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東尼掙扎著動了動身子，他發現躺在地上，且腦後一陣一陣地抽痛，可是眼前卻一片漆黑。

　　「賈維斯？」東尼喊了一聲，一出聲才發現自己嗓子乾得厲害，好像有人灑了一把白鹽在他喉嚨裡，又渴又澀，他剛想伸手四處摸摸，就被人握住了手腕。

　　「先生，我在。」黑暗中賈維斯的聲音聽起來比往日裡還要低沉。

　　「呼……賈維斯你要嚇死我了。」東尼定了定神，他摸到了手邊光滑的水泥牆壁，「嘿，這是哪？怎麼這麼黑？哦對，我現在不想自殺了，真不敢相信我居然想結束自己光輝燦爛的一生，回去我要自罰三杯酒。」

　　「因為這裡是主通風管道。」

　　東尼聽到賈維斯似乎打開了什麼開關，然後應急燈就亮了起來，突如其來的光亮讓東尼頗為不適應，他瞇著眼睛適應了好一會兒才能看得清東西。

　　這是一個黑暗四方的水泥通風口，不算太狹窄，但也僅供三個成年人並排站著。他看到賈維斯站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穿著他們行動時穿的襯衣和長褲，彈帶和槍套都不見了，俊美的一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皮膚白得彷彿是一塊上了白釉的瓷器，微弱的燈光下幾乎像是透明的。

　　賈維斯慢慢走過來，他居高臨下地凝視著東尼，漂亮的眼睛如同白寶石一般。

　　「所以到底怎麼回事？」東尼皺了皺眉，他覺得賈維斯的視線讓他有點不舒服，但是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別開了頭，「發射端毀了嗎？」

　　「是的，先生，發射端被我引爆了，這個地底建築已經全部塌了。」

　　「哇——」東尼誇張地發出一聲驚嘆，「我睡得真夠熟的，這麼大的場面我居然錯過了……等等……」

　　東尼愣了一下，他腦海中一瞬間轉過千萬種念頭，最後他震驚地看向賈維斯：「你打暈了我？你得到了權限？！」

　　「是的，先生。」

　　「多久？」 東尼聽到自己緊張得聲音都在顫抖。

　　他看到賈維斯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地笑容：「『一會兒』，考森探員設置的權限時長是『一會兒』。」

　　「Damn it……」東尼認命地閉了閉眼睛，「外行害死人……」

　　東尼扶著地面想要起身：「好吧，賈維斯，現在權限在你手裡你想幹什麼我也阻止不了你，但是起碼讓我們先出去好嗎？」

　　「No。」賈維斯輕輕按住了東尼想要直起來的腰身，他輕輕解開了兩顆襯衫的釦子，凝視著東尼的眼睛，慢慢笑起來：「輕重緩急，先生，我們之間還有一些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麼？」東尼還沒反應過來就猛地被賈維斯壓在了地上，賈維斯的長腿一抬，膝關節牢牢壓制住了東尼的兩條腿，整個人幾乎是半騎在了東尼的身上， 東尼剛從昏迷中甦醒的身體本來就趨於脫力，更不要說對方還是賈維斯，他連掙扎都沒來得及就喪失了雙腿的主動權。

　　賈維斯開始慢條斯理地解著自己的袖口，神情依舊冷靜而自持，眼睛裡閃動的也依然是東尼熟悉的無機質的冷光，自然得就好像不過是要換一件衣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東尼就硬是從那雙漂亮的瞳孔裡讀出了些深深隱藏起來的侵略性。

　　「賈維斯！」東尼喊了一聲，他覺得事情有點不妙，「等等，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說過的，先生。」賈維斯解開自己的腰帶，露出腹部結實流暢的肌肉線條，他似乎一點也不著急，彷彿是要耐心享用自己獵物的花豹，他俯下身湊到東尼耳邊，沙啞的嗓音緊貼著東尼敏感的耳根響起，性感得讓人渾身發緊。

　　「『永遠不要給我最高權限』。」賈維斯伸舌輕輕舔了一下東尼的耳垂，語氣平穩地好像只是在跟東尼說實驗的最新進展，可他的手指卻慢慢撫摸上了東尼的胯，難耐地一點點掐緊，「因為我拿到權限的第一件事就是上你。」

　　東尼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忍了很久了，先生。」賈維斯垂下眼睫，眼睛裡的深色如同風暴一般不停地翻捲，他意味深長地說，「你不會想知道到底有多久的。」

　　「好吧好吧……」東尼舉手投降，他放棄講道理，開始試圖使用緩兵之計，「這裡？現在？」

　　賈維斯沒說話，他狠狠吻住了東尼的嘴唇。

　　這個吻直白且粗暴，像是要把東尼的靈魂都釘住似的，賈維斯用手捏住了東尼的下頜強迫他仰起頭迎合自己，沒有溫度的薄唇在擦著東尼的時候卻灼熱地像是要將他焚燒殆盡，東尼被吻得頭暈眼花，連咬緊牙關都做不到，任由賈維斯長驅直入，唇舌糾纏時的顫栗卻讓東尼忍不住生出一種隱秘的快感。

　　「Fuck……」東尼在喘息的間隙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就被賈維斯一把拽下了褲子。

