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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樂章》第37章
☆、37. 《仲夏夢序曲》

  元霄能理解他這種因為缺乏安全感的行為,但不能接受,要把他推開:「你再這麼得寸進尺,我現在就回家。」

  暗淡的燈光下,白問霖一貫冷硬深刻的線條變得柔和,他吃準的元霄的性格,連拒絕都說不出狠話,竟然拿回家來做威脅。所以一確定自己在他心底的地位,就迫不及待地想更進一步。

  白問霖笑了笑,俯首親在他的額頭,元霄嘆口氣:「你快睡覺。」

  「你給我唱搖籃曲吧?」白問霖道。

  元霄:「……?」

  白問霖說:「你給他唱不是麼,你哄他睡覺就會這樣,你還說自己沒有偏心。」

  「我沒有……」元霄無力地辯解,「好,我唱。」

  白問霖大概是身體到了極限,靠在元霄肩頭睡得很快,元霄等他呼吸變得平穩均勻,低頭注視他的眉眼。

  這個男人原本連睡著都是冷著一張臉孔的,好像常年不化的冰山,但此時,似乎有什麼發自內心的高興事,他的睡顏變得不那麼冷硬了,稍稍融化了些,嘴角微微勾起。

  可元霄知道,白問霖的心結還沒有打開,只要阿爾一天還在,他就會一直這樣下去。心底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酸澀又柔軟,元霄覺得,他對白問霖的感情裡,愛情和親情是交織的,但因為他把以前的白問霖、和現在的白問霖分得很開,所以在這個追逐過程中,他漸漸發覺愛情是占上風的。

  去看了醫生,檢查過後,給出了一個神經還未全部壞死的回答,這就表明還有一線希望恢復,因此,元霄考慮過後,沒有選擇植入人工耳蝸,一來人工耳蝸造價不菲;二來人工耳蝸佩戴在耳朵上時,是個非常明顯的人工器、官。

  所有人都會看見,他的耳朵是有問題的,元霄很抗拒那樣。

  元霄一時半會兒也沒有工作,這些天聯繫他的人,就只有周毅修,他原來的老闆。

  周毅修問了他兩句:「最近在哪裡高就?」

  元霄說沒有。

  「還在家待著的嗎?耳朵好沒有?我沒別的意思,如果耳朵好了,就回工作室上班吧,你有套光碟落在我這裡了,什麼時候回來拿一下吧。」

  元霄想不起是什麼光碟了,不過他還是說:「我人在外地,下個月回來拿吧。」

  白問霖知道他沒有事情忙,便自作主張,帶他到處去玩,他一個平日根本不會聽其他音樂家演奏的人,通過經紀人的關係拿了幾張票,帶元霄在歐洲遊歷了一圈,大音樂廳、小沙龍聚會,都帶他去了。

  元霄因此近距離見到了非常多的、從前只是聽說過的指揮家、樂團以及演奏家。

  最後還坐遊艇去了長島,因為白問霖在這裡有一棟房子,地處長島的黃金海灣,是全世界最昂貴的房產。

  哪怕是曾經做富家子的人生,也沒有這麼無憂無慮。

  兩個人躺在床上看紀錄片,都是以前的一些錄影,過後白問霖便會側身來親吻他,用彈琴的手細緻地撫摸他,元霄總會片刻工夫就沉淪了,但理智總是在最後關頭回來:「……不行。」

  「為什麼不行,你不想嗎?」

  元霄說不上來,他覺得自己不是同性戀,但很難理解對白問霖的這種反應和感情,但是要說被人壓在下面搞,他心底是抗拒的。

  不過,白問霖從沒有強迫過他,只會用言語把他的慾望放大,說一些叫元霄面紅耳赤的下流話,元霄就會打斷他:「行了行了。」

  「還不行。」白問霖喜歡在他能忍受的範圍,反覆地試探,去觸碰他最敏感的部位,去開發他的身體。可能是憋得久了,他對元霄的慾望特別深。

  白問霖在八月有演出,元霄一個人回國,去周毅修的工作室拿他的光碟,結果這根本不是他的東西:「這是我的嗎?我沒印象了。」

  「你走之後,小王在你的櫃子裡發現的,不是你的是誰?」周毅修坐在老闆椅上,手指抖了抖煙灰,探究地盯著他,「耳朵好了嗎?」

  元霄以一種「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態度轉移了話題:「周總,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啊。」

  「別急,再聊一會兒。我想聘請你回工作室工作,你怎麼想的?」

  元霄保持耐心:「我能力不足,還是……」

  「你能力不足?」周毅修嗤笑一聲,把煙滅了,「之前都在糊弄我是吧?你是不是在報復我?」

  元霄無言,這都什麼跟什麼。

  「還裝,你還裝。」周毅修拍桌而起,彷彿失去耐心,「你挺有本事啊,剛離職就搶我生意!」

  元霄也站起,有走的意思:「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周毅修咬牙切齒:「《醉歸年》是我的生意,你一來就給我搶走!還假裝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你說的是那個啊?」元霄這才知道,周毅修說的是他之前經由袁導介紹的那份工作。

