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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飯館》第158章
第158章 大結局

  褚錦想說什麽, 可每每話到嘴邊又先憋紅了自己的臉,最後什麽都說不出來。

  頭一回辦這事兒,她有點不好意思。

  空氣中飄蕩著詭异的沉默, 忽然,展鴒噗嗤一笑,好似沒察覺到她反常似的道:「有個事兒, 我跟席桐想跟你商量一下,希望儘量征得你的同意。」

  一聽這個,褚錦也顧不上旁的, 本能點頭,「你們說。」

  展鴒和席桐交換個帶著笑意的眼神,「我們想著, 這府城內外的兩家新店,分你兩成幹股。」

  話音未落,褚錦就猫踩尾巴似的躥了起來, 巨大的動作把桌上的茶杯都帶翻了。還冒著熱氣的茶水灑了滿桌,順著桌面滴滴答答淌下來,那圓滾滾的杯蓋在桌上咕嚕嚕的轉著圈兒……

  她一張小臉兒再次紅到發紫, 忽然結巴了,有些無措的抖著被打濕的衣袖道:「你們,我不是, 哎呀!」

  她覺得自己那點小心思好似被人看了個透徹, 臉上熱辣辣的, 都快臊死了。

  「你先別急著胡思亂想, 」展鴒拍了拍她的手,柔聲道,「這是我們很久之前就反復權衡的結果,占便宜的是我們,應不應,在你。」

  褚錦哭笑不得的看她,一雙亮閃閃的眼睛裡滿滿的都寫著不信,「我手裡平白無故被人塞了底價幾千兩銀子的幹股,這還是吃虧?」

  你這慌還能扯得再爛點兒麽?

  展鴒笑著推了她一把,「先叫丫頭替你換身乾淨衣裳吧,出來再說。」

  褚錦張了張嘴,到底也覺得滿身茶水茶梗的不雅,一咬牙,先脚步匆匆的往後去了。

  約莫過了一盞茶時分,褚錦換了套烟藍色的長裙出來,臉上也平靜了許多。

  重新落座之後,她便單刀直入道:「姐姐,我知道你們真心待我,可這個,我真不能要。」

  自己不過幫人物色了一座鋪面,怎麽就能收這麽重的禮?回頭若是傳出去,她爹頭一個不應!

  經過剛才的插曲,她的心情已經平穩多了,再張嘴也不覺得多難,「其實我才剛是想借著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光,托你們帶我一個,我用手頭的幾百兩銀子入個股,也好有個入帳,多少是個盼頭。可你這一張嘴就送幹股,我倒是不敢再提這個了。罷罷罷,此事就此作罷,日後也休要再提!」

  她擺了擺手,又重重吐了口氣,顯然是真打算收心思了。

  皆因近日褚清懷已經略略鬆口,她琢磨著自己和夏白的婚事也就這兩年了,難免要爲將來打算。

  如今她還是褚家姑娘,一應日常開銷都有褚清懷支應,可來日與夏白成了家,難不成也要跟婆家開口?夏白爹娘早逝,更是指望不上。

  而如今又不打仗,夏白這個五品武將也實在沒多少油水,滿打滿算也不過兩人名下幾個莊園、幾畝田地的出息,日常開銷倒罷了,可若再算上人情往來,恐怕不會多麽寬裕。

  他們這樣的人家,節流是不可能節流的,那麽也只好開源。

  受賄是不能受賄的,更不可能做其他違背良心、觸犯律法的事兒,可不管褚錦還是夏白,倆人都不是什麽擅長錢生錢的料子,思來想去,好像也只有求著展鴒和席桐這對兒經商有道的前輩拉他們一把。

  但褚錦張揚了小二十年,何曾知道「求」字怎麽寫?想的挺好,未曾想到真要開口了却這麽難……

  更不曾想到,自己還沒說什麽的,人家好像全都明白了!

