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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春》第115章
第115章 大結局(上)

  「沒有法子了嗎?」沈棠著急地問。

  「能有什麽法子。」李大夫幾乎要被氣笑了, 但想想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誰身上都不好受, 於是將想要駡人的話咽了下去,「好好養著, 再看看後面的事情吧。總歸人還活著,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沈棠謝過他,他只是擺擺手。他年紀也有些大, 一晚上不睡覺身子也有些吃不消, 將初一叫過來,叮囑她去開一些補血的方子之後,便到房間裡睡下。

  「爹, 你也去睡一會吧。」沈棠同福親王說,見他面色不虞,搶先說:「我再在這裡等一會,過會子也去休息。等會兩個孩子醒了, 我若還是在睡著,你幫我哄一下他們。」

  福親王看著她唇色慘淡,巴掌大的小臉上沒有一絲活色, 心裡也是心疼。但他知道他强不過她,手往後面一背, 隻叮囑著:「你也要注意休息,不要勉强了。」

  「我知道。」沈棠應了一聲, 便朝著裡面走去。

  男人安靜地躺在床上,因爲失血過多,臉上淡薄到沒有顔色, 連呼吸都是輕弱的,似乎一個不注意,整個人便會化作了虛無。

  沈棠無端地想到那年她被老夫人逼去聽鬆院的場景,疑心也會像以前一般,男人突然趁她不注意就醒過來了。

  回過神來之後,她才走過去,在床邊坐著靜靜地看著男人,想要將他的樣子一點點描繪進心裡,確定男人的存在。

  然後她忽然笑了出來,「我上輩子真是欠了你的。」小心地將身子依偎過去,聞著一身難聞的藥石的氣味,沈棠想,她真的沒那麽多必要去糾過去。

  「日後你要對我好些,知道嗎?」

  ——

  福親王放心不下沈棠,陸持昏迷的時候也直接在李大夫這裡住了下來。李大夫這一生,同高官富人最是過不去,倒是出人意料地同福親王一見如故。

  兩個人沒事的時候就窩在屋子裡下棋,空閒了就帶著孩子滿山地轉悠,日子過得有幾分自在。

  可他們自在了,福親王手下的人比以往要更加忙碌幾分,公文藥材和食物日日往山上送著,有時要一日跑上幾趟,原本安靜的山谷突然喧鬧起來。

  可畢竟他們住的地方偏僻,許多的事情有諸多不便,福親王有日同李大夫對弈的時候,突然問了,「你可曾想過搬出去住?」

  李大夫頓時變了臉色,若不是在大山裡待得久了,難得碰見這麽一個說話合胃口的人,只怕他已經當場翻臉了。他冷哼一聲,鬢邊翹起的白髮一抖一抖的,「搬出去幹什麽,我在這裡待著好好的,有山有水,有吃有喝,不知道多少人羡慕我現在的日子呢。」

  「是呀,這處的確是好,若不是雜事纏身,我都想要在這裡一直的住下去。」福親王順著他的話應了一聲,面上仍舊如同春風拂面,看不見絲毫的惱怒。

  這套路有些不大對頭,李大夫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聲音小些,「你若是想住就住,這樣我兩還有個說話的人。」

  福親王笑著搖搖頭,「我不行,我還有這麽一個女兒,怕是過不了多久就要遠嫁。在城中住著到底是方便一點,她就算是回來看我也有個去處,也不用擔心我傷著什麽地方也沒人告訴她。」

  「那倒是挺好的。」李大夫應了一聲,也沒有往深處想。

  「你瞧著初一那孩子也到了年紀,可許配了人家?」

  「沒呢。」想到這裡李大夫頭頂上都在冒火,也不知道自己那個缺心眼的孫女是怎麽看上了二三那個莽夫。他也沒有强求初一要嫁一個多麽好的人家,可也不能是二三啊。那傢伙空有一身肌肉,整天木著一張臉,看上去都像是惡鬼下山。

  他補充說:「等過幾日,我給她去相看人家。」

  福親王順勢問:「那附近可有什麽好人家,我也看看,還能在旁邊替你出個主意。」

  這一問就將李大夫給問住了,這附近有什麽好人家來著?他在心裡將附近的人都想了一遍,包括那個整日牽著一頭水牛的阿財和念著「子曾經曰過」的書生,然後驚訝地發現,附近連個適合的人家都沒有。

