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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們寵我上天的日常》第53章
第53章

  蕭阮在歸於莊待了一晚,模模糊糊地眯了一覺,淩晨卯時便醒了過來。

  推門出去一看,李振早早地就在門口守著了,雙眼通紅,看起來好像一夜沒睡。

  莊子不大,有幾個專門負責清潔的下人,早膳已經備好,都是些鄉里人自己做的野菜小食,若不是心事重重,倒也很合蕭阮的口味。

  城門馬上就要開了,李振套好了馬車,將蕭阮請了出來,蕭阮站在門口,下意識地朝著西南方向看了一眼:天空灰濛濛的,遠處的景色都籠罩在一層陰翳下,模模糊糊。

  這好像不是什麽好兆頭。

  她的心「突突」狂跳了兩下。

  來時疾奔,去時緩緩。

  馬車到了城門口,天已經大亮了,城門口進城的人排著長長的隊伍,兩隊士兵一內一外虎視眈眈地檢視著進城的百姓。

  蕭阮示意李振將馬車駛到了中間的門口,有將官模樣的人出來了,仔細地查驗了一下她的身份,恭謹地將她請進了城門。

  蕭阮想起了什麽,從馬車中探出頭來問了一句:「秦校尉呢?」

  將官躬身答道:「回蕭二姑娘,昨夜宮裡來的急令封了城門,只許進不許出,秦校尉被帶走問話還沒回來,末將暫代城門校尉一職。」

  蕭阮的心一沉。

  和她猜想的一樣,啓元帝昨晚收到西南綫報之後,便迅速地封鎖了四道城門。

  還好走得快,只是連累了這位秦校尉了。

  她道了謝,馬車繼續往前駛去。從南門到公主府有一段距離,會途經靖安王府,快到王府的巷子口時,蕭阮掀起了車窗簾子瞟了一眼,只見整座王府已經被羽林軍圍了起來,看起來戒備森嚴,羽林軍中郎將秦城正疾言厲色地朝著幾個臉熟的御前帶刀侍衛說話。

  深夜定下撤藩,封鎖城門,軟禁藺北行。

  啓元帝的動作看起來比前世還要快、决心比前世還要大。

  這一刹那,原本信心滿滿的蕭阮有些擔心了起來,也不知道藺北行這一世能不能逃脫啓元帝的圍追堵截,順利回歸西南。

  到了公主府,蕭阮下了馬車,和李振道了別。

  不知怎麽的,公主府看起來冷冷清清的,除了門童和幾個守門的侍衛,庭院裡空無一人。蕭阮心裡納悶,快步到了前廳,猛地一下呆住了。

  前廳的院子裡,滿滿當當的跪了一地的人,從侍衛隊的楊澤衝到她房裡伺候的丫鬟嬤嬤,全都伏在地上。

  「你還知道回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森然響起。

  蕭阮定睛一看,啓元帝正坐在前廳的太師椅上,滿面怒容地看著她;他的身旁一左一右,左邊站著周荇宜,右邊站著蕭釗,兩人都面帶憂色。

  蕭阮定了定神,三步幷作兩步進了前廳,在啓元帝面前跪了下來:「陛下,都是我的錯,他們都不知道我做的事情,還請陛下寬仁爲懷,不要遷怒他們。」

  雲珛飛快地將前廳的門關了起來。

  「哐啷」一聲,一隻茶盞摔在了她的面前,瓷片碎了一地。

  「你還有臉爲他們求情?」啓元帝氣怒交加,「蕭阮,你是皇姑和太傅的孫女,朕向來把你視爲女兒一般,對你處處照應,可你,居然如此膽大妄爲,夜闖城門將藺北行送出京城,你可知道你犯下了什麽重罪嗎?」

  蕭阮伏在了地上叩了個頭:「陛下,臣女夜闖城門,的確有錯,但不知道那藺北行是犯了什麽錯,讓陛下如此大動干戈要將他軟禁在京城?」

  「你——」啓元帝怒極反笑,「蕭阮,你如此聰慧,朕不相信你會看不清楚,縱虎歸山、後患無窮,那藺北行心思深沉縝密、武藝高强、狠絕果斷,比起靖安王有過之而無不及。西南向來就是大乾長治久安的心腹大患,此次靖安王將死,藺北行又被困京城,撤藩易如反掌,現在,這個最佳時機都被你毀了!」

  「陛下,敢問靖安王反了嗎?藺北行反了嗎?」蕭阮抬起頭迎視著他的目光。

  啓元帝怔了一下,冷冷地道:「等他們反了就晚了。你一介女流之輩,根本不懂什麽叫防患於未然。」

  「陛下,臣女不明白,爲什麽你就是覺得藺北行會反呢?」蕭阮懇切地問,「他天生就是將才,却被困在京城這麽多年,現在他的父王被西戎王暗算,他身爲人子、身爲人臣,一要替父復仇,二要收復被异族侵略的土地,急著要回西南無可厚非,陛下爲什麽非要將他的翅膀折斷呢?這不是太讓人寒心了嗎?」

  啓元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這是在指責朕心胸狹隘,沒有容人的雅量嗎?」

  「不,陛下,臣女只是認爲,藺北行天生就是將才,大乾需要這樣的將才,才能震懾住西戎、北狄、新羅那一幫子虎視眈眈、存有异心的外族人,留下他、收服他,大乾才能長治久安,還請陛下三思而後行。」