  展鴒和席桐跟她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了,非常瞭解這個姑娘的心性,當下也是覺得好笑。

  這種事兒,有什麽不好意思張嘴的?

  「你先別急著推辭,」展鴒道,「我跟席桐也是鄭重琢磨了許久的。」

  「你也知道,我們的大本營在黃泉州,如今又多了海邊那一攤子,能分到這頭的精力就更少了。且這三處相距甚遠,只怕即便出了什麽事,也是有心無力、鞭長莫及,少不得求到你們頭上來。」

  「你們不愛占人便宜,難不成我們就能朝人張口了麽?這日後真要正經運作起來,即便沒有生死攸關的大事,雜七雜八的小事兒還多著呢!一回兩回是情分,三回四回呢?親兄弟尚且明算帳,更何况你我?都是有家有室的人了,便是不爲咱們自己個兒,好歹也替日後想想。」

  「說句最實在不過的話,到底你同褚大人和夏白在這裡,又根深蒂固的,等閒人輕易招惹不得,一家客棧若得了你們背後撑腰,能省多少麻煩!你們平日也不必管,只求假使哪日有個什麽突然的事故,好歹跟前還有人照應,我們也不必手忙脚亂,等到了沒法收場才得到信兒……」

  等展鴒說完,席桐適時給她遞上不冷不熱的茶水,又對褚錦點頭,「確實是我們兩個的意思,你若不收,我們心裡也沒底,保不齊要擔心你不盡心。」

  他說的這大白話也未免有些太過直白,褚錦一聽,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她自然知道席桐沒有惡意,不過這夫妻二人一唱一和的,將事情圓的滴水不漏,倒叫她不知該怎麽拒絕了。

  理兒是這麽個理兒,但平白拿人東西……實在非她所爲,約莫褚清懷和夏白也是同樣的態度。

  兩邊你來我往爭了半日,最終都各退一步:

  褚錦用一成股的銀子,認了一家客棧新店兩成股,算作三掌櫃。兩邊都說好,她只管季末年底分紅利,再就是遇事幫忙協調,絕不會擅自干預店鋪經營運作。

  於是皆大歡喜。

  兩下都是爽快人,又當場簽了合同,這事兒就算成了。

  展鴒還跟她開玩笑,「不拉著小夏一起麽?」

  褚錦擺手,「他是正經官身,到底要顧忌朝廷臉面,官不與民爭利,也只好落在我名下。」

  捏著墨迹未乾的合同,褚錦忍不住痛痛快快的笑道:「如今,我也算是掌櫃的啦!」

  因這幾個月都在準備嫁妝,褚錦也用自己的私房置辦了不少私密的小東西,又有送夏白的,花費頗多。且她平日也不是什麽精打細算的,如此折騰下來,已無多少積蓄,這八百兩銀子掏出去之後,可真就不剩什麽了。