  元霄交曲子的時候,聽說過,劇組之前沒打算花多少錢,有人推薦了一個工作室,劇組一看價格比市場價便宜一半,還都是高材生,就請了那個工作室,沒想到做出來的東西……倒不是說是垃圾,也能用,就是跟其他類似劇的雷同度太高,歌詞也是,沒什麼水準,甚至還有抄襲的嫌疑。

  劇組怕最後攤上麻煩,後來就經由介紹找到了元霄。

  周毅修聽說那個擠走自己的人姓駱,是個獨立音樂人,就猜到了幾分,便去打聽,沒想到果真是駱元霄。

  「搶走前老闆的生意,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周毅修一把抓起他的領子。

  元霄用力捏他的手腕骨,把他弄開了,冷聲道:「我已經離職一年了。」跟白問霖待得久了,也能學到他幾分疾言厲色的本事。說完,他轉身便走,周毅修捏緊了拳頭,一下撲上去,元霄猝不及防被他揍了一拳,反應過來就是反鉗住他的脖子,用力還給他一拳,正中鼻樑。

  周毅修的鼻血當場就下來了。

  辦公室裡的動靜早就傳出去了,外面的員工聽見裡頭在大吵,沒敢說什麼,一聽哐啷作響,就知道在鬥毆,於是沖進來,把兩人分開了。

  元霄傷得沒他重,沒有追究的意思,不想鬧大,周毅修說:「走著瞧。」

  舊同事把元霄送到了樓下:「有什麼過不去的呢?為什麼動粗?」

  「你們老闆先動粗的。」

  舊同事八卦地問:「因為什麼事兒啊?我好像聽見,他說你搶了他什麼東西?」

  元霄不想提,正好把車停在附近的菲力浦,見他下樓,就把車開到了他面前,下車給他開車門,看見他臉上有傷,還愣了一下:「肖恩少爺……」

  「我沒事,走吧。」元霄矮身上車,同事倒吸一口氣:「我靠,邁巴赫啊!」

  上車過後,元霄才倏地發覺,自己的助聽器不見了。

  那助聽器很小、很隱蔽,貼在耳蝸處。

  是剛才打架時不小心丟了?元霄便發消息,讓前同事幫自己看看,同事說:「下班後我幫你看一下,什麼東西?」

  「很小,黃豆大,一個白色的、透明的東西。」元霄發短信的時候,菲力浦在後視鏡裡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元霄抬起頭來:「我打架的事,別說出去了。」

  菲力浦表情為難。

  元霄注意到自己手背上沾了血,想到是別人的鼻血,就有點噁心,用濕巾擦了:「你們少爺過兩天才回來,你不說我不說,他就不會知道,你知道的,我不想節外生枝。」

  晚上,同事給他發消息說:「打掃的阿姨說沒有看見那種東西。」

  元霄說沒事。

  助聽器驗配起來,不算麻煩,卻也要半個月工夫,好在當時他去驗配時,就以防萬一配了兩個。

  丟了一個還有一個,倒也算幸運。

  晚上,白問霖在八個時差的城市給他打視頻電話,元霄轉接了語音:「我準備睡覺了。」周毅修不知道是力氣太小還是沒有用力,自己臉上基本沒有傷,但還是看得出一些,只不過周毅修戴著戒指,所以剛砸上來時元霄覺得疼,被激怒了才還手的。

  卻把前任老闆打出了鼻血。

  白問霖看了一眼時間:「國內現在是九點。」這還沒有到元霄睡覺的點,白問霖又說:「你不想看見我嗎?還是你不想讓我看見你?」

  「我都關燈了呀。」

  「你睡覺從來不關燈。」白問霖有點想調出監控去看他在做什麼,但還是忍耐住了。

  元霄從錄音室出去,說:「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排練嗎?」

  「快演出了,在化妝間。」白問霖道,「為什麼不肯開視頻,你瞞著我什麼嗎?」

  元霄:「……」不得不說,男人的直覺有時候也是很準的。

  「你果然有事情瞞著我。」

  「我沒有……」

  「那就打開攝像頭。」

  「不行……」他站在鏡子面前,一邊講電話,一邊看自己的臉,如果讓白問霖看見,多半是會被發現的。演出在即,元霄不想讓他多想。

  「你在做什麼?」

  「我說了,我準備睡覺了,我不開攝像頭,是因為我……」

  「嗯?」

  「我……」元霄絞盡腦汁地想理由,「我沒穿衣服。」

  「為什麼?」

  「我在……玩。」

  白問霖笑了:「玩什麼?」

  元霄編不下去了:「你怎麼問那麼多!」

  「怕你一個人玩沒有意思,」白問霖看一眼鐘錶,起身把化妝間的門落了鎖,聲音沉而曖昧,「我還有半小時上場,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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