  啓元帝盯著她看了片刻,緩緩地道:「很好,照你這麽說,朕還得謝謝你,爲朕和大乾留下了和這位將才轉圜的餘地。」

  蕭阮重新伏在了地上:「陛下,臣女和那藺北行相處近一年,此人心懷赤誠,不會是忘恩負義之輩。更何况,他遣人找到了神醫救了祖母、狩獵時從熊掌中救下了四殿下,還在新羅王子面前揚我國威,還望陛下看在他這些許小功的份上,放他平安回歸西南。」

  啓元帝的臉色陰沉,好半天才道:「你這是在說,朕如果不放他回西南,那就是忘恩負義之輩嗎?」

  「臣女不敢。」

  「不敢?我看你膽子大得很,沒什麽不敢的!」啓元帝厲聲道。

  蕭釗慌忙跪下求情:「陛下,此時不能全怪阮兒。是臣將軍機泄露給了她,才釀成了這場大錯,請陛下責罰臣吧。」

  周荇宜也跟著跪了下來:「陛下,阮兒是我一手帶大,會如此膽大妄爲,都是我的錯,請陛下責罰我。」

  「不,陛下,這都是臣女一個人的錯,和祖母祖父都沒有關係,他們都被我蒙在鼓裡,」蕭阮急了,「要殺要剮臣女沒有半點怨言,只求陛下不要遷怒他人!」

  啓元帝盯著蕭阮看了半晌,輕吐了一口濁氣:「我殺了你,你也不會服氣,對不對?」

  蕭阮遲疑了片刻,坦然道:「是。」

  啓元帝的嘴角微微上揚,忽然笑了:「阮兒啊阮兒,你以爲你把他送出京城,他就能平安回到西南了嗎?」

  蕭阮悚然一驚。

  「這小子的確有點本事,騙了我這麽多年,讓我一直以爲他只不過是個愛尋釁挑事的無腦小兒,」啓元帝輕哼了一聲,「只可惜,他的命不好,剛剛兩個時辰前,朕得到軍報,有人領軍從灃州回來述職,剛好在南杏山口碰上了藺北行一行人,叛逃的隊伍被打散了,他正在全力追緝藺北行中,想必不久就會有好消息傳來。」

  蕭阮的臉色漸漸蒼白了起來。

  「你知道回來述職的人是誰嗎?」啓元帝淡淡地問。

  蕭阮咬著唇,搖了搖頭。

  「是你的二叔蕭涵,」啓元帝憐憫地看著她,「阮兒,你一心送走藺北行,想要施恩於他,只怕到了最後是偷鶏不成蝕把米,非但沒有落得半分好處,還要被藺北行懷疑,你和你二叔設了套讓他背上叛逃的罪名,讓朕徹底下了撤藩的决定。」

  蕭阮沉默了片刻,輕聲道:「陛下,臣女不信。」

  「不信?」啓元帝反問,「你是不信你二叔拿得下藺北行,還是不信藺北行會懷疑你?」

  「都不信。」蕭阮的神情平靜,「臣女相信的是,藺北行日後會是平定西南的有功之臣,只要陛下報之以信賴,他也必定會是匡扶社稷的國之棟梁。」

  啓元帝一時說不出話來。

  良久,他起身走到了蕭阮面前,繞著她來來回回踱了幾圈。

  「好,很好。」他咬著牙道,「蕭阮,若是一著不慎,藺北行得了西南後生了反心,大乾的江山說不定會被一分爲二,到時候你祖母身爲周家子孫,再也沒有面目去地底下見皇祖父了,你祖父身爲大乾重臣,也絕無面目去見他輔佐的歷任君王,而你,將成爲大乾的千古罪人,你可明白?」

  蕭阮的身子顫了一下。

  這幾句話重如千鈞,她忽然感到了一絲後怕。

  她努力想要化解藺北行和皇家的恩怨,可若是她看錯了藺北行,藺北行真的反了,那對大乾不啻於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朕不殺你,也不剮你,既然你如此信他,那就讓朕拭目以待,」啓元帝冷冷地道,「看那藺北行有沒有可能逃脫你二叔的追捕,看藺北行能不能掃平西南,看藺北行他到底有沒有天生反骨,看你和朕,到底是誰錯了!」

  蕭阮定了定神。

  事已至此,後怕也沒有用了。

  她迎視著啓元帝的目光,神情坦然:「好,若是臣女錯了,臣女定當竭盡所能挽回自己所犯之錯,若是挽回不了,必當自絕於列祖列宗面前,以謝陛下對我的恩情。」

  「阮兒!」周荇宜和蕭釗齊齊驚呼了一聲。

  啓元帝看著蕭阮,心緒複雜。

  雖然心裡還是萬分氣惱,但是,對蕭阮的喜愛,却在兩人的對答中不知不覺中又增添了幾分。原本憤怒到極點想要重重懲罰蕭阮的念頭,此刻好像一下子烟消雲散了。

  閨閣中唯唯諾諾的女子太多,隻著眼於後宅的方寸之地,少有像蕭阮這樣果决且有眼界膽識的,皇后當日選的太子妃,實在是選錯了。

  周衛熹身爲儲君,雖然寬和仁愛,但行事却缺少幾分魄力,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若是身旁有蕭阮扶持,性格互補,必定能讓周衛熹遠小人、近賢臣,從而將大乾治理得井井有條。

  著實有些可惜了。

  「傳旨下去,」他看向雲珛,淡淡地吩咐,「蕭府蕭阮,頂撞天子、目無國法,罰禁足半年於公主府閉門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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