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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裝花瓶女配失敗以後》第157章
  第156章

  面具碎成了齏粉,一張帶著愕然的臉也出現在尊面前。

  遠處,眾神開始嘀嘀咕咕。

  「尊的力量果然霸道……」

  「按照力量來說,他們應該平齊,難道說尊還有別的底牌?」

  「站得太遠看不清楚,不知道那一下怎麼打出來的。不過我常年在酒樓裡,早就聽那些老傢伙說過,尊之所以能站在神域霸主的位置,靠的不僅僅是他遠古神積累的力量,他一定還有別的倚仗……神域也不是沒有別的遠古神活著,但他們都不敢惹尊,這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是該好好想想了……」

  「白焰竟然被揭了面具?」

  「沒聽說白焰以前戴面具……可惜尊擋住了,不然真想看看這個能與尊抗衡的神長什麼模樣。」

  「還是別了吧,這麼兇悍的神,要是個母夜叉……」

  「那不會,看她身姿,走起路來柔柔弱弱的樣兒,絕對又是一個美人兒。」

  「尊還真是完全不憐香惜玉,要是我,要是有能耐把她摁在那崖壁上,一定得好好溫存會溫存。」

  「依照尊的性子,白焰這次夠嗆。說不定不僅是要見血了,尊起了興致,折磨神的方式可多了去。」

  紛紛議論之中,尊的身形卻一動不動。

  溫然也待了,定定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

  她現在這張臉,幾乎和燃神相差無幾。燃神的臉龐看上去更加英挺,而她輪廓更偏向於柔美,但樣子幾乎是男女翻版。再配上這一頭銀白的髮絲……尊見過她燃神披髮的狀態。

  「你……你……咳、咳咳!」她眼睜睜又見他抬手,生怕他還想做什麼,一著急氣息不暢,又咳出了一口血。

  尊死死盯著她那張臉,一動不動,僵了一會兒,眼神變得很奇妙,不確定的輕聲:「……溫然?」

  心跳了一下。

  在見到她嘴角的血漬時,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心痛感,又像是在很久很久以前親身經歷過,喚醒了身體當年痛苦不堪的回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這張臉分明和燃神相似,目光一觸碰,卻會讓人心中酸澀。

  他似乎在慶倖……慶倖什麼?很久以前他真的見過這張臉?

  「?」溫然盡力讓自己顯得疑惑,「誰?」

  「……認錯了。」

  尊垂眸,猛地放開她,像是她身上帶刺,沾惹不得。他後退許遠,站在半空中,沉默的望著她一會兒,忽然退了半步,消失在黑色空間裂隙中。

  眾神:???

  「尊竟然走了??」

  「什麼意思啊尊這是。」

  「白焰不是尊命定的敵人麼……剛才分明是尊要贏了吧?為什麼突然走了?」

  「不會是不捨得下手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我寧可相信尊是有別的要緊事要辦,也不可能是憐香惜玉。尊的話,就算天上下紅雨了也不可能對白焰特殊。」

  「可惜這一戰沒打成……我還挺想親眼見證那個預言的,不知道他們誰會活到最後。」

  「看見沒,這個湖水裡隱隱泛著靈氣,白焰選擇這裡休養生息不是沒道理,或許等他們下次見面,會比今天還更激烈。」

  「也對,預言師的話從沒失過一句准。」

  ……

  在尊突然離開的時候,溫然已經猜到了什麼。

  還沒等眾神離去,她先劃破空間,從他們眼底消失。迅速趕往地球。

  尊看到了她的真面目,難保不會懷疑她和溫然有什麼聯繫,剛才她儘量裝傻,也儘量以白焰的言行舉止與他交流,所以他應該不能肯定。那麼急匆匆的離開,是想來地球確認她在不在吧。

