哥想多了,便是要計較也該找罪魁禍首才是。」

  齊哥兄弟身子一僵,不約而同後退一步,睿哥訕笑道:「自此事發生後,我與你賠罪無數次,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忘了此事吧!」

  「二哥,日後請多多指教。」

  睿哥咽了咽口水,扯了扯嘴角:「翊哥……」

  齊哥神色不自然,咳了咳:「過來的急,忘記給諸位弟妹們準備見面禮。」話音剛落,鶯歌低著頭進來,對坐上衆人福了福身,輕聲道:「大爺,這是少奶奶讓奴婢給幾位小姐,少爺準備的見面禮。」

  大太太眼神略帶深意的看了眼鶯歌,淡淡道:「少奶奶身體可還好?」

  「回太太,少奶奶看著比昨日精神不少。」

  「這樣啊……」

  「胃口如何?」

  「雖身子有些虛弱,但好在神色精神不少,早膳更是食了一碗清粥。」

  大太太頷首,淡淡道:「用心伺候少奶奶,缺什麽直接找郭媽媽。」

  一旁垂頭不語的劉湘婉隱約的猜想:大嫂今日未出來,多半是事情敗落被大伯母禁足了,剛巧此時身懷有孕,便用這個藉口遮掩過去,想不到堂嫂好深的計謀,怕是算到即使事情敗落,也有免死金牌在身,所以行事才這麽毫無顧忌。

  齊哥含笑道:「將禮物拿給衆位弟弟妹妹。」

  鶯歌福了福身,輕手輕脚的將見面禮送到各個小主子手中,隨後緩緩退出去。

  顔色相同的荷包被衆人拿在手裡,嘴角淡笑的對齊哥福了福身,低聲道:「多謝大哥,大嫂。」

  齊哥憨笑道:「你們喜歡就好。」

  只聽大太太開口:「我兒,你從宮裡出來時可曾看到你爹的身影。」五更時,老爺起來去上朝,至今還未回來。

  「娘,無需擔心,下朝後聖上喚爹去書房說話,所以至今還未回來。」

  「這樣啊……」大太太神色擔憂道:「最近朝中可有大事發生?」若不然爲何喚老爺一個武將說話,而不是與文臣相商。

  此時,老太爺淡淡開口:「這三日齊哥當差想必累的很,先回房去休息吧,待緩過神兒,去書房找我。」

  齊哥斂了斂嘴角的笑容,恭敬道:「是,祖父。」

  大太太自知失言,站起來對公爹福了福身,低聲道:「爹,兒媳錯了,不該妄言朝政。」

  「無礙,都是自家人,你也是關心則亂,不過還是要注意分寸,畢竟府中人多嘴雜,傳出去終是有礙你的名聲。」

  「多謝爹的體諒。」太太心裡止不住擔憂,老爺年歲越發的老,聖上可千萬不要派他去戰場,若他有個好歹,叫她如何能承受的住。

  「散了吧!」老太爺對衆人揮手,看向老二道:「今日你們準備去岳家是嗎?」

  劉仲修夫婦起身,低聲應是。

  「東西可有備好?」

  二太太低聲道:「爹放心,大嫂已爲兒媳將各色東西備好。」

  聞言,大太太心中冷哼一聲,你派人將寫好的清單與我,我又怎能不按清單所列準備著,乾笑道:「弟妹滿意就好。」

  「讓大嫂操心了。」

  「一家人何須說兩家話。」大太太看了看外面的日頭,淡笑道:「弟妹多年未見親家母,想必思念的緊,還是早些過去,晚膳若是你們回來,遣人告訴一聲便是。」

  「多謝大嫂。」

  老太爺淡笑道:「替我給親家帶個好。」

  二太太福了福身,恭敬道:「是。」

  二房衆人福了福身,隨著劉仲修離開。

  一輛又一輛的馬車從鎮國將軍府後門駛出來,可見二太太對回娘家之事有多重視,馬車上,二太太摟著玫兒不住的念叨:「也不知你外婆如今身體可還硬朗?」

  「娘無需擔憂,外婆身體定然康泰。」

  王媽媽也道:「太太,再過一盞茶功夫,咱們馬上就能見到老夫人,您萬不可在如此傷神。」

  二太太喃喃道:「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果然是這般……」

  「太太……」

  劉家除了牙牙學語的睿哥及尚在繈褓的祉哥,不宜跟出來見客外,劉嘉軒因年歲尚小不能騎馬,唯有跟著姐姐們一同坐馬車,其餘三子皆跟隨劉仲修一同騎馬,仁哥抽了一下鞭子夾緊馬鐙,挨近大哥,低聲道:「大哥,沒想到京城裡這般的熱鬧。」比之蘇州有過之而無不及。

  翊哥淡淡道:「這是天子脚下,百官寄居之地,如何能不繁榮昌盛。」

  仁哥頷首道:「大哥所言極是。」

  劉仲修回頭見二子嘀嘀咕咕,淡笑道:「你們說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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