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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膽丹心》第141章
一四一

  曹寅見他說得手舞足蹈,唾花飛濺,忙道:“只程兄能有法子令我復旨銷差,我便千金也在所不吝,你何妨先說來大家商榷商榷不好嗎?何須先在這謝儀上計較,再說,這其間還礙著王爺咧,你好意思嗎?”

  程子云聞言,又正色道:“你這老兒真的以為俺想借此勒索嗎?須知俺程子云卻不是這等人咧。”

  接著又笑道:“俺方才的話,其實也只一時遊戲而已,當真還要你謝儀嗎?不過聞得你這老兒,向多內寵,頗極聲色之好,少時只能選上兩名送俺這便行咧。”

  說罷又取酒鯨吸,卻不再談此事,曹寅見他狂態可掬,又素聞得他在十四王爺面前是個言聽計從的策士,有時也真有兩手,自不敢得罪,只有又忍著氣也笑道:“別的我不敢說,這江南佳麗還不難羅致,只程兄能為我善籌妥策,我包你載得美人歸去便了。”

  說著,便提高了嗓子叫了一聲“來呀”,那廳外一聲答應早走來一名干僕請安道:“大人有何吩咐,小人等全在外面伺候。”

  曹寅笑了一笑,招來附耳數語,那干僕答應一聲便走了出去,接著又向程子云道:“美人少時就來,你這妙策卻如何咧?”

  程子云卻看著他說道:“這事容易得很,你只將這魚家父女來歷據實奏聞便行了。”

  曹寅不由失聲道:“說了半天,原來你卻是這個餿主意,要能這樣,我在皇上嚴旨責詢的時候早說咧,還等你說嗎?”

  程子云聞言哈哈大笑道:“這是有功無罪的事,你為什麼不敢說,你怕以前有過來往,那丫頭又曾到過十四王府,俺卻不怕,這事只須換上一句話說便行了。”

  曹寅忙道:“換句什麼話說,你須知這是向皇上奏對,隻字之差,便禍生不測,卻不能和我們說話可比咧。”

  程子云又擎著酒杯笑道:“俺也知道奏對是一字錯不得的,更知道你曾和魚家父女來往,十四王爺也曾招那魚翠娘去過,可是了因和那白泰官一同在魚家父女船上,是你親目所睹,那了因等人和伍家父女北上也有證人,那馬天雄更曾在姓魚的船上養傷多日,如今姓魚的既謀逆行刺,那了因、馬天雄和周潯等人,自然難逃同謀之嫌,這些人又均曾出入雍邸,和那年羹堯私宅,如今姓魚的既然在逃,只皇上著雍邸和年羹堯將人交出不就行了嗎?那周潯了因等人,在雍邸是曾經奏明過皇上的,便想賴也無法抵賴,任他聖眷再隆,這謀逆大案,皇上決無輕易放過之理,不愁攀他不倒!只雍邸一倒,年家父子也必隨之獲罪,說不定連吃飯傢伙也難保,在王爺固然去了一個極大勁敵,如果王爺有那麼一天,便在你豈不也是奇功一件,他還能著你老幹這江南織造嗎?”

  曹寅思索半晌又道;“如果據實奏聞,雍邸自難免獲譴,不過此事,皇上也許知道,魚家父女前曾由我為十四王爺羅致,如今竟出這等逆案,卻恐因此不免落個兩敗,卻如何是好咧。”

  程子云也沉吟了一會道:“此點俺也料到,不過皇上決不會疑心此舉出於十四王爺指示,更不會說你主謀,如今只能查獲那魚家父女下落,便有法可想,俺才初到,一切不熟,待等明天再詳細訪查一下,便可決定,方才俺不是說尚有一項未決定嗎?那便是為了這個咧。”

  說罷又大笑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且把心放寬,全有俺咧,從現在起,你卻不許再提此事,好在皇上不是著你立刻復旨,盡可從長計議,少時那美人一來,再說這個,便未免令人敗興咧。”

  說罷,竟飛過一大杯來,曹寅雖然懷著鬼胎,也強解愁顏陪著,不一會,那干僕便攜了兩妖嬈女人進來,程子云一看,那第一個一身淡藕色衣褲,年紀不過十八九歲,長長一個瓜子臉,額上留著一排劉海短髮,頭上梳著一個大蘇州髻子,一進花廳便慢啟朱唇笑道:“聞得當今皇上聖駕南巡,各位大人接駕還來不及,你老人家,還有工夫叫我們來伺候嗎?”