  呵,男人。

  他比她早一步,應該直接去了她在南城的別墅裡,所以她不能直接回去,想了想,以人形出現在了南城的一家商場裡,裝作逛衣服的模樣,順便把自己常穿的裙子給換掉。

  試衣間中,她正解著裙後的扣子,忽然一道氣息就籠罩了下來。尊不由分說從背後攬住了她,溫熱的氣息湊到她的耳側,落下一個個細碎的輕吻。

  「出去!」溫然閃開。

  剛經過一場激烈的戰鬥,對象還是他,她完全沒心情和他親熱。

  只是試衣間內壁空間不大,她也怕路過的人聽到裡邊傳來不和諧的人聲,才壓低了聲音。

  雖然再躲也躲不到哪兒去,但明確拒絕的態度和不由分說的語氣,這是第一次。

  尊沉默半晌,竟沒有生氣,盯著她,沒有說話。

  溫然也不敢確定他是不是看出了什麼,隻催眠自己一直在這兒逛街。抱著懷裡的裙子退到角落,也狠狠瞪著回敬他:「看我幹什麼!趕緊出去!」

  剛才在崖壁上的感覺還沒過去,他靠近她的時候,那種氣息特別熟悉,現在她又聞到了,止不住的就想狠揍他一頓,哪裡有什麼好臉色。

  「……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那也出去!」

  結果他就化成人形在試衣間外等著。溫然眼見路人都往這邊瞧,沒辦法只能拉著他大步走開:「行了行了你別出現在這裡,嚇到路人怎麼辦……你這樣我怎麼逛街啊!」

  「那就回去。」

  「……」好吧,回去就回去。

  她的別墅已經有段時間沒差人打理了,不過多虧周奇照顧,院子也沒長雜草,應該是他派了專人打理過。溫然扭開門,看也沒看身後的人,砰地一聲直接給關上了。

  尊察覺到她態度的差異,如果是以往,早就按捺不住了,現在脾氣卻收斂了許多,不聲不響,瞬移進門。

  一路上,除了必要的話以外,她都沒怎麼搭理他,包括現在。她在沙發上一本正經的拆著新買的東西,客廳多出一個人也不奇怪,頭也沒抬,完全把他當成了空氣。

  「溫然。」

  「……」沒反應。

  「你剛才去哪兒了?」

  「逛街。」

  「二十分鐘以前。」

  「試衣服。」跟你打架。

  她的話音未落,就被他揪起了手腕,抱起,丟到了房間的床上。

  他溫熱的掌心輕輕運起一絲毀滅之力,不傷及她一寸肌膚,卻將她後背的衣服震了個粉碎。

  「你幹什麼!」溫然甚至差點掏出黃金錘,卻被他先一步按住了脖頸。尊這次似乎是鐵了心想做,那隻手在她後背光滑的肌膚上遊移,一寸一寸探著。

  沒探到任何傷口,光潔嬌嫩的肌膚觸感非常好,完全不像才剛受過外力侵襲的樣子。而白焰,在經過那一掌後,被釘在崖壁上,後背一定會被岩石擦出不淺的傷痕,甚至因為過熱的空氣而有灼傷。

  真的不是?

  那,他為什麼會對白焰那張臉產生如此強烈的反應?

  「溫然……」

  他的手四處遊移,為了確認她身體是否完好。有一點害怕,如果她是白焰,如果他掌下的人是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他當真下了手……

  他捨不得傷到她,哪怕是一根頭髮,那麼脆弱的人類,就應該好好護著,免她受一切傷害。

  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身為毀滅之神,竟然會有自己想守護的東西。但是現在太遲了,如果早點殺掉她,他或許會痛一時,但遲早能走出來,回到毫無弱點的狀態,但現在不行,他的心也會痛。

  或許,真的不是她……

  一陣陣冰涼從心臟散佈到四肢百骸,緊接著而來的是慶倖。

  他前所未有的想要她,想要更清晰的感受與她交融的那一刹。抱緊她嬌軟的身軀,愛惜而熾熱的輕吻,慢慢向下移。

  溫然推開他腦袋,冷冷垂眸,斂好自己的衣領:「你別想。」

  這男人,想要的時候從來不會說出口,向來都是以實際行動證明。他熟悉她的身體,容易撩火,她也禁不住他的美色誘惑,屢屢中招。現在,雖然身體有所反應,但,偏偏就是不想讓他得逞。

  反正他別想上她床。

  尊危險的眯起了雙眸,周身泛著冷氣,他鮮少會有欲望,沒有什麼東西是想要而得不到的,但現在,渴求而不得的滋味,他嘗到了。

  火焰只會越燒越旺,不被滿足,卻遲遲消不下去。神的欲望得不到紓解,就是這個樣子。

  「為什麼?」

  「不想要就是不想要,沒有原因。」溫然打了個滾,卷著被子背對著他。

  「白焰和你什麼關係?」

  「……」

  「你果然知道我去找她了。」

  「知道。貪玩黑月發視頻了。」溫然鄭重其事的點點頭,靠著枕頭,漫不經心道,「你要是再動她一下,就別想進我家門。」

  「什麼意思。」尊沉聲。

  看到白焰的樣貌後,他猜到溫然和白焰一定有什麼聯繫,她封印的心臟也沒那麼簡單,或許是白族那一支的後代。可沒想到,為了一個白焰,她居然……?

  「我沒和你開玩笑,我說真的。」她扯了扯被子,很認真的說,「我沒權力要求你做什麼,但起碼我自己的事我可以做主,你要是還想對她出手,那我們最好趁現在劃清界限。」

  「劃清界限,你想都別想。」

  「我說到做到。」

  「……」尊向來不接受任何威脅,現在也一樣。

  至少,就算接受了,也不會表現出來。

  鬆開她的手,一言不發的轉身去了浴室,泡在涼水裡消了火,想等她氣消。不是他退讓,是她懷著孩子,脾氣自然會躁些,身為男人,對自己的女人就算做不到百般呵護,也至少要讓她舒心。

  沒想到她真是說到做到,一晚上不管男人死活,早上和沒事人一樣,無視沙發上坐著的人,端著一杯牛奶走向餐廳。

  中午,她自己給自己炒了幾盤菜,沒準備他的碗筷,也完全沒有給他分享的意思。反正神不吃飯不睡覺也死不了,乾脆就不管了。

  晚上,溫然依舊不理不睬。

  尊終於忍耐不住,踏向了她的房間:「溫……」

  「砰」地一聲,房門在他眼前重重關上。

  尊的步子頓了許久,眸中有一瞬間的冷戾,甚至有種想破門而入的衝動,轉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心情忽然變好。

  他收斂那身駭人的氣勢,換了一種方式,直接瞬移到她房間裡。

  見他來,溫然沒給任何好臉色,轉過身子背對著他:「出去,別打擾我睡覺。」

  尊輕咳一聲,鮮少的軟和下態度,放下架子:「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值得你這樣?不就是不對白焰出手麼?我可以答應你。」

  不是他接受威脅,只因為她是他的女人,就算偶爾發發脾氣,也是他慣的。

  比起那些莫須有的架子,珍惜眼前人顯然更重要。

  他就縱著她了,怎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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