  不然,她必然要再多出些的。

  展鴒又將從海邊帶回來的各色玩意兒拿給她瞧,褚錦歡喜極了。

  尤其是那一些個米粒珍珠穿成的首飾和螺鈿匣子,她尤其愛不釋手。

  若論珍貴,自然算不得,可難得心思巧妙,又透著濃濃的地方風情,與褚錦熟悉的官宦用品風格截然不同,故而很是稀罕。

  「這個可真有趣,」她拿著一串用米粒大小的珠子穿的手鏈,翻來覆去看個不停,「難爲他們怎麽想的?」

  這些珠子每一顆都不過綠豆大小,幷不值錢,如今却被小心的穿成一串串的,最後又匯成一排,手腕晃動間帶著它們也不住抖動,遠遠看去好似一片霧濛濛的雨,美極了。

  至於其他的海螺、貝殼什麽的,就更不用說了。

  幾個人一說就是大半天,轉眼到了晚飯時間,夏白跟郭先生他們也都過來了,衆人又一邊吃飯,一邊說笑,順便商量刊印畫册的事。

  在海邊待了許久,一家客棧衆人裡裡外外都好像被海腥味浸透了,如今終於又能踏踏實實的吃一頓正經路飯,也是欣喜。

  飯桌上打頭的一道菜便是沂源府最負盛名的蘿蔔燜牛肉。

  蘿蔔和牛肉都切成大塊,先分別焯過斷了生,加了糖炒出色,然後小火慢燉,從午時一直燉到晚上開飯,一刻不停,如今雖然還保持著完整的形狀,但內裡早已酥爛,恨不得輕輕一碰就要化了。

  湯汁已經變成濃稠的紅褐色,肥瘦相間、筋肉相連的牛肉塊中肥膩的成分也都化在湯裡,然後被蘿蔔塊吸收。

  到了這會兒,蘿蔔可不比牛肉難吃呢!

  一群人都不約而同要的米飯。

  上等的精細白米配著天下難得一見的好牛肉,身邊坐著的是自家親友,這日子也未免太過愜意舒坦了些。

  只一口,展鴒就好像聽到耳邊有人在對自己喊:魂兮歸來……

  太幸福了!

  心情一好,胃口也跟著打開,不知不覺中,一大碗米飯下肚,牛肉也吃了兩小碗。

  她抬手摸摸肚皮,覺得還是不飽,就又大大方方的叫了一碗。

  郭先生看她的眼神跟看自家女兒也沒什麽分別了,「能吃是福。」

  這孩子最近也太累了些,是得好好補補。

  衆人聞言紛紛點頭,都覺得掌櫃的簡直勞苦功高,於是紛紛替她夾菜、倒茶,伺候的十分周到。

  展鴒推辭不過,只好生受了。

  可是漸漸地,大家的表情就從微笑漸漸轉爲驚恐……情况好像不大對啊!

  雖說都餓了,可,可她吃的未免太多了吧?

  席桐在一邊看的心驚,偷偷拉住紀大夫,面露擔憂,「這都第三碗了。不會有什麽事兒吧?」

  大晚上的,足足吃了三碗米飯!還沒停!

  他們搭檔這麽多年了,展鴒能做會吃這不假,但從來不是個在飲食上沒有節制的人,甚至爲了保持最佳狀態,他們每頓飯都是吃七分飽的,這會兒怎麽?

  紀大夫拈著鬍鬚,眯著眼睛唔了聲,若有所思,倒沒言語。

  埋頭狂吃的展鴒終於後知後覺得意識到氣氛不對,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你們怎麽不吃了?」

  褚錦齜牙咧嘴的問道:「姐姐,你不撑嗎?」

  三碗飯!!!

  夏白練武之後也就這個飯量了吧?

  展鴒一聽這個,也有點震驚了,對啊,她怎麽不撑?

  席桐乾脆利落的撤了她的筷子,一臉緊張的問紀大夫,「其實她從前幾天開始就出現了食量增大的情况,不過因爲天氣轉凉,大家的胃口都有不同程度的增加……」

  可現在這個,也忒嚇人了!

  一群人都跟著緊張起來,誰知紀大夫竟一反常態的笑出聲來,非但不制止,反而笑眯眯的問道:「展丫頭,吃飽了麽?」

  展鴒硬著頭皮看向四周,最後還是頂住壓力,老老實實的搖頭,「沒……」

  她覺得自己還能吃!

  就算不吃米飯了,瓜果桃李啥的也能再來一盤子!

  對了,要是能有點酸辣鹹等重口味的東西就更好了……

  席桐抓著她的手一下子就收緊了,顯然給嚇得够嗆。

  這是個啥怪病啊!

  倒不是養不起,可萬一撑壞了咋辦?