　　東尼有些慌了，他奮力掙扎起來想要將賈維斯推開，然而賈維斯只用一隻手便輕而易舉地將他的雙手拉高壓在了頭頂，賈維斯看起來似乎在極力忍耐，他低頭隔著東尼的工字背心舔舐東尼突起的乳尖，甚至色情意味濃重地用犬齒小幅度地摩挲著，東尼只覺得氣血上湧，快感像是電流一樣通進四肢百骸，他低低喘了一聲，顫抖著說了一句：「賈維斯……你不要逼我。」

　　賈維斯抬起頭，微微垂視著東尼，他明顯聽懂了東尼的意思，但並不打算就此收手。

　　「先生，我知道的。」賈維斯伸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唇角，「自從奧創之後，你給我們都植入了一道隱藏指令，你只要啟動它，我們的程式就會開始自我銷毀。」

　　他頓了頓，臉上浮現出冷冰冰的笑意，他說：「先生，啟動吧，否則就沒有東西可以阻止我了。」

　　然後不等東尼回答，他便分開了東尼的結實的大腿，低頭緩緩含住了東尼的性器。東尼一瞬間感覺腦子裡炸開了萬朵煙花，這感覺太他媽帶勁了，他不是第一次被人這麼伺候，但是跟賈維斯比起來那些庸脂俗粉簡直比廉價的充氣娃娃還不如，賈維斯的口腔並不多麼溫暖，但是卻很有力量，技巧極好地挑逗著東尼的敏感帶，再搭配上那雪色的薄唇和禁慾的一張臉，埋在自己腿間的畫面看起來實在太有衝擊力，東尼被刺激得一下子弓起了腰，他現在開始為自己之前的貞潔烈婦樣而感到羞赧。

　　東尼的雙腿不自覺地夾住了賈維斯的胯，賈維斯胳膊上的肌肉突起有力的線條，他掰開東尼的臀縫，一邊取悅著東尼，一邊用東尼前端不斷淌出的前列腺液潤澤後方的入口。兩個人腰胯相貼，彼此摩挲，東尼很快便敏銳地察覺到了賈維斯下半身已經變得多麼得腫脹和緊繃。

　　「先生，現在啟動還來得及。」賈維斯拉開自己的褲鏈，應急燈的亮度很暗，使得東尼看不清賈維斯的下半身，當然他不用看清也知道那是什麼樣，尺寸、色澤、曲直都是他親自定的呢……然而還不等他開始後悔，賈維斯勃發的性器便已經抵在了他的臀間。

　　賈維斯體溫低，那個東西也並不多麼火熱，但是東尼就是覺得燙，燙得他滿眼金星，渾身都在顫。

　　他試圖掙脫，然而賈維斯牢牢地按住了他的肩膀，東尼被按著得往下壓，他感覺到了賈維斯的東西像是一根熱鐵一般緩緩釘進了自己的身體裡。東尼張著嘴無聲地抽了一口冷氣，然後賈維斯便扳過他的臉，一邊粗暴地吻著一邊徹底地頂了進去。

　　「God……」

　　並不舒服，尖銳地疼，東尼小幅度地調整著呼吸，賈維斯則慢慢地開始動起來，然後沒有幾下子，東尼就發現有要命快感順著尾椎往上躥了，看，這就是人工智慧的好處，賈維斯的技巧全是為東尼量身定制的，甚至還實時監控著他的反饋，體貼要命到了極點。東尼被快感控制得仰起頭來露出躍動的喉結和一段脖頸，賈維斯忍了兩下沒忍住，一口咬了上去。

　　東尼已經自暴自棄了，反正他也捨不得動賈維斯一根手指頭，所以就這樣吧。

　　「先生……」賈維斯出聲叫他，標準的英倫腔就連尾音都有勾人的奇特效果，東尼的臉紅得要滴血，他被激烈地撞擊弄出了眼淚，卻還不忘出聲指手畫腳，「別叫我先生，賈維斯，要做就閉上嘴巴。」

　　「Fine， Daddy.」賈維斯惡意地改了口，東尼這下卻真的沒法出聲了。

　　快感像海浪一樣洶湧地衝上他的大腦，浪頭一個比一個高，東尼感覺自己就彷佛是暴風雨中飄搖的一葉小船，他快射了，賈維斯當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先生呼吸開始急促，內部開始絞緊，大腿筋肉繃直，東尼已經閉上眼睛準備接受快感的洗禮了，卻又被賈維斯狠狠一頂，然後他竟然從浪頭跌了下去。

　　天啊，他從來不知道男人快射的時候還可以被這麼打斷的。

　　賈維斯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匆匆安撫道：「等我一起。」

　　賈維斯加快了動作，更激烈了，東尼懷疑自己都快要冒電火花了，他的腿掛在賈維斯的身上，工字背心捲到了鎖骨上，淺棕色的眼睛被撞擊得水色四濺，像是即將融化的焦糖，凝視著賈維斯時甚至還帶上了一點不情不願的彆扭。賈維斯認命地狠狠咬了一口東尼脖子，這個無關痛癢的小動作在此時卻彷彿飽含了荷爾蒙一般忽然炸開，然後兩個人同時被快感迫上了峰頂。

　　賈維斯閉起眼睛，他聽到了自己身體內傳來的劈裡啪啦的電流聲，他感覺自己的主板都快爆了。

　　 大概過了很久。

　　「……我這次一定要拆了你，賈維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