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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春》第99章
第99章

  現在雖正是亂的時候, 可有了孩子哪裡是不歡喜的。福親王連忙讓人去將找盛承澤, 就是他進了梁平,也讓他先回來。

  盛承澤是在半路上被人攔下的, 得了消息,奪過報信人的馬又風風火火地趕了回來,闖進屋子, 還沒有看見人, 便朗聲問:「初瑜,我真的要做爹了嗎?」

  「你小聲些,也不怕嚇著初瑜。」岑歡恨不得一巴掌拍到他頭上, 「大夫都說了,她要靜養,我可先告訴你,你不許再惹她生氣。」

  盛承澤連聲應著, 高興的不得了,像是十幾歲的毛頭小子,走進去看見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瞬間咧著嘴笑出來了,「初瑜, 我們要有孩子了。」

  左初瑜看向他,眼底俱是複雜, 看見岑歡還在,想說的話沒有說出來。

  岑歡見他們倆有話要說,便笑著說自己有事兒, 趕忙出去,將空間讓給小兩口子。可出門之後,她的笑容便淡下來。

  她嫁給盛承宣之後的幾年,確實過的不錯,長輩對她滿意,盛承宣年長她八歲,若是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爭執,多半都是他讓著自己。唯一讓她有些煩惱的是,她和盛承宣之間至今未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到了盛承宣這個年紀的人,誰沒有自己的孩子?成親三載,她的肚子却沒有一點兒動靜,現在就連後來成親的左初瑜也有了身孕,她疑心是不是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麽毛病?

  越想越覺得難受,回去之後她就哭了一場。

  盛承宣回來時,便看見自己的小妻子趴在小幾上抽抽嗒嗒,兩個眼睛像核桃一樣腫著,以爲出了什麽大事,連忙將人抱在懷裡,「這是怎麽了?」

  岑歡見到他來,摟著他的脖子哭得更厲害,「承宣,你會不會覺得生氣,我一直都沒有爲你生一個孩子。」

  盛承宣有些哭笑不得,剛想板著臉教訓人一番,讓她不要胡思亂想。可看見一張嬌嫩的臉上全是泪漬,頓時又心軟了,哄著:「我娶你又不是隻爲給我生孩子的,我們還有那麽多時間呢,不著急的。」

  「可承澤和初瑜都有孩子了。」

  「我們以後也會有的。」

  岑歡還想要說些什麽,身子突然失重,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人壓倒在床上。盛承宣親了她一口,「我們現在也可以有。」

  帷帳被放了下來,然後就是滿室春色。

  經過這件事情,倒是暫時沒有人能抽出身去梁平,倒是給了沈棠和陸持一個相處的機會。

  陸持接到沈棠之後,很快將在梁平裡的住所讓出來。梁平裡沒有侍候人的丫鬟,大多的事情他都不得不親力親爲。

  沈棠來回折騰了一回,身上已經是一層汗,雪白的中衣被汗濕了一層。陸持從外面要來了一些熱水,預備替她將身子擦洗一番,順便換一件衣裳。

  等他將獸角銅盆端進來時,沈棠皺著眉頭問:「沒有丫鬟的麽?」

  「倒是有,你願意讓一個生人進來的?」

  看著床邊放著的一套整齊的衣裳,她沒有說話,這兩樣都不是什麽好選擇。她不想要一個面生的人進來服侍,可自己得了這樣的病,若是讓她身邊的丫鬟跟過來,也是强人所難。可她和陸持之間男女有別,曾經又有過那麽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讓他替自己來擦洗身子,便有一種說不出的尷尬。

  「我自己來,可以的。」因爲高燒不退,沈棠的兩頰暈染出一片深紅,說話時,氣力上便有些不足。

  而陸持也沒有給她選擇,從一旁取過緞帶,在自己的眼前纏上幾層,確定看不見之後,才將擰乾的熱帕子遞過去。「你自己先擦一下身子,等會我蒙著眼睛,幫你將衣服換了,不會看見什麽的。」

  就是不看見,可那些觸碰都是難以避免的。可這也算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沈棠最終將熱帕子接了過來,解開扣子。她胡亂在身上抹了兩把之後,就將帕子還給陸持,細聲囁嚅著:「好了。」

  「背後擦了沒?」

  她還沒有回答,陸持便起身,徑直走到放了銅盆的木架邊,將帕子洗了一遍之後擰乾,拿著帕子又走了過來。中間,他幷沒有碰到其他地方,沈棠都快要懷疑,他是否真的蒙上眼睛之後就一點看不見的。

  「你將身子側過來,我替你擦擦背。」他說得自然,仿佛覺得自己做的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沈棠原先沒準備動彈得,誰知道他突然伸出了手。她本能地將身子往裡面傾了些,男人的手眼搭在自己的腰間。他掌心很熱,甚至比自己的體溫高上許多,那一小塊地方變得灼熱。