  紀大夫却還是樂呵呵的,對展鴒招招手,「來,我給你把個脉。」

  展鴒迷迷糊糊的過去,心中忽然有點不安,下意識的抓住席桐。

  席桐反手握住她的手,又抱了下,陪她去紀大夫那邊坐下,「別擔心,有我呢。」

  「也沒怎麽的,瞧這樣兒……」紀大夫嘖嘖幾聲,滿是打趣,瞧不出一點擔心。

  都是自家人,這老頭兒瞧著大咧咧的,其實最靠譜不過,待展鴒也親近的很,平時有個頭疼腦熱感冒發燒就急得不得了,恨不得跳脚大駡,沒道理這會兒却本末倒置,先忙著開玩笑了。

  席桐本能地覺得哪裡不對,忽然,腦海中電光火石的閃過一個念頭,然後整個人都有些僵硬了。

  該不會是?

  他的心臟忽然開始狂跳,掌心也迅速沁出一層濕汗,就連嘴巴裡也有些乾渴了。

  可紀大夫還什麽都沒說,他也不敢開口,就怕是空歡喜一場。

  一群人也都覺得氣氛奇特,接二連三的安靜下來,直勾勾的盯著紀大夫的手瞧,仿佛這麽幹看就能看出個結果來。

  展鶴本能的想找哥哥姐姐,可又怕打擾了,只好渾身緊綳的退到郭先生身邊,緊緊靠著他。

  郭先生拍拍他的脊背,小聲安慰道:「肯定沒事。」

  那兩個孩子都是難得赤子心性,這幾年幫了多少人啊!從沒做過一丁點兒傷天害理的事兒,老天爺一定不會這麽不開眼的。

  展鶴咬住自己的嘴唇,死死抓住郭先生衣角,拼命汲取著力量,勉强點了點頭,「嗯。」

  他過生日的時候許過願的,哥哥姐姐一定會沒事,一定會陪自己長大的!

  「行了,」屏息凝神把脉的紀大夫忽然重新出聲,老神在在道,「快兩個月了,你身子調養的不錯,穩當著呢!」

  衆人:「……啥?!」

  席桐就覺得胸腔中一顆石頭落地,將一切緊綳和擔憂都砸得粉碎,然後這些碎片化爲狂喜,紛紛揚揚,瞬間席捲了全身。

  他要當爸爸啦!

  展鴒自己還有點懵呢,快兩個月了?

  這是……帶崽了?!

  且不說衆人反應各异,各色恭喜的話輪番來了幾遍,紀大夫一看這對小夫妻傻裡傻氣的模樣就無奈了。

  哪兒還有一星半點平時的精明!

  「你們也是,以往我也沒少囑咐了,難不成竟一點兒沒注意?」

  平日威風八面的兩個掌櫃的手拉手乖乖垂了頭,半句不敢反駁,活像一對任人宰割的小鴛鴦。

  席先生非常自覺得將一切罪責都包攬在自己身上,然後又非常謙卑的詢問注意事項。

  你們也有今天!

  曾無數次被管的服服帖帖的紀大夫十分揚眉吐氣的哼了聲,覺得日後的點心供應鏈條有保障了。

  哎不對,等等,展丫頭有孕在身……還會下厨麽?!

  老頭兒一張臉都皺成一團了。

  真是甜蜜的煩惱啊!

  罷了罷了,點心什麽的,不吃也就那麽著了!

  展鶴一臉驚訝的看著展鴒,想上前又不敢上前,最後還是被拉過去的。

  小孩兒却堅持要站在一邊,「紀大夫說了,姐姐現在肚子裡有小娃娃啦,鶴兒要保護姐姐的!」

  一群大人都笑。

  展鶴信誓旦旦的說了一回,之後又小聲問道:「小娃娃真的在裡面嗎?」

  可是姐姐的肚子看上去扁扁的,那麽小的地方,怎麽藏得下小娃娃?