  他瞬間沉默下來。他雖然性子古怪,也不會想看見自己走後,初一孤零零地活著,可若是將她嫁給一個不好的人家,那還不如孤零零的。

  福親王順勢說:「我倒是認識幾個後生,人品相貌自是不必多說,家中人員簡單,也沒有多少糟心事。你若是信得過我,我就討嫌做個媒人。」

  李大夫這才曉得了他話裡的意思,可第一時間也沒吭聲,含糊其辭地應著:「我再想想吧。」

  這些事情初一分毫不知,她此刻正和沈棠一起準備晚飯。

  這幾天下來,他們才知道原來沈棠和陸持還沒有成親。沒成親之前兩個人就有了孩子,中間的彎彎繞繞必是不可少,李大夫和初一二人都沒有什麽异樣的目光。

  初一忍不住好奇,問沈棠,「你當初是怎麽和世子爺在一起的?」

  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尷尬,沈棠面上浮現出些不自在,撿了大概說:「小時候因爲一些事情,我!和他住在一個院子,後來我倆就在一起了。」

  「青梅竹馬?」初一有些激動,口上也沒有什麽遮攔,興致勃勃地同沈棠說:「我還以爲是話本子寫的那樣,他仗著地位逼迫你,硬生生地將你留在身邊。」

  「哪裡會像話本子寫的那樣。」沈棠乾巴巴的笑了兩聲。

  初一嘆了一口氣,「我原是想問你,怎樣才讓世子爺喜歡上你,若是也像話本子說的那樣,我也跟在後面學一學,說不定能那木頭突然開竅。要是喜歡能够像吃飯喝水一樣方便,那該多好,省去許多煩惱。」

  沈棠小心翼翼地用帕子包住藥罐的把手,用紗布濾了一下,便將盛滿藥汁的碗放在托盤上。她同陸持的感情本就不正常,也給不了初一太多的建議,只是在出去的時候,她略微提了一句,「若是我記得沒錯,再過一個月便是二三的生辰,往年這時候,他都要空出一天來休息,今年不知道會不會也這樣。」

  初一眼睛亮了亮,順口接話,「要的要的,定是要空出來的。」

  沈棠抿著嘴笑,裙裾搖曳間,她緩步走入屋內。陸持昏迷了五六日仍舊沒有蘇醒的迹象,她有些擔心,去問李大夫幾回。李大夫只說他失血過多,休息好了就能醒過來。

  那幾日她就像魔怔了一般,把李大夫說的話拆開揉碎了一句一句地琢磨,生怕自己漏了什麽。李大夫被問得有些煩,可對上她柔弱的樣子又不好說重話,頭一次被人逼著給了擔保。

  她像往常一般將湯藥放在床前的矮櫃上,從他碎碎念著:

  「裕王被送到魏國,那邊的人現在也知道你在這裡,今天剛到了信,說是老夫人讓你回去一趟。現在人還在福親王府住著,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置。」

  「傾喜和元洲一直在問我,你什麽時候醒,那日將他們嚇得够嗆,晚上一直在哭,他們最聽你的話,你醒了記得哄哄他們。」

  「初瑜要和二哥和離,二哥追去了左家,現在正忙的焦頭爛額。盛禮不知怎麽,將巧巧給氣走了,現在也在滿世界尋人。我原先本想托他們去尋一下別的大夫,現在只能想想其他辦法。我倒是想讓太子爺也去找找,可我同他沒什麽交情,也不知道怎麽開口。」

  「所以你什麽時候醒過來,陸持,最近事情好多啊,要是你在的話,那就好了。」

  ……

  陸持周身處在一片混沌之中,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一點兒東西。他剛想要起身去尋找一個出口,可四肢却像是被什麽禁錮住,絲毫動彈不得。

  他就眼睜睜瞧著這片白茫茫將自己吞沒,一時恍惚間,他聽見一個輕柔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聲音很甜,裡面摻著一分沙啞和三分清脆,一點也不膩人。他努力地想要聽清這個聲音來自何方,掙扎間,一絲光亮透進來,劈開了這一片混沌。

  眼前出現一個女子的背影,領如蝤蠐,楚楚纖腰。她轉過身時,淩亂的碎發垂落在額前,眉間朱砂一點,眼中是掩飾不住的錯愕。

  等看清楚面前的男人時,她掐了自己手心一把,等確定這不是幻想之後,眼中的錯愕便消退乾淨,却而代之的是快要溢出來的歡喜。

  她快步走到他面前,「你醒了啊,身上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去告訴李大夫,讓她過來瞧瞧看。」