  說著便行下禮去,那後面一個卻只有十五六歲,一身桃紅衣褲,頭上卻梳著一條油松大辮,前面也是短髮覆額,卻生就一個銀盆似的小圓臉兒,只抿嘴微笑,跟著前面一個也磕下頭去。

  曹寅等她們拜罷起來,便先向程子云道:“這兩個全是此間聞名尤物,那長臉體態輕盈的,叫吳鶯鶯,那小香扇墜兒叫苗玉燕,她還是一個未經梳攏的小姑娘,程兄如果合意,便請先來個玉燕投懷如何?”

  接著又向那苗玉燕道:“這位是北京十四王爺面前惟一紅人,程子云程大老爺,你伺候好了,我少不得重重有賞。”

  那程子云雖然在王府混了好幾年,風月場中也到過不少次數,但因生長山東,所見無非北地胭脂,幾時曾親近過這等江南佳麗,不由一推那副大玳瑁邊墨晶眼鏡,先將二人上下看了一個飽,接著哂的一聲,嚥了一口饞唾,連聲讚好,竟一把拖了那苗玉燕坐向膝上,調笑起來,玉燕因為曹寅說是王爺面前紅人,也曲意奉承,嬌笑連聲,那吳鶯鶯卻只斯斯文文的坐在曹寅身邊,喚過跟來的龜奴取過一面月琴,彈著唱著,程子云名花在抱,正在得趣,卻不料那苗玉燕在他懷中一陣搓揉,纖手微按之下,竟觸著他那條精赤著的大腿,再一看,這位老爺竟沒有褲子,饒得是個雛妓,也不由紅著臉掙了起來,他卻和沒事人一樣,轉大笑道:

  “你這怕什麼,俺因浴罷才起,便被曹大人扯來,以致忘穿內衣,也值得這樣大驚小怪嗎?”

  說著,仍舊扯著人家不放,卻好曹升已經買得衣服鋪蓋來,他這才入室,不管合身與否,先將那身內衣胡亂穿上,又扣好外衣馬褂,匆匆入席,只鬧得兩名妓女和跟來龜奴,無不匿笑,他卻毫不在意,等酒罷二妓去後,一看天氣尚早,便取了那一百兩銀子揣在身邊,向曹寅道:“俺這人向來性急,這就先行出去打聽一番咧,你只命人將俺鋪陳設好,卻說不定什麼時候回來咧。”

  說罷便告辭出門,直向江邊而來,卻沒想到,才一出城,便警衛森嚴,那向金山去的路上,全鋪上黃沙,斷絕了行人,經一打聽,才知康熙帝正在巡幸,沒奈何只得又向北固山下走去,不一會到了焦山對岸,正是曹寅所說魚老泊舟之處,卻不見有什麼船隻,只岸上遠遠的有一處兼賣雜貨的小酒店,連忙踅了過去一看,只見那店中冷冷清清的,並無顧客,所有四五張桌子全空著,只有一個中年婦人,抱著一個孩子敞著懷在喂著乳,還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在店外滾著錢玩,正待進店坐下,誰知那婦人卻先說道:“客官是打算吃酒嗎?對不住請遠走一步到那城內去吧,我們這小店本來就沒有什麼好吃食,近來因為皇上聖駕南巡,江邊全戒了嚴,更加沒預備什麼,再說,我們當家的已經進城有事去,也無人伺候,你就多擔待些吧。”

  程子云忙道:“俺並不專為吃酒而來,只因此間有一位姓魚的是俺朋友,曾約泊船在這江下,適才來訪,卻沒看見有什麼船隻,大嫂知道他那條船移到什麼地方去了嗎?”

  那婦人連忙搖頭道:“這江下往日停泊船隻極多,我也不知道誰姓什麼,如今聖駕一來,便有船也開走了,你卻向哪裡打聽去?”

  程子云不好再問得,正在預備掉頭回去,那滾錢的孩子,忽然把頭一抬道:“你問的是那魚老伯伯嗎?他老人家……”

  正說著,那婦人慌忙喝道:“三毛,你這孩子胡說什麼,那老伯伯雖然靠打魚為生,人家何嘗姓魚來,外面這大江風,你還不進來,當心我老大耳刮子打你。”

  那孩子嚇得又把話嚥了下去,程子云卻又涎臉笑道:“大嫂放心,俺決不是歹人,委實有朋友約在此地不容不問—聲,你何必這樣責備孩子,要嚇了他不也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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