  褚錦噗嗤一笑,「傻小子,小娃娃要慢慢長大,過幾個月就看見啦!」

  說完又對展鴒道:「恭喜呀,約莫是要冬末春初生呢,日子好,坐月子不遭罪。」

  展鴒都顧不上感慨生命的神奇,先拉著她取笑,「聽聽,大姑娘家家的懂得比我還多,瞧著是個當娘的好料子!你們快趕緊的吧!」

  衆人哄笑,褚錦刷的鬧了個大紅臉,捂著腮直跺脚。

  未婚少女真心鬥不過已婚少婦!

  那都不是一個段位的!

  夏白也不知被誰推了一把,往前踉蹌一步,跟褚錦撞個滿懷,他還是條件反射的先把大小姐抱住了,生怕磕著碰著。

  衆人笑的越發大聲,席桐也跟著起哄。

  夏白也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抓緊著呢,大人今兒駡我已經不像以前那麽狠了……」

  褚錦又羞又氣,抬脚狠狠踩了他一下,扭著身子跑了。

  席桐又推了夏白一眼,「傻小子,還不去追。」

  夏白如夢方醒,嘿嘿一笑,熟練地攆著出去了,屋裡登時笑作一團。

  衆人鬧了一回,展鴒又在大家活像看珍稀動物的圍觀下,痛幷快樂的吃了一大盤水果,喝了一碗牛乳,這才心滿意足的停了。

  席桐殷勤的幫她擦手,最後竟然又端了溫熱的刷牙水來,直接給她氣笑了。

  「我又不是殘廢了!」

  紀大夫他們也給席桐緊綳的模樣逗樂了,「還有七個月哩,有你伺候的時候,這會兒瞎忙活什麽!」

  席桐難得緊張,搓手道:「不幹點兒什麽,我難受。」

  當媽的懷孕辛苦,當爹的太輕鬆了可不成,至少良心上就過不去。

  這天晚上,席桐直接沒睡著。

  他睡不著。

  正好又是一個十五,窗外月色如水,明亮而皎潔,他撑著腦袋,就這麽靜靜地看著熟睡的妻子。

  展鴒原本也興奮得睡不著,奈何一人吃兩人補,一人睡兩人養,實在撑不住,沒說幾句話就陷入夢鄉,只剩下炕頭上這麽一塊望妻石。

  席桐替展鴒順了順腮邊亂髮,又帶著幾分奇异的心理,輕輕的將手放到她如今依舊扁平的小腹上。

  雖然實際上沒有任何回應,但他就是有種發自內心的滿足和歸屬感。

  他的妻子,他的孩子,如今都在這裡了。

  「席桐……」睡夢中的展鴒忽然不安的動了幾下,眉頭也皺起來。

  「我在這裡,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席桐馬上緊張起來,小聲問道,又熟練地在妻子額頭印下一吻。

  然而展鴒幷未醒來,眉宇却隨著這個親吻舒展開來。

  她砸吧下嘴,本能的往席桐身邊蹭了蹭,然後含糊不清的哼哼道:「……我還能吃……」

  席桐:「……」

  沉默良久,他終於忍不住噗嗤笑出聲,又輕輕吻了吻妻子的唇角,「我在這裡,你什麽都不用怕……」

  夜深了,席桐的眼底却依舊沒有睡意,腦海中也如同開了一場烟花盛宴一般,紛紛揚揚。而那被生生照亮的大背景下,如風般肆虐,像雪般狂舞的,是關於他們兩個過去的點點滴滴。

  曾幾何時,他們甚至連平安歸來都不敢奢求,可如今,他們已經是個完整的家庭了。

  曾經的老天是多麽殘忍,現在的它就有多麽仁慈!

  當第一縷晨曦透過窗縫照進來,溫柔的灑在依舊熟睡的展鴒身上,席桐一顆心像泡在溫水裡那樣,徹徹底底的化了。有生以來第二次,他誠心誠意的感激上蒼。

  我在這裡,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都在這裡,這就够了。

  今生,別無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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