  「嗯?」聲調上揚,帶著些疑問,男人修長的指尖却强勢地從衣擺下方探進去,然後將衣服輕輕卷起,用溫熱的毛巾仔細擦著她的背部。

  沈棠低著頭,將臉直接埋進素色花紋蜀綉軟枕中。帕子是棉綢的,貼著皮膚時,沒有像麻布那樣將背部刮得生疼,也沒有像絲綢那樣柔滑,而是一種輕微的酥麻感,將每一個毛孔都激起疙瘩。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熱起來,呼吸都變得有些艱難,沈棠覺得有一股躁意盤踞在胸口,無法舒緩出去。她的腦子有些暈沉,尚且不明白事情怎麽就發展成這樣。

  陸持倒還算是規矩,迅速替她將汗濕的衣服換下來之後,就解開了蒙著眼睛的緞帶。他看見沈棠臉上潮紅,潔白的貝齒咬著乾涸的嘴唇,唇齒間隱隱有血絲。

  他連忙拿出手帕,指尖頂著手帕的一角,輕按出血的地方,「是不是有哪裡疼?我這就讓太醫過來瞧瞧。」

  「不是,只是腦袋有些沉,感覺整個人被困在缸裡,暈暈乎乎的。」

  陸持給她倒了一碗熱水,喂她喝點水潤潤唇。之前他一直親自照顧兩個孩子,所以動作也還算是熟練。「若是想睡便睡一會兒,等過幾天,這病就好了。」

  沈棠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也沒有吭聲,喝了水後便躺在軟枕上,不知不覺就這樣就睡過去。

  她是在睡夢中被活活疼醒的,身體裡面像灌了許多冰塊進去,凍得渾身的骨頭髮疼,身體都快不像是自己的。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屋子裡却沒有點燭火,一片寂靜。她咬了咬牙,也沒有去叫人,隨後將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緊些。

  哪知道她剛動作,左手邊的床榻上便傳來動靜,一陣衣擺摩擦的聲音之後,便聽見火石的碰撞聲。燭火被點燃,屋子裡瞬間亮堂起來。

  眼睛突然見到光亮,下意識的閉起,等適應之後才重新張開,第一眼看見的便是男人關切的面容。

  「怎麽了?」

  沈棠忍著那股疼意,儘量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正常些,緩慢地吐著字,「我有些冷。」

  陸持將她的手握住,發現她的手心是滾燙的一片,甚至出了汗,心上大駭,瞬間方寸大亂起來,說話也沒有以前的利索。「我去給你加床被子,外面的藥已經在熬了,喝下去之後……便會好。」

  可等加了床被子,將藥喝下去之後,明明沈棠的臉已經被燒得通紅,額頭上全是汗水,她仍舊覺得冷,整個身子都在發顫。

  這個時候,肉體上的疼痛反而不算什麽,更煎熬的,便是那種恐懼所帶來的精神上的折磨。那些說著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多半還是沒有經歷過大病大灾。在經歷過死亡的威脅之後,才知道活著是一件多麽難能可貴的事情。

  沈棠情緒上有些崩潰,用被子捂著臉哭了一回。

  陸持看著他那樣,心窩子都是疼的。他索性將外袍直接脫掉,躺到床榻上,將她一把抱在懷裡。他攥著她的手腕,半强迫地將她手貼近自己的胸膛,頭抵著她的額頭,問:「覺得熱一點沒有。」

  手上能感覺到一些熱意,她已經沒有了推開他的力氣,任由他將自己抱在懷裡。鼻端是熟悉的草木的清香,裡面夾雜著艾草的氣味,却神奇的讓她突突直跳的神經緩和了些,讓她忍不住將自己的身子貼得近一些。

  陸持摟著她的腰,伸手將她的腿一把撈起,架在自己腰間盤踞。

  沈棠的整個身子都像是挂在他身上,曲綫相貼,他却沒有絲毫的雜念,不停地輕拍著她的背部,同她說也是在同自己說,「馬上就會好的。」

  可天不遂人願,沈棠病症來得迅猛,太醫研製的那些藥方能够緩解大多數人的病症,却在沈棠的身上沒有多大用處。

  沈棠的身子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兩三天之後整個人已經處於迷糊中,一整天都難得有清醒的時候。

  盛承宣是兩日之後過來的,來見過沈棠幾回,同她也說過幾次話,眼見著她的精神越來越差,到最後說話的時候,她都能够直接昏睡過去。沈棠發病的樣子他却沒有見到過,陸持將門一關,一個方臉的侍衛就擋在門口前,寸步不讓。

  他在外頭,只能够聽見女子壓抑的哭聲,和男人低沉的誘哄聲。

  陸持抓了三個太醫在屋子裡坐鎮,進進出出好多回,險些將三個太醫先給逼瘋了。太醫到最後倒是琢磨出一個方子,不過用藥很是凶猛,裡面甚至摻了一味牽機藥。成則皆大歡喜,若是敗了,就是那牽機藥都能要了人的命。

  這樣的藥,就算是有天大作用,陸持也不肯用在沈棠的身上。曾經恣意妄爲的世子爺,在生死面前也成了一個膽小的人,瞻前顧後幷且小心翼翼地對待著關於沈棠的每一件事情。

  因爲有些人的失去,是他承受不起的。

  可五日之後,沈棠的病又嚴重了,她心跳過快,呼吸急促,幾次都像是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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