  陸持握住她的手腕,一雙上挑的眼睛定定看著她,聲音嘶啞,「不用,你留在這裡好好陪陪我便成。」

  沈棠頓了頓,接著就被人拽入懷中。她的臉的貼著男人的胸膛,耳邊能够聽見的男人强健有力的心跳聲,臉上忽然有一些燥熱。

  她聽見男人低沉中略微帶了一絲沙啞的聲音——「沈棠,我沒有失約。」

  就這麽一句話,沈棠的眼泪頓時就下來了。

  ——

  陸持醒了,籠罩在衆人頭上的陰影終於散開來。

  福親王不知用了什麽法子,居然說動了李大夫,同他們一起去福親王府,於是衆人一起去了福親王府。

  陸持在晋國有自己的住所,可這次一起過去,福親王似乎默認了他和沈棠的事情,難得沒有說什麽,還特意將一個院子讓出來,給他們一家四口人住著。這樣一來,沈棠輕鬆了許多,平常的瑣事有下人們幫忙,兩個孩子也有人幫忙看護。

  她餘下所有的心思幾乎都放到陸持身上,每日上午陪著他一起去李大夫那裡接受治療,下午要麽是同孩子在一起,要麽就只是待在一個安靜的地方,每個人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陸持身上的傷口好了七七八八,當時蟲子咬的沒有那麽厲害,大部分的疤都日日敷草藥去除了。只是當初大腿上被捅了一刀,蟲子也咬得重,不管用了多少藥,那裡始終留下了一大塊疤痕,像樹皮一樣,看著就讓人噁心。

  他起初看到這道疤的時候,雖然沒說什麽,可神情上始終有幾分不自在。

  李大夫來了福親王的府,最最令他滿意的一件事情,便是福親王府裡有不少關於醫術的古籍。他空暇的時候看了不少,然後在一本古籍中找到醫治陸持雙腿的法子。他加以改進了一些,直接給陸持用上了。

  古法的效果沒有想像中的那樣好,成效很慢,過了一個多月後,陸持的腿上才有了一點知覺。這總歸是一件好事,說明不是一點希望也沒有。

  晚間的時候,沈棠突然想起來,趴在枕頭上偏過頭去看陸持,嫩白的手指戳著他的肩膀,慢聲說:「我爹找你說了些什麽,我怎麽瞧著你回來之後便有些怪怪的。」

  今日福親王突然說得了一包好茶,請陸持過去品品。沈棠原本想跟著一起過去,丫鬟將她攔下來,說傾喜和元洲在後花園在做東西,請她過去看看。她便知道,是福親王有話想找陸持。

  福親王雖然是默認了她和陸持之間的關係,但是說到底,他還是對陸持有幾分不滿意,沈棠怕他會爲難陸持。

  陸持抓著她的手,她的手很細很白,骨節幷不明顯,尖端泛著一層淡粉色。他微微垂下眼,眸子裡斂著許多不知名的情緒,漫不經心地應聲,「 沒有什麽,只問我傷口恢復得怎麽樣。」

  他突然看向她,眼裡面有幾分促狹,「不然你以爲在說什麽。」

  沈棠被他看的一陣臉熱,手指蜷縮在一起,「我要是知道說什麽,還問你做什麽?你不願說,就是不願說,特意這樣敷衍我做什麽。」

  「沒有要敷衍你,只是問了下我的恢復情况。」順便說了一些婚事。後面的話,陸持沒有說,轉而攔著沈棠的腰,往自己的懷裡帶了帶,然後下巴搭在女人的肩膀上,蜻蜓點水般在女子的下頜上落下一個吻。

  沈棠曉得他不願意說,也沒有多問,只是磨蹭著說:「那你給我瞧瞧你傷口。」

  她只聽說過,陸持的腿上留了疤,但是一回都沒有見過,每次都會被陸持用各種各樣的理由擋回去。

  陸持下意識地拒絕著,就看見女子捧住自己的臉,而後唇上就落下了一個溫熱的觸感。女子的身上有股甜甜的水梨花香,連呼吸都沾染上,而後伸出舌頭,小心的在唇瓣上舔舐,像是小猫在飲水一般。她在這方面一直是生澀的,却能够牽動起自己所有的情谷欠,陸持頓時覺得一股躁意淤積在胸膛間。

  沈棠不大習慣這樣的主動,鬆開時臉頰早已經是通紅,「你讓我瞧瞧看,總不能你一輩子就這樣躲著我?」

  陸持仍舊沒有鬆口,沈棠小心地將身子凑過去,濕亮的眼睛定定地看著他。陸持甚至能够在她的眼中看見自己的臉,這讓她有一種錯覺,仿佛面前這個女子滿心滿眼都是自己。

  察覺到腰間的動靜,他一把按住女人作亂的手,喉結上下滾動著,黑色的眸子越發深沉,「不要鬧了。」

  紅唇凑過去,擦著耳尖而過,沈棠的聲音有些輕,噴灑在耳膜上,直往人的心裡鑽。

  「阿持,讓我瞧瞧。」

  一時間心如鼓擂,胸膛上下劇烈地地起伏著,陸持呼吸漸漸粗重起來,最後緩慢鬆開自己的手,算是默認了。

  雪白的中衣被緩慢褪下,陸持的膚色原本偏白,此刻腿上那一塊舊粉色的疤痕蠻橫地霸占了所有視綫。

  沈棠原先有些被嚇著了,指尖輕微地顫抖著。

  這樣大大咧咧地將自己的傷口展示在別人面前,對於陸持而言,仍舊有些難堪。他燥熱的手心覆蓋住沈棠的眼睛,輕聲問:「是不是很醜。」

  「是有那麽一點。」沈棠呆愣地說。

  陸持有些彆扭,裝腔作勢將人拉到自己身邊,强勢地咬住她的唇瓣。樣子看上去有些嚇人,實際上動作輕緩,生怕傷到沈棠。

  兩個人曾經有過魚水之歡,驟然分別了幾年之久,又趕上年輕氣盛的時候,擦槍走火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誰也不是聖人,陸持他也不想做聖人。

  吻觸纏綿往下,挑開雪白的中衣,便露出裡面薄青的肚兜兒。一塊軟布兜住渾圓,渾圓隨著呼吸顫顫巍巍地露出尖尖來,將那一小塊頂起來一個突起。

  陸持的眸色一瞬間變得深沉,仔細聽聲音裡還有輕微的發顫,「可以麽?」

  沈棠沒說話,抬頭吻了吻他,眉間朱砂妖冶,她就像是個惑亂人心的妖精,所有的情谷欠被點燃。

  衣衫淩亂,一朵海棠花羞怯地盛放在幽谷中。來人沒有絲毫的憐憫,大手覆蓋在海棠花上,肆意地碾壓著,揉出一手的花汁,將幽谷都衝洗了一回,花的香味就得漫出來。

  遠處有夜鶯的啼叫聲,聲音婉轉。有蜜蜂聞到了香味,立即飛了過來,覆在被摧殘的嬌花上,一下下地汲取著蜜汁。起初只是在淺處試探,漸漸得了趣味,就往深處裡鑽,每次入得極深,仿佛裡面藏著什麽好東西。

  沈棠受不了這樣的孟浪,被折騰得小死了幾回,最後只能哭著求饒。

  她眼尾都是一片通紅,渾身泛著粉色,軟成了一團泥水,趴在陸持的身上,小聲地問他,「你疼麽?」

  床笫之間問這樣的話委實怪异,陸持低下頭,凑過去親了親她的唇,「早就已經好了,看著有些惡……」

  沈棠聽不得他說這樣的話,在他的唇上輕啄著,「不難看,以後會好的。」她似乎是爲了證明自己這句話的真實性,想了想之後,躬身往下面劃去。

  從陸持的角度看去,他能染著潮紅的臉凑在醜陋的疤痕面前,美與醜的對比很是突兀。他似乎是意識到什麽,腦子裡的一根弦死死崩緊,說話難得地斷斷續續起來,「不要……起來……」

  而後他只能看見一個頭頂,腿上傳來溫熱的感覺。他頓時渾身緊綳,青筋鼓脹,每寸被接觸的皮膚都泛著酥麻。那酥麻來勢汹汹,以摧枯拉朽之勢,摧毀了所有理智。

  他猛得翻身,將女子壓在身下,話裡面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你今天晚上不要想睡了。」

  沈棠對上那雙上挑的眼睛,心底一顫,最後也只是乾巴巴地說:「你輕些。」

  他也想輕